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我在水滸撿屍成聖> 第320章 保險絲,盧俊義

第320章 保險絲,盧俊義

  第320章 保險絲,盧俊義

  斜也率軍順滹沱河南下,黃昏前至張莊安營過夜。

  再有二十里,即為忻州界。

  閱讀更多內容,盡在

  不看輕對手,乃是良將的品質。

  楊長與金軍開戰以來,至今還都未嘗一敗,這樣的人哪敢輕視?

  斜也雖在人前誇口,暗地裡卻也謹慎行事,並不冒險趕夜路。

  臨時營寨剛搭好,斜也坐在中軍大帳內休息,閉目養神等待開飯,怎料來了不速之客。

  折可求恰巧北撤至此,溫迪罕蒲里特見他隻身入營,不像是已背叛金國的樣子,遂將其帶到中軍見斜也。

  「元帥,折將軍求見。」

  「誰?」

  「折可求將軍。」

  「嗯?進來!」

  斜也一個激靈坐起,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直到折可求被溫迪罕蒲里特領入。

  「元帥,末將有負厚望、丟城失地,特來請罪」

  「丟城失地?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什麼?」

  折可求聽到一臉驚愕,心說這是什麼問題?連忙抱拳解釋:「元帥容稟,定襄城池雖堅,末將兵力也不算少,但架不住有內應」

  「打住!」斜也聽到內應二字就來火,當即揮手打斷並蹙眉質問:「可楊長主力都在秀容,定襄縱有內應通敵開城,折將軍難道就擋不住?你的兵都是幹什麼吃的?」

  「楊長主力在秀容?他難道又增兵了?」

  折可求喃喃自語,抱拳繼續為自己辯解:「末將也曾率部力戰,但兵力上確實處於劣勢,楊志、魯智深都很勇猛,若不是看到大勢已去,我是不會撤出定襄.」

  「楊志?不是楊長?」

  「對啊,若是楊長親至,末將損兵必定更多,但楊志也是一員猛將,魯智深就更不必說,這和尚曾倒拔垂楊柳.」

  「知道了。」

  斜也聽到有點懵,主要是折可求的匯報,與習室所說大不一樣,他需要花時間思考,隨即撇開楊志、魯智深,繼續追問相關問題。

  「你說自己兵力劣勢,能不能告訴我多劣勢?」

  「對方約有一萬五千眾,末將的部曲僅有一萬二,算上五百駐軍本來能打,但要通過城池作為屏障,卻沒想到被內應打開城門」

  「內應是吧?你能否告訴我,他姓甚名誰?」

  「嗯?」折可求愣了愣,連忙苦澀著搖頭回道:「內應不是單單一人,當時東西南三門俱開,末將想當都擋不住。」

  「還有多人?」

  斜也沒想到是這般回應,遂忍著怒意扶案站了起來,對著折可求沉聲質問:「定襄有這麼多內應,為什麼早不投敵、晚不投敵,偏偏等到折將軍去了,才選擇背叛我大金國,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麼?」

  「不是因為楊長之前沒來麼?」

  折可求『理所應當』給出答案,看到斜也臉色不對又急忙補充:「還可能與賀權有關,此人是幾年之前,童貫擢升守忻州的將領,與城內不少將吏同期為官,他曾在定襄城下煽動,末將當時沒有引起重視.」

  「賀權?忻州守將?」

  「元帥有所不知,當年粘罕元帥南下伐宋,賀權舉忻州歸順大金,他後來隨大軍南征,在遼州沒了消息,估計那時就投了楊長。」

  「你這想法,倒很有新意.」

  斜也意味深長看了折可求一眼,馬上又問了一句他很關鍵的問題,「你在定襄損傷可大?一萬二千兵還剩多少?」

  「折了三四千人,勉強還有八千」

  「哦?竟損兵三成?溫迪罕蒲里特,折將軍走得匆忙,估計軍糧捉襟見肘,今夜我們的晚飯,讓給他們先吃,不夠就讓火房加做,不能漏掉一個士兵,聽到了沒有!」

  「末將領命!」

  見溫迪罕蒲里特大聲回應,折可求慌忙向斜也抱拳,說道:「元帥不必如此,我們怎能反客為主?還是.」

  「就這樣定了,你們先去。」

  「折將軍,請。」

  「欸」


  折可求無法推卻好意,遂跟著溫迪罕蒲里特離去,斜也則在帳中來回踱步。

  習室寫軍牒懷疑折可求通敵,而此人也果真丟了定襄城,可他家眷都攥在自己手裡,背叛金國就不怕被滅族?

  相較耶律余睹部曲完好,折可求卻損了三四千人,如果等會開餐後核實無誤,還真難確定誰是叛徒。

  只有耐心等待,早晚水落石出。

  約等了一個時辰,溫迪罕蒲里特跟著送餐兵入中軍,匯報折可求的兵力情況。

  斜也聽後眉頭緊蹙,看著案上的麵餅毫無胃口,遂起身來到大帳門口看天。

  當時雲厚不見星月,整個大地一片漆黑。

  「濃雲蔽月,伸手不見五指,讓我如何看清?」

  「折可求是我招降,若他真背叛我大金國,就起了個不好的頭.」

  「你怎麼看?」

  「安?」

  斜也本在自言自語,卻突然轉身詢問自己,溫迪罕蒲里特直接愣住,好一會才撓頭回道:「末將不懂那些彎彎繞,不過折可求給我感覺真實,元帥不如再觀察觀察?」

  「我也正有此意。」

  「對了,按照折可求之前描述,楊志率一萬五千人打定襄,那楊長本人肯定留在秀容,而他要兼顧平定軍安危,應該不會抽太多兵力到忻州,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楊長就是藉助城中內應,靠五千人奪了秀容?」

  溫迪罕蒲里特話音剛落,就看到斜也握著拳頭激動揮舞。

  「再有內應幫忙,五千人能幹什麼?」

  「耶律余睹、耶律塗山兩部,加起來超過兩萬五.」

  「不對,若遼兵不戰而走,以楊長的強悍本領,還真不一定.」

  斜也被自己推測驚得閉嘴,溫迪罕蒲里特見狀小聲提醒:「若按元帥剛才分析,軍中的叛徒不是折可求,而是」

  「沒有確鑿證據,怎能與人定罪?何況他二人,不是普通降將,背後牽連甚廣。」

  「末將淺見,元帥不必理會,不知接下來」

  「哼哼。」斜也冷笑道:「楊長連日破城、輕取忻州,恐怕樂極生悲,不知大難臨頭。」

  「什麼大難?」

  溫迪罕蒲里特再次撓頭。

  斜也指了指對方,又指著自己笑道:「楊長拿下忻州、立足未穩,倘若我率大軍圍住秀容,而那城中真就只五千兵,則賊可破也。」

  「有道理啊。」溫迪罕蒲里特頷首補充:「我們還可以利用秀容,對定襄、石嶺關甚至陽曲進行圍點打援。」

  「就是這個意思。」

  斜也欣然點頭,隨即語重心長說道:「此事只是猜測,還需派出兵馬核實,你乃我麾下第一猛將,即率本部兵馬連夜趕路,儘快到秀容確認敵方虛實,還記得楊長的畫像吧?遇到他切記不能交手。」

  「楊長身為主將,應不會第一個出戰,若末將遇到其他人,要不要與之周旋一番,既能拖延時間還能摸敵虛實。」

  「可。」

  「還有,折可求熟悉秀容,不如讓他」

  溫迪罕蒲里特話到一半,看到斜也凝眉搖頭即戛然而止。

  「折可求還沒解除嫌疑,帶上他豈是不腦後懸刀?你還是自行上路為宜,不敵絕不可勉強,等我率主力前來。」

  「是!」

  當天夜裡,楊長在州衙大堂設宴,犒賞有功將士。

  他一般不著急辦慶功宴,但架不住定襄也已被拿下,昭示忻州已從金人手裡奪回,消息由時遷下午親自送來,所以值得擺酒慶祝一番。

  美中不足,即智真長老圓寂一事,傳到了花和尚魯智深耳中,他托時遷向楊長請假,當天已趕往五台山,說要回文殊院看看。

  楊長懷揣心事,在宴上興致不高,早早就回屋休息。

  他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徹夜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辦,主要是忻州北部地利不佳,不繼續進兵就容易被動挨打。

  如果自己不在忻州坐鎮,秀容、定襄、石嶺關都可能受到攻擊,所以三個地方都要配守軍,但楊長此時沒那麼多兵。

  而剛收復的忻州,需要留兵維持地方穩定,若繼續北進收復代州,能抽出的兵會更少,屆時還得主要指望耶律余睹。


  根據耶律余睹介紹,西路金軍後續兵力有近十萬,就是十萬頭豬也不好殺,總之急於求成的話,會越打越被動,所以楊長再次陷入糾結。

  次日清晨,楊長意外晚起。

  他正下榻開始更衣,就察覺到屋外來了兩人,氣息一重一輕。

  「太尉呢?還沒起?」

  「嗯。」

  「哥哥向來早起,今日怎會」

  「噓,小聲一點。」

  屋外交流的聲音很小,但不影響楊長摸清來人身份,原來是劉唐與時遷。

  他快速穿好衣服,又一個閃身上前開門。

  「你們?有事?」

  「有有,時遷,換你來說!」

  「太尉,清晨夜梟軍外出哨探,在北部的程侯山附近,發現了金國騎兵蹤跡,兵力約有近萬人,怕是沖秀容而來。」

  「人數與折可求的敗兵接近,不管他靠近秀容有何目的,我們都應該先下手為強,要不讓我去會會他?」

  看著劉唐一臉期待請纓,楊長繃著笑臉搖頭給予回應:「從石嶺關戰況來看,折可求與耶律余睹有同樣心思,想儘可能保全自己部曲,絕不會兵敗定襄再來秀容,而且他也沒這麼多騎兵,所以這支隊伍是代州的金兵。」

  「代州金兵又如何?俺一樣殺他人仰馬翻。」

  「如果都是騎兵,我們想要留人不容易,還是靜觀其變。」

  「太尉。」

  時遷見縫插針叫住楊長,抱拳諫言曰:「此時秀容兵力太少,要不要小弟回定襄一趟,讓楊統制帶人來增援?」

  「算了。」

  楊長擺手拒絕道:「區區萬餘騎兵,奈何我們不得,倉促調兵來援,反易遭到伏擊。」

  「哦」

  「讓夜梟軍再探,就怕這只是金軍前鋒,我們先不要暴露虛實。」

  「是!」

  時遷接令先行,楊長則與劉唐同出州衙,去四門巡視城防。

  辰巳之交,秀容北門。

  楊長行至此地,親自勉勵匠人們加快進度,修復前夜被焚的城樓,同時登上城牆眺望北方,看看金軍是否趕到秀容。

  登高望遠,目之所及,並沒騎兵。

  正值疑惑間,楊長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轉身看到鼓上蚤時遷,神色匆匆跑過來。

  「怎麼了?」

  「情況不妙,程侯山那些騎兵,一直在附近秀容村莊流連,好像在打探我們虛實.」

  時遷話還沒說完,劉唐就接話開罵:「這些撮鳥,真是奸詐!」

  「不要這樣。」

  楊長凝眉直擺手,正色說道:「戰爭本就各憑手段,哪能只是我們哨探,不准別人哨探之理?」

  「那我們干看著?」

  「此時情況有變,干看著肯定不行,我得主動出擊才行.」

  「帶上俺!」

  看到劉唐一臉激動,楊長笑著回應曰:「我給你撥一千騎兵,馬上出城去騷擾這支金軍,但你兵少不可魯莽開戰。」

  「若對方邀戰鬥將呢?」

  「如果只是斗將,倒可以挫其銳氣,切記不得上頭!」

  「俺省得!」

  劉唐拍了拍胸脯,抱拳向楊長躬身一拜,即去整軍準備出城。

  時遷望著劉唐背影,捻著小鬍子笑著感嘆:「有了太尉指點,劉唐哥哥武藝今非昔比,估計又能斬幾個頭顱回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楊長表情凝重,肅然說道:「劉唐雖變強不少,但敵人未知深淺,怎能過早斷定勝敗,其實我該親自去」

  「太尉要坐鎮秀容,豈能事事親力親為?再說根據探馬回報,那些金兵皆滿身甲冑,應是提防您神箭,您要是親自出馬,必然嚇跑敵人,劉唐哥哥足夠了。」

  時遷一本正經陳述,惹來楊長笑臉盈盈,欣然對曰:「雖然你在恭維我,但是話糙理不糙,只不過面對敵人,任何時候都該全力以赴,還是給劉唐上個保險。」

  「上個保險?」


  「呵呵,我讓盧將軍跟去接應,就是給劉唐上保險,寓意萬無一失。」

  「原來如此,有盧員外出馬,就更穩了。」

  劉唐根據夜梟軍指引,少時便來到秀容東北的老槐村,與溫迪罕蒲里特的主力遭遇。

  溫迪罕蒲里特通過走訪,已初步了解到定襄之兵沒回秀容,而劉唐就帶千騎來找事,間接說明秀容兵馬不多。

  先吃了這千人?給楊長一個下馬威?還是不打草驚蛇?

  正在他猶豫之際,劉唐拍馬來到陣前,舉刀囂張喝喊:「吾乃大將劉唐,有沒有人來送死?」

  「赤發鬼劉唐?」

  「武藝如何?」

  「應該挺一般的,總之比魯智深、武松差遠了,不過他就是在陽曲城下,砍下大皇子腦袋那人!」

  「嘶」

  聽了左右竊竊私語,溫迪罕蒲里特雙目冒出寒光,隨後握緊手中狼牙棒,躍馬出陣直取劉唐。

  「我來!」

  (本章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