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系統升級，萬年，甦醒

  【崩壞能補充完畢，崩壞神模擬系統可重新開始運行，現已收穫首位忠貞度達100的律者，並復活其伴生崩壞獸，系統升級中……】

  一片蔚藍，虛空之中波紋陣陣，銀白色的光輝從中散逸出來。

  路血凌躺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之上，聽著耳邊熟悉的機械音，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景物和讓他不由愣了愣。

  「我這是睡了多久？」

  【外界已過去100年了。】冰冷的機械音傳來。

  路血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久？！！」

  他沉睡了這麼久，那西琳她……

  【空之律者西琳生命體徵目前穩定，100%忠貞度的生命體能夠得到本系統的祝福，能夠和宿主一樣幾乎不死不滅。】

  路血凌這才放下一半的心：「那，我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空之律者西琳帶回的崩壞能只夠支撐宿主傷勢的恢復，並不能支持本系統升級所需的後續龐大崩壞能，並且，由於目前宿主所在的這方世界極其弱小，崩壞能的吸收轉換補充速度也會極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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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其弱小？

  路血凌開始好奇起來，他這究竟是到了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哪個世界泡這麼孱弱？」

  【無法確認，因為這方世界的力量體系並未接觸到崩壞能，甚至目前最強的五個存在，哪怕聯手也不可能敵得過一個完全體的六核律者。】

  「這麼弱？」路血凌蚌埠住了：「那…還要多久我才能醒？」

  【一萬年。】

  崩壞神模擬系統的提示音讓路血凌徹底傻眼了。

  他的眼神有些暗淡下來，這還真是個殘忍的數據，睡一萬年，那西琳她不得等瘋了？！

  「那…你升級之後有什麼好處嗎？」

  既然縮短不了時間，路血凌索性就問起了好處，至少給的補償不能虧待自己這一萬年的睡覺和西琳的苦等啊！

  【補償一位100%忠誠度，除終焉與始源外的任意律者（隨機），一具可捏臉的律者軀體，解鎖聖痕的創造，賜予權限。】

  路血凌聽完，咂了咂嘴：「馬馬虎虎吧。」

  崩壞神模擬系統，是他初次穿越時所得，其能力很簡單，那就是模擬崩壞神。

  只要有人願意追隨自己，不管真心還是人為控制，即可變強。這是第一種。

  第二種，那就是【作為崩壞神】給敵人帶去崩壞，吸收他們對崩壞的恐懼，絕望等情緒。

  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只不過，他尚未解鎖。

  目前路血凌擁有的能力，也就分為賦予追隨者一部分律者權能，C級女武神裝甲以及…必須100%忠貞度才可使用的系統權能共享。

  如今也唯獨有西琳有這個權限。

  「看來只能繼續睡覺了……」嘆息一聲，路血凌閉上雙眼，再次陷入長久的沉眠。

  ……

  西琳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

  身下柔和的水面，溫暖舒適，周圍還飄蕩著一股濃郁的花香，令人神清氣爽。

  千仞雪的軀體中，她的意識依舊占據著主導地位，對身體操控權這件事上，一直以來她沒少和千仞雪鬥嘴，當然小金毛怎麼可能斗得過崩壞的女王？

  每次輸了，還不是只能乖乖的認栽。

  沙沙沙……

  片葉輕響，似乎是樹叢被撥開的聲音，輕盈的腳步聲漸近，但又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銀龍王？是你嗎？」

  西琳並未睜眼，略帶慵懶的嗓音傳出，「又過了一個千年嗎？」

  「嗯…好，那不打擾你們了。」銀龍王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隨後又是樹叢撥開的「沙沙」聲。

  西琳剛開始並沒有在意銀龍王的話，因為她已經不知道睡去第幾個千年了。

  等等！

  西琳這才察覺到銀龍王字眼裡的不對勁：你們？

  這生命泉水旁，那群凶獸一般是沒資格進入的，就是有，也不可能瞞得過自己的感知。

  貝拉，它也在沉睡，沒有自己的命令是不會自主甦醒過來的。

  難道……

  忽然西琳感覺到，有人把自己從泉水之中抱了起來，而她的意識也逐漸回籠。

  睜開眼睛，便看見了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容顏。

  「……夢嗎？」西琳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

  路血凌點了點她的額頭，柔聲道：「不是夢，西琳…我回來了。」

  崩壞女王的眼眶瞬間濕潤，橙金瞳孔中透露出的情緒有委屈，有責怪，以及思念和喜悅。

  她的聲音顫抖不已，猛的反撲而上：「人…人類…人類！！」

  ……

  最終路血凌還是及時制止了西琳，因為她現在用的還是別人的身體，要是親上去…感覺怪怪的。

  還是先用系統給的補償為西琳再重塑一個軀體吧。

  順便，還得搞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西琳，稍等，我這就讓你出來。」路血凌說著，手掌間銀光乍現，一個巨大的光球在掌間浮現，最終擴大到成人的大小。

  「西琳，用額頭觸碰它就好了。」

  西琳點頭應聲，便迫不及待的伸出腦袋，將腦袋貼在光球之上，意識開始了轉移。

  「小金毛，這一萬年還是多謝你自願和本王共享軀體了，待會想要什麼補償，可以給人類他說哦☆」

  臨走前，西琳還是留給了千仞雪一句話。

  隨著西琳意識的完全轉移，千仞雪終於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那一瞬間的脫力，讓她重心不穩，腳下一崴，就要摔倒。

  啪。

  路血凌還是及時拉住了她，溫和道：「還好吧，小姐？」

  千仞雪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便重新站在一邊。

  西琳融合新的軀體還有段時間，路血凌也不急，索性就和千仞雪聊了起來，有這個本地人在，他正好了解一下這是哪顆星球或是平行時空之類的。

  「很感謝小姐你這些年願意和西琳共享，甚至是讓出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很感謝你。」

  路血凌很誠懇的道謝。

  但千仞雪卻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的，我當時也別無選擇…只是沒想到會捲入這又一場紛爭之中。」

  一萬年的時間裡，西琳每隔一千年就會醒來一年，除了給銀龍王交【房租】以外，就喜歡和自己，還有那頭巨龍聊天了。

  但西琳並不完全信任她，包括那個銀龍王。始終不肯說出自己和路血凌究竟是來自哪裡，不過對於崩壞能，律者這些新奇的東西，倒是給出了很多信息。

  至於這斗羅位面的信息，早在她們一體雙魂的那一刻起，西琳就把千仞雪的記憶讀了個遍。

  另外，還有比比東的屍體……

  西琳讓貝納勒斯特地帶了回來，也讓銀龍王保管的好好的，即使萬年也不會腐化。

  這期間自然少不了對小金毛各種的勸誡和威逼利誘，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因為這是【人類西琳】的一點私心，作為曾經擁有過母親的人，她至少體會過母愛，但是小金毛卻從來沒有過，甚至沒能等到一個自己的【僕從】。

  所以，西琳要讓這個蛇蠍心腸的女瘋子，死後也不得安寧！！

  路血凌一拍腦袋，笑道：「對了，我還不知小姐名諱呢。我叫路血凌，是西琳她的…專屬僕人。」

  「天……」千仞雪下意識的想要喊出那三個，或是三個字，可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眼神黯淡幾分。

  稍稍抬頭，瞥見這密林之中可窺見的，那片曾屬於她的天空。

  折翼的天使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千仞雪。」

  「千，千仞…雪？」路血凌一下子愣住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好嘛，這下他明白系統說的弱小世界究竟是那裡了……

  嘩啦——

  這個時候，西琳也完成了軀體的重塑。

  「啊～人類，本王看起來如何☆」

  金底恨天高踏出，一雙被過膝黑絲的修長雙腿邁出，銀光消散，露出西琳那張絕美的臉頰。

  一頭白髮垂直大腿，身上是那套熟悉的律者戰服，左側額頭的黑色十字頭飾閃著淡淡的金芒，金色的片翼和亞空之矛又平添了幾分危險的氣味。

  路血凌承認他看呆了兩秒，沒有想到西琳會選擇用這個形象示人。

  「哼，本王知道人類你喜歡什麼，所以特地又捏的這個形象☆」西琳傲嬌的環抱胸口，斜睨著路血凌，似乎很期待後者的反應。

  路血凌上前，一把抱住真正意義上重獲新生的西琳，傻笑兩聲：「女王很懂您的僕從嘛。」

  不管白毛紫毛，路血凌喜歡的都是西琳，只不過是白毛形象，更戳他的XP而已。

  回應了他的擁抱，西琳的眼眶也忍不住濕潤幾分，但是很快就強忍了下去，半眯著眼享受著片刻溫馨。

  折翼的天使默默注視著空之律者與她的僕從甜蜜相擁，不由得苦澀的勾起了唇角，眼底深藏著一抹艷羨。

  她從未像今日這般羨慕一個女子。

  如今無法再飛翔的天使，真的很渴望也能像普通的少女那樣，擁有一個依靠……

  身處異鄉的西琳和路血凌，尚且擁有彼此，可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

  「爺爺…我好想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