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牌影帝
慕容博近來有些煩惱。
原本在守缺院苟的很穩,根本不愁被發覺。
但不久前竟來了個年輕院值,還有半夜查房為僧人蓋被子的習慣。
剛開始還好,不是天天查,也有一定規律,但近來次數明顯頻繁了些。
雖然他明顯重點針對西禪房,可這對心裡有鬼的人來說,當然很不自在。
而且這小子近來又添了新毛病,總是下山去玩耍,而且歸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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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想到藏經閣走一遭,卻等到半夜都不見他回來。
更可恨的是,剛剛裝作夢遊出了房,卻又正好遠遠瞧見他進院。
他只能裝做癲病發作模樣,兩眼翻白,口水直流,然後腳下一歪栽倒在地。
徐言趕緊跑上前,見是慕容博,心裡暗暗佩服。
這嘴歪的,不愧是老牌影帝。
我要是沒有掛,恐怕也認不得你的真面目。
那就……一塊演吧。
「慧空師叔?怎麼又犯病了?」
他連忙背起慕容博回屋,還故意弄出了點響動。
靈照被驚醒,「是院值師兄回來了嗎?」
「是我。」
「您這是……慧空又犯癲症了?」
「可不是嘛。我一回來就看到他夜遊,還摔倒在院中。老前輩,你快給他看看。」
靈照醫術不淺,立即起身點燭,查看慕容博的眼瞼舌苔和脈象。
以慕容博的功力,他自然只能看出確實『心脈散亂』,急需用藥調理。
「院值師兄,慧空的病症確實加重了。小僧斟酌了一個方子,但方中幾味藥材,只怕相當貴重……」
徐言咂了咂嘴,「都是同門,焉能坐視,若他哪天摔出個好歹來,你我悔之晚矣。多花就多花點吧,今天我又化來二百多兩,這些銀子想必與慧空有緣。」
「阿彌陀佛,師兄渡人苦厄,真菩薩心腸。您為我們多有破戒,小僧先前還曾誤解,實在萬分慚愧。」
「說什麼渡人渡己的,平常心即是佛心。你開好方子,明天我就去抓藥。」
靈照立即寫了方子,二人才休息。
經了這一事,慕容博肯定不能再去藏經閣。
徐言臥在床上,也琢磨著有些不對勁。
憑慕容博的武功、耐心,何至於跟自己撞個碰頭?
想了一會,他才發現毛病出在哪。
盜夢達到五級,在他調整鋪位之後,五步的距離,已能囊括房中所有僧人。
然而,隨著盜夢級別提升,獎勵的屬性點也被他拿來提升精神力,已經漲到了9點,這屋的僧人就顯得有點不夠用。
東禪房內算上他自己,合計十二人。
但是僧人大多睡眠時間少,武功精深的更少,做夢的自然也少。
事實上,這十一個人絕難每天都湊出九個夢來給他盜,能平均上六七個就不錯。
為了不浪費精神力,每天吃滿盜夢點,他近來只能天天去西禪房溜達一圈。
所以,把慕容老哥憋著了?
靠!
要是惹火了他,會不會下手弄我啊?
這老賊可不比波羅星,他不僅極度陰狠腹黑,而且武功太特麼高了。
真得想想辦法。
【你在慧海夢境中……佛法+5!】
……
【你的韋陀掌已勝過玄明,本次無收益!】
……
【你在玄如夢境中……佛法+5!】
……
【你在慧武夢境中……佛法+5!】
……
【你在玄明夢境中……鍛骨訣經驗+5!】
【鍛骨訣提升到LV5!】
【鍛骨訣LV5{0/60}:加持所有少林外功,額外提升1級功力效果!】
這兩條提示,讓徐言愣了半天。
原來內功到一定層次,居然還能加持其他武功的級別。
這要是以後每級都提升一級效果,到九級能額外加持五級?
那樣的話,像韋陀掌、虎爪手這樣的武功,恐怕也得堪比絕技了吧?
不過這也很合理。
真正的高手能化腐朽為神奇,尋常武功也能發揮出極大威力。
原著中有過橋段,喬峰以一套太祖長拳力敵少林高僧,就是這個道理。
好!
徐言大為振奮,再接再厲。
又等了一會,他最期待的玄澄大師又亮了起來。
【你在玄澄夢境中,領悟了洗髓經LV1!洗髓經經驗+5!】
【洗髓經LV1{5/20}:加持{除易筋經}所有少林武功,額外提升1級功力效果!註:內功受加持僅疊加內力。】
好傢夥!
徐言當時心裡就是一聲好傢夥,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從一級就開始有加持效果!
這要加到九級,再配合鍛骨訣的加持效果,還不得上天啊?
乖乖,鍛骨和洗髓都這樣了,那最強的易筋經得什麼樣?
少林牛嗶~~!
玄澄神僧給力~~!
徐言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明顯強盛了一大截。
洗髓鍛骨兩股內力如龍蛇並行,仿佛自己隨意揮手,都能使出頗大力道。
而諸般少林武功,在他腦中也自行顯現許多玄妙。
毫無疑問,這是明明白白的武功大進!
如果再跟波羅星交手,肯定不用那麼費勁,十招足以取勝。
天色一亮,徐言就匆匆下山買藥。
但又過不久,守缺院卻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玄生、玄滅。
這兩位與玄澄一師之徒,交情最為深厚。
眼見時來將寒,特意來看望玄澄,一併送來些木炭,為這個殘廢師兄備冬之用。
可他們剛到守缺院外,就感覺……
咱是不走錯地方了?
兩人一起呆立半晌,玄生才問:「師弟,寺中可是近來拔下香火,修繕了此院嗎?」
玄滅連忙搖頭,「小弟一向在知客院供知,並未聽說此事。」
帶著疑問進入院中,當即看到西邊禪房有兩個僧人已經舉著酒壺在漱口,那酒味直飄過來,讓二人不由皺眉,都目露驚異之色。
但讓他們吃驚的,並不是那兩個僧人喝酒。
問題是……那兩個破戒僧的光頭太亮了,衣服也太新了。
守缺院積弊多年,這點事大家心裡都明白的很。
寺里不管不問,他們這些人窮困潦倒,往往披頭散髮骯髒污穢,怎麼這兩個卻收拾的如此乾淨?
正面面相覷,靈照已經架著拐老臉堆笑從東禪房迎出來。
「原來是兩位大德法駕蒞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二人與靈照早就熟識,當下齊齊還禮。
「見過靈照師叔。」
「快請到禪房敘話。」
跟著進入禪房,二人更加驚訝。
禪房中明光滿室,兩廂禪床整潔,床下走著地火龍,滿室暖意蒸騰。
一尊佛像坐西朝東,像前爐香繚繞。
這哪還是那個記憶里四壁漏風的守缺院?
這條件比咱們住的都好多了吧?
再看手裡提的這百十斤炭,二人忽然感覺……
好尷尬呀。
跟玄澄寒喧了幾句,二人便很快把話題轉到守缺院的變化上。
靈照與眾僧當然要把徐言的光輝事跡說給他們聽。
「這都是虛言大師的安排。」
「所有房屋翻建,一應用度換新,畢竟是虛言大師自籌銀錢。」
「我等僧眾,實是受他恩惠良多。」
「虛言大師輩分雖低,可佛法精湛,能人所不能。慢說我等,便是西房僧眾,哪一個對他不是心服口服?」
七嘴八舌,把個玄生玄滅聽得雲裡霧裡。
「諸位且慢,你們所說的這位虛言大師是?」
「就是寺里新派駐過來的院值,聽聞是藥王院慧淨神僧的高徒。」
「慧淨……」
玄滅玄生呆了。
慧淨其人,他們哪有不曉得的。
那廝出了名的混不吝,就是個健全的破戒僧,堪稱少林之恥。
若說他忽然被人打死打殘,他們都一點都不意外。
可要說他能教出個佛法精深,甚至讓守缺院這波人都服的徒弟,那可是太魔幻了。
咱們混的是一個單位嗎?
所以兩人難免對虛言生出不小的好奇心。
「虛言人在何處?」
「昨夜慧空犯了癲症,需得服以好藥醫治,院值他一早便下山買藥去了。」
玄生玄滅再問,如此種種錢從何來?
上萬兩銀子,總不可能是院裡拔過來的吧?
這下眾人都不說話了,只是紛紛搖頭。
玄生玄滅對視一眼,大概有所猜測。
這錢怕不是什么正路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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