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攻下南匈奴王庭(192年,八月)
蔡琰帶著一萬人經過了數日的奔襲,已然到了匈奴南庭跟前。
這條崎嶇窄小的道路果然如同張燕所說,能夠直通匈奴南庭。
蔡琰和身後的一萬黑山軍都很是狼狽,那小路實在是太過於難走,各種帶刺的植物交叉叢生,士兵們或多或少都掛了些彩。
更是因為路面坑坑窪窪,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崴了腳。
好在他們此刻已經到了地方。
眼見匈奴王庭就在眼前,蔡琰卻並沒有讓黑山軍立刻攻打南匈奴王庭。
此時的蔡琰正穿著張燕在短短數月內給她特意打造的鎧甲,也正是因為如此,蔡琰才並沒有被小路之中的荊棘倒刺劃傷。
蔡琰一抖身後黑色披風,將右手抬起:「弟兄們,前方應該就是匈奴王庭,如今敵軍城內空虛,只需一鼓作氣,則可輕易將王庭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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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黑山軍士兵們皆是日夜奔襲,個個頂著個黑眼圈,但蔡琰身為未來的嫂夫人,眼周的黑眼圈比他們還嚴重,既然夫人都沒說什麼,他們也咬咬牙將諸般不適忍了下來,一齊低聲喝道:
「一鼓作氣,即刻攻胡!」
萬餘人齊聲喊道,即便是故意的壓低了聲音,卻依舊極為響亮,連南匈奴王庭中的守軍都能夠清晰的聽見。
「怎麼回事?(匈奴語)」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匈奴語)」
南匈奴王庭的守軍瞬間就炸開了鍋,剛才似乎是一句漢語,可徑路、屠耆二位將領明明在幾十里外和漢軍對峙才是。
怎麼匈奴王庭附近會有人說漢語呢?
「一鼓作氣,即刻攻胡!」又是一聲震耳的響聲,匈奴士兵們才驚恐的發現漢軍正源源不斷的從一處缺口處跳到城牆上。
他們怎麼過來的?!
由於匈奴得知了張燕總共帶了將近十萬的部隊,在匈奴王頭曼的強烈要求下,屠耆和徑路只給城中留下了一千人而已。
這一千人還大多是新徵募的士兵。
蔡琰從小路缺口處跳上了匈奴王庭的城牆,高聲用著匈奴語喝道:「胡兒!速速投降,漢軍在此!(匈奴語)」
「什麼?!(匈奴語)」
「漢人來了?!漢人怎麼過來的!(匈奴語)」
蔡琰這一聲高喊讓匈奴守軍當即就崩潰了,他們哪裡能想到漢人竟然會從山上一處誰也沒在意的缺口處跳出來?
蔡琰帶的黑山軍個個都穿著皮甲,拿著環首刀與強弩,可謂是黑山軍的一股精銳了。
匈奴守軍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這一千人便識相的投了降。
開玩笑,漢人都打過來了,他們還守個什麼?
蔡琰命人將這些匈奴俘虜捆起來後將他們的雙手全部折斷,再讓人給他們正骨包紮。
蔡琰又點了數百人把守匈奴王庭的大門,禁止任何人出入匈奴王庭。
又帶著士兵從城牆上衝到匈奴的宮廷內。
「什麼人?!(匈奴語)」
蔡琰剛剛帶了千餘人衝到宮廷內時,一聲極為沉悶的嗓音響起。
說話的正是匈奴王頭曼,他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借著燈光看見了蔡琰帶著人沖了進來,連忙驚呼一聲道。
「你便是匈奴王頭曼吧?(匈奴語)」蔡琰沒有理睬匈奴王頭曼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
「你是……(匈奴語)」
匈奴王頭曼遲疑了一瞬,這才發現這些人穿著一色的黑色皮甲,除去領頭的曼妙女子穿著凸顯身材的鎧甲帶著兜鍪外,剩下的士兵都繫著黑色的頭巾。
「你們是漢軍!?怎麼會!?屠耆他們敗了?(匈奴語)」匈奴王頭曼驚恐的問道。
隨即反應過來,迅速的將身邊的大刀拔出,起身擺起了架勢,將刀尖對著蔡琰。
「我們這裡有足足一千多人,王庭內只有你一個,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好笑嗎?(匈奴語)」
蔡琰握住長劍劍柄,冷聲笑道,又漸漸的靠近了匈奴王頭曼。
「該死,我可是匈奴王!不要小瞧我!(匈奴語)」
匈奴王頭曼咬著牙齒說道,又忽然胸中一悶,咳嗽了幾聲。
「胡兒啊,你還是乖乖受降吧,不然我們只能帶著你的腦袋去勸降其他人了。(匈奴語)」
蔡琰搖搖頭說道,也同時走到了匈奴王頭曼的身前。
只見頭曼一聲怒吼,手中大刀猛的向蔡琰一劈。
蔡琰不慌不忙的將頭曼這一擊躲開,隨手用劍鞘戳中了頭曼的掌根。
匈奴王頭曼吃痛,一時不察直接將大刀扔到了地上。
「鏗鏘!」蔡琰將長劍拔了出來,直接抵在了匈奴王脖頸處。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匈奴語)」蔡琰傾城的小臉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狠厲。
「擁有這麼強的武功……竟然是名女子……」匈奴王頭曼忽然用漢語呢喃道。
「漢軍怎麼會連女子都這麼強?難道我們匈奴人就這麼弱麼?」
「該死,該死!」
匈奴王頭曼莫名的啐罵了起來,一邊還跺著腳,又捂嘴開始不停的咳嗽。
「屠耆才去了幾日,就被你們漢人擊敗了嗎?」
頭曼咳夠了,喘了幾聲,盯著蔡琰抵在他脖頸處的長劍問道。
「自然,不然我們怎麼打過來的?」蔡琰大笑一聲,斜睨著頭曼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漢軍即便是內鬥成這樣,也不是我們匈奴人能插手的麼……」
頭曼自嘲一笑,無力的坐了下來。
「那邊就是我匈奴王庭的寶庫……」
頭曼慘然一笑,指著自己身旁的石門,拿起一把鑰匙說道:「鑰匙在這裡。」
「這根木杖,是匈奴單于的象徵,而這根玉杖……」
頭曼搖搖頭,又道:「不提也罷!」
「既然你們已經打贏了,那些難纏的事自然也要由漢人處理了!」頭曼眼神暗了些,垂頭悶聲道。
「將他捆起來!」
蔡琰收起長劍,將兩把權杖拿起,命令黑山軍士兵們將頭曼綁起來。
「遵命!」
幾名黑山軍士兵將頭曼捆住,又在搜房間的時候找到須卜骨都侯的兒子,蔡琰便讓人把他也捆了起來。
再之後,蔡琰用頭曼的那把鑰匙打開了寶庫。
「這麼多東西?!」繞是蔡琰見多識廣,這寶庫內的寶物都讓她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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