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代鬼差
民國古宅裡面的三扇門，金，銅，木。
三扇門分別對應陰陽路，鬼櫥，鬼鏡。
衛景駕馭的厲鬼是有鬼蜮的，他不用擔心自己無法進入第二扇封存著鬼櫥的銅門房間裡面。
「鬼櫥……」
衛景展開自己的黑色鬼蜮進入第二個房間裡面，他看向已經脫漆露出木質灰暗的老舊櫥櫃。
櫥櫃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是由橫豎木條形成很多方孔的格柵窗，下層則是緊閉的櫃門。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櫥，不公平的交易的櫥子，兩個條件才能換一個要求。
衛景能感受到鬼櫥裡面的那隻鬼正透過鏤空的櫃門看著自己，他準備出早就寫好紙條，
「保持我的意識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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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門打開，寫好的紙條被一隻黑手拿進去，緊接著不到三秒紙條又被扔了出來，
「換一個。」
衛景眉頭微皺，
「早就料到會這樣，保持意識完整的要求沒有任何限制，鬼櫥不會答應，就算能答應也大概會認為我支付不起代價而拒絕。」
又一張紙條被衛景拿出，「讓我駕馭離開後遇到的第一隻鬼。」
「換一個。」
衛景沉默了，看來被鬼櫥看穿文字裡面的陷阱了，要知道他出門轉身遇到的就是鬼櫥。
還是實行原來的計劃吧！代替鬼差這個號稱有著最強潛力的厲鬼。
衛景再次更換條件，「讓我的意識和下次駕馭厲鬼的意識融合併在三個月內占據主導。」
鬼櫥這次沒有拒絕，「給我一隻鬼。」
衛景沒有猶豫，從背包拿出黃金容器放在鬼櫥面前，裡面是他曾經坑死郭凡那次的厲鬼。
一隻黑手將黃金盒子拿進鬼櫥取走關押的厲鬼，隨後空的黃金盒子和一張照片連帶著紙條以及一個生鏽的鐵鉤子被扔在衛景的腳下。
「半年內，將鉤子交給他。」
衛景滿頭黑線，照片上是一個渾身發黑死寂的老頭穿著民國風格的巡警服站在詭異的衙門，緝捕衙門很明顯是清末民初那陣子的風格。
「就知道……」
聽群友說過，一旦涉及民國就沒有簡單的。
衛景收起照片和鉤子，鉤子入手一陣冰冷，很明顯是某種靈異武器，衛景將其收起，找是要找到的，實在不行要是能活下來就掀桌子吧！
「該離開了。」
衛景轉身就走。
鬼蜮穿牆而過，衛景掀開隔壁房間蓋著鬼鏡的舊油布，是等人高的民國風格的銅架更衣鏡。
鏡子當中沒有衛景的身影，他站在鬼鏡前靜靜等待片刻，直到鏡子角落突兀的出現縮小的衛景，蒼白的面容邁著僵硬的步伐不斷接近鏡面。
「來吧，另一個我。」
衛景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裡面詭異的自己，他沒有絲毫害怕，只要兩者沒有動作身形沒有完全相同，他就不會擔心會被裡面的鏡鬼替代身份。
只要在鬼鏡裡面留下自己的影像，本體不幸死亡後還可以利用鬼鏡再次復活，缺點是復活後記憶會停留在留下影像的那刻變成普通人。
如果沒有其他外來力量的幫助會被困在鏡子裡，要知道現在的鏡子裡關押著不少厲鬼，下場自然不用多說。
作為原著最出名的靈異道具，衛景曾經聽書友們討論過，或許鬼鏡最開始並不是關押厲鬼。
真正的目的是在靈異徹底失控後，利用鬼鏡可以復活人的作用讓活著的人照鏡子留下備份。
算是留下文明的火種，讓那些頂尖的人物再也沒有後顧之憂的去處理靈異爆發的問題。
甚至是躲到局勢好轉，再將鏡子裡面留存的備份接回現實延續人類文明，也許全球各個地方流傳下來的有關神造人的神話傳說就是如此。
待到「自己」完全在鏡子裡留下存檔，衛景也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既然已經將鬼櫥牌保險買上了，那麼該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在黃崗村駕馭靈位。
至於說為何不讓鬼櫥幫忙完美駕馭鬼差，先不說鬼櫥能否同意，就光是駕馭的解釋就有很多種說法，活著駕馭……那活著的定義是什麼？
所以衛景還是相信貼吧老哥們討論的方式，嘗試以人的意識進行靈異化替代鬼差。
此時的總部會議室
衛景的接線員李雲思幫忙隱瞞衛景行蹤的事情暴露了，趙建國面容沉重的看著衛星定位，
「李雲思，你也算是經過總部培訓的！負責人行蹤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陪衛景胡鬧！？」
趙建國皺著眉頭厲聲說道。
衛景作為總部的元老負責人，平常做事都很穩重很聽總部的命令，趙建國不明白衛景怎麼突然隱瞞自己的行蹤擅自進入其他負責人的區域。
這種沒有跟總部事先說明就行動，很容易引發負責人之間的矛盾，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如果是原來的衛景肯定不會，但是現在的衛景只想說，
「經典笑話：總部的那些聽話的元老負責人現在在哪呢？當然是躺在實驗室和棺材裡面。」
這就是總部在幾個月後的情況。
趙建國擔心的是衛景是不是精神出現問題，他告訴面前的李雲思，
「聯繫衛景，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趙建國說道。
李雲思只能照做，
而現在的衛景已經到達黃岡村，他將貼有陌生男人的灰白照片沾滿血跡的牌位抱在懷中向許願鬼許下自己的願望，
「讓我活著駕馭懷中的靈位！」
驟然間路燈下的背影出現，衛景利用鬼蜮將靈位轉移到身體內部嘗試重合，許願鬼的靈異開始作用於靈位和衛景所駕馭的另一隻厲鬼。
「呃呃……」
陰冷刺痛布滿全身讓衛景痛不欲生，兩股失控的靈異即將以他的身體為戰場激烈的交戰，難以平衡！不對！是……開什麼玩笑！！
衛景突然感覺到糟糕的事情，自己先前所駕馭的那隻厲鬼似乎跟靈位的靈異互為拼圖！
該死的！靈位似乎在反過來駕馭自己的厲鬼……衛景面露悔恨，他早該想到的……前身所駕馭的厲鬼不就是一團漆黑的鬼蜮嘛！！
黃岡村中所有的村民停止動作僵硬的轉過身子看向衛景所在的方向，那隻號稱有著最強潛力的鬼差本能的注意到屬於自己的拼圖出現在村子中。
許願鬼的背影閃爍不定，它也察覺到村中的鬼差即將到來，礙於規則的束縛在衛景活著駕馭靈位前的願望實現前無法完全脫離。
如果僅留部分靈異很可能被鬼差壓制，所以許願鬼的靈異大幅度壓制靈位強行讓衛景駕馭。
只是有靈位的鬼差意識又怎麼可能敵得過許願鬼，僅是不到三分鐘原本快要入侵意識成功的靈位陷入沉寂。
靈位上灰白照片的面容也變成面無表情的衛景，許願鬼的背影瞬間消失不知去向。
總部的電話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自動接通，趙建國的詢問的聲音傳來，
「衛景，你去大昌市做什麼呢？」
此時的衛景哪有閒心回答，靈位駕馭完成，來自鬼櫥的交易也開始進行了，
源源不斷的紅血將衛景覆蓋，人與鬼的意識界限開始混淆，不屬於衛景的記憶碎片零零散散的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鬼差……我是范九……完美異類計劃失敗……我是鬼？」
錯了，鬼差不是民國時期的馭鬼者製造出來的，是駕馭失敗的產物，靈位裡面的意識是上一任鬼差范九成為異類失敗被鬼駕馭的殘留……
靈位保持意識沒有錯，可是人的意識怎麼可能會被鬼維持，走錯路就註定滿盤皆輸，
「平安古城……肢解壓制拼圖……」
一座沉溺湖底的城池，范九失控徹底被鬼差駕馭前最後的所見，衛景面容呆滯的接受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