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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90,我回來了

  (本小說純屬虛構,如有雷同請別當真。)

  青江市。

  江南省北部的一個地級市。

  梅雨季剛過,濕熱的天氣讓室內外都跟在蒸籠里一樣,室外溫度直逼攝氏40℃,屋內還好一些,不過牆上的溫度計顯示此刻室內溫度超過了33℃。

  一台老式菊花牌落地扇開著最大檔位賣力的轉動著,可惜吹出來的風也是濕熱的。

  廚房裡煤球爐上,水壺裡的水早已沸騰,壺嘴冒著滾滾的熱氣,壺蓋被沸騰的熱水跟蒸汽頂的哐啷哐啷的上下作響。

  「我草!」黃小川不由驚嘆著,這夢做的也太特麼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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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套八十年代末建的單位福利房,標準的三居室戶型,進門左手邊就是一台120升的香雪海冰箱,冰箱旁邊就是家裡的衛生間,緊挨著衛生間的是廚房。進門直對著的是客餐廳,主要家具就是一張八仙桌跟幾張長條板凳。

  客餐廳的盡頭是一個壁櫥,兩邊各有一個房間,左邊的挨著廚房客餐廳的是北面唯一的的房間,自從兩個哥哥陸續離家去了部隊之後,這個房間一直是黃小川的獨有空間,直到他大學畢業後去了滬海才一直空置,直到父母搬了新居。

  跟這個臥室門對門的就是父母的房間,也是這套房子的主臥室。

  緊挨著入戶門右手邊的就是朝南的第二個房間,房間裡有幾把藤椅跟一張五斗櫥,上面用絲巾罩著的17寸彩色電視機是家裡最值錢的電器,這間房間裡還有一張單人小鐵床,每當老黃被老媽修理的時候這裡就是父親老黃的臨時避難點。這個房間通向南陽台,外面還有一個院子。

  黃小川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處牆壁,上面還有他曾經留下的一處塗鴉。桌椅板凳等家具用了很多年都有包漿了。

  黃小川記得自己昨晚還在熬夜加班,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大流行過後,對外貿易的生意越來越難了,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爆肝拼命,全是因為房貸車貸兩座大山還在頭上壓著。

  曾經黃小川也年入百萬過,只可惜德不配位,沒守得住。

  賺到第一桶金之後,黃小川開始飄了,結果被熟人給挖坑埋了。

  對方夥同外人做了一個局,發了一個大單給黃小川,黃小川還以為是自己開始轉運了,卻沒成想轉的是背運。

  那年黃小川意外接到了一個價值兩千多萬RMB的國外訂單,對方公司直接將訂單發給了黃小川註冊成立的貿易公司,雙方談好了細節後,很快就簽訂了合同並且按照合同約定,將一筆約等於兩百萬RMB的美元預付款打到了黃小川公司的帳上。

  按照正常的外貿合同,這筆預付款實在是太少了,但是對方承諾只要貨物登船就付50%的貨款,待貨物到達目的港交接無誤後在七日內付清剩餘貨款。

  而且貨物單價比正常價格高出了一成,在利益的誘惑下黃小川簽下了這份差點讓他傾家蕩產的合同。

  那段時間,黃小川到處籌款借錢,還要忙著奔波於製造商於材料商之間,等所有產品完成後,訂貨櫃買保險通關登船這些手續都辦好之後,電聯對方公司付款時,對方藉口由於聖誕期間銀行放假無法轉款,待節日後打款。

  黃小川無奈只能同意,而遠洋貨櫃輪船按時出港了。船走了,貨款卻遲遲未到,等來的卻是一封郵件,大意就是公司經營不善申請破產了,訂單取消,預付款就當做違約金了。

  這下子黃小川傻了眼,貨櫃貨輪已經按時啟航駛向了大洋的那一頭,就算追回來,這一來一回的運費不說,時間也要花費將近三個月。而跨國打官司的成本,無論是時間還是金錢,黃小川都承擔不起。

  而且這批貨是特殊定製,在國內基本沒人要,回來了短時間內也無法銷售出去,而製造商跟材料商還在跟著自己屁股後面要債,因為前期只是給製造商與材料商各支付了20%的加工費與材料費。

  於是就在那一年的春節前,債主逼上了門,焦頭爛額的黃小川疲於應付,在這時那個熟人恰好出現了,他假惺惺的以幫助黃小川的名義,用只有這批貨物成本價的40%的價格吃下了這批貨,此時黃小川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只能低價賣掉這些貨來籌錢還債。

  扣除已經付掉的一部分貨款黃小川將這些錢都給了製造商與材料商,而這時黃小川還倒欠約有一千一百多萬的外債,萬般無奈之下黃小川賣掉了外婆留給他的一隻盒子與盒子裡的東西,用這些錢還清了外債,但是也徹底失去了外婆的盒子。


  黃小川在那一年的春天裡整日以淚洗面,日日買醉,悔恨不已,因為那隻盒子代表著他一直思念的外婆。

  黃小川經此挫折後,雄心壯志就被徹底打沒了,平復了心情後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從頭做起,幾年後黃小川才從別人的嘴裡無意中得知這一切都是那個熟人做的局,可又能如何?只能怪自己苯。

  黃小川記得自己是凌晨才回到自己獨居的老破小,躺下後不久就出現在這套三十年前的老房子裡。

  黃小川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到了這曾經熟悉的家,黃小川眼睛有些濕潤,他仔細撫摸著這屋裡的一切,害怕夢醒後這一切就又不見了。

  哎...?不對啊...?這家具怎麼摸上去還有稜有角的,牆壁滑溜溜的,手指頭跟實物摩擦的感覺騙不了自己,這好像不是在做夢?

  再低頭一看自己穿著一條大短褲,腳上拖著一雙人字拖,上身穿的是汗衫背心,只不過都被汗給浸透了。

  又抬眼看了一下條案上的檯曆,清楚的顯示今天是1990年7月10日。

  「重生了?」黃小川一開始還有些懵圈,為了驗證真假,他狠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哎呦,我去...!」手背上劇烈的疼感立即通過中樞神經傳導給了大腦。

  「這原來不是夢啊?」黃小川揉著被自己掐的通紅的手背自語著。

  經過反覆確認,黃小川終於敢肯定,自己真的是重生了。

  逐漸接受了這一事實的黃小川心情反而無比雀躍,人生可以重新來過了,這簡直是太棒了。

  上一世自己不聽從父母的建議,非要執拗的一人在滬海漂泊,在房價最頂峰時掏光了自己還有父母的積蓄首付了一套滬海老破小,成了一個可憐的房奴,背負了三百多萬的貸款,每個月都要還銀行兩萬多,可悲的是最初幾年償還的大部分都是利息。

  最終房價沒有跑贏自己對未來的預期,房產泡沫破滅之後,黃小川這時發現,自己就是一根被反覆收割的韭菜。

  資產縮水,收入銳減,每個月都要為還房貸發愁。

  生活的艱難讓黃小川逐漸明白,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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