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善財童子
徐言趕緊來到李靖身邊,只見他臉色煞白,倒在地上咬著牙關直打寒顫,顯然被錢獨關的陰寒真氣侵體。
立刻為他輸入真氣,驅除寒氣之後,李靖才嘔了口血回過神來。
「好厲害!」
跋鋒寒也咧著嘴走過來,「此人邪門得緊,交手一招就好像把我凍透了。」
徐言也感嘆,「林士宏乃魔門長老『雲雨雙修』辟守玄的弟子,魔門魔功,確實可怕。」
「什麼?林士宏竟是魔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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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林士宏是,先前的法難和常真也是。咱們被魔門盯上,這回可真得快點跑了。」
「往哪走?」
「老法子,下水,渡江!」
又數日後,三人已經來到江南巴陵地界。
從進入巴陵開始,便沒再遇上截殺者,難得輕鬆了幾天。
跋鋒寒笑意盈盈,「徐師,巴陵只有一個大勢力,那就是巴陵幫。大當家陸抗手號稱『煙杆』,不過年紀大了,現在是二當家蕭銑說了算。此幫沒什麼高手,咱們要不要乾脆挑了?」
徐言白了他一眼,「你這個見誰想打誰的脾氣能不能改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江湖不僅是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事故,你好好學學人家老杜。」
「哈!徐師一劍砍掉王魁介腦袋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人情事故?」
「翅膀硬了,學會頂嘴了是不?」
跋鋒寒哈哈大笑,轉而又問:「對了徐師,你既跟老杜約好去歷陽,為何要再拖幾個月?他要跟你商量什麼?」
徐言微笑道:「老杜本想將你我收歸麾下,但我反勸了他一手。後來大概他是想通了什麼,所以要再跟我談談。」
李靖很驚訝,「反勸?您的意思不會是……讓他歸順你吧?」
「為什麼不會?我就是這個意思。」
以李靖的才智,此刻腦袋也被燒短路了。
什麼情況?
杜伏威,江淮霸主,擁雄兵十萬,而且剛剛大破隋軍攻陷歷陽,風頭正勁。
他要招攬人才沒毛病,可他要投降給你老哥一個光杆……
腦子正冒煙時,江上忽然一艘大艦迅速靠近,有人提聲呼喚。
「敢問前面可是銷魂手徐言,劍霸跋鋒寒兩位英雄?鄙人巴陵幫蕭銑,敢請二位上船一敘,讓蕭某一盡地主之誼。」
兩人互望一眼,都看得到對方心中的髒話。
銷魂手,劍霸?
這都什麼狗屁外號?
不過蕭銑此人倒有點意思,這哥們是個善財童子,寇仲的井中月就是他送的。
巴陵幫座艦之上,蕭銑卓立船頭。
他本是南梁皇族之後,又是當朝蕭皇后的內侄,既為官員又是武林大豪,在巴陵一帶威望極高。
「兄長,他們會有膽上船嗎?」
發問者是蕭銑之妹蕭環,她的名聲就不怎麼樣了,綽號叫騷娘子。
蕭銑笑道:「若傳言無差,他們想必不缺這個膽量。」
「那他們上船之後,咱們是即刻圍而擒之,還是……」
「擒之?」蕭銑不滿的看了眼妹妹。
「杜伏威已經傳信天下,說那徐言是他的義弟。隋室風雨飄搖,正是咱們謀劃大事的良機,為何要憑白豎立這種敵人。聽說徐某還有慈航靜齋背景,倘真如此,咱們更加不便得罪。」
「可是宇文閥和王薄那邊……」
「他們離咱們遠著呢,杜伏威卻近得很。」
「那咱們怎麼向魔門和突厥人交待?」
「我為什麼要向他們交待?」
蕭銑說著嘴角微翹,「介時只要把這兩人行蹤傳出去,由得他們去殺好了。殺得了是他們的本事,殺不了惡人由他們做,我卻能落下一份交情。」
話說至此,岸上的徐言和跋鋒寒李靖果然停下腳步。
「原來是蕭二當家,那就叨擾了!」
三人先後由高岸掠下,猶如三隻大鳥般落在船頭。
雖衣衫襤褸,但跋鋒寒身姿高挺雄健,銳目如鷹。李靖似冷山堅岩,巍然不動。
徐言雖較二人略矮,卻不知為何舉手投足隱約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同時又透著一股飄逸絕俗的氣質。
「百聞不如一見,幾位果然人中龍鳳,無怪乎能闖下如此聲名。請!」
蕭銑的座艦豪華比宋魯猶有過之,堪稱金碧輝煌。
香湯沐浴之後,三人換上了嶄新的武服,更顯英風四流。
再見面蕭銑連聲稱讚,並拍了拍手掌,又有下人捧來幾件禮物。
蕭銑親手拿過一個二尺長的盒子,捧到徐言面前。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徐兄不妨猜猜,這盒中是何物?」
徐言仔細回想原著,隱約只記得寇仲的井中月是蕭銑送的,卻不記得他還送了什麼。
但此人既然如此豪奢,手裡肯定都是精品。
「無論何物,徐某都足感蕭兄盛情。」
蕭銑笑著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支紫瑩瑩的長簫來。
「此物名為紫金簫,請徐兄品鑑。」
徐言接過紫金簫,感覺入手沉甸甸的,摸之似金似石。
「蕭兄,此簫似乎並非紫金所制吧?」
「徐兄慧眼。並非蕭某愛誇口,我也只知道它是以天外隕鐵所鑄,其色紫而質金,所以稱紫金簫。此物堅硬異常,刀兵水火難傷,蕭某竟也想不出它是如何鑄成的。如非內力深厚者,想吹響它都難。徐兄不妨試試看?」
徐言試著放在口邊運氣試音,登時眼睛就是一亮。
這紫金簫確實神異。不知鑄造者有意還是無意,它的內孔其實並非直通的,內部應該有些曲結之處,僅有微小的細孔通氣,普通人確實吹不動。
所以此簫的音色,完全跟竹木簫類的幽沉迥異,而是相當的高亢清亮。
一試之下,果然非同凡響。
「蕭兄,此乃神品,太過貴重了。」
蕭銑大笑,「雖然我收藏多年,卻於音律一竊不通,就算神品也成了廢品。今日奉贈樂林聖手,才算物歸其主。徐兄千萬別客氣!」
徐言也笑著點頭,「那就卻之不恭了。」
「徐兄,我聽聞你大敗宇文化及時,用的乃是一柄鑌鐵重劍。蕭某這裡,亦備下了一柄好劍,請徐兄賞收。」
接著一個壯漢上前,捧上了一柄三尺長劍。
蕭銑抓劍拔出,便是一聲驚鳴。
「此劍名為烏啼,相傳母鐵是從一座火山流焰中採到的異種,蕭家先祖集上百名巧匠歷時數年打成此劍,重達一百零八斤。因無人能用,一向做為禮器,太可惜。徐兄試試是否趁手?」
看見這傢伙,徐言不由目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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