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助我成為單于(192年,七月)
袁紹聞言搖搖頭,帶著笑意答道:
「元皓此言差矣,孟德做東郡太守是最為恰當的了!」
「有孟德守東郡,則可為我抵擋袁術和陶謙的襲擾,這樣便可讓我安心的對付北方的公孫瓚。」
「孟德向來以我為主,怎麼會反對我呢?」
「即便到時候反目成仇,也可傾盡冀州、幽州之力將其輕鬆碾壓。」
「更何況他出身官宦世家,又能有多少賢才願意投靠他呢?若無我袁家的威望,他自己又能翻出多大的水花?」
田豐見袁紹反對,連忙道:
「明公若是另派忠君之人為東郡太守,也可為明公抵擋陶謙和袁術!」
「不可不可,其他人又如何有能力為我抵禦敵人呢?此事便這般定了,元皓無需多言!」袁紹搖頭拒絕道。
田豐一聽,心中焦急,又道:「明公糊塗!若如此行事,他日曹操必成為您的心腹大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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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微微皺眉,不悅的說道:「我意已決,元皓,你按我說的擬定表書便是,此事不必再議!」
田豐聞言,心中大怒:「明公是讓我放虎歸山,親自為您培養強敵嗎?好,那在下就奉命行事!」
說罷便抓起毛筆,點了點墨水,開始在紙張上寫了起來。
袁紹內心一陣憤怒,但鑑於田豐的勢力與威望,只是用力喘了幾口氣,便恢復了心情。
「希望明公不要後悔才是!」田豐忽的又說道。
袁紹怒瞪了田豐一眼,不再說話。
……
上黨太守府,
所幸一路並未遇到什麼阻攔,張燕帶著於毒等人順利的回到了上黨。
剛到上黨太守府內,於毒、眭固、白繞等人直接跪了下去:
「大帥,是我等不聽您的話語,擅自進攻東郡、魏郡,又被那賊人曹操戲耍,這才折損了這麼多的兄弟,請您懲處我們吧!」
張燕見狀,平靜的看向了幾人:「不是說有十萬大軍嗎?怎麼就剩一萬多人了?」
於毒慚愧的回答道:「回大帥,都被那曹賊擊潰了,士兵們全都四散而逃了!」
「十萬人!」張燕忽的憤怒道:「那就是幾萬戶家庭失去了他們的父親、兄弟、丈夫和孩子!」
「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上黨郡的父老鄉親們嗎!?」
「你們倒是還活著,那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呢?!」
「我說沒說過時機還沒到,不可以擅自出擊?」
「這回是袁紹還在和公孫瓚糾纏,若是袁紹有了餘力,一口氣攻過來該怎麼辦?」
於毒等人被說的啞口無言,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等甘願領罰!」
「受罰,受罰能挽回死去的弟兄們的性命嗎?」張燕怒道。
「這回就這樣算了吧……」
張燕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你們既然是一方渠帥,就不能讓你們丟了臉面,懲罰就算了,記得給那些犧牲的將士們分發撫恤金……」
於毒、眭固和白繞三人不斷的跪拜張燕,感激張燕不懲處他們。
張燕見狀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出了太守府,帶著隊伍繼續趕往上艾。
……
上艾,
「胡狗,為何還敢來犯?難道你不知道我家將軍毫髮無損的殺了你們三千人嗎?」
張燕剛帶著三千騎兵靠近上艾的太守府,便聽見了杜長大罵的聲音。
「將軍誤會了,在下是來求援的,不是來惹事的!」一名捏著極為奇特口音的男子回答道。
「滾,趕緊滾,不然把你們都砍了!」杜長沒好氣的罵道。
「你這個魯莽的傢伙,怎麼處置這些胡人還是要等主公回來再定,你怎麼有資格代替主公行事?」禰衡指著杜長的鼻子大罵道。
「切!仗著自己肚子裡有點墨水,一天天的趾高氣昂的。」杜長不服的回道。
張燕和蔡琰對視一眼,連忙夾緊了馬腹,快步趕到了太守府內。
「怎麼回事?」
張燕一眼便見到了十幾個身披皮草的胡人正站在太守府門前,他下意識握住腰間刀柄,連忙開口詢問道。
「回主公,這幾個胡人是來找您幫他們奪回單于的位子。」禰衡對著張燕躬身說道。
「張將軍!」
一名頭戴玄冠,身披熊皮的匈奴人聞言立刻半跪在地對著張燕道:
「在下名喚於夫羅,我父於中平五年被刺身亡,在下本應順位成為單于的,但賊人須卜骨都侯卻趁機上位,一直不讓在下回到南庭。」
「這期間,在下一直顛沛流離,直到近日聽聞您用計謀不費一兵一卒便剿滅了三千餘匈奴騎兵,在下便前來投靠您,希望您能出兵幫我奪回匈奴單于之位。」
「在下以先父之名起誓,若您能領兵助在下奪回單于之位,匈奴人每年必向您進貢至少五千匹寶馬,匈奴族只以您馬首是瞻!」
於夫羅拱手行了個天揖禮,倒是頗有幾分漢人的樣子。
張燕皺起了眉頭,且不說自己不熟悉南匈奴的情況,就說幫他人奪回單于之位這事就極為不靠譜。
他剛要開口拒絕,只聽那於夫羅自身後熊皮中掏出來兩張羊皮卷。
「張將軍,為表誠意,這是西河、雁門、定襄、雲中、五原以及朔方的地圖。」
於夫羅將其中一張羊皮卷展開,解釋道:「這裡還標註了水源、草場和匈奴聚集地的位置。」
「而這張……」於夫羅又指著第二張羊皮卷道:
「這是大漠的地形圖,雖然有些潦草,但依靠此圖便可以找到大漠中的水源與適宜居住的地方,此圖為匈奴王族世代相傳,今日一同獻給您,這足以證明在下的誠意!」
張燕將羊皮卷接了過去,看著上面詳細的標註,他又猶豫了起來。
幽州有公孫瓚,冀州有袁紹,以他三郡之力根本無法與其抗衡,若是想要爭霸天下,看起來倒是只有占領并州的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嗯……」
張燕沉吟了一聲,轉頭對著蔡琰壓低聲音詢問道:「琰兒,我認為此事可行,你覺得呢?」
「妾身與胡兒相處甚少,不了解他們的為人………」
蔡琰搖搖頭又道:「但以這於夫羅給出的誠意來看,此事確實可行!」
張燕點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要同意的心思:「既然足下誠意滿滿,張燕也不好否決,此事……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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