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的意思是，我都會
徐言到黎明時分才回天龍寺。
昨晚心情大好，他找到手下幾個島主洞主喝了頓酒，又給哈大霸徹底撥了生死符，甚至還傳了他們幾手武功。
回到禪房，段譽已經離開，牆上的六脈神劍劍譜也已消失。
徐言也不在意。
反正該拿的東西已經拿齊，甚至還有意外收穫。
要不是惦記多渡幾個人出家，這大理待不待的其實都已經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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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鳩摩智今天要來搞事，徐言壓根不想理會，他現在只想睡個好覺。
睡的正香時，忽然聽見有人大聲呼叫。
「大宋虛言法師何在！吐蕃鳩摩智請教高明！」
徐言睜眼直撓頭。
什麼情況？
鳩摩智找我幹嘛？
枯榮老和尚看似隨和，其實非常傲氣，應該不至於拿我做擋箭牌。
鳩摩智要麼是吃飽了撐的，要麼就是……
有人指使？
徐言馬上就想到了慕容博，因為這兩個人關係相當密切。
在原著中，鳩摩智還真扯著段譽去了燕子塢，說明他也以為慕容博死了。但此前不久，慕容博卻在大理殺了玄悲。
如今多了自己這個變數，情形看著相似，其實卻完全不一樣。
慕容博殺玄悲，最主要目的可能是嫁禍自己。
他一計不成，馬上聯合鳩摩智來殺自己，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也不禁冷笑。
「大輪明王相邀，敢不奉陪！」
片刻之後，徐言來到牟尼堂上。
只見段正明已經剃了光頭，顯然已出家為僧。
除枯榮外的四本面色都很差，看來已經吃了虧。
對面的鳩摩智卻神采飛揚，對自己似是非常好奇，又隱約敵意很重。段譽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戳在他身後，應該是已被他點穴制住。
段正明說道：「今日小國有幸，迎來吐蕃大輪明王蒞臨說禪論武。明王言及一位故友，稱其在生時言及當世武功，以大理段家六脈神劍與少林易筋經為冠。」
「他要以三項少林絕技，換取本寺六脈神劍劍經，以祭奠故友。」
「聽聞虛言法師深通易筋經，又恰在本寺，因而特邀法師與會。」
段正明雖然說的簡單堂皇，話里卻也藏著刺，尤其少林絕技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鳩摩智哈哈大笑，「方才與天龍寺眾賢論劍，才知除了段王子，寺中竟無高僧練成，簡直徒有虛名，讓小僧頗為遺憾。聽聞虛言法師身負易筋經絕學，小僧也想領教下，是否易筋經與六脈神劍同樣不堪。」
徐言嘿了一聲，「明王這話錯了。」
鳩摩智皺眉，「錯了？莫非外間傳言有誤，法師並未練成易筋經？」
徐言搖頭，「不。貧僧的意思是，我不止身負易筋經，而且還練成了六脈神劍。」
這一句話，不僅把鳩摩智嚇了一跳，也讓天龍寺眾僧無比震驚。
「所以，明王是想切磋少林絕技，先領教易筋經，還是先領教真正的六脈神劍？」
鳩摩智麵皮為之一抽。
六脈神劍的威力，剛才他已經試過。
雖然天龍寺眾僧每人只練了一劍，單打獨鬥絕非他對手。
但六人聯手下的劍陣，也並不易應付，尤其枯榮的功力極為高深。
如果死拼下去，就算自己最終能勝，恐怕也得付出慘痛代價。
段譽內力雖然極其深厚，也練成了六脈神劍，但這是個武學白痴，所以才能輕易為自己所擒。
等到哪天此子劍法純熟了，必將是個強敵。
然而現在，面前的徐言如果所言是真，那他不是比成熟後的段譽還要恐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魚與熊掌，我欲兼得！法師請指教！」
徐言哧笑，「明王果然大勇，請了！」
說罷右手食指向他遙遙一指，一道商陽劍氣帶著尖鳴轉瞬即至。
鳩摩智根本來不及抵擋，只能立刻避開。
緊接著，少商少澤兩劍齊出，鳩摩智更加狼狽，寬大的衣袍被同時開了兩個洞。
待到關沖中沖少商三劍齊飛，他只能以一個驢打滾的姿勢才勉強躲過。
其實徐言的六脈神劍不強，也就才二級，畢竟天龍寺眾僧級別也沒上去。
但在易筋經的加持下，六脈神劍的威力已大顯鋒芒。鳩摩智縱然武功很高，又怎能頂得住。
「明王覺得，這劍法還行嗎？」
「是不是徒有虛名？」
「說話呀。」
在徐言連續劍氣追擊中，鳩摩智已經鬧得灰頭土臉，哪還有空回答。
天龍寺眾僧更是心情複雜。
徐言用六脈神劍擊敗鳩摩智，是替天龍寺六脈神劍正名，他們自然心懷感激。
可如此神妙的絕世武功，咱們自己練不成，卻被一個外人學去，大家又心酸的很。
尤其枯榮。
老衲就借他看了半宿啊……
怪不得他那時沖我笑，此人實在太恐怖了。
正在出神時，徐言又說話了。
他忽然問道：「明王，不是說好了切磋嗎？你總在地上打滾幹什麼？」
鳩摩智又是羞慚，又是驚怒，卻還在嘴硬。
「法師出手驟襲，小僧大意了！不過六脈神劍乃別家武學，你敢來與我切磋幾招少林絕學嗎？」
徐言微微一笑，「好啊。」
鳩摩智一震身上灰塵，隔空就是一記無相劫指，緊跟著是拈花指，多羅葉指，指勁如疾風驟雨，像是在對方才徐言六脈神劍的回應一般。
「班門弄斧，殆笑大方。」
徐言以正宗拈花指和無相劫指應對，將他每一道指力盡數截擊，二人間發出一連串氣勁交擊爆響。
鳩摩智見徐言守得如此滴水不漏，心下也是莫名震撼。
這等凌空指力無形無象，能次次避過都已經很不易，焉能指指接住？
反正他是辦不到，否則剛才也不用滿地打滾了。
眼見徐言少林指法比自己精絕的多，如此根本奈何不得他，鳩摩智更加氣惱。他心下一橫，立刻使出看家絕技火焰刀來。
此刀一出，速度和勁力比先前何止快了一倍。
徐言果然沒能接住，被刀氣劈爛半幅衣袖，又當胸斬開一道口子。
鳩摩智滿以為，這一刀就算不取他性命，也足以叫他重傷。
但是他卻只退了半步，然後吐了口血水，然後就又笑了。
「這火焰刀可不是少林武功。明王，我教教你正宗的少林燃木刀法如何？」
鳩摩智知道徐言的反擊定然更加凌厲，但他好勝心氣，立刻運起一身內力，真氣迸發將身上衣袍高高鼓起。
徐言抬手之間，掌刀前劈，一道熾烈刀氣登時破空而至。
巨大的爆響中，鳩摩智一身僧袍被震得碎成數百塊，幾乎赤了大半身子踉蹌噴血。
但他卻賊心不死，一把抓起旁邊的段譽，轉身倏然急走。
天龍眾僧大聲驚呼，幾息間就全追了出去。
而徐言，又吐了口帶血口水，自言自語。
「鳩摩智都能破防，我還不是夠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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