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輩你睡覺做夢嗎?
玄澄的精神高達8點,為他造夢就要消耗8點精神力,每次卻同樣只獲得1盜夢點。
但徐言也能從他夢中學到想要的本領。
在把洗髓經擼到五級後,他的重點是把一葦渡江頂上去。
只要輕功夠高,就算遇到危局也能多一線生機。
可未曾想,多日無所進境的佛法,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升了一級,還領悟了一門修行成就。
這個收穫可是太意外了。
早先自己還吐槽過,佛法又吃經驗又沒軟用,大概唯一的作用就是避免武學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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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冤枉它了?
佛法十五級領悟了金剛,那級別再高,還會不會有別的?
回達摩院睡了後半夜,第二天一早,徐言決定去藏經閣看看。
熟悉了造夢權能,薅掃地的羊毛可行性已經大增。
什麼洗髓經一葦渡江,跟易筋經比起來都是弟弟。
哪怕只成功一次,自己的易筋經就能達到二級,功力會直進一大步。
進入藏經閣,徐言開始翻閱絕技典籍,尤其是自己已經擁有的幾部。
後續的修煉和實戰運用變化法門,都是他十分欠缺的東西。
沒想到,一看就看入了神,由早間直到午後,才隱約聽到閣外傳來沙沙的掃地聲。
掃地僧上班了。
徐言立刻放下絕技,出門去先認認臉。
來到門外,果然見一個白鬍子灰袍老僧正在掃地。
「阿彌陀佛,可是老衲驚擾了大師?」
徐言笑笑,「我一個虛字小輩,何敢當大師之稱。」
掃地也笑了,「虛言大師年紀雖輕,但一身武功已然卓成,達摩堂中當也可名列前茅。尤其佛法精深高絕,實是令老衲佩服無已。」
「前輩倒對我很了解。武功一道,我或許算有點成績。可是你怎麼看出我佛法高絕的?」
掃地答道:「老衲在藏經閣四十年,來此翻閱武功典籍者見過無數。往往有人一見秘籍便出神忘我,久久難以自拔。聽聞掃葉之聲,便能放下典籍者,大師還是頭一個。無執念便無拘礙,佛法焉得不高。」
誤會。
徐言心說,我佛法確實很高,足足有十五樓那麼高。
可要說無執念,那是扯蛋,我的執念先前是玄澄,現在恐怕就得屬你了。
於是他笑眯眯問,「前輩,你睡覺做夢麼?」
這個問題,把掃地問得都有些分不清南北。
「老衲……向來少眠,這夢嘛,確已有多年沒做過了。大師為何有此一問?」
「我有預感,你很快一定會做夢的。」
徐言說完就走,甚至還發了聲長笑。
掃地僧都給整懵了。
什麼意思?
說我白日做夢,還是別有深意?
機鋒這麼深奧?
徐言回到守缺院,先填飽了肚子,然後又睡了一小會養足精神。
然後他提了一大葫蘆好酒,再次來到藏經閣。
掃地已經在擦拭書架,卻沒有再與他搭話。
徐言也不出聲,又拿起一卷般若掌開始研讀。
直到近兩個時辰後,天色已經黑透,徐言將將看完,掃地才又一次說話。
「虛言大師,可需加盞燈嗎?」
徐言放下典籍伸了個懶腰,「不必,今天先不看了,回去休息。」
掃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徐言腳下的大酒葫蘆。
這才問:「大師葫蘆里,裝的是何物?」
葫蘆雖然封著口,但酒味總封不住,其實掃地早已聞到,只是明知故問而已。
徐言呵呵笑,「前輩覺得是什麼?」
掃地也呵呵一笑,「當日大師於大雄寶殿上有謁,有人問起時吃的是酒肉,與院僧同吃的功德,獨自吃時皆佛。如今老衲還真猜不出,這葫蘆里究竟何物。」
徐言提起葫蘆,呯的拔開塞蓋,更濃烈的酒氣立刻湧出來。
「前輩應還記得,我白天跟你說,你很快會做夢嗎?這葫蘆里裝的,正是前輩之夢。」
掃地白眉微顫,心中猶疑不定。
按說酒這個東西,出家人不該碰。但佛法修為到他的境界,碰一碰又無所謂。
尤其是跟一位『佛法高絕的大師』切磋佛法時,說什麼守戒未免落了下乘。
問題是,這酒里有沒有別的內容?
正疑慮時,徐言已經捧起葫蘆,敦敦敦灌了一大口。
「呼,爽快!」
說話時已經將酒葫蘆遞過,「前輩不願品品自己的夢嗎?」
掃地伸手接過,也跟著喝了差不多的一大口,放下時稍稍咳了半聲。
徐言哈哈大笑。
這酒里確實沒什麼特殊內容,它只是……度數特別高而已。
為了讓守缺院的酒鬼們安靜些,徐言弄了些糧食,以後世釀造法釀出高度酒,這葫蘆里更是最醇的酒頭。
當然,這對內力高深者沒什麼用,如以內力疏導,這點酒也就是漱漱口。
就算是毒酒,他自己就身具易筋經,根本不怕,豈能奈何得了掃地。
要說特殊,只能說裡面裝了些好奇心。
只要掃地對他有好奇心,九成九要上他的當。
而下午掃地主動搭話,已經明明白白表現出了這份好奇。
「若以內力消化導引,則失其中真意,前輩不可不查。」
徐言拿過葫蘆,又喝了一大口。
掃地長吁了口氣,再喝一口,老臉上已經紅了幾分。
閣外遠遠一棵大樹上,蕭遠山和慕容博看見閣中二僧你一口我一口,喝的不亦樂乎。
慕容博低聲嘆道:「這小和尚武功甚高,進步又極快。若以後每日來藏經閣廝混,恐怕你我都要退避三舍了。」
蕭遠山吞了口饞,目露凶光。
「原本不想理會,他卻自己來找死,那就早早斃了乾淨。」
「仁兄要出手,當用少林武功為宜,事後也好讓那些賊禿自相猜疑。」
蕭遠山橫了他一眼,「如此還是老兄出手為妥,我的少林武功還不甚精呢。」
慕容博差點被閃了腰,立刻向蕭遠山投來驚詫的目光。
蕭遠山也是冷眼對視。
想拿我當槍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對視一會,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慕容博笑說,「既然如此,在下就獻醜了。不過我只出三招,三招不濟,再斗也難速勝,多半還會惹出亂子。」
蕭遠山點點頭,「老兄不必謙虛。這合寺上下,能接你三招的只怕也沒幾位。」
藏經閣內葫蘆已空,其中十幾斤烈酒喝盡。
掃地真依徐言所說,不運內力抵受排導,久違的醉意襲來,只覺天地飛旋不止,如墜五迷霧裡。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如上九霄雲外。
忽然間,面前光明大作。
他看見虛空中一尊金色半身大佛,腦後一輪大日佛光流轉,雲海當胸浮沉,而自己就站在一隻巨大佛掌之上。
這等情景,即便是他也不禁覺得氣短。
他驀然回頭,竟看見另一個僧人就站在遠處,天風中僧袍獵獵飛揚。
「玄澄神僧?」掃地驚呼。
對面的玄澄面無表情,然後忽然展開輕功奔馳過來。
奔到十數丈外,玄澄猛的抬掌擊來,無比雄渾的掌勁剎那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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