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強敵畢集
密林之中,宇文無敵和宇文成都在先後疾馳,不數息後,便停步在一處小崗之上。
小崗之下的險峻谷道內,兩撥人正在對峙,每方皆是近二十人。
人多一方看服飾皆為域外異族,但人少一方似乎也多非中原面孔。
但其中一個彩衣美貌尼姑,一個威猛僧人,形象惹眼,二人倒是馬上認了出來。
江南鐵騎會護法,艷尼常真,惡僧法難。
「原來是鐵騎會二位護法?你們這是……?」
艷尼常真格格嬌笑,「原來是宇文閥的二位大人到了。給二位介紹一下,我身旁這三位,乃鐵勒第一高手門徒,長叔謀、花翎子、庚哥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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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鐵勒宗師飛鷹曲傲之徒,幸會。」
宇方無敵點點頭,隨即轉向拓跋玉。
「那麼這幾位朋友是?」
「在下拓跋玉,家師武尊畢玄,見過兩位宇文大人。我們此來,是為追殺仇人跋鋒寒。本來昨天已經幾乎將他圍殺,卻被人半路攪局救走,後來才知那人就你們的仇人徐言,所以一路追蹤至此。」
宇文成都大訝,「老弟竟是武尊門下,怪不得如此偉岸。這麼說姓徐的跟跋鋒寒那馬賊做了一路,大家目標相同,自然也是友非敵了。」
拓跋玉聳聳肩,「那就要問鐵騎會的朋友了。他們攔住去路,也不知是何意。」
宇文兄弟也將疑問的眼神投過去。
長叔謀淡淡道:「我們無意與諸位為敵。但此地已經發現了二賊蹤跡,想必相去不遠,任會長已經親自趕了過去。這種時候如果有人打擾,他會非常不高興,所以我們只好擋擋諸位的駕。」
宇文兄弟眉頭大皺。
但鐵騎會人多勢眾,突厥人又態度玄妙,硬闖未必能討得了好,所以也只能妥協。
「家兄被那徐言暗算,傷了一隻眼睛,我們也想手刃此人。若是旁人攔路,絕不可能答應。但沖任會長的金面……也罷,咱們在這等等便是。」
前方十數里的密林內,被揍成熊貓眼的跋鋒寒呲牙咧嘴的啃著火燙的烤獐肉,表情莫名有些搞笑。
「長生訣不愧武林四大奇書,僅木屬真氣就如此玄妙。若非如此,今天我休想靠自己的雙腿站起來。不過我們的差距沒有想像那麼大,你要勝我並不容易。」
徐言將一塊肋條連骨帶肉嚼的喀喀響,報以關愛智障的眼神。
「五行金克木。如果再動真格,你能當我三十招就已經很了不起。」
跋鋒寒很惱怒,「這麼說我不是永遠沒機會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到這點,才故意引我上套的?」
徐言聳聳肩,「一樣的,不練你也沒機會。像你這種水平,我根本不必求勝,只需不露破綻就能累死你。第一次你就是這麼敗的,不記得了嗎?」
跋鋒寒感覺心好疼。
其實他不是輸不起,也不是非要抬抬槓。
就是……本來他在武道之途上信馬由韁,前方只能看見畢玄那座高山,並以之為理想,生活還是挺充實的。
忽然有人告訴他,他頭頂還有一片永遠夠不著的天,這種心理壓力讓他太不舒服。
現在抬槓都抬不過,嘴裡的肉都感覺不香了。
其實徐言倒很感謝他,畢竟又多了木屬長生氣,根基更加雄厚。
木屬長生氣有個最大特點,吃體魄。
體魄越強,長生氣也就越強,跋鋒寒的體魄就非常出色,因此受益極大。
徐言的體魄更加強大,木屬長生氣也比其他幾道更強一大截。
而且木屬長生氣對療傷的效果,比陰陽長生氣猶有過之。如果兩氣並用……
「徐大師,當世之人,有沒有幾個能讓你謙虛點的?」
徐言笑了笑,「當然有。當世武功,首推天刀宋缺第一,寧散人第二,邪王第三。在他們面前,我會謙虛點。」
「武尊畢玄呢?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呢?天下那麼多高手呢?你統統都看不起?」
徐言搖頭,「也不能說看不起。但畢玄為名所累固步自封,傅采林小國寡民年老且衰,勝過他們相對容易些。其餘碌碌之輩,不值一提。」
跋鋒寒還沒來得及笑,就驀然站起喝問。
「來者何人!」
而遠處也傳來一道雄渾如有實質的聲音。
「本人任少銘,莫非也是徐兄口中的碌碌之輩?」
說話之間,人影已從數十丈外急趨過來,快的猶如鬼魅。
站定之後,任少銘也並未急於動手,但一雙眼中卻毫不掩飾森寒殺機。
任少銘?
原本雙龍出道時幹掉的龍套,鐵勒曲傲的兒子,居然跑到老子面前來找死?
徐言快速啃完手裡的獐腿,然後扔下骨頭拍了拍手。
「沒錯,你正是標準的碌碌之輩。」
「鐵勒曲傲的野種,到我中原來裝神弄鬼,你以為沒人識得破你?」
「跳樑小丑,就憑你也想染指長生訣?」
任少銘嘴唇直顫,袖中雙拳緊攥,明明已經要氣炸了,卻還在努力裝出一副平靜表情。
徐言說到此處也頓了下,很好奇的問。
「我很納悶,你到底是怎麼從宋缺刀下逃脫的?」
任少銘終於受不了了。
他沉哼一聲,「很好!那就讓任某來見識見識,傳自於上古長生訣的奧秘,以及來自慈航靜齋的神劍吧。」
徐言仰天長笑。
身負五道長生真氣的他,正想與天下高手試招,而任少銘來的也正是時候。
所以他也跟著大喝:「鋒寒!上!」
跋鋒寒差點被閃著腰,「徐大師你這麼高傲的人,還需要聯手圍攻?」
「高傲歸高傲。生死之戰,無所不用其極,能二打一幹嘛自己裝嗶。干他!」
跋鋒寒也哈哈大笑,幾乎同時與徐言騰身而上。
眼見兩人來勢,任少就吃了一驚,以他的老辣經驗,馬上就看出二人功力比他估計要高的多。
他袖中也即刻垂下他名揚江南的那雙流星錘。
下一瞬間,如雷鳴般的氣勁聲響起。
聲傳至十餘里外,鐵騎會、宇文兄弟、拓跋玉等人盡數聽得清楚,面色也各有異。
拓跋玉稱讚道:「中土高手果然層出不窮。在下與這位任會主雖素未謀面,但僅從氣勁便可聽出,他已是當世武學大家層次。」
宇文無敵也是目光炯亮,「任會主確實非同凡響。想來那徐言,死也該瞑目了。」
常真輕笑,「會主已有數年未全力出手。這一番雷霆之怒,不能親眼目睹還真是遺憾。」
話音才落,驀覺身後又有人來。
常真法難猛回頭時,正見到一個青衣人疾馳而至。
二人同時大喝:「來人止步!」
那人壓根沒有停的意思,只稍稍轉了下向,便直奔常真法難而至。
兩人一齊出手截擊,但那人武功奇高,當空氣勁數聲爆響,居然同時被擊退。
等長叔謀等三大鐵勒高手搶來時,那身影早已借力翩繞而過。
長叔謀驚呼:「袖裡乾坤杜伏威?!」
杜伏威長笑,「憑你們幾個,還不配攔杜某的路。我倒也想親眼看看,任少銘究竟有幾分本事呢。」
眾人都聽出他有跟任少銘為難的意思,大驚之下也紛紛追了過去。
然而沒追多遠,大夥發現杜伏威在一塊高石上停下了,而且正以一種極古怪的眼神看著前方。
眾人紛紛登高,前方戰場登時映入眼帘。
徐言和跋鋒寒賣相實慘,兩人身上幾乎遍身是血,連衣服都已襤褸零丁。
可他們卻仍舊如同瘋癲一般,追著任少銘窮追猛打。
任少銘左支右絀,胸前也是一大灘鮮紅血跡,竟像是也吐了血?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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