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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夜營驚雷

  第312章 夜營驚雷

  重建遼國?

  這麼刺激?

  耶律余睹望著楊長發呆,他對金國雖有怨言,卻從未有如此野心。

  一則自己捲入政治鬥爭被迫叛遼,卻給金人帶路加速遼國滅亡,這份『劣跡』很難去聚集殘遼勢力;二是他雖然出自皇族耶律,但不是阿保機的嫡系子孫,建國缺乏身份上認同。

  「怎麼?我沒說清楚?」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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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余睹出神被楊長打斷,連忙擺手解釋:「太尉高看了,我就是前朝老卒,焉能圖謀復國?您有交待請直言,余睹盡力配合.」

  「呵」楊長玩味一笑,說道:「昔日左金吾衛上將軍,現在竟以前朝老卒自稱,這謙虛得過了頭不好,既是合作,就得講究互利互惠,我豈能獨占你的便宜?」

  「可我既無復國之心,也無復國之力」

  耶律余睹話未說完,楊長轉身指著韓福奴,「遼國皇帝穿什麼,你下來便找人照做一身,天氣馬上就要變冷,到時給上將軍添件衣服。」

  「啊?」

  韓福奴聽得不禁一愣,心說這不是趙匡胤幹的事嗎?咱遼國也不用這樣玩啊。

  楊長見兩人皆錯愕,跟著意味深長補充:「只要穿上衣服,自然生出復國之心,至於復國需要力量,這不還有我嗎?」

  「這」

  耶律余睹欲言又止。

  此時護衛聞訊趕來,卻在韓福奴示意之下,被侍衛長蒲答擋在外。

  楊長近在咫尺,以他身手行刺易如反掌,耶律余睹不敢拒絕,隨即接話追問:「復國並非易事,不知太尉要我做什麼?」

  「配合我滅了西路金軍,你就可以在雲中復國。」

  「滅西路金軍?這談何容易?況且金國的軍力,可不止東西兩路,西北、北部以及高麗,都有大量駐軍,我即便能在雲中復國,後續也未必能守」

  耶律余睹可不傻,當面把擔憂道出。

  楊長聽罷,鄭重安慰道:「這事兒不用擔心,我能眼睜睜看到盟友挨打?你不會以為我滅了西路金軍,這事就完了吧?」

  「太尉的意思.」

  「我乃河東、河北制置大使,東路金軍盤踞在我的地盤,能有他們好果子吃嗎?等到鄙人收復河北,金人還顧得上雲中?」

  「嘶」

  耶律余睹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到楊長拿起桌上銅酒杯,輕鬆一捏使其化作碎渣,就仿佛捏碎金軍一般。


  這什麼怪力?

  他還想著等楊長一會離去,多調些護衛將其圍殺在營地,那樣自己的困局頓時消除,但看到這一幕心頭瞬間一涼。

  萬一留不住,後果不堪設想,我不能衝動。

  想到這裡,耶律余睹連忙回問:「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北門耶律塗山,可能為你所用?」

  「可試著去爭取.」

  「光靠嘴沒用的,你明日即帶兵北上,然後與之合兵一處,記得紮營靠後一些,我會幫你『以德服人』。」

  楊長說得輕描淡寫,耶律余睹聽得雲裡霧裡,但等他想明白以德服人,立刻咽了咽口水。

  「不知太尉何時動手?我好提前做準備.」

  「準備什麼?伏兵嗎?」

  「不,不是.」

  「此事我自有計較,讓你在耶律塗山後方紮營,不就是給你機會先走?」

  耶律余睹恍然大悟,又不假思索追問:「然後呢?」

  「然後?」楊長嘴角微揚,言曰:「退回忻州等我消息,具體該做什麼,你懂。」

  「呃是.」

  「對了,那監軍蒲察石家奴,今天上午已被生擒,聽說此人一直針對你?」

  「安?」

  耶律余睹面露不解,心中也生氣不好預感,隨後就聽楊長幽幽道:「此人暫時監在陽曲,等我們滅了西路金軍,就把他當作禮物相送,上將軍意下如何?」

  「好好.」

  楊長這話顯然是威脅,耶律余睹此時才知自己沒得選。

  一旦拒絕與楊長合作,對方只需把蒲察石家奴放回,耶律余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到這時他已經徹底服氣。

  看到耶律余睹表情轉變,楊長終於會心一笑站起身。

  「既然事情已談妥,我不便再繼續打擾,告辭了.」

  「我送送太尉。」

  「不必。」

  楊長伸手擋攔同時,突然停在原地問道:「將軍可曾知曉,金軍圍困五台山?」

  「有所耳聞,這應該是都元帥斜也的命令,似乎要請一個高僧下山,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我回忻州可以幫著打探」

  「我就隨口一問,你也不用上心,更不用相送,再會。」

  「哦好.」

  耶律余睹彎腰行完撫胸禮,起身就發現楊長已沒了影,旋即看驚愕向韓福奴確認:「人呢?」


  「一晃眼就不見了」

  「蒲答?」

  「稟將軍,此人形如鬼魅,根本留他不住,末將出去看看。」

  蒲答苦著臉雙手一攤,轉身即闊步來到大帳之外。

  看他不停打量前方,那二十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前排一人突然壯著膽問道:「將軍,你在找什麼?」

  「沒看到有人出來?」

  「就一個影子,只一閃就沒了」

  「那還杵這兒作甚?趕快動起來,繼續巡邏。」

  蒲答教訓完部下,又親自走到前方空地,四下張望不見異常。

  除了巡邏的火光移動,只見其餘地方都漆黑一片,那人黑燈瞎火在營地亂躥,居然沒鬧出半點動靜,這附近是戒備森嚴的中軍,他莫非鑽地了不成?

  當晚,耶律余睹到各營巡視,又增派人員徹夜加強警戒,絲毫沒發現楊長的痕跡,就像他沒出現一樣。

  只要有黑暗作為掩護,楊長已不需要【偽裝羽】隱身,他現在修為配合【流光掠影】,真就如鬼魅般無法捉摸,能看到殘影都要夠警覺。

  耶律余睹營地離城五里,回程也沒花費太多時間,少時就來到之前落點。

  楊長剛才跳下沒感覺,此時抬頭頓覺頭皮發麻,這怕是有三層樓那麼高,自己真能憑輕功上去?

  嗖的一聲,縱身向上。

  半路抓牆借力再升,隨即輕鬆落到城牆上,卻不期踩到一塊石頭,彈出發出細微的響動。

  「誰?」

  「誰在哪裡?」

  守衛燃起火把上前,一看竟是太尉楊長,慌忙抱拳請罪,「小人不知太尉在此,驚擾了您的雅興,請恕罪.」

  「恪守職責,何罪之有?別緊張,我就四處看看。」

  「是」

  楊長勉勵完守衛,回南城樓又與守將交待了幾句,這才大搖大擺下樓往家走,中途還意外遇上了武松。

  「三郎?你在此作甚?」

  「夜來無事,便上街隨意看看,剛從南門歸來。」

  「南門?」

  武松聞言不禁一愣,急忙追問:「你擔心耶律余睹偷襲?」

  「他沒這個膽兒,我就是隨意走走,另外城中有夜梟軍,二哥不必親自巡城,你與小妹新婚不久,應該多陪陪她才是。」

  「我省得的,但公私要分明,現在戰時情況特殊,只得委屈娘子幾天,不過她有姐姐照拂,也不覺得孤單。」


  「呵呵,那我就先回去,二哥也別太晚。」

  楊長拍了拍武松肩膀,心說小姨子當然不孤單,你每次外出作戰或巡邏,她都去找姐姐聊天解悶,但這樣影響我的夜生活,今夜就輪到趙福金當班。

  不過趙富金晚走或留宿,扈三娘通常會安排換班。

  辭別武松繼續向前,楊長半路突然邪魅一笑,想到今天新剝的刀劍技能符,這不剛好收扈三娘為弟子?順便來個師徒大亂鬥。

  心下一盪,腳下加速。

  武松走了幾步回頭再看,街上已沒了楊長的影子,隨即向旁邊人輕喝:「向右走,我們也去南門看看。」

  楊長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他今夜獨自一人到南門巡視,還是讓武松心中生了疑,結合昨天對耶律余睹評價,武松擔心南邊或有動作。

  他哪裡知道,楊長不到一個時辰,就已從城外探事歸來。

  而明天,就要解決陽曲之敵。

  楊長大費周章捧耶律余睹,並不是真需要遼軍幫助,他憑硬實力也能打敗金人,只是時間可能會被拉長,有對方相助能加速這過程。

  至於慫恿耶律余睹稱帝,並且讓把都城定在雲中府,這是楊長深思熟慮的想法。

  楊長麾下文武基本來自梁山,帶他們在山西白手起家到現在,雖然短時復刻了田虎盛時地盤,但底蘊相較正式的國家不能比,所以即便割據也不能盲目擴張。

  金人將主力撤回真定駐紮,而真定以南的趙州、邢州、磁州、洺州皆空虛,楊長完全有能力拿下卻不拿,就是因為占領防守成本高。

  他個人雖可一人成軍,但下面將領卻都是普通人,當國力沒達到相匹配的水平,就必須藉助天然的地形優勢。

  先拿『表里山河』的河東為基業,發展幾年再談席捲天下不遲,而雲中府在雁門關以北,同樣是占領成本高,金人可以從四面八方反擊。

  讓耶律余睹成為標靶,一方面能有效吸引金人仇恨,另一方面還能作為怨種幫楊長挨打,屆時再從雁門出兵北上相助,打完撿屍即退回代州,金軍報復就得攻打雁門關,氣也氣死了。

  至於出關北上滅金國?楊長很長一段都不會考慮。

  首先沒有馬場培育戰馬,靠步兵北上作戰耗時太久,一旦後方出事難以回援;其次關外的地方實在太大,占領後防守成本大不說,放牧收益也沒農耕高;最後則是內鬼趙構、宋江未除,根據近幾月情報分析,至少黑三郎一直與金人狼狽為奸,滅趙構勢力優先級要高於滅金。

  八月初七上午,制置使司衙門。

  楊長召集各軍主將,部署攻打耶律塗山事宜。


  他剛交待完畢,時遷就急匆匆闖入,抱拳稟報:「太尉,耶律余睹的軍隊動了,他們一大早就拔營起寨,此時正在從城東繞路,估計要與耶律塗山匯合。」

  「什麼?」

  劉唐瞪大雙眼正想請戰,在上一仗得了甜頭的楊志,先一步向楊長提出建議。

  「太尉,耶律塗山軍寨已成,攻打難度定比昨天強,不如轉頭截殺耶律余睹?耶律塗山救就分兵擊之,不救則全力打崩耶律余睹!」

  「洒家覺得可行。」

  「我同意!」

  楊志言罷看向魯智深、武松、劉唐,果然得到魯、劉兩人出言附和,而武松清楚楊長拉攏耶律余睹,所以給出了審慎意見。

  「且聽太尉怎麼說。」

  「是啊,太尉用兵如神,定有計較。」

  盧俊義贊同武松之言,本以為能聽到楊長高論,結果對方只說了三個字:「不管他。」

  「不管?不管嗎?」

  楊志看到楊長頷首,當即蹙眉不解追問:「為什麼?若兩支軍隊合兵一處,總兵力比陽曲守軍要多,如果他們結營死守不出,我們強攻只怕不易.」

  「無妨,自有破敵之法。」楊長自信一笑,擺手說道:「你們先去準備,隨時等我出兵命令。」

  「是。」

  除了楊志新來有疑惑,其餘人都信心滿滿的,畢竟楊長一次都沒敗。

  黃昏前夕,陽曲東西兩門大開,碼頭船隻也起錨離岸,按戰前計劃兵分三路,向城北遼軍大營而去。

  夜戰馬匹易受驚,楊長此次以步軍為主。

  暮靄沉沉,兵馬借微光前行,又與山川一色,使得遼軍不察。

  當黑暗籠罩大地,天上星月暫時晦暗不明,只有大營火光閃爍。

  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耶律塗山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擔心楊長出兵攻打自己,畢竟他的兵力三路最少,這種緊張持續到耶律余睹與他匯合。

  帶兵將領的底氣,取決於自己有多少兵馬,哪怕友軍也是底氣。

  耶律塗山當晚很高興,夜裡讓人多備了幾個菜,邀請兵敗來投的耶律懷義,以及耶律余睹一起吃頓酒。

  夜幕降臨,中軍大帳,火燭搖曳。

  耶律懷義手托酒碗,眯著眼呢喃:「塗山兄設宴相請,余睹居然推辭不來,也不知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

  「這才幾杯酒,咋醉成這樣?」耶律塗山蹙起眉,輕聲回應:「余睹沒安頓好,他以軍務為重,不來吃酒很合理」

  「合理?這廝最喜歡自保,兵多還要躲你後面,我很不恥.」耶律懷義譏諷未完,突然被帳外一聲巨響打斷,旋即扭頭嘟囔:「打雷了?」

  砰砰砰!

  「不好,是敵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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