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雨下南山塔
「這鎖的質量簡直差到離譜!」李至安撇撇嘴,滿臉的嫌棄毫不掩飾。
李知恩挑眉看向他,「你居然覺得這是鎖的問題?」
「就事論事嘛,鎖開了當然是鎖不行。至於情侶分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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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把它們扯在一起,不過是人類的自作多情罷了。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李至安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記得你哥不是信上帝的嗎?」李知恩仰頭望向他,眼神中滿是意外。
「他信啥跟我有啥關係?就像他的顏值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說道。
「哈哈哈,你成天這麼調侃你哥,就不怕你哥揍你?」她捂著嘴,笑了起來。
「嗯哼~」李至安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們相互靠近著,走到了旁邊。
李至安站在南山塔的觀景台上,俯瞰著首爾,這座讓無數半島人趨之若鶩的城市。
好像,也就那樣吧。
李知恩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當歌手的嗎?」
「什麼時候?」他順勢接話。
「哎一古,那得從一次上課受罰說起。」李知恩雙手插兜,思緒仿佛飄回了過去。
「當時我 13歲,正是調皮好動的年紀。體育課上,老師在上面講,我和同學在下面嘰嘰喳喳。」
「等我突然發現老師不講了,我就知道完蛋啦!」李知恩微微歪著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李至安也跟著笑了。
「果然,我被老師揪了出來。他說『呀!李知恩,這麼能說,那你就表演個節目吧!』然後就讓我站到了講台上。」她叉著腰,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唱的什麼呀?」李至安好奇地問道。
「周炫美的《單戀》。」多年前的記憶瞬間清晰起來,她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我扭扭捏捏地走了上去。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李知恩聳聳肩,有一份驕傲。
她甜美清澈的聲音驚艷了全場,體育老師看到了她的歌唱潛力,於是極力勸她在運動會開幕式時登台獻唱。
「在不久之後的校內運動會開幕式上,我也登台唱歌了。」她眨了眨眼睛,俯視著塔下的景色。
「我第一次獲得了那麼多老師和同學的掌聲。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站在舞台上唱歌被大家認可的快樂,也因此突然有了想成為一名歌手的念頭。」
李至安將雙手背在身後,靜靜地望著她。
「你現在已經做到了。真的很棒!」他笑著說道。
「謝謝。」李知恩的眉梢輕輕挑起,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我覺得,我應該是一個蠻有野心的人。」她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欄杆。
「可不是嘛,我可聽說了,圈裡流傳一句話,流水的女團,打鐵的李知恩。」李至安倚著欄杆,微微點頭。
李知恩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嘿嘿,鐵打的鐵打的。」李至安訕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不用再苛求自己。」
李知恩緊咬下唇,流露出倔強的神色,「你不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呢?」
她歪頭看向李至安,「比如wuli至安,明明長了個聰明的腦袋,卻總是不常用。」
「啊?」李至安有些發愣。
李知恩的嘴角微微揚起,指了指天空,「你約別人出來之前,都不提前查一下天氣預報的嘛?」
感受到逐漸落在身上的雨滴,李至安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人那麼少呢!
李知恩輕輕地搖了搖頭,遞給他一把雨傘。
「你早就知道要下雨了?」李至安眼睜睜的看著她打開了另一把紫色的雨傘。
怪不得今天李知恩帶那麼大的包呢,一開始他還好奇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李知恩笑了笑,微微點頭。
「那你怎麼還來了?」李至安撓了撓眉毛,同樣打開了李知恩遞來的那把雨傘。
「我要是不來,你約了別人,變成落湯雞了,怎麼辦?」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如同蝴蝶的翅膀。
李至安抿了抿嘴,想著,你發消息告訴我會下雨也行啊。
不過,看著眼前緊盯著他的李知恩,他明智地選擇了保持緘默。
「走吧,正在下雨的南山塔可沒什麼好看的。」她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著雨傘,發出嘩嘩嘩的喧譁。
李至安和李知恩並排走在濕漉的路上。
他們匆匆來到了一處屋頂下避雨,等待雨小了一點再離開。
「有一種說法,下雨是天上的神仙在澆灌人間的花草樹木,就像我們在花園裡給花朵澆水一樣。」李至安突然說道。
李知恩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你剛才不還說你是唯物主義者嗎?怎麼還信神仙啊?」
李至安翻了個白眼,「難道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就妨礙我當文藝青年裝逼嗎?我文青起來也是很難的好嘛~」
「emmm,那倒也是,」她笑著微微點頭,「你大部分時間似乎都不怎麼文青。」
李至安撇了撇嘴。
「不是說文藝創作者都挺多愁善感的嘛?」李知恩歪著頭看向他,嘴角弧度加深。
「行行行,我是個另類,成不?我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異類。」他微微搖著頭。
「我並不覺得你是個另類,我認為你是個天才!絕對的天才。」她朝李至安豎了一個大拇指,仰頭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切,我就厚著臉皮當你說的是真的吧!」他微微揚起下巴,將雙手背在身後。
「嘿嘿。」李知恩笑了笑。
她將目光轉向屋外淅淅瀝瀝的世界。
「對了,之前忘了問,劇組那邊怎麼樣了?你的狀態還好吧?」李至安撓了撓眉頭,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李知恩抿了抿嘴,抬頭看向他,露出一抹笑容,「還不錯。導演和其他成員對我都挺照顧的。」
「基本都是按照我的時間來調整。我很感激他們。」
李知恩並不是一個服輸的人。
換做李至安可能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一會兒,而李知恩更想要在那個地方站起來,甚至爬向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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