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三重
自周玄覆滅影衣樓後,並沒有再返回南天鏢局。
他與郭家父女二人該說的都說了,如今自是沒必要再去前往。
而此番他覆滅影衣樓,雖是為了幫郭家解決後患,但卻也沒想到竟從中得到了數塊地元母石。
這些地元母石似乎本屬一塊,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因碎成幾塊。
他手中這幾塊已能拼湊大半,但似乎也還仍有一兩塊流落於江湖。
但周玄也已不打算繼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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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這幾塊地元母石對他來說已是足夠,犯不著再為剩下的一兩塊去浪費時間。
如今他已然離開飛霞山已有數月,這會兒也該是到了回去的時候。
…………
半月後。
周玄自揚州府返回淮,先是將謝興從府上接過。
然後兩人就是折返回了飛霞山。
期間他雖也聽了江湖的一些傳言,但也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對於那『太虛劍』的名頭更是不甚在意,也未曾理會江湖的事情。
如此時間一晃,已是兩年過去。
這日,在飛霞山。
周玄正自觀中修煉,體內數十處靈竅已然積滿靈氣。
原來這兩年來,他借著地元母石,終於是將修為推到了聚氣三重之境!
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玄胎境界。
此時,他體內靈竅靈氣已是盈滿而溢,論靈氣可是比此前雄厚數倍不止,已經沒有再增進的可能。
而除了他修為突破聚氣三重之外,體內的靈竅已是化開了四十九處。
只差一處,便可以化開周身半數靈竅!
如此進展,自然是多虧了那地元母石。
如非是這地元母石,周玄就算有著孕竅之法,也不可能在短短兩年就化開如此多的靈竅。
而今他靈竅化開近半,資質已遠非之前可比。
這一刻,周玄也終於感受到天資帶來的好處。
不僅煉化地脈之氣更快,且自身能積累的靈氣也是越來越多。
這還僅僅只是化開周身半數靈竅,可想而知那些靈竅過半數的弟子,又該是何等驚人。
「不過這孕竅之法修煉到如今,已是有些無以為繼,只怕再化開一處靈竅便已無能為力。」
這會兒,周玄看著自身的情況,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兩年,他已是感覺到靈竅孕育艱難。
尤其是自化開四十處靈竅後,越往後所需時間越久,哪怕是有著地元母石在手,也需得花費近一月方才能將其化開。
而到了如今,他已是隱隱感覺這靈竅只怕再化開一處,便無法再繼續化開其它靈竅。
可見越往後,這靈竅想要孕化就越為困難。
他這孕竅之法不過中品,能化來數十處靈竅已是極限,再往後自然是有些不太可能。
「以自己如今的天資倒是足以拜入中品仙門,只是自己不過半數靈竅,放到中品仙門怕也未必算的了什麼。」
此前他可是聽聞,這中品仙門非同下品仙門可比。
靈竅半數,放到當中不過只是中等,此外還不乏一些擁有六七十處穴竅的天才弟子。
要知人身靈竅不過百數,能有六七十處靈竅已然是占據大半。
而這些人是天生靈竅,可不是那些利用孕竅之法化開靈竅的弟子可比。
另外化竅之法終有極限,不可能將修士周身靈竅全部化開。
哪怕是上品的孕竅之法也是一樣。
這自然是因為靈竅乃天定,如非可能後天根本難以更改,這孕竅之法已是為修士開闢一條道路。
但若想將全身靈竅化開,也是極為困難的事。
不然人人百竅聚開,這修仙界豈不是亂了套了。
除非是像那位純陽真人,能得到上界靈物,否則大多能化開半數靈竅就已不錯,化開六七十處靈竅已是屈指可數。
周玄自然不想只是化開周身半數靈竅,如若是有機會,他也想化開更多靈竅。
他也不求能化開周身百竅,但怎麼說也要化開六七十處靈竅才是。
「中品仙門應該是不缺有孕竅之法,等到日後我拜入仙門,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孕竅之法,從而化開更多的靈竅。」
周玄心中已有決定。
無論如何,日後若拜入仙門,定當要以尋求孕竅之法為先。
他思緒一定,看了眼正在修煉武功的謝興。
兩年時間,此子武功進展也是極快。
如今年紀雖小,但若是論其內力,怕是已經能比肩江湖三流高手行列。
可見在練武方面確實有著極高的天分。
這時見謝興停下來休息,周玄說了一句。
「你先回屋休息一下,等下隨我下山一趟。」
謝興乖乖點頭,回屋換了身衣服,便就是跟隨周玄下了山。
一下飛霞山,發現如今的淮陽府似是變得更加熱鬧。
原來這兩年中江湖接連有大事發生,前有那『太虛劍』覆滅影衣樓,後有無花宮傳人現身江湖。
每一件,都引得江湖震動。
而且如今兩年之期已到,那位神劍山莊的主人即將論劍天下,更是讓江湖動盪不休!
因而連帶這淮陽府也都變得熱鬧非凡,隨處可見一些習武之人的身影,全都是打算前往京城,觀看這次的論劍天下。
周玄仿若未聞,帶著謝興剛一回到府上。
就見父親神色憂愁,心下不由微微一嘆。
原來這些年朝堂當中終於有了結果,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繼承皇位的竟是那位二皇子。
消息一出,可謂讓朝野震動。
畢竟這位二皇子雖得先皇喜愛,但也還不至於會將皇位傳給這位。
因而朝中隱隱傳出,這位二皇子似乎暗中篡改聖旨,這才謀奪了皇位,並且如今已是將那位太子暗中囚禁在宮中。
此事在朝野掀起軒然大波,不少人已是打算請京面聖,請求那位放棄皇位。
周玄的父親也是打算前往。
只是這一去,生死難測,所以即便見到自家兒子,周秉昌也難以露出笑容。
周玄雖也勸過父親幾次,只是父親心意已決,任他如何勸說也不曾有過更改。
「不日為父就會趕往京城,如果為父......遭遇不測,日後就要勞煩玄兒照看你母親了。」
說起這話,周秉昌神色黯然,身旁的母親更是抹淚。
他心知父親性子,此番前去,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固然在他眼中顯得有些迂腐,但這又何嘗不是這方世俗所應有的氣節。
只是從那位二皇子的手段來看,怕也不是異於常人之輩,又豈能輕易讓出皇位。
只是此話周玄也並未說出來,因為他心中也已有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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