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一鍋端(6k)
第216章 一鍋端(6k)
「你說誰?怎麼可能?」
「小弟不敢欺瞞哥哥,跟盧承宣到永寧軍的兄弟,目前只有燕青主動辭別歸隱,其餘人都委任了要職」
「可這為什麼?燕青是盧俊義唯一心腹,他怎麼第一個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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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容稟。」戴宗抱拳一拜,徐徐說道:「小乙哥之前為了招安,與宿太尉來往密切混得很熟,太尉之前在真定那兩日,小乙哥時常去拜訪請教,說不定找到了別的門路?所以追去了京城?」
「恩相?不會。」
宋江凝眉擺手,喃喃道:「新皇登基,恩相自己都沒門路,他不可能為燕青安排門路,不對,京城」
「京城有什麼不妥?」
「根據恩相所言,陛下為了籌集金軍賠款,曾向全京城官員百姓借錢,就連雞兒巷都沒放過,現在東京城一片凋敝,百姓生活艱難」
「雞兒巷?那不是煙花之地」
戴宗震驚之際,宋江蹙眉補充道:「李師師艷冠東京,官府取財自然首當其衝,燕小乙當日為求她幫忙,應該是犧牲了色相,現在聽說美人蒙難,或許起了憐憫之心」
「李師師雖與前上有染,但說到底還是歡場女子,所謂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小乙哥他圖什麼啊?」
「這誰曉得?但我一直教導你們,貪戀美色誤事。」
宋江嘆了口氣,虛著眼睛冷冷揶揄:「且不管燕小乙是否去尋李師師,他的離去定然對盧俊義影響甚大,這背叛的滋味估計不好受,這莽夫居然有膽學楊長與我斗,也不稱稱自己斤兩。」
「哥哥,那我以後」
「繼續來往永寧軍交流,要是其餘人見樣學樣,估計盧俊義很快無人可用,到那時他有何面目統領一軍?說不定朝廷為了局勢穩定,也會讓我兼領著永寧軍,成為與馬擴、楊長同樣待遇,升任兩鎮節度使。」
「那哥哥豈不要穿紫袍?」
見戴宗猛咽口水,宋江在他手臂上輕拍,語重心長說道:「我若做了節度使,豈會虧待眾兄弟?他日人人緋袍不是夢。」
「多謝哥哥提攜,但如何讓朝廷」
「院長放心,我心裡已然有數。」
宋江得宿元景提醒,知道詹度深為皇帝器重,心說只要能夠交好此人,還怕以後不能騰達?
盧俊義分到的三十頭領,大多都是梁山平庸之輩,這種人做事都喜歡隨大流,只要有人帶頭離去,余者就會蜂擁而起。
宋江故意這樣分配,目的就是為了搞垮盧俊義,屆時他分到的梁山軍生亂,就只能讓宋江來掌管。
結義兄弟,在宋江眼裡,不過是晉升之階。
大爭之世,只能踩著兄弟上位,才能更快達成理想。
宋江既起疑心,又主動且大方分了兵將,現在非但不會幫盧俊義,反而會為了搞垮他推波助瀾。
然而,世事總是難料。
宋江以為少華山、登州系會很快離去,等了許久卻發現他們在永寧軍待得上好。
盧俊義雖不會玩權謀,但統帥兵馬也有些心得,懂得重用有能力的兄弟。
朱武、孫立等人,原在梁山作為整體時不顯眼,但此刻到了盧俊義麾下,立刻成了拔尖的存在,遂在永寧軍獲得要職。
對於杜遷、白勝等平庸之輩,作為槍棒天下無對的盧俊義,平時里也提不起什麼架子,加上隊伍里沒他親信耀武揚威,反而讓這群地煞感受到了尊重。
宋江猜錯了留在永寧之人,卻猜對了燕青不會去家鄉歸隱,而是去京城尋美人李師師。
在宿元景的口中,燕青得知京城百姓日子艱難,這時候煙花地很難有生意,估計果腹都成困難。
昔日一擲千金,或許不能摸美人手,此時怕是一個炊餅,就能成為榻上客。
燕青為人機靈義氣,他在梁山除了盧俊義,幾乎沒一個真心朋友,而李師師待他極好,此時受難正當相助。
由於擔心美人受辱,燕青辭別盧俊義就著急南下,於四月下旬趕到東京。
闊別多時返京,汴梁城繁華不在。
熙熙攘攘的人群,隨處可見的趕車商販,以及琳琅滿目的商品,此刻都封存在記憶中。
現實的汴梁,尋食的百姓慌張行走,隨處可見坐地靠牆的饑民,對應則是大量的巡城士兵,似乎還不如小城真定。
都城的治安,淪落到靠軍隊強行維持,可見百姓民的悽苦。
如果金人的鐵蹄,踏碎了大宋的脊樑,那麼斡離不的賠款,抽乾了京城百姓的血。
此時的東京汴梁,就像凋敝風中的耄耋老人,拄著拐渾身顫抖。
燕青尋到雞兒巷,只見巷內門可羅雀,大多青樓已經關張。
剩些在營業的小館,店中沒了鴇母與小廝,多為幾名女子合夥接客,為生計還苦苦支持。
燕青情商極高,三兩下就打聽清楚,隨後直奔李師師私宅。
敲開房門,李師師大吃一驚,捂嘴支吾:「小乙哥?」
「姐姐,你還好麼?」
燕青把頭巾一拋,抱拳唱了個大喏。
「你不是隨宋將軍,在河北抵抗金人?為何.」
「京城蒙難,百姓遭殃,燕青擔心姐姐,特地回來探望,姐姐這裡.」
李師師見燕青眼睛四處打轉,便將其迎了進去並關上房門,隨後悠悠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紅綃與李媽媽都自謀生路去了,現在只我一人住在此地。」
「姐姐受苦了,你這是」
燕青才剛進屋,就看到窗邊桌上,放著一個鼓鼓的行囊。
李師師引燕青落座,為他一邊倒茶一邊解釋道:「這幾間宅子,過兩日就要被收回,奴家已托人打點,準備去慈雲觀出家。」
「出家?這宅子,不是姐姐買下」
「我們多年的積蓄,一夕之間化為泡影,店中的姑娘、小廝,奴家沒有餘錢打發,只得賣了房子遣散,好在那買主心善,容奴家多住了兩月。」
燕青聽得猛拍額頭,喃喃說道:「姐姐昔日何等風光?竟然要靠賣房度日,姐姐打發完眾人,想必剩不下多少,不知這段時間裡,你是如何度日?」
「奴家有些老主顧,時不時接應一二,還有」
砰砰砰。
李師師話未說完,突然被外面敲門聲打斷。
燕青一個激靈站起來,心說現在還不到中午,就有客人猴急上門?
姐姐或許和巷裡姑娘一樣,從高不可攀的京城名妓,已成為價格低廉的暗娼。
李師師伸手去開門,燕青閃到一旁輕聲問道:「姐姐,小弟要不要避一避?」
「不必,小乙哥認識他們。」
「啊?他們?」
燕青本來想帶她離開京城,找個沒人的地方過後半生,但此時聽到『他們』兩個字,腦中頓時亂如麻。
他們?多人?
你還有沒有底線?就算為了賺錢活命,也不至於玩這麼花?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燕青面沉如水,李師師聲音悅耳。
「你們真來了?」
「李行首今日離京,我們豈能不來相送?」
「是啊,咦?燕小」
「是伱們!」
看到樂和、安道全出現在門外,燕青腦瓜子如同鐘被敲響,一直嗡嗡作響聽不進人言。
聽李師師的聲音,這二位似乎是熟客?
以後怎麼過心裡這一關?
「小乙哥,你怎麼不說話?」
「對啊,你不在河北作戰麼?隨公明哥哥回東京了?」
「二位快坐,小乙哥專程來看望奴家。」
李師師邀兩人落座,同時伸手搖醒燕青,道:「小乙哥怎麼了?見到舊日兄弟呆住了?」
「既然小乙哥來了京城,您還要去慈雲觀出家否?」
「尚未可知,不過這房子過兩日要收回,不能再與二位一起掙錢.」
「一起掙錢?你們?」
燕青聽到這話,終於從呆傻狀態清醒過來,並不可思議顧盼左右。
樂和見此情形,抱拳尷尬解釋道:「小乙哥休怪,之前京城那場浩劫,王都尉隨太上皇出走,小弟一時沒了生計,全靠李行首賞口飯吃.」
「哥哥來此,是為客人奏樂?」
「是啊。」
見燕青一臉驚訝,樂和苦澀著臉補充道:「眼下李行首要出家,京城在戰後疲憊不堪,我恐怕也得離開京城,對了,姐夫他們怎樣?小弟想去投奔,又怕沒臉見公明哥哥」
「原來.」
燕青沒回答樂和,轉而看向一旁的安道全,好奇問道:「安先生乃是太醫,有朝廷俸祿供養,您也為生計發愁?」
「小乙哥猜對了,我雖在太醫院供職,但因伺候過太上皇,不為當今陛下所喜,加上前次朝廷籌錢,受了皇家賞的太醫、宮人,除了上繳之前所得賞賜,還借出了家中盈餘財物,歸還根本沒有期限,日子也過得艱難,不得已外出行醫,而李行首人脈廣.」
「嘶」
聽了安道全的感慨,燕青露出想不通的表情,對曰:「沒想到朝廷如此艱難,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樂家哥哥準備去投孫提轄,先生莫非也要同去投宋公明?」
「不不不」
安道全慌忙擺手,糾正道:「河北就不去了,我前些日子遇到聞御史,他言沁州被治理得極好,我在梁山與他有交情,所以打算去沁州投楊長。」
「傳聞楊長能征善戰,擋住元帥粘罕大軍南下,現如今深受陛下重視,被封威勝、平北兩鎮節度使,如此英雄好漢,可惜無緣一見.」
李師師突然搭話,使得燕青也冒出念想,隨即回應曰:「小弟與楊節度也有交情,姐姐去慈雲觀出家既為生計,不如小弟帶你去沁州?」
「我一介女流,顏色也不如從前,小乙哥若有好去處,而還能見到大英雄,奴家自當跟隨。」
「那敢情好,咱們可以同路。」
安道全欣然撫掌,補充道:「對了,金大堅的情況也很糟,他時常受到我的接濟,另外兩萬皇家御馬為金軍所奪,皇甫端此時賦閒在家,乾脆叫上他們一起,同去沁州投奔楊兄弟,他看在往日情分,定會接納。」
「就這麼說定了。」燕青興奮第拍案附和,同時看向樂和正色勸道:「投奔孫提轄並非上策,哥哥乾脆與我們同去沁州?」
「卻為何故?」樂和一臉不解。
燕青看著李師師在旁略有猶豫,但最後還是橫下心答曰:「月初宿太尉至真定傳詔,宋公明與我家主人分別被封」
「竟有此事?」
聽完梁山分家的細節,樂和激動得站了起來。
他蹙著眉喃喃自語:「朝廷將之前功勞一筆勾銷?兄弟們全都還是白身?這不是耍無賴嗎?而宋公明分走全部猛將,只給盧員外一群地煞兄弟,若金軍他日再度南下,永寧軍豈不是很危險?我得去一趟永寧軍,勸姐夫早些離開」
「咳咳.」
燕青拉著樂和坐下,語重心長說道:「哥哥稍安勿躁,孫提轄武藝高強,與楊節度也有交情,他若是想轉投沁州,估計不用勸就會走,我家主人必不會為難。」
「小乙哥的意思.」
「楊節度麾下人才濟濟,估計孫提轄怕過去不得重用,所以哥哥最好先去沁州,探問清楚再赴永寧軍不遲。」
「也好。」
樂和剛剛點頭應下,突然又變得憂心忡忡,「小乙哥提醒很對,林教頭、魯大師、武都頭等等,楊節度麾下人才濟濟,小弟真怕去了不能立足.」
「哥哥多慮了,楊節度是真心待麾下兄弟,你們應該還記得周通吧?楊兄當初為了幫他報仇,不惜追殺數百里,直至斬殺金國太子,而跟隨宋公明戰死的兄弟,除了哭一場沒有任何後話,我都懷疑韓滔、宣贊兩人,當初在江南留書辭別,也是追隨楊節度去了。」
「小乙哥不用懷疑,聞御史上回去銅鞮城,就已經見過宣贊了,只怕那韓滔也在。」
「那咱們等什麼?」
燕青激動站起來,鏗鏘說道:「速速聯繫金大堅、皇甫端,讓大家儘快收拾行囊,最好明日就走。」
「嗯,我們走。」
安道全與樂和對視一眼,立刻向燕青、李師師抱拳辭行。
兩人離去,房間內只剩下燕、李,相對無言。
好一會,李師師才莞爾一笑,問道:「小乙哥看什麼?」
「姐姐真好看。」
「休要亂夸,姐姐年老色衰,早不如初見時」
「姐姐太自謙。」
燕青取來一面銅鏡,小心放到李師師面前,望著鏡中人安慰道:「姐姐依舊美艷動人,再說我們到了沁州,你再不必以色娛人。」
「不以色娛人?你養我啊?」
「我養你呀。」
「你呀。」李師師轉過身,臉色堆著笑容,問道:「奴家近日,常聽有人誇讚楊長,此人年輕俊朗、血氣方剛,就做到節度使高位,小乙哥與奴家先講講?免得到了地方怠慢。」
燕青按住李師師雙肩,笑呵呵安慰曰:「姐姐不必拘謹,楊兄為人謙厚有禮,不會為難姐姐。」
「講講嘛」
「好吧,其實當年到京城謀招安,就是楊兄坐鎮指揮.」
聽完燕青簡略介紹,李師師突然有些失落,黯然說道:「楊節度武藝高強、英俊瀟灑,看來奴家入不得他眼,都不願屈就來見一面.」
「姐姐休要如此,楊兄當時已經娶妻,而且有其他要事,故而派小弟入肩。」
「他那妻子,定是個絕色美人?」
「怎麼說呢?雖然兩位嫂嫂容貌出眾,但是在小弟心裡,姐姐才是最美的。」
李師師一聽好傢夥,這楊長果與別的好漢不同,其餘武藝高強的江湖英雄,看待美人如洪水猛獸,而楊長卻反其道而行。
眾人合計當日,即開始收拾行囊,第二天便結伴出城。
燕青等一路北上,途經城池皆遭金軍劫掠,舉目望去仍一片蕭條,直到渡過黃河翻越太行山,進入澤州、潞州地界,才看到那滿地金黃莊稼。
兩州北有楊長擋住金軍,南被太行山與懷州天然格開,完全沒受到金國入侵影響,使得百姓們能安居樂業。
五月中旬,抵達沁州。
目之所及,成片快成熟的麥田,滿是欣欣向榮。
行至銅鞮城南門,安道全拭去額頭汗水,笑呵呵說道:「咱們終於到了,趕了十幾天路,我發現就沁州治理得最好,真是來對了。」
「還沁州呢?你們看上面。」
樂和指著城上『威勝』二字,提醒眾人沁州已是威勝軍,並對金大堅打趣:「這個兩個字可不怎麼樣,期待哥哥大顯身手。」
「若楊節度有需要,我自當為其分憂.」
「走吧,儘快入城,咱們還有要事匯報。」
眾人得燕青提醒,闊步走入威勝城內,看到街上行人熙攘,隨處可見小販叫賣,好一副安居樂業的畫面。
稍後至州衙,被衛兵攔住不讓進。
當時烈日炎炎,一行人站在門口炙烤出油,久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樂和等得口乾舌燥,便抱怨說了泄氣話。
「站了有一炷香時間,都不見有人迎咱們進去,許是楊節度官居高位,已經忘了梁山兄弟,或嫌棄咱們本領弱,用這樣法子委婉拒絕,不如就此離去算了,省得讓人說不識趣.」
「即便真的要走,也得匯報完那件大事,要不你們先地方避暑,小弟獨自留下等候?」
「這」
「小乙哥?金先生?安神醫」
楊儉突然探出頭來,看到這幾個熟悉的面孔,忍不住驚聲大叫起來。
「楊儉?」
「幾位哥哥來此何事?」
「我們.」
「我們就是過路。」
金大堅正要回答,樂和為了避免尷尬,主動接下了話腔。
燕青見狀點頭附和,說道:「我們的確路過,有件要事想告知楊節度,可等了一會沒等到,乾脆由你轉述可好?」
「你們這麼著急走?兄長若是知曉必然責我,但他此時確被要事絆住,這樣,我帶幾位哥哥到兄長府上等候。」
「這合適嗎?」
「哥哥何出此言?兄長接待其他人,都會在這州衙之內,但你們是梁山的兄弟,他一直當自己人,才會在家裡相見,容小弟去囑咐幾句,這就帶你們過去。」
楊儉說完沒入門內,樂和一臉擔憂提醒眾人。
「咱直接去楊節度府上,會不會太唐突了些?莫非有什麼深意?」
「能有什麼深意?楊儉沒有什麼心眼,遠道而來不見一面,實在也說不過去.」
金大堅與蕭讓關係不錯,楊儉之前跟著蕭讓讀書寫字,兩人之間的交流比較多,所以他比樂和更為放得開。
李師師則湊到燕青耳邊,小聲嘟囔道:「你不是要養我嗎?離開沁州準備去哪兒?」
「哪能呢?都還沒見過楊兄,是樂兄有些拘謹」
「走吧。」
燕青話未說完,楊儉已經走出州衙。「兄長、武二哥他們現在都有事,但三位嫂嫂此時都在家,定會好好招待各位。」
李師師聞言十分詫異,心說楊長不是只娶了兩個?楊儉此時卻說有三位嫂嫂,看來楊長高升之後又納了一房。
京城裡的高官,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楊長雖然時英雄,同時也是真男人。
只不過他三個女人,真如燕青說那樣武藝出眾,但是容貌不如自己?等會可得好好看看。
不一會,眾人來到楊府前堂,楊儉請出扈三娘。
李師師見扈三娘那一刻,情不自禁等了燕青一眼,心說這叫容貌不如自己?如果不論吹拉彈唱,頂多算平分秋色好吧?
當然,後面楊長回府設宴,她隨扈三娘去後堂用餐,見了趙福金即自嘆弗如。
楊長自從接手平陽府,麾下人員一直捉襟見肘。
當聽說來了幾個梁山兄弟,而且是留在東京的所有兄弟,當即瞥下貴客讓聞煥章、武松作陪,自己滿懷激動獨自趕回府上。
剛步入前堂,他就抱拳賠禮,陪著笑臉說道:「諸位哥哥見諒,楊某剛才為要事絆住,真不是有心怠慢」
「楊節度太謙虛.」
「不必如此。」
「哥哥公務繁忙,大家怎會責怪?」
燕青見眾人拘謹,主動抱拳提醒道:「小弟前幾日路過澤州,看到有數萬兵馬在集結,估計是奉命援助太原,希望這消息對哥哥有幫助.」
「呵呵。」
楊長豁然笑曰:「河東制置使姚古將軍,此刻就在威勝軍衙門裡,我剛才也是與他在談事,小乙哥猜得真准,朝廷決定對太原用兵,但我沒有餘力出兵助戰,只能配合借道而已。」
「啊?原來哥哥早已知道.」
燕青顧盼左右尷尬一笑,抱拳對曰:「既然哥哥已經知道,那咱們就」
「眾兄弟既然來了,乾脆就留下來幫我,威勝現在就缺人才。」
「啊?我們.」
「就這麼說定了。」
楊長不由分說做出決定,那威懾力竟讓眾人不敢反駁,金大堅、安道全、樂和、皇甫端,不但把留汴京的頭領一鍋端,甚至還有意外之喜,燕青帶著李師師同行,顯然已經離開盧俊義。
「楊儉人呢?他不是一起回來的?安排好接風筵席沒?」
「叔叔已有安排,他剛剛好像家裡有事,便急匆匆趕回去了。」
「這小子」
扈三娘話音剛落,楊長便招呼眾人坐下,熱情與大家寒暄閒聊,很快消除了之前隔閡。
不一會,酒菜上桌,接風開筵。
眾人推杯換盞,仿佛回到了梁山。
酒過三巡,楊儉才姍姍趕來。
「你怎麼才來?」
「兄長,家裡出了點事。」
「什麼事?」
「爹剛才找到我,說你點的那兩畝大豆,好像有些不大對勁,葉片奇怪,也不掛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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