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張燕吟詩(192年,六月)
張燕訝然,沒想到這於羝根竟然還能有這等奇遇,連連誇讚道:「原來是這樣,哈哈,好好好!」
於羝根捋捋自己的鬍子,眯著眼睛一副得意的樣子。
「來人,給兄弟們上點磨好的胡椒粉!」
郭大賢一拍手,吩咐左右將提前磨好的胡椒粉端上來。
「這西域來的新鮮玩意奇怪的很,做什麼菜都能放,放湯羹里能讓湯羹變得更鮮,放烤肉上能讓烤肉變得更香!」
於羝根卷了卷自己的長鬍鬚,得意的炫耀道。
「是嗎?讓我嘗嘗!」
左髭丈八大手一抓,從碟子上抓了一大把,分別撒到了烤羊肉和肉羹里,用勺子攪了攪,舉碗一嘗。
左髭丈八喝的渾身一個激靈,他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肉羹!
「好傢夥,這玩意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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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髭丈八將肉羹一飲而盡,又抓起烤羊肉大快朵頤起來。
「哼哼,那還用問,不然我怎麼說這東西要多給大帥留點呢!」
郭大賢看著左髭丈八撒了一桌子胡椒粉,有些肉疼的吹噓道。
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埋頭不斷吃著,但像董白、蔡琰和張燕這些之前見識過胡椒粉的人便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吃起來更帶了一分享受感而已。
「好吃,好吃!於老弟、郭老弟,兄弟在此謝謝你們兩人!」青牛角憨厚一笑,滿嘴油汪汪的對著於羝根和郭大賢道謝。
「嘿嘿,不打緊,不打緊」郭大賢擺擺手道。
「既然這樣,那就給眾位兄弟分些吧!我留下一箱就行!」張燕摟住蔡琰的腰肢,一口吃下蔡琰餵的烤羊肉,豪爽的說道。
「哎哎哎,不可啊,大帥,這胡椒珍貴,我可是專門給大帥留著的,分給他們這麼多作甚?」
郭大賢一挑眉毛,連忙起身阻止道。
「嘿,你這郭大賢,大帥給咱兄弟們分的寶貝,你咋還不願意上了?」
李大目一直悶頭吃著飯,此時一聽於羝根阻撓,瞪大了眼睛指責道。
「大眼珠子!你知道這玩意多少錢不?就你那碗裡那些胡椒粉就夠換幾塊金子了!這玩意是宮廷特供!你還讓老大給你分點,你好意思拿嘛?」
於羝根急了,吹著鬍子反駁道。
「那,既然是這樣,這太貴重了,那兄弟還是不要了!」李大目一下被說的蔫了下去。
「哈哈哈,別吵了,於兄,那就讓兄弟們把這一箱分了吧!」張燕害怕兩人吵起來,連忙妥協道。
「一箱……好吧,反正東西給了飛燕大帥,您怎麼分是您的事,咱老於管不著!」於羝根見狀也癟了火,不再勸阻。
「那咱就多謝飛燕大帥了!」
黑山軍的各個渠帥紛紛上前,在張燕面前的小箱子內抓了幾大把,揣到兜里便回到了位子上。
至於董白、孫輕、杜長等人卻沒有上前,畢竟自家老大還有好幾箱呢,肯定少不了他們的,他們湊合什麼?
不過在眾人都抓了幾把後,張燕卻發現裡面還有半箱子胡椒粒。
「來來來,還有半箱呢!再拿點呀!」張燕又道。
「不敢了,您沒看於羝根心疼的臉都綠了嗎?」李大目瞪著眼睛陰陽怪氣道。
「李大眼珠子,誰心疼的臉都綠了,飛燕大帥的話我啥時候反對了?」於羝根不忿的反駁道。
「你這大眼珠子,我和大賢給大帥準備了金貴的胡椒,你小子準備啥了?」於羝根又怒道。
「哼哼,本來心思年末再給大帥送過去,現在給也正好!」
李大目癟癟嘴,將摻了胡椒粉的肉羹全部倒入嘴中說道。
「把咱準備好的那杆寶槍拿過來!」
李大目的手下聞言連忙跑了下去,將一桿長約一丈半的長槍抬了上來。
只見這長槍通體烏黑,槍桿上紋有龍騰鳳舞紋樣,槍尾有白穗,好似祥雲。
槍尖有三棱,由隕鐵打造,每條棱皆磨得極為鋒利,隱隱閃著烏光,看起來如同能捅天裂地一般。
這一看就是一桿寶槍!
「喲,你這槍不錯啊!哪裡來的?」郭大賢疑惑的問道。
「底下人給的!」李大目悶聲說道,隨即一擺手,手下人立刻將這長槍獻給了張燕。
張燕正愁自己之前的長槍被砍斷了,沒根趁手的長槍,沒想到李大目這就獻上來一根。
這槍入手沉甸甸的,約有幾十斤重,若不是張燕提升了武力值,怕是連拿不拿的動都是個問題。
「好槍!」張燕感嘆一聲,隨即拍手道:「給郭兄和於兄各來一匹寶馬,李老弟不喜歡騎馬,那這半箱胡椒粒就都送給你了!」
「算了吧大帥,我還是不要了,免得於羝根臉綠的再變成一根大蔥!」李大目瞪著眼睛,陰陽怪氣道。
「大眼珠子說的什麼胡話!」於羝根怒道。
「好了好了,別吵了,本將軍的話,你們還不聽了?」張燕微微嚴肅的反問道。
「不敢!」
「不敢!」
二人同時回話,便接受了張燕的賞賜。
這兩人之間小摩擦很快就被酒味沖淡了,眾人喝的正酣,打鬧聲與嬉笑聲不斷響起。
郭大賢雖然出身低賤,但憑著自己厚臉皮的能耐年輕時倒也學過幾個字。
誠然,他文化水平不高,但依舊對文學很是嚮往。
因此,在聽到蔡琰是名士蔡邕之女時,郭大賢便和蔡琰探討他讀書時感到困惑的地方。
令眾人驚訝的是,面對郭大賢的各種奇怪的問題,蔡琰都能對答如流,解釋的話語甚至連左髭丈八這種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粗人都能聽懂。
蔡琰在眾人心中的地位更是拔高了不少,這些沒有文化的粗人就是對文人有種莫名的嚮往與崇拜。
而張燕則是一大口氣喝了幾十碗酒水,喝的醉醺醺的,但也沒喪失了理智。
借著酒意,張燕大聲喊道:「諸位,今日張燕喝的高興!特來做詩一首!」
張燕在後世也背誦過不少詩詞,要說背幾句詩倒是能很流暢的說出來,但是自己做詩嘛……
就很難說。
張燕倒現在也沒搞明白漢代流行的四言詩的韻律和平仄,因此他平日也不喜歡舞文弄墨。
但他一旦喝醉了,就會詩興大發,即便詩詞寫的一塌糊塗,但在眾位不識字的黑山軍渠帥之中,也算是極為上等的詩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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