65. 故安之圍（192年，十月）

  蔡琰聞言緩緩搖搖頭道：

  「妾身怎麼能讓良人自己衝鋒陷陣呢？良人，你讓我也一同前去吧！」

  張燕擺手拒絕道：「琰兒這幾日身體總是生病，我不能讓你去。」

  「妾身已經好了啊……」蔡琰抓起張燕的手腕，讓張燕將手背靠在自己的額頭上。

  「良人你看，妾身哪裡有發熱的情況呢？」蔡琰吻了下張燕的手腕反問道。

  「這次還是去救援公孫瓚，良人怎麼可以不帶我去呢？」

  張燕無奈的說道：「圍攻公孫瓚的可是袁紹手下大將崔巨業啊……」

  「他還帶了數萬大軍，我怎麼放心帶你一同前去呢？」

  

  蔡琰見張燕有鬆口的樣子，便癟癟嘴裝作生氣道：「良人若是不帶我去，我就等你出發以後再騎著素騋跟著你！」

  說著，蔡琰竟然掉了幾滴淚珠又道：

  「良人，妾身好怕，每晚合上眼的時候都會看見我父的慘狀……若不是良人近日來一直與妾身同眠的話，我……」

  「良人，我不能離開你，求你帶我一起，好嗎？」蔡琰竟在張燕胸前哭了起來。

  張燕聞言啞然，愣了半晌，一把將蔡琰摟入懷中，狠狠的揉著蔡琰的頭頂道：

  「好，我帶琰兒一起去，但你要記得，若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蔡琰則是藉機蹭了張燕的胸膛，啜泣的「嗯」了一聲。

  「故安的情形聽那使者說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只能帶騎兵去……」張燕開口沉思道。

  「總共三千五百黑山騎兵，琰兒你統領一千五百騎，我帶兩千騎，再讓李蒙的一千西涼鐵騎也一同前去吧！」

  前來三千名西涼軍，兩千西涼重步由王方統領，一千西涼鐵騎由李蒙率領。

  蔡琰點點頭，回答道：「都依良人……」

  張燕將蔡琰眼角的眼淚抹去，用食指戳著蔡琰的額頂道：

  「琰兒總是任性的要跟我衝鋒陷陣，若是你受了傷，那我該多心疼啊，一定記得打仗的時候靠近我些！」

  蔡琰合上眼睛，蹭了蹭下張燕的胸口：

  「若是良人受傷的話，妾身也會心疼的，良人也要小心才是。」

  ……

  在公孫瓚的使者聽聞張燕決定發兵援助時，差點沒感激的直接跪下認張燕為義父。

  當即就要給張燕的軍隊引路，甚至還拿著自己那把幾乎沒怎麼拔出來的長劍要和張燕一起上陣殺敵。

  張燕怎麼可能讓使者上陣，只道：「足下還是儘快趕回故安，告知公孫將軍我已經出兵，到時候再兩面夾擊袁軍！」

  使者想了想，覺得是這麼個理，便辭過了張燕，自己先前往故安去通知公孫瓚。

  張燕在送走了使者之後，便來到了軍營前，看著面前皆著鎧甲的三千五百名黑山軍心中豪情萬丈。

  匈奴王庭中送來的一萬具鎧甲只經過了稍加調整便投入使用了，而張燕自己還有六千具鎧甲。

  這總共一萬六千具鎧甲張燕將其中的三千五百具全數給了黑山軍重騎，並改名為黑山鐵騎。

  剩下的鎧甲張燕則是從數萬黑山軍中挑選出來了健壯的兵士，將一萬兩千五百具鎧甲交給了他們，又命名為黑山重甲軍。

  「弟兄們，此次前去是要與那袁紹手下大將崔巨業交手，不知你們可懼否？」張燕騎在影驪身上，高聲對著四千五百重騎喊道。

  「不懼！有將軍在我們什麼都不懼！」重騎舉起自己的武器高聲怒吼道。

  「好樣的！」

  張燕滿意的誇獎道：「全軍隨我出戰！！」

  「戰戰戰！！」

  四千五百騎便轟隆隆的走出了上艾城，開始向故安方向急行。

  由於張燕知道崔巨業的厲害，加上他還帶領了將近十萬人，張燕只能將李蒙、杜長、孫輕和王當全數帶上。

  李蒙自己率領西涼鐵騎，而杜長則是跟在自己手下，至於孫輕王當二人，張燕便命令他們成為蔡琰的副將。

  張燕又下令讓重騎急行軍，日夜兼程，以儘快到達故安。

  若是自己這重騎到了地方，但公孫瓚那邊已經敗了的話就大事不妙了。

  因此，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路程被張燕縮減到了不到七天就到了附近。

  張燕知道日夜兼程讓士兵都極為疲憊，依靠這個狀態根本無法和袁紹交戰，便只能下令全軍在距離故安約半日路程遠的五阮關附近紮營歇息。

  「琰兒，你熬了這麼久的夜，身體可有不適？」張燕將軟軟的小嬌娘摟在懷中，低頭問道。

  「妾身沒有什麼不適……」

  蔡琰將自己抱成一團，躲在張燕懷中道。

  「剛才探子已經回報，崔巨業還在故安和公孫瓚交手，他有足足七萬人馬，而公孫瓚則只有步騎共三萬……」張燕捏了捏蔡琰的光滑的小臉蛋道。

  「崔巨業攻故安快有一個月了，士卒疲乏，死傷同樣不少，還基本都是步兵，良人這四千五百重騎只要從側方衝殺，便可輕鬆將故安之圍解開。」蔡琰嗓音發黏的回答道。

  「琰兒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崔巨業可是袁紹手下的大將，功績頗豐，我還是平難中郎將的時候便聽過他的名字，還是有些擔心他沒有那麼好對付啊……」

  張燕將自己的擔憂和蔡琰說了出來。

  蔡琰則是搖搖頭，緩聲道：「良人無需擔心，畢竟崔巨業帶領的軍隊已經是疲憊之師，更何況城內的公孫瓚見良人出手也不會不管不顧……」

  「良人明日還要和崔巨業交戰，還是快些睡吧！」

  張燕聞言點點頭，伸出一隻手摟住蔡琰的腰肢，沉沉睡去。

  蔡琰看著張燕摟在自己腰肢的手，想著這些天來張燕一直對她沒有什麼僭越的行為，她無聲的笑了笑，輕聲嗔道：「傻瓜……」

  ……

  故安城下，

  身穿鎧甲的崔巨業看著那道自己近一個月連續猛攻都沒能攻下來的城牆，眼中滿是陰鬱。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公孫瓚竟然能這麼頑強，城牆下的屍體已經堆了幾米高了，他攜帶的糧草也早就耗盡。

  而從後方運來的糧食還時不時被公孫瓚帶隊劫掠，自己這近十萬人已經人困馬乏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該怎麼才能乘著袁公的好意，憑功績壓過麴義那個涼州人？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