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綱手與自來也
夏日的夜晚總是涼爽無比。
一輪明霞的月光照耀在地上,照亮了每一個夜行回家之人前進的道路。
此刻綱手的家中,燈火通明。
從窗外的窗紗朝里望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內正有一男一女在交流著。
綱手倚靠在沙發上,面色紅潤,胸口處的風景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滋味。
反觀自來也,他也已經快到了不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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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再把整個屋子翻個遍,都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帶有一滴美酒的瓶子。
他與綱手相向而躺,同樣也是醉如爛泥,癱在沙發上渾身毫無一絲力氣。
望著綱手不堪入目的姿態,自來也雖然心中泛起了一絲入迷,但他好歹是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畢竟綱手的情人加藤斷也才離去幾年,如今的綱手還未從喪情之痛和恐血症里完全走出來。
無論是出於哪個方面,他都不該。
況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此刻的自來也慾火焚身,他也會因為不舉從而喪失戰鬥力。
更別提之後的想入非非之事了。
帶著抑制與尊重,自來也扶著桌子,艱難地從沙發上起身,朝著綱手而去。
他先是一屁股坐在綱手身旁,雙手小心翼翼地幫她遮住半露出的巨物,然後將她的長衫往下拽了拽,掩蓋住了春光乍現之處。
在休息了兩分半後。
自來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使出體內剩餘的一絲洪荒之力將她扛到肩上,一步一步地朝著她的臥室內走去。
剛剛來到床邊,自來也微微一躬身,將綱手輕柔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正在這時,醉生夢死的綱手一把抓住了自來也的手,急切道:
「斷,不要離開我好嗎?」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望見綱手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自來也甚是心痛。
仿佛此刻容嬤嬤正召喚出了近千個分身,排著長隊,依次朝著他的心口處刺去。
痛!
好痛!
太痛了!
自來另一手也迎上了綱手伸出的手,輕輕撫摸起她來。
「綱手乖,我是斷,我正陪在你身邊呢!」
「答應我,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綱手微微動了動濕潤誘人的紅唇,一把就將自來也拉了過去。
本來就已耗盡力氣的自來也被她這一拽,也倒是直接就趴倒在了她的身上。
索性自來也直接放棄抵抗,癱軟在綱手身上一動不動。
旋即,在熾熱的溫暖下,自來也只覺得困意襲來,兩眼一閉,趴著睡了過去。
......
次日清晨。
伴隨著雞鳴聲,醉夢中的綱手被這聒噪的坤叫聲吵醒。
她只覺得全身酸麻無比,好像有什麼巨物正壓在自己身上。
隨著綱手眸光一亮,她看到了正躺在自己身上,睡得跟個死狗一樣的自來也。
本來她只是覺得可能是自來也抱著自己進臥室內,因為喝酒過多的緣故,這才給睡著了。
但當她在看見自來也後,綱手登時老臉一紅,羞澀起來。
不過很快,她的情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給我死啊!」
伴隨著綱手蓄力一拳,原先趴在他身上正在夢中雙手練習的自來也,被她這毀天滅地的一拳給干到了屋外。
睡夢中的自來被這一拳當場干醒。
他趴在地上,一邊捂著肚子,一邊通過面前破開的大洞朝著裡面望去。
此時,屋內的綱手面色通紅,表情很是生氣,甚至還能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殺氣。
望見這一幕,自來也自然是不清楚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由得他從地上起身,只見綱手一個瞬身而來,對著他的臉部就是一個國足猛踢。
不知是海參吃多了還是怎麼滴,這一腳並沒有使得自來也當場暴斃。
強忍疼痛的自來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望著身前氣勢洶洶的綱手問道:
「綱手,我究竟怎麼你了,你竟對我下如此狠手!」
或許是自來也鼻青臉腫的樣子喚醒了綱手心中深處的善良。
她只是靜步來到自來也面前,然後一把將他給揪了起來。
望著一臉懵逼的自來也,綱手憤憤問道:
「你昨天晚上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還有,為什麼我會穿著睡衣,是你給我換的嗎!」
見她這麼問,自來也用手擦了擦鼻子處流的鮮血,怯聲道:
「綱手,那是你昨天回來後自己換的,你換好睡衣後我們不就在沙發上喝起了酒嗎?」
「難道這些你全都忘記了嗎?」
聽到自來也這麼講,綱手回過頭想了想,在思慮了一分鐘後,她登時恍然大悟。
但剛準備把他放下的綱手突然想起了自己睜眼時的那個畫面,憤怒頓時又湧上了心頭。
她眼神犀利,咬牙切齒地盯著自來也的眼睛,大罵道:
「那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了!」
「而且......而且你的兩隻手還抓在我的那裡......」
綱手越想越氣,揮起右拳就想朝著自來也的臉上錘去。
眼看情勢不對,自來也趕緊連聲求饒起來。
「我只是看你睡著了,然後將你送回房間裡了,我到底有什麼錯?」
「還有,我到底抓你哪裡了,你倒是說明白啊!」
見自來也一臉茫然無知的樣子,綱手心想可能自己真的是誤會他了。
畢竟依照自己多年來對他的了解,趁人之危這種事他應該做不出來。
她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然後將自來也放了下來。
「沒事......」
沒事?
自來也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臉懵逼的望著綱手。
你誇夸給我一頓暴揍,然後現在告訴我沒事?
敢情我就是你發泄情緒所用到的工具?
「不是......」
不等自來也說出自己的疑慮,綱手直接一手捂住了自來也的嘴,歉聲道:
「對不起自來也,是我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你在偷看我洗澡,所以......」
聽見綱手這麼講,自來也登時亞麻呆住了。
雖然自己曾經有這個想法,但是怎麼還提前在她夢中預演了一番呢?
「怎麼可能!」
自來也甩了甩自己的頭髮,一本正經道:
「我自來也可是個正人君子,豈會在私底下偷看別人洗澡呢?」
「更何況是與我有了這麼多年友情的你呢?」
「俗話說,朋友之妻不可貪玩.....不可欺......」
「我又怎麼會因為斷兄不在,從而偷看你洗澡呢?」
此語一出,自來也登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聽到自來也這麼說,綱手低下了頭,輕嘆一聲。
「都是我不好,沒能救下他......」
「綱手,我......」
不等自來也解釋什麼,綱手擺擺手打斷了他的發言。
「行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她來到自來也身前,用自己的醫療術·掌仙術幫助自來也恢復起傷口來。
待自來也身上的傷口完全癒合後,綱手轉身離開,並給自來也留了一句話。
「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過錯,希望你不要和我計較,對此我很抱歉。」
隨著房門「嘭!」的一聲關閉,自來也知道,自己也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此時的綱手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待著,因為現在的她很想靜靜。
回到屋內的綱手在看到自己手上殘留著的鮮血後,登時就想起了曾在死在自己面前的加藤斷。
一時間,恐懼湧上心頭。
綱手黯然躺在床上,全身忍不住劇烈顫抖著,形如一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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