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晚
鋼盾拍在男人頭上男人只是退後兩步身體晃了晃。
「大人不想喝水?你是不是餓了,我家裡還有幾個麵包」
李維看著眼前的男人頭骨塌了一塊,往外茲血,還站在那問自己餓不餓,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吸一大口氣憋住狠下心拿劍對著男人的脖子砍過去。
劍砍進去一半被骨頭卡住,另一隻手拿著盾牌撞在男人身上。
借著力把劍抽出來,然後後退幾步警戒。
男人失衡退了幾步又站直一邊血噴幾米遠一邊看著李維。
「大…人…你……不……對……休……」
李維看著男人脖子血噴的跟放閘一樣,說話都漏風還在跟自己嘮嗑。
渾身雞皮疙瘩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在李維警戒中男人恍恍惚惚的又說了幾句意義不明的話然後倒地不起。
又等了幾分鐘,李維直接過去一劍插在男人頭上,這時李維才鬆了口氣。
第一次殺人,也不知道算不算人的玩意,就覺得渾身發軟就像是蹦極下來一樣發軟,到沒有想吐。
蹲下看了眼脖子上的傷口,又看了看男人身上的物品和地上的血,似乎標準屁民一個。
沒有變異沒有其他異常就很怪。
小心翼翼的把男人的頭砍掉拿出去一腳踢飛再把身體踢出去算是扔掉。
看著身體滾下山坡,目光轉向小鎮似乎小鎮也開始熱鬧起來,但是不敢過去查看,只能默默祈禱狗子沒事。
觀察了一會,小鎮沒什麼特別的,李維就打算會房間休息了。
回去後,看著滿地的血,跟鋪面而來的血腥味,讓李維嘆了口氣只有無視。
手裡的劍剛剛要把門頂開,就發覺天色一變,四周變暗,眼前的木門瞬間變的腐朽。
周圍變的暗紅,李維抬頭一看天上的厚厚血紅雲層翻湧,紅色的閃電在雲中閃過紅色的觸鬚時不時的往外探。
李維連忙後退查看,四周在紅光的照射下草地枯黃風沙滾滾。
周圍比白日的時候破敗不止一倍,地上的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維咽口唾沫往外走去路過打翻的水桶的時候瞟了一眼。
看著裡面像紅蟲一樣的玩意浮水桶上只能說幸好聽勸沒作死。
走到院外李維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山坡樹林分明是沙丘怪。
整個地方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末日世界。
暗影一樣的像鳥的玩意在遠處划過,小鎮外原本的稻田就看不出原樣。
殘破的戰旗插在地上,破敗的馬車倒在一旁,人影在戰旗附近遊蕩。
至於小鎮?在李維看來那就是個魔窟。
遠遠望去蘋果林也變了個樣,枯萎的樹枝上掛的不是蘋果,而是一條條還在舞動的觸鬚。
如果白天進去了還有救?再次默念感謝狗子的大恩。
推門聲再次響起李維連忙回頭,一個乾枯的喪屍推門而出看見李維就「餓~」的朝李維舉著雙手走來。
擺好防禦姿勢朝拋屍的地方漂了一眼,啥也沒有很明顯那個男人刷新了。
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的玩意了,壯起膽子朝喪屍緩緩移動,
畢竟就算是喪屍也啃不動身上幾厘米厚的全副式盔甲。
就在雙方快要接近的時候喪屍張開嘴朝李維咆哮紅色的觸鬚在嘴裡翻湧。
李維想也沒想一劍在他嘴裡捅了個對穿,然後用力平拉,劍身剛剛拉出來,就一盾反手砸了過去。
感覺到盾牌上傳來的反震力也不管什麼情況連忙後退。
後退幾步就發現男人的頭已經斷了,搭在一邊就一塊皮連著沒掉地上。
但雖然沒聲音了,身體還是揮舞著雙手朝自己走來。
喉管暴露在外面,但是裡面觸鬚完全掙開肉體的禁錮,探出來至少半米長到處亂揮。
李維咽口唾沫,已經麻了,這玩意要怎麼殺?很明顯不是喪屍玩意,沒頭還能活。
看著亂揮的觸鬚,李維看準時機一劍朝它砍去,一陣奇怪的手感傳來,就像是砍在了棉花上。
然後護在身前的盾牌感覺到了一股巨力的打擊,連忙順勢退出幾米遠,然後徐徐後退。
退到幾米開外安全處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臂,然後看了眼盾牌上被打出來的凹痕,咽口唾沫,純鋼盾誒!
就在李維考慮怎麼弄死這玩意的時候,男人身體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
觸鬚從喪屍的身體上到處鑽出來揮舞著。
好了別想其他的了,這擺明是物抗高的克系大佬。
自己這小胳膊小腿苦逼戰士真的沒發打啊!
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緩緩後退,然後撒腿就往外跑,沒頭的怪物就跟看得見一樣,蹌蹌踉踉的跟著。
因為不敢跑遠,李維就在小破這跑四邊形溜著怪物,看著身後戀戀不捨的克系佬嘆口氣。
我又不是魔法少女,不喜歡亂揮的觸角也對俺沒有特攻,謝謝!
溜著溜著就看見,似乎小鎮跟田地里亂晃的人影都在面向小坡這裡緩緩走來。
李維緊皺著眉頭,溜著無頭克佬緩緩的往下坡走去。
很不幸,哪些怪物好像有什麼通訊的方式,跑到山坡下借著雲層透下的紅光,很明顯的看到了怪物群的接近。
艹!李維暗罵一聲轉了個方向又往回跑,瞟了眼還跟著自己的克佬苦笑一聲。
這些玩意就沒有地盤或者看不見就不追的設定嗎?他喵的死追?
其他地方不敢去,怪也越來越多,雖然速度都不快,裡面李維還看見了骷髏兵跟一些像動物的玩意。
跑到最後精疲力盡的李維回到了最初的小屋,把屋裡所有能搬的東西全部堵在門口。
躺在地上聽著肚子裡的響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房屋四周傳來霹靂啪拉的拍打聲,牆面上的灰塵不要錢一樣往下掉,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坐起來盯著手裡的劍咧嘴一笑,打算堅持不到天亮乾脆就自己抹了脖子算球。
雖然可能抹脖子很疼,但是被怪物群分屍,那絕對比抹脖子疼的多,這鬼地方不是人玩的能做的都做了老實等天亮吧。
苟不苟的住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