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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吃瓜吃到自己

  第26章 吃瓜吃到自己

  楊長一時語塞,昨夜他向武大提問,發現對方表情有異。

  這說明與潘金蓮、西門慶有關,至少與其中一個有直接關係。

  但楊長之所以能有這麼問,是基於自己對水滸劇情的了解,此時總不可能告訴武松,說自己能未卜先知?

  「怎麼不回答?」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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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長尷尬撓頭,答道:「哥哥忘了走之前,我曾提醒西門慶,可能會因我送包子懷恨,所以昨晚才」

  「嫂嫂呢?又怎講?」

  「大哥重傷躺在破廟,為什麼不回自己家?而大嫂又不在他身邊,於情於理也說不通,而且要走那天我在守攤,聽到大嫂語氣不悅.」

  「原來如此。」

  武松似乎被說服,只見他肅然對楊長頷首,正色說道:「差點忘了三郎心思細膩,兄長在陽穀沒結仇惹禍,定是遭了歹人的算計,我欲為兄長報仇雪恨,三郎願用你的智慧,助哥哥一臂之力否?」

  「大哥、二哥待我如親兄弟,楊長若不幫忙還是人麼?」

  「好。」

  武松放下武大遺體站起來,走到同樣起身的楊長旁邊,雙手握著他肩膀滿眼感激。

  「兄長阻止我回陽穀,陽穀一定有不見光的陰暗,哥哥也確實需要三郎幫忙,等會我回城先找恩相復命交差,你則去紫石街打探情況,想辦法先把嫂嫂控制住。」

  「我?控制大嫂?」

  楊長咽了咽口水,喃喃說道:「大嫂手無縛雞之力,我認為西門慶嫌疑更大」

  「西門慶有錢有勢,年前也已外出省親,他沒有時間重傷哥哥,我猜嫂嫂寂寞難耐,勾引野漢子害了兄長!」

  武松想起去年王婆之案,瞬間聯想到嫂嫂勾引自己,心說莫不是這女人見樣學樣?自己敲打反而害了哥哥?

  「年前離開陽穀縣,現在已經二月十三,西門慶或許比我們早回,哥哥不得不防啊。」

  「三郎放心。」

  聽了楊長的提醒,武松彎腰將武大背在身後,指著廟外意味深長說道:「今天雪比昨日小了很多,要馬上啟程回城,西門慶在陽穀縣有頭有臉,沒確鑿證據不好拿他,我帶兄長遺體去見恩相,先堵住衙門眾人的嘴,然後才好查案!」

  「哥哥所言極是,要不要我幫你先背會?」

  「不用。」

  武松凝著眉搖頭,「小時候兄長常背我,也該輪到我背他,對了,伱幫我把哥哥栓好。」

  「好吧。」

  武大昨天晚上離世,現在整個身體僵直固定,沒法像正常人那樣背,武松需要用雙手托舉,那樣走起路來極為不便。

  楊長解下武大褲帶,直接綁在武松的腰帶上,又解下衣袖固定在武鬆手上,隨後兩人踏著小雪往東而行。

  午時左右,經陽穀西門入城。

  下雪天進出城人少,門後小卒看到武松歸來,先一愣才擠出笑容招呼都頭。

  武松急欲回衙門,輕輕點頭就闊步疾行,沒注意小卒表情古怪,而楊長卻感覺到不對。

  面對上司,為何少了尊敬?不對勁。

  連續兩日下雪,陽穀縣街上人也少,大多走得匆匆。

  到了岔路口,楊長依計與武松分開,徑直往紫石街而去。

  此時紫石街頗為冷清,街上看不到一個路人,與武大開業時判若雲泥。

  來打武大樓下,只見大門緊閉著。

  「大嫂,開門!」

  「聽到了嗎?我是三郎。」

  「大嫂?」

  楊長邊拍邊呼喊,屋內完全沒有回應。

  他一臉納悶轉過身去,只看見紙馬鋪趙仲銘,冷酒坊胡正卿都往裡躲,很快又拿門板合門打烊。

  好傢夥,你們躲我?

  楊長蹙眉一扭頭,正好與王婆隔壁的張公對上眼,這老頭居然也在閃躲。

  太明顯了,絕對有事。

  張公歲數大、腿腳不麻利,他剛拿出門板就被楊長堵住。


  「官人,餶飿兒賣完了」

  「我說過要吃?」

  楊長怒眉冷臉,展臂橫在門前,問道:「你躲我作甚?」

  「沒躲,沒躲」

  張公只得放下門板,陪著笑臉拱手行禮,「今天下雪沒生意,小老兒打算關張,還請官人讓一讓。」

  「要讓可以,嫂嫂去了哪裡?」

  「這小老兒實在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

  見張公一臉苦澀,應該知道不願意說。

  楊長故意將身體前傾,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意味深長提醒道:「人口失蹤也是案子,大宋百姓有義務配合調查,要帶你回衙門去問話麼?」

  「不不用」

  張公急忙擺手,咽了咽口水回答:「孟寬兒子認屍破了案,知縣老爺將茶坊與武大賃的房子,作為補償已判給苦主,而苦主想賣房不願續租,武大他們自然只能搬走.」

  「搬到哪裡去了?」

  「小老兒委實不知」

  「好吧,再好好想想,我還會回來!」

  楊長不好再逼問,只得撤回擋門的手。

  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街對面戶門緊閉。

  心說張公老眼昏花,你們總該知道點什麼。

  現在躲我容易,等回頭武松找上門,有你們好受的。

  楊長沒問到有用信息,不打算就這麼回去見武松,於是站在原地凝眉沉思。

  「官人,您再挪挪腳,還要上最後一塊.」

  「哦好.」

  楊長往旁輕輕一閃,突然想到武大與鄆哥交情不錯,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公合門最後一刻,楊長又伸手攔下追問:「等一等,你知道鄆哥住哪條街?」

  「鄆哥?」

  張公聞言一愣,旋即答道:「喬大郎的兒子?他家住在青石巷。」

  「多謝!」

  楊長拱手相辭,後快步前往青石巷。

  青石巷居民不識他,也沒有人故意躲著,很輕鬆就問到鄆哥住處,那是一間破舊的平房。

  敲門裡面有人回應,但過了一會才來開門。

  「你找誰?」

  「您是喬伯父吧?鄆哥在家麼?」

  楊長見他拄著拐,左腳褲管空蕩蕩的,才知喬大郎是個殘疾。

  「早上出門未歸,你找他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找他吃酒。」

  「哦?之前沒見過你,鄆哥新交的朋友?」

  「是啊,剛認識。」

  喬大郎微微點頭,讓開門口示意楊長進屋。

  「鄆哥應該很快回來,小哥先到家裡坐一會,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姓楊.」

  楊長扶著喬大郎回屋,喬大郎突然停在原地。

  「你也姓楊?」

  「呃有什麼不妥嗎?」

  「鄆哥交友不慎,去年幫一個叫楊長的賣嘴,到頭掙點辛苦錢被搶不說,還被此人雇潑皮打得下不了地,若非西門大官人憐憫贈藥,也得跟我一樣成為殘廢,對了,小哥全名是」

  「楊端.」

  聽了喬大郎的介紹,楊長內心掀起滔天巨浪,心說惡人竟是我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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