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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明第一憨貨,傅友德!

  第18章 大明第一憨貨,傅友德!

  塗節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的表情瞬間就古怪起來。

  御史台彈劾,這本身沒什麼。

  風聞奏事,就是這些個御史的職責。

  但是彈劾也要分人的不是?

  你彈劾的是御史台的明面最高官員,御史中丞劉伯溫。

  而你塗節又是御史台殿中侍御史,這就絲毫不遮掩的彈劾上官了,此事絕對是官場大忌!

  都不需要猜想,只要是在官場混過一段時間的人,就明白這個塗節的念頭到底在什麼地方了:幹掉劉伯溫,然後自個兒當御史中丞。

  至於這傢伙到底投奔了何人,瞎子也能看出來!

  李善長老神在在,仿佛對於這件事沒有絲毫關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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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胡惟庸,深深看了一眼前方的劉伯溫。

  這位誠意伯,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師徒倆的心腹大患!

  藍玉等將領咧著嘴看了看文官隊列,非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樂見其成。

  開國之後,劉伯溫奏立軍衛法,自然為這些淮西武將所不喜。

  甚至後來藍玉他們和胡惟庸扯到一起,歸根結底也是剛開始的時候,有了劉伯溫這個『共同敵人』。

  「既然要彈劾,你便講吧。」

  高台之上,朱雄英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而後淡淡開口。

  如此明顯的朝堂傾軋他都看不出來,他也不用當朱家人了。

  不過,他關注的重點反倒不是塗節,而是劉伯溫。

  只見這位誠意伯面色先是一變,而後皺眉,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件事的始末,豈能瞞得過他?

  「啟稟殿下,臣要彈劾劉伯溫三罪!」

  「其一,昨日楊憲欺瞞上意,已然為殿下所懲。但究其出身,乃是御史中丞劉大人的學生,此乃教導無方之罪。」

  塗節朗聲開口,說出第一罪之時,明顯頓了一下。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裹挾!

  伱皇太孫殿下既然昨日已然將那楊憲治罪,便是給這件事定性了,那你還不得追究人家老師?

  緊接著,塗節緩緩開口道:「其二,楊憲此舉,御史台有風聞奏事之責,揚州與應天相距不遠,可御史中丞卻未能收到風聲,此乃失察之罪!」

  這一道罪過說出來,就有些牽強了。

  御史台的諸多御史,紛紛面露怒色。

  按照塗節的說法,甚至將他們都給牽連進去了!

  御史中丞失察,難道他們整個御史台就明察了?

  甚至,有些脾氣比較暴躁的御史,已然開始擼袖子了。

  這尼瑪不噴你塗節一個狗血臨頭,你怕是不知道這個大明朝堂之上戰鬥力最強的到底是哪一類官員。

  然而,塗節對於自個兒這些『同僚』的反應絲毫沒有理會,只是沉聲開口,繼續說下去:

  「其三,御史台為我大明眼目喉舌,劉伯溫劉大人身為御史中丞,在御史台之中,卻是獨斷專行,滋養黨派。御史台之內,諸多御史,為之聽命,彈劾與否,僅在劉伯溫一念之間!」

  「此三罪呈上,望皇太孫殿下明鑑!」

  塗節朗朗之聲,響徹整個奉天殿。

  原本已經準備站出來好好對付塗節的御史,此刻瞬間啞火!

  這最後一罪,儼然便是誅心、阻斷之言!

  他們此刻不能站出來,不然就坐實了劉伯溫『獨斷養黨』的罪名。

  但是

  不說,那不就是任由你塗節嘴皮子一張一閉,讓這跟隨洪武陛下南征北戰,多獻謀計的御史中丞直接『下課』嗎?

  「放你踏娘的狗屁!」

  「就劉伯溫那病殃殃的卵樣子,還獨斷專行,滋養黨派?」

  「你塗節前面兩罪俺不知道,但是這最後一罪,要是劉伯溫真能獨斷了,勞資就不會這麼瞧不起他!」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潁川候傅友德挖了挖鼻孔,一臉不屑得開口。

  他看不慣劉伯溫,但是你塗節說他劉伯溫這屁模樣還能獨斷專行,這不是誇他嗎?

  那他傅友德就看不慣了。

  「潁川候,你.」

  一句話,原本還『慷慨激昂』,奮鬥之心熊熊燃燒的塗節,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

  朝堂上說歸說,哪有直接這麼罵的?

  「我什麼?俺在軍營裡面獨斷專行的時候,你塗節還在江西被元兵拿刀納糧呢!」

  「怎滴?」

  「比劃比劃?」

  傅友德揮了揮臂膀,咧嘴笑了笑,甚至準備直接出列。

  他是一點兒也不給塗節面子。

  而且,這個『比劃比劃』,他傅友德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在奉天殿上打架,他傅友德又不是沒做過,大不了從侯變伯唄,難道因為爵位降一級,諸位兄弟就瞧不上俺了?

  徐達看著傅友德如此模樣,惱怒異常,直接一隻大手伸出,將這個憨貨拽回到位置上。

  這麼一拽,傅友德也是想起了昨晚徐大哥的警告,連連低頭。

  「哈哈!潁川候可要注意朝堂禮儀,不然皇爺爺回來,又要給您下禁酒令了。」

  高台之上,朱雄英笑著說了一句。

  此話說出,徐達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震驚!

  太孫殿下好強的手段!

  方才傅友德這麼弄,擾亂朝堂,拖出去揍一段廷杖方才是符合禮法。

  但是朱雄英輕飄飄的一句話,確實將其揭過。

  最後提起『禁酒令』,那就是在拉起洪武陛下大旗的時候,給了傅友德一個警告。

  如此駕輕就熟的朝堂手段,居然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傅友德一聽『禁酒令』身子直接一個哆嗦!

  上次他喝酒去御史台揍人,被陛下禁酒一個月,生不如死。

  要是陛下知道他在太孫殿下監國的朝堂上說渾話,那不得禁酒一年啊?

  不行不行!

  「殿下,俺.不說話了!」

  傅友德連忙開口,老實得如同一隻兔子。

  只不過.這隻兔子又黑又彪,還三百多斤。

  「殿下,還是處理正事要緊。」

  「御史台乃是我大明要構,不可輕視啊。」

  就在此時,一道輕飄飄的話語傳來。

  李善長話說得極為平淡,但卻將這件事,直接扯回到劉伯溫的身上。

  這一次,他要讓劉伯溫,捲鋪蓋回青田!

  朱雄英眉宇一挑,而後面露淡然之色,看向劉伯溫道:

  「御史中丞,可有話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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