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包圍胡騎(192年,八月)
屠耆後退了幾步摔在了地上,想要阻攔徑路的腳步,但他身子摔得生疼,只能齜牙咧嘴的倒吸幾口冷氣。
徑路急匆匆的衝出了營帳,點了五千精騎,直奔張燕衝殺過去。
徑路還是有些理智的,並沒有下令讓全軍出擊,只帶上了精騎隨他一起進攻,這樣的話,即便打不過也可以及時撤離。
「受死!」徑路用漢語叫嚷一聲,將自己的錘子橫起。
二百步的距離看著遠,實際上騎馬衝過去也就眨眼的事。
張燕見狀也不著急,他將背後硬弓摘下,瞄準徑路射出去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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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路急忙低頭一躲,張燕的箭矢貼著他的後背射到了後面胡人的胸膛上。
那胡人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勇士們,隨我殺了這個囂張的漢人!(匈奴語)」徑路大喝一聲,錘頭直指張燕。
張燕一拉韁繩,掉頭撤向本陣。
「追!給我追!別讓他跑了!(匈奴語)」徑路怒吼一聲,又抽了戰馬幾鞭子。
影驪的速度很快,但在張燕的控制下,二者僅僅差了十幾步之遙。
徑路見此愈加著急,只差幾十步就能抓到這個傢伙了,他又用力抽了幾下,戰馬的屁股都快被抽爛了。
張燕見距離差不多了,仰天射出一箭鳴鏑,隨後只聽漢軍一聲震天高吼,舉著武器便殺向了徑路和他身後的五千精騎。
徑路頭腦忽的就清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帶隊來到了漢軍陣前不遠處,但此時掉頭撤退已經來不及,徑路只能帶著騎兵直直衝向迎過來的漢軍。
張燕的黑山軍皆身穿皮甲,頭戴皮弁,其上還綁著黑色頭巾,手持木製方形半身盾牌和長矛。
面對匈奴精騎的衝鋒絲毫不懼,只高呼一聲「殺!」,便直接殺了過去。
張燕見此也不再後撤,他右腳踢了踢影驪的腹部,影驪會意,直接向前一跳,借勢掉了個頭。
「受死!」張燕大喝一聲,烏黑長槍刺向跑過來的徑路。
徑路心中一驚,來不及躲閃,只能用大錘砸向張燕的長槍。
「當!」錘槍相互碰撞,蹭出了幾點火星。
徑路只是一碰,便知道自己武力不如張燕,當即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事到如此只能繼續與張燕纏鬥。
與此同時,胡人精騎與黑山軍步兵撞到了一起,只見黑山軍步兵臂膀肌肉暴起,側身成箭步用肩膀抵住方盾,硬生生的受了匈奴精騎的衝擊。
「噹噹當!」這雙方碰撞後,有不少黑山軍當即被撞到在地,但同時匈奴精騎的馬匹也吐血倒在地上。
匈奴與黑山軍步兵同時從嗓子眼中怒吼一聲,隨即便廝殺起來。
「羌渠之子於夫羅在此!(匈奴語)」於夫羅帶著胡騎從樹林兩側殺了過來。
於夫羅方才剛到營帳中歇息,便聽到了張燕說要備戰的命令,他只得匆匆命令自己的一千胡騎埋伏到依舊滿是煙塵的樹林之中。
見黑山軍與徑路的精騎已經廝殺起來,他便趕緊帶隊衝殺胡人精騎。
「胡狗還敢帶這麼點人過來,弟兄們,隨我殺!!」王當晃了晃脖子,帶著黑山軍重騎也加入了戰場。
而張燕則是在幾招內便將徑路殺的節節敗退,此時,徑路心中已然生了退意,只是張燕槍法刁鑽力大,他根本無法掙脫。
張燕瞧準時機,對著徑路戳出一槍,徑路心下大驚,當即就要躲閃,豈不知這正中了張燕下懷。
只見張燕改戳為砸,沉甸甸的烏黑長槍向下一砸,那徑路躲避不及,直接掉落馬下,當即摔得口吐鮮血,沒了再戰的能力。
張燕得意一笑,用長槍將徑路挑起,將他拉到身前。
「胡人!你們的頭領已經被我活捉了!還不速速投降!?(匈奴語)」張燕用著胡語大聲呼喊。
豈不料那些匈奴精騎絲毫不懼,怒吼道:「漢人,你休想,我們是王上的勇士,誓死捍衛王庭尊嚴!(匈奴語)」
「我乃羌渠單于之子於夫羅,我才是真正的單于,你們還不速速臣服於我?(匈奴語)」於夫羅讓他的胡騎將這千餘匈奴精騎團團包圍,又開始勸降道。
「須卜骨都侯和頭曼弒殺我父篡位,你們難道還要為如此卑劣之人效力嗎?(匈奴語)」
胡人精騎聞言戰意驟降,相互之間圍成一團,又道:「你真是羌渠單于大人的兒子?(匈奴語)」
「當然!(匈奴語)」
「那我們願意投降!您才是真正的匈奴單于,我們本就是羌渠單于的親軍,既然他的子嗣回來了,那理應效忠與您才是!(匈奴語)」
那些匈奴精騎面面相覷,開口回道。
「那你們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匈奴語)」於夫羅命令道。
「我們遵從您的命令!單于大人!(匈奴語)」
那些胡人精騎立即停止了與漢軍的廝殺,將手中的武器丟在了地上。
「全軍聽令!胡人已經投降了!停止進攻!」張燕連忙高聲命令道。
這一個個可是匈奴的精銳騎兵,若是能歸為己用,那便是極強的一股力量。
更何況能夠如此輕鬆的將胡騎俘虜,也能減少黑山軍的傷亡。
王當聽見張燕的命令後,直接找了幾隊士兵,將投降的匈奴精騎的武器收下,再將他們全部捆起來,防止匈奴精騎反悔再叛。
但匈奴精騎已經有了決斷,對於王當的行為絲毫不抵抗,只是眼中依舊有著濃濃的戰意。
於夫羅開口安撫道:「勇士們,現在兩軍交戰,形勢極為混亂,我只能暫時將你們綁起來,等到我奪回王庭後再將你們釋放!(匈奴語)」
「您放心,單于大人,我們既然宣誓要效忠於您,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只是,您為何要聽從漢人的命令?(匈奴語)」
胡人精騎一邊老實的讓黑山軍將他們捆起來,一邊詢問著於夫羅。
「我們匈奴人自從祖輩開始便依附於漢人,只有頭曼那個不自量力的傢伙才會想做出什麼僭越的事情……(匈奴語)」
「何況,這位張將軍與其他漢人不同,他不僅會講我們的語言,還從未因為漢匈有別而苛待過我,如此明主,為何不臣服?(匈奴語)」於夫羅果斷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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