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
王小明處理完吳越的性命，楊間也拿到自己應得的報酬，現在就該處理衛景的問題了，
「王教授，嘖嘖……拿一位普通人的性命換來一個極具天賦的馭鬼者加入總部……」
王小明沒有理會衛景的嘲諷，他推了推眼鏡看向旁邊如同站崗保鏢的李軍，
「李少將，退遠點禁止任何人靠近。」
「可是王教授我……」
李軍的職責就是保護王小明。
要知道王小明可是總部的心頭寶，恨不得把所有能保護人的東西都給他用，現在讓王小明跟有著殺害同僚嫌疑的衛景獨處……
「李軍，你覺得如果衛景有想要弄死我的想法，在場的有誰能夠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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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不甘心的李軍退到百米開外，王小明平靜的眸子打量著衛景似乎想要看穿他，
「衛景？」
一句疑問句就揭露出衛景的身份。
衛景嘴唇勾起笑容，他有些無奈的搖頭，漆黑的眸子帶有些許詭異的神采，
「不愧是王教授，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衛景倒是挺平靜的，要知道王小明看不出來衛景已經換人了那才是有問題。
這位可是最擅長根據話語透露出的隻言片語能夠將你想要隱瞞的事情給猜的七七八八。
「只有我知曉，現在可以談交易了嗎？」
王小明說道。
衛景漆黑的眸子看著王小明，「王教授您都如此有誠意，我再拒絕那就有些不合適了。」
王小明點點頭問出疑惑，
「民國還是近代？保守還是革新？」
身為總部的心頭寶，王小明自然是知道很多尋常人所不知道的隱秘信息，
比如說距離現代最近的兩次靈異爆發復甦的時間點，以及民國靈異圈的兩大派別理念等等。
有些甚至連總部檔案庫都沒有記錄，都是王小明根據那位定海神針秦老的隻言片語的推測。
「都不是。」
王小明身體略微前傾，如果排除掉衛景在說謊的可能性……那衛景很有可能是來自更久遠的經歷過靈異復甦又再次被鎮壓的年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衛景的價值幾乎是不可估量的！他們太缺少有經驗的引路人了！！
「你是否跟黃岡村的鬼差有關？」
王小明再次問道，根據推測黃岡村鬼差靈堂的風格有著民國的痕跡。
「我就是鬼差。」
衛景肯定的回答。
王小明卻是陷入頭腦風暴，什麼叫做他就是鬼差，難不成現在的衛景是鬼差曾經的意識？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衛景會隱瞞行蹤來到黃岡村了，他也不過是想要取回自己的力量罷了。
可是衛景是如何做到讓意識在現代復甦的？王小明很清楚人的意識在靈異面前是何等的脆弱，不過些許的靈異對抗都能將意識殺死。
難不成真的能夠由人的意識轉化成厲鬼嗎？這個念頭在王小明的心中瘋狂的滋生……
人和鬼的界限是什麼？
王小明打量著衛景，
「在確保人的身份的前提下，進行意識靈異化使其同化成鬼的本質，對或者不對？」
衛景漆黑的眸子閃過驚異，不過聯想到面前的男人是王小明似乎又變得合理起來，更何況是這個堪稱雜交版設定裡面的王小明教授。
「正確，不愧是王教授。」
衛景滿是誇讚。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在新時代甦醒過來如同你這樣的老古董還有多少？」
王小明目光瓊瓊炙熱問道。
這其實是最關鍵的問題，總部目前穩定國內局勢的定海神針只有秦老，問題是秦老的年齡也接近極限，也就是人們俗話常說的大限將至。
現在的總部能夠挑大樑的就沒有幾個，如果有天秦老到達壽命極限……國內靈異圈局勢隱藏的暗流會頃刻間掀起滔天大浪絕不是危言聳聽。
這些在新時代甦醒的老古董，是麻煩！也是機遇！總部迫切需要新的定海神針接替秦老的位置，只是衛景的回答就讓王小明感到失望。
「王教授要讓你失望了，能夠做到我這種在現代甦醒的同時代的傢伙還真沒有幾個。
不過呢，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錯的傢伙，他們的理念倒是有點極端，倒是屬於王教授你口中的革新派吧！誰知道會在何時甦醒呢？」
衛景沒有說謊。
地獄道早就脫困不知所蹤，修羅道具有免疫的概念只要受到壓制就會讓記憶再次占據上風，人間道按照說法應該是會被王察靈喚醒。
王小明平靜的面容終於變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王小明聽到如此消息又怎能平靜？
衛景甚至都沒有告訴他，其實那幫正統革新會的二代也在虎視眈眈……
「這樣吧！給你個提示……革新會。」
衛景倒是很想看到革新會跟總部對上，起碼到時候大夏市的負責人不會孤立無援獨自對抗。
「再說一下，你們總部已經爛透了，據我所知革新會的耳目已經完全滲透進去，甚至有不少人位居高層，王教授你可要小心點。」
「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
王小明神色略有無奈。
他又怎不知總部的腐朽呢？可是如今那幫高層都仍舊沉浸在官僚遊戲玩爭權奪利，王小明在總部都只是不聞窗外事的做著實驗等待時機。
衛景點頭，「看樣子王教授並無意外？」
王小明沉默片刻，「會有解決方法的。」
目前總部最高層已經察覺到這種情況，來自軍方勢力沒有被滲透的大佬趁著定海神針還在，他們制定出某個絕密計劃打算進行最後一搏。
都是經歷過上世紀的戰爭活下來的紅色軍方大佬，他們怎麼可能會願意總部淪為某些人的傀儡呢？
所以絕密計劃的實行有著兩個目的，嘗試肅清總部內部隱藏的反動勢力，將權力下放給成長起來的馭鬼者讓總部成為服務於他們的工具。
這樣起碼能夠避免總部淪為某些人維持統治的傀儡，而且現在秦老還能夠鎮得住局面。
有秦老活著實行絕密計劃沒有太大的阻力，反對者絕對跟隱藏滲透的反動勢力有關。
況且趁著秦老還活著能穩得住局面不嘗試實行絕密計劃，非要等秦老走後，一起等死嗎？
「希望如此吧。」
衛景想的這個計劃應該就是隊長計劃。
總部最高層決定將掌握的權力下放給隊長，可見他們此時面臨的局面是多麼的無可奈何啊！
最後一搏了，成則再續國運，肅清內部。
輸則公天下變為家天下，應了那句六朝何事，只成門戶私計！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