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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緋袍宋江(6k)

  第214章 緋袍宋江(6k)

  三月上旬,路允迪『逃離』虎穴,一路晝夜兼程往南。

  中途路過沁州,都沒敢在銅鞮作停留,甚至也沒知會楊長一聲,就悄悄摸摸如賊而去。

  路允迪有意避開楊長,也在經過谷口哨所檢查後,讓隨從喬裝為行路的商人,雖然再未遭到守軍盤詰,卻不代表他真能瞞天過海。

  其實他剛入沁州不久,就有快馬回報銅鞮。

  使團車隊繞過銅鞮,一行人還沒有出沁州地界。

  武松就找到楊長,好奇問曰:「朝廷派出正副兩個使者,只有路允迪一個人回來,但此人經過欽宗卻招呼都不打,很明顯心中懷著怨氣,三郎為何不設法留下他?」

  「留下作甚?我不要軟骨頭,留下浪費糧食。」

  「些許米糧,不足掛齒,活女不也關著?三郎這次算計了他們,若任由路允迪回去,絕不會說半句好話,趁使團走得還不遠,我派人去抓回來?」

  

  「不必了」

  楊長擺手打斷武松,「二哥若扣下使團,朝廷若收不到消息,自然還會派出新使者,咱總不能每個使團都扣?」

  「可」

  「無妨。」

  見武松欲言又止,楊長不由輕蔑一笑,解釋道:「不就是殺金人麼?趙家立國為奪太原,前後花了十幾年時間,朝中大臣當然不心疼,你猜皇帝也不會心痛?他內心絕對不願割地求和。」

  「三郎的意思.」武松若有所思點頭,附和分析曰:」即便路允迪回去說壞話,新皇帝也不一定會責罰?」

  「若非我們擋住粘罕,使兩路金軍無法會師汴梁,說不定都城已為金人攻破,皇帝但凡腦子沒問題,都不會輕易處罰邊軍,咱們最壞打算有功無賞,其餘不會有半分傷害.」

  「我明白了,那就不追了。」

  看到武松頷首回應,楊長暗忖有李綱等人在,就不會讓求和派占上風,自己與其擔心朝廷問罪,不如抓緊心思招兵、訓練、生產。

  目前平陽已恢復穩定,州府內缺失的各級官員,蕭讓從軍隊中選人暫代,名副其實進行軍事化管理,比沁州官場還要純粹。

  楊長近段時間的關注點,都集中在新控制的平陽府,時不時與趙福金一起巡查。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小兩口工作春遊兩不誤。

  但僅僅『出差』兩次,就惹來仇瓊英不悅。

  最近北邊金人沒了新動作,仇瓊英便攛掇扈三娘帶上楊煌,與楊長一起跟到平陽巡視,這樣一家五口都不吃虧。


  楊長平時公務繁忙,陪兒子的時間相對少,便同意了仇瓊英提議,他計劃花上一個月時間,到平陽各地『自駕遊玩』,將巡視範圍擴大至各縣。

  女人多、又有小孩,要攜帶的衣物行李非常多,她們花了好幾天時間準備,終於在三月底出發。

  楊長抱著楊煌騎馬在前開路,次列為扈三娘、仇瓊英並轡而行,再次是乘馬車獨行的趙福金,隊尾則是那幾車行李,以及馬報國與兩百騎兵。

  車隊剛走出銅鞮西門,楊長正打算縱馬提提速,卻聽到城樓上有人呼喊,身後也有急促馬蹄聲。

  勒馬轉身一看,原來是武松的親衛。

  楊長駐馬等其上前,一問才知城裡來了『不速之客』,而且還是沁州的老熟人。

  仇瓊英聽了匯報,忙與扈三娘對視了一眼,喃喃說道:「聞煥章?這廝回沁州作甚?」

  「記得官人曾言,聞煥章之前回京被擢為御史,來沁州應該有要事。」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

  「別抱怨了,或許有什麼要事,待我回去交待一聲。」

  楊長言罷,低頭看向楊煌,問道:「煌兒,爹爹去去便回,你是去與大娘同乘,還是與娘在車上等。」

  楊煌從小就喜歡乘馬,特別是神駿的照夜玉獅子,但此時楊長要騎著回城去,便指著馬車要去陪趙福金。

  楊長將兒子遞給馬報國,又對扈、仇兩人微微頷首,這才打馬往城內疾馳。

  少頃,至州衙下馬。

  看到外面停有兩架馬車,楊長臉色頓時露出狐疑之色,心說路允迪、滕茂實辦事不利,朝廷又派來正副使?

  聞煥章雖是讀書人,卻不像和派的軟骨頭,他到底來幹什麼?

  楊長懷揣疑惑,一腳跨進州衙大門,並疾步向前堂走去。

  遠遠通過【鷹眼鴞目】,已看到堂內品茶的聞煥章,一別兩年除了身上官服,其餘外貌的變化並不大。

  咦?那副使怎麼會.

  是個女人?

  不對,她是公主侍女李萼,朝廷想幹什麼?

  楊長蹙眉踩著堂下石階,心裡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沒注意到自己走到門口。

  「聞御史,楊觀察到了。」

  「楊觀察。」

  「楊觀察。」

  「聞御史,好久不見,李.她.」

  聞煥章見楊長表情錯愕,捋著鬍鬚笑呵呵開門見山:「李宮人原為茂德帝姬貼身侍婢,聽聞帝姬此時可能在沁州,陛下便讓她跟來繼續侍奉。」


  「這」

  楊長聽得一驚,急忙矢口否認:「帝姬住在東京大內,怎麼可能會在沁州?這是哪裡聽來的謠言?」

  「觀察與茂德帝姬的故事,李宮人前不久奉命到金營解釋,不得已當著斡離不說了出來,康王推測她就藏身在沁州,不過觀察並不用太過激動,你把西路金軍擋在太岳以北,為國家作出了巨大貢獻,陛下不會追究前塵舊事」

  「御史等一等。」

  聞煥章正說得口水翻飛,楊長突然伸手將其止住,並凝視著李萼追問:「你到金營解釋什麼?身為帝姬貼身侍女,什麼話能講什麼不能講,難道心裡沒點數?」

  「觀察恕罪。」

  李萼跪在楊長面前,委屈解釋道:「斡離不元帥圍困東京,打聽到茂德帝姬未出嫁,便向陛下求娶帝姬,但帝姬早已不在大內,而此人根本不信羽化登仙之事,奴婢當時真的身不由己」

  「斡離不?這廝敢惦記帝姬?他已有取死之道!」

  看到楊長臉色大變,李萼帶著哭腔補充道:「金人十分野蠻,張相又逼著講出來,奴婢實在沒辦法.」

  「觀察息怒,斡離不已經退回燕京,此事已成過去,陛下已下令三鎮堅守,還會根據各州抵禦情況,對有功之臣論功行賞,將軍既與帝姬有子,如果帝姬此時真在沁州,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聞煥章把話遞到這裡,就差明說有大大的好處。

  而楊長沒有馬上承認,他接下話腔即轉移話題,問道:「朝廷不是要割讓三鎮?前不久路、滕兩位還來過,為何」

  「事情有了變化。」

  聞煥章打斷楊長,突然從懷裡掏出聖旨,解釋道:「金人扣住肅王不放,又在回事燕京的途中,在磁州、相州、大名府一帶劫掠,是他們率先背棄盟約,大宋又何須守約割讓城池?路院事回京之前,陛下便處置了一批人,並於月中下發此詔書,命邊鎮將士全力抵抗。」

  「這詔書」

  「詔書是給太原守將的,但太原現在為金人占據,只能把詔書送至沁州,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若非路院事回京提及,朝臣還不知觀察功勳,楊將軍真乃定國柱石。」

  「功勳?定國柱石?路院事替我說話?」

  楊長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聞煥章搖頭笑曰:「楊觀察斬殺撒盧母,讓路院事身陷龍潭虎穴,他回京豈能有半句好話?不過此時朝中奸佞已罷,剩下的皆是正直之臣,你的功勞足以掩蓋瑕疵,陛下對你非常看好,很想與將軍做親戚呢」

  「這個.」

  「觀察。」


  看到楊長不喜反憂,聞煥章笑呵呵上前,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觀察與扈家娘子情誼甚篤,我在征田虎時就已知曉,陛下不強求為帝姬正名。」

  「這」

  「若非我知道內情,否則此事必弄巧成拙,只陛下是站在兄長的角度,希望自己妹妹和外甥尚在人間,也希望與觀察親上加親,另外,帝姬畢竟是皇家血脈,身邊有個親近人伺候,日子可能會好過些。」

  聞煥章言外之意,欽宗擔心趙福金沒有名分,待在沁州可能受委屈,有李萼伺候會輕鬆些。

  楊長聽出弦外之音,便正色解釋道:「陛下多慮了,楊長不納妾只娶妻,幾個娘子完全平等,並沒有尊貴之別,我也不會區別對待。」

  「也就是說.」

  聞煥章表情突然激動,楊長這話等於間接承認,只見揮手示意武松說道:「二哥,聞御史是我們的老朋友,在州衙接風不夠誠意,得在家設宴款待一番,你先送他們去府上,我現在要去趟西門,平陽只能遲幾天再去。」

  「啊?這」

  「沒事。」

  「好。」

  趙福金時常念叨李萼,現在被聞煥章送到眼前,楊長若怕冒險不願承認,便失去了英雄應有的豪邁。

  天下大亂之際,跟著誰都有可能吃苦,楊長只對自己治下有信心。

  而李萼剛才提到金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表情,顯然有段痛苦經歷,而她對楊長也算有恩,此時能幫一回算一回。

  楊長稍後來到銅鞮西門,向三位娘子說明聞煥章來意。

  趙福金聽到李萼在沁州,哪裡還有心情去平陽遊玩?催促馬報國駕車帶她回去,楊煌也嚷嚷著要見李姑姑,出行一事只得擱淺。

  仇瓊英嘟著嘴一臉失望,扈三娘卻為李萼到來感到高興。

  回程途中,扈三娘小聲提醒楊長,說道:「官人,陛下既知公主在此,定不會讓她受委屈,奴家也願讓出主位,但伱得好好哄哄三妹。」

  「沒事,皇帝都不強求,一切照舊。」

  「怎麼可能不強求?此事涉及皇家顏面,如果官人打算照舊,奴家建議用計留下李萼,不能向聞煥章坦白,這樣朝廷就不能強人,否則」

  「無妨。」

  楊長淡然一笑,說道:「聞煥章何其聰明,一般小計哪能騙到他?而我願意主動承認,是因為煌兒漸漸大了,他不能一直玩下去,過幾年得開蒙識文斷字,沁州可找不到好先生,而聞煥章學富五車,是個潛在的好先生。」

  「官人要留下聞煥章?可他畢竟是朝廷御史.」


  「為夫有吞吐天下之心,自然少不了各種人才輔弼,而沁州、平陽兩地尤卻政才,聞煥章將是我一大臂助,但此時並不會強留,我打聽到東京遭受兵禍,聞御史一家也不好過,所以我打算趁皇帝高興,薦此人為平陽知府。」

  「平陽知府?」

  扈三娘聽得一愣,急忙追問:「平陽知府現在不是有人?而且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官人打算把蕭讓置於何地?」

  「呵呵,蕭兄仍為平陽知府,我可以把聞先生留在沁州,就像蕭讓以沁源縣尉身份,借調至州衙幫著處理政務。」

  「好吧,既然為了煌兒,那便按官人想法去辦,奴家幫你哄三妹都行。」

  「除了煌兒之外,為夫也是為了霸業,等到他日君臨天下,娘子便為正宮皇后,她們兩全都是貴妃.」

  楊長與扈三娘竊竊私語,看得旁邊仇瓊英一直蹙著眉,心說官人之前本不善言辭,怎麼現在嘴皮子功夫這麼厲害?三兩下就把大姐說得愣住。

  難道他們

  夜裡在練?

  好傢夥。

  仇瓊英胡思亂想之際,正好被扈三娘所發現。

  她招呼楊長先行,引馬靠過去關切詢問:「三妹,你臉怎麼紅了?」

  「啊?沒有.」

  仇瓊英捂著臉搖頭,此時正好暖陽射在身上,她連忙解釋道:「今日太陽很烈,我可能是被曬紅的」

  「太陽烈嗎?」

  扈三娘摸了摸自己臉,心說春天的太陽最舒服,從來沒聽過太烈一說。

  趙福金見李萼心切,當時沒與扈、仇兩人商議,事後想起來覺得不妥,便掀開側簾往後看去,只見兩人正微笑聊天,完全沒有不悅的表情。

  江湖兒女,果然豪爽。

  楊長帶著家人回到府上,自己抱著楊煌走在正前方,引著三位娘子去前堂見客。

  李萼見了趙福金,淚眼汪汪上前叩拜。

  楊長隨即向聞煥章引見,後向公主行禮不在話下。

  聞煥章在銅鞮留了一日,便帶著楊長的親筆舉薦信,以及為欽宗準備的禮物,風風火火向東京而去。

  雖然在沁州逗留日短,但銅鞮百姓臉上的笑容,與東京百姓臉色的苦楚,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煥章為殿中侍御史,是個從六品的青袍小官,所以面對楊長的舉薦示好,他欣然同意了下來。

  楊長擔心自己面子不夠,便將俘虜完顏活女作為禮物,讓馬報國隨行押送他回京城,無論欽宗要殺要刮要放都行。


  隨著金軍撤離,汴梁之圍解除,此時的大宋朝堂,主戰派再占上風。

  李邦彥、李梲、李鄴、鄭望之等人,作為對金外交的主和派代表任務,一夜之間被欽宗所罷免,更有甚者被處死謝罪。

  作為聯金抗遼的重要人物,趙良嗣為大宋作出了巨大貢獻,但最後因為宋軍的糟糕表現,才演變成引狼入室的局面。

  此次金軍入侵,讓國家蒙受苦難,讓皇帝遭到屈辱,必須有人承擔責任,而趙良嗣成了最佳人選。

  趙良嗣在收回燕京後,曾向徽宗請求致仕隱退,可惜沒能被趙佶獲准。

  他就這樣待到金軍入侵,接受百姓不管功過的辱罵,最終在聞煥章去沁州期間,被欽宗下旨賜死泄憤。

  多次擔任趙良嗣副手的馬擴,因為在真定府積極牽制金軍,被『護送』金軍返燕京的名將种師中上疏請功,受到了京城百姓的無盡誇讚,他的名字更被欽宗記到心上。

  金軍圍城期間,欽宗為籌錢殺了不少貪官,以及與他有舊怨的王黼、梁師成,近期又為剪除跟徽宗的羽翼,將童貫、蔡攸、朱偭等隨行出逃寵臣貶官。

  這些人被定為國賊,欽宗直接誅除都不為過,但為了把徽宗從外『哄』回京,只能小心翼翼先貶官安撫,打算後面才慢慢處理。

  沒辦法,這個已經禪位的君王,捨不得曾經擁有的權利,做了太上皇還給兒子,乃至整個國家添堵。

  徽宗出逃至潤州,朝中的舊日寵臣爭相追隨,當時朝臣十有其三已走,並在東南建立『小朝廷』,截留東南各州賦稅、軍隊發號施令,頻頻傳出『徽宗復辟』的消息。

  上有所好,下必從之。

  徽宗對趙楷的偏愛,朝中百官偷偷站隊支持,讓欽宗太子時期十分憋屈,不得不一直謹小慎微,要不是因緣巧合金軍入侵,鄆王趙楷的靠山王黼被免,他很有可能不能繼位。

  鎮江、開封,誥命並行,地方官員,觀望風旨。

  此時欽宗對徽宗,幾乎是仇人心態。

  在斡離不撤軍之後,欽宗打算使用雷霆手段,快速處理徽宗小朝廷,最終在李綱建議和幫助下,直到聞煥章回京途中,才將徽宗『哄』回大內軟禁。

  欽宗的謹慎與隱忍,才讓他沒成唐睿宗第二,而徽宗也因為交出權柄,許多事已經身不由己,在兒子、大臣半哄半騙下,踏上了唐玄宗的後塵。

  聞煥章回京時機很不錯,正逢欽宗將徽宗軟禁之初,有一種直抒胸臆的快感。

  而楊長送來的『禮物』,也恰好被朝廷派上用場。

  斡離不撤軍回程,順路想接收定州、河間,也同樣遭到守將拒絕,於是在回到燕京不久,就遷使至汴梁,催促宋朝交割定州、河間、太原三鎮。


  當宋朝拿出俘虜完顏活女,並陳述楊長以及太原守軍,在山西對金人的沉重打擊,打了使者蕭仲恭一個措手不及。

  楊長有殺撒盧母的先例,他這位原本遼國的降將,很有可能被宋朝君臣扣下,於是在接下來的談判中逐漸沒了強勢。

  蕭仲恭為了尋求脫身,謊稱自己與朋友耶律余睹,在金國過得並不如意,欽宗欲招降耶律余睹,遂中計放其回燕京。

  當然,他寫給耶律余睹的策反信,與當時徽宗寫給張覺的信一樣,都原封不動到了斡離不手裡,為二次侵宋埋下伏筆。

  主戰派抬頭之後,除了招降耶律余睹,也有相應的軍事準備。

  聞煥章回京不久,李綱即向欽宗上疏八條建議,第一條就是在北方邊境,建立一批藩鎮自行募兵、徵集錢糧,並給與世襲權利,促使其保衛邊疆。

  唐朝就是因藩鎮割據,最終由盛轉衰走向滅亡,趙匡胤結束五代十國建宋,為了徹底瓦解藩鎮對朝廷的威脅,才創造出各州奇特製度。

  目前的宋朝局勢,兵多而指揮不統一,且大多部隊戰鬥力低下,重啟藩鎮哪怕是飲鴆止渴,也是挽救局勢的一劑良藥。

  聞煥章回京復命第三天,欽宗趙桓便召來心腹李綱、吳敏,商議第一批擬定藩鎮的名單。

  「楊長以一己之力,把粘罕擋在太岳山以北,朕打算將沁州改回威勝軍,平陽府改為平北軍,以他為這兩軍節度使,配合姚古定能解太原之圍。」

  「陛下所言甚是,楊長給朝廷帶來不少驚喜,傳聞粘罕比斡離不更厲害,由他鎮守在威勝、平北兩地,則山西一線可保無虞,朝廷就能騰出手盯住河北。」

  李綱話音剛落,吳敏即抱拳諫言曰:「馬擴功雖不及楊長,但他與宋江、盧俊義等人,在真定一帶積極作戰,多次對金軍取得勝利,極大牽制了斡離不,另外詹度有守河間、中山之功,他們幾人都能節度一方。」

  「馬擴任節度使尚可,詹度此時功勞更大些,至於宋江、盧俊義等數十人,畢竟招安出身要慎用,兩首領已是團練使與防禦使,可以略略往上提一提,但不能直接擢以實權高位,樞密院先按功勞定一批,等後面對金作戰再有功勞,朕再憑功勞繼續晉升。」

  「是。」

  吳敏與李綱對視了一眼,心說楊長不也出身梁山?他怎麼就不用小心慎用?還不是與茂德帝姬有關聯,與陛下攀親帶故就是硬實力。

  宋江、盧俊義當不了駙馬,戰爭中也沒楊長表現那麼亮眼,只能說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四月中旬,致仕在家的宿元景,被欽宗重新啟用為使者,赴河北宣詔一批任命。

  詹度升任河北路制置使(二品);馬擴升任廣信軍、安肅軍節度使(從二品),宋江升任順安軍承宣使(四品);盧俊義升任永寧軍承宣使(四品)。

  黑三郎辛苦奮鬥了大半生,終於穿上了心心念念的緋袍。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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