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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掎角之勢,名將之後

  第324章 掎角之勢,名將之後

  折可求聞言一愣,他在大名府兵敗被俘,就一直關押在雲中,半年前才放出來。

  而東路金軍有意隱藏敗績,西路金軍也只有幾位主要將領,知道『小龍女劍斬天將』之事。

  像折可求這樣的降將,並沒資格知道這些情報。

  

  他對小龍女這個名字,還停留在幾年宋金開戰之前,由郭藥師將情況通報朝廷。

  折可求這幅表情,讓楊長略有一絲尷尬。

  這就好像猴子問農夫,你可知道俺是齊天大聖孫悟空?那農夫先是震驚喊出孫悟空,然後馬上變臉『不知道』。

  原以為老婆已揚名,至少在金軍之中很出名,沒想到影響這么小?

  不過楊長不在乎,打了哈哈就一帶而過,補充道:「將軍不認識也無妨,總之平定軍固若金湯,撻懶不可能突破防線,我說的。」

  「哦」折可求將信將疑。

  「對了,以你在金營見聞,兀室與斜也相比,用兵如何?」

  「不好說」

  看到楊長一臉期待,本來不想評價的折可求,還是開口答道:「斜也位高權重,好幾年都沒領兵作戰,兀室則是新晉左副元帥,之前是粘罕的重要副手,為人深謀多智,不過他曾被您趕出太原,想來不是太尉對手。」

  「他自然不是我對手。」楊長自信點頭,隨即調轉話鋒,「但誠如下午劉唐所言,這金軍每次都沒打痛,然後很快捲土重來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在代州或雲中地區,給西路金軍來個沉重一擊.」

  「這」折可求接不上話。

  楊長見狀本想擺手示意他離去,突然想到斜也對粘罕那份執念,於是好奇追問:「斜也乃是金國的都元帥,按說應坐鎮後方指揮,為什麼此次親自下場?而讓兀室留在後方調度?」

  「具體我也不清楚,或許嫌兀室曾敗給太尉?他身為都元帥要親自下場,兀室想攔也攔不住.」

  「說得有道理,你先下去休息,或許很快北上。」

  「是。」

  望著折可求離去背影,楊長虛起眼睛陷入沉思,心說絕不是這麼簡單,斜也如此在意粘罕,說明此人力量強大,或許金人權貴間在內鬥?

  一個政權野蠻生長期間,許多矛盾會被持續收益掩蓋,一旦發展到平順或緩慢時期,積累的矛盾就會爆發出來,既得利益集團爭鬥無法避免,這是逃不開的歷史規律。

  斗吧,再斗厲害點,方便我漁利。

  楊長帶著思考,移到堂後閉目養神,不久竟沉沉睡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按說根本不用休息,但那樣會嚇到外人,另外大戰後沒啥事,這樣消磨時間也挺好。

  而且身體即便放鬆,五感卻時刻值勤警戒,一旦不同氣息者接近,楊長都會收到預警。

  眾將今日吃了酒,宴後都各自找地方休息,直到天黑都沒人到後堂打擾,讓他安穩睡了兩個時辰。

  楊長睜開眼瞥向窗戶,發現當時已經到了晚上。

  嗯?

  他察覺到有人急速靠近,氣息與附近的侍衛完全不同,於是在黑暗中直起身子,門外同時傳來說話聲。

  「時統制留步,太尉還在休息。」

  「我有重要軍情!」

  「太尉難得如此,你不要讓我為難.」

  「可」

  原來是時遷?

  楊長扶住椅把躍起,幾個閃身騰挪出現門口。

  「太尉您何時」

  「快去備茶,時統制趕路回來,必定口渴。」

  「是」

  侍衛剛轉身離開,時遷正要開口言事,楊長就拉著他其入內,喃喃說道:「走吧,到裡面慢慢講,咱不急這一會。」

  「欸。」

  時遷跟著楊長向前走,突然聽到嗖一聲風響,隨後發現後堂燃起燭光,而楊長就在燭台旁邊。

  嘶.

  太尉啥時候?這身法比我還快.

  「說說吧。」

  「哦好.」

  時遷從震驚中醒來,與楊長隔案坐了下來,收拾心情說道:「夜梟軍最新情報,昨夜敗走的金軍,在崞縣附近完成集結,不過他們沒在縣城停留,而是向雁門關行軍。」


  「嗯?直接就走了?」

  「對的,繞過崞縣直接走了,中途幾乎沒有停留休整,斥候們就是覺得奇怪,所以提前趕回稟報。」

  「搞什麼鬼?」

  楊長一拍桌案站了起來,跟著又俯身追問:「你的人有沒做統計,這群金軍有多少人?」

  「起初不好統計,但在崞縣集結之後,毛算已經超過三萬人,按說應留在崞縣防守,或許是兀室的陰謀?想引我們北上代州?」

  「陰謀?」

  時遷話音剛落,楊長即蹙眉沉聲說道:「不管兀室玩啥陰謀,也擋不住我北上的步伐,你抓緊休息一下,我馬上舉將部署出征,最遲一個時辰後開拔。」

  「天已經黑了,太尉準備夜間行軍?」

  「將士們昨夜出戰,今天白天全在休整,此時行軍不妨事,既然崞縣無人防守,我不拿白不拿,兵貴神速!」

  「那好吧。」

  看到楊長言之鑿鑿,時遷本來想勸卻忍住了,心說太尉啥時候敗過?自己跟著打勝仗就好。

  稍後升堂,城中將佐齊聚州衙。

  楊長仍以阮小五守秀容,率領盧俊義等人連夜北上代州,並傳令阮小七進入忻州,在滹沱河準備船隻,為後續戰鬥提供後勤運輸保障。

  代州由南到北三座城池,崞縣、雁門、繁畤都臨近滹沱河,此次水軍跟著來忻州戰鬥,就是為了繼續北上做準備。

  按照折可求的分析,代州三縣在一條線上,彼此之間不能協同防禦,而素來多智的元帥兀室,故意放棄最南的崞縣,將兵力集中在治所雁門縣,以及縣西北較近的雁門關,讓二者之間形成掎角之勢。

  若楊長剩勝追擊取崞縣,戰線就將繼續向北拉伸百餘里,遠離指揮中樞太原治所陽曲,而金軍在雁門縣與雁門關布防,為東路軍拿下平定軍爭取時間。

  有趙福金鎮守在平定,楊長此時根本沒後顧之憂,更不怕那所謂的掎角之勢,只要兀室膽敢抵擋,他就要做好被殺準備,斡離不與斜也就是前車之鑑,再者還有耶律余睹為內應,後面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兩萬步騎連夜北上,行至第二天黃昏左右,先頭部隊抵達崞縣,發現金軍果然已撤走,輕鬆就占領城池。

  而楊長率後軍入城時,夜梟軍又從前方傳來新情報:雁門縣駐軍下午向雁門關移動,兀室的大纛也隨軍離開,似乎有棄守雁門縣的意思。

  棄守雁門縣就等同放棄代州,兀室此時的兵馬比斜也還多,他為什麼要不戰而走?即便不願與楊長交戰,也該為東路軍爭取時間。

  所以聽到斥候講完情報,劉唐、楊志、時遷等主要將領,都情不自禁看向引路的折可求,因為這與他的分析大相逕庭。

  折可求一臉便秘表情,咽著口水向楊長說道:「太尉不可大意,那兀室真的很狡猾,此舉必是他的陰謀。」

  「狡猾又怎的?陰謀又怎的?」

  劉唐一臉不屑表情,對著眾人嚷嚷:「太尉武功蓋世,入營行刺易如反掌,斡離不、斜也已先後被殺,但凡兀室腦子沒壞,焉能不怕?」

  「放棄崞縣沒問題,但雁門縣與雁門關乃是整體,哪能隨意放棄之一?我不相信兀室撤兵.」

  折可求喃喃自語,突然眼前一亮激動說道:「或許他在學董卓進京?」

  「啥董卓?啥進京?」

  劉唐聽得一臉納悶,遂忍不住拉拽楊志衣袖,「你知道嗎?」

  「那是漢末的故事,當時董卓奉命進京勤王,卻害怕兵少不被重視,於是白天調兵入城,夜裡又偷偷出城,循環往復造成兵多假象。」

  楊志給出解釋以後,折可求又搭話補充:「太尉率軍北上,兀室可能心存忌憚,故意調兵給斥候看,一方面是為震懾咱們,一方面為了拖延時間」

  「能有這麼複雜?俺怎麼覺得就是兀室害怕,哥哥,您說呢?」

  「何必相爭?」楊長抿嘴微笑,看了劉唐一眼,又環顧眾人,對曰:「水落則會石出,只需明天派人再探,不就一目了然?」

  「對啊。」

  劉唐猛拍大腿,自嘲道:「就該以情報為主,俺還爭個啥?」

  眾人聽完接不搭話,心說就你嚷得最大聲,楊長則叫住時遷囑咐:「情報是重中之重,夜梟軍比戰鬥部隊還辛苦,你要妥善安排讓將士交替休息,時刻要保持雁門有眼睛。」


  「太尉放心。」

  「大家趕路一天一夜,現在都快回去好好休息,雁門應該會有一場苦戰,我雖然能潛入敵後斬首,具體作戰還得仰仗大夥。」

  「哥哥莫謙虛,您要是大開殺戒,估計十萬人都擋不住,哪有俺們的份」

  劉唐雖然說得沒錯,卻沒得到楊長的肯定,只見他搖頭苦笑道:「我再厲害,也不能分身乏術,敵人打不過可以逃跑,真靠一人滅掉十萬人,那得殺到猴年馬月去,大家強才是真的強!」

  眾人聽得深以為然,紛紛辭了楊長回去休息。

  次日清晨,大家用過早飯之後,都不約而同來縣衙,等待楊太尉發號施令,而楊長則在等雁門情報。

  辰時三刻,時遷一臉興奮闖進來,吞吞吐吐說道:「撤了,真撤了!」

  堂內眾人都激動站了起來,折可求難堪臉色則如吞蒼蠅,心說我昨晚又推測錯了?

  兀室堂堂金軍元帥,真就這麼明晃晃跑了?事後不怕金國皇帝降罪?

  這合理嗎?

  劉唐都忘了出言揶揄,連忙上前催促楊長,「兀室定是怕了哥哥,咱們還待在崞縣作甚?應從速北上收復雁門!」

  「不是,聽我說完」時遷大喘了幾口氣,這才直起腰慢慢補充:「兀室昨日的確撤走,但在雁門縣留了兵,而且將主力集中於雁門關.」

  「這是啥意思?」

  劉唐言罷撓頭四顧,當發現眾人與楊長皆不答話,他甚至把目光對準折可求。

  折可求此時心中方安,仿佛又撿回了幾分面子,於是捻著鬍鬚喃喃道:「看來還是掎角之勢,只是兀室為了求穩,故意將主力撤至雁門關,留下雁門縣承受攻擊,若我們率軍攻打縣城,金軍則從雁門關繞後,屆時就會被兩面夾擊,甚至有困在縣城風險」

  「兀室還敢繞後合圍?哥哥有屠龍斬首神通,管他弄出什麼破犄角,還不輕輕鬆鬆給掰了?哥哥,咱今日就發兵雁門縣,然後一鼓作氣拿下城池。」

  劉唐嚷嚷著提出建議,盧俊義也一臉期待看向楊長。

  之前攻打秀容北門,楊長向兩人露了飛身入城,然後直接開門破城的手段,心說只要有楊太尉在,哪還有攻不下的城池?

  楊長則伸手止住兩人,正色說道:「拿下雁門縣的確容易,但折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兀室已經知道我的厲害,但他還敢用縣城做餌,就說明想好了對應之法,我們的兵力畢竟有限,若避開我不計代價對拼,只要造成我們軍隊大幅減員,還拿什麼去打雲中?」

  「對對。」折可求點頭附和:「眼下金軍是我們數倍,即便拿出半數兵力死戰,我們要付出的巨大代價,兀室這人多智,必有此念!」

  「咋啦?這還不能打了?」

  劉唐怒眉盯著折可求,言語中埋怨之意很明顯。

  折可求見狀立馬解釋:「劉統制別誤會,以楊太尉通天本領,哪有他不能打的仗?太尉愛兵如子不想太多減員,這也是將士們愛戴他的原因。」

  「這話倒是沒錯,哥哥要不是怕拖累俺們,估計早殺到上京去了.」

  「我同意。」

  「打住。」

  楊長止住眾人吹捧,微笑著打趣說道:「我殺到上京作甚?奪了金國皇帝老兒鳥位?當我李逵是吧?」

  「嘿嘿,哥哥要當皇帝,也是當漢人皇帝」

  「得了,就你話最多。」

  隨著實力越來越強,底下人建議楊長稱帝越來越多,這廝現在已不願意回懟。

  他撇開劉唐又問時遷,「還有其他情報沒?比如兀室留誰守城?兵力幾何?我打算兵分兩路,親自去雁門關震懾,再由你們帶隊取縣城。」

  「縣城兵力多少不清楚,不過雁門縣守將名為郭企忠。」

  「漢人名?折將軍認識嗎?或許可以說降?」

  折可求迎上楊長眼神,連忙抱拳回應道:「此人的確是漢人,還是唐朝名將郭子儀後代,但要招降只怕不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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