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仇恨的漩渦（求推薦，求月票，求追讀）

  雷德和派屈克的互毆雖然沒下死手，但也不存在什麼手下留情。

  整個會議室都被兩人掀翻了。安琪和西格爾還有興致貼牆站好，看兩人搏鬥。兩邊的秘書組就只能躲在牆角邊瑟瑟發抖了。

  這場互毆在雷德又一次踹飛派屈克才被西格爾出聲阻止，主要他看自己的老友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了，而雷德卻還生龍活虎，再打下去派屈克就要吃大虧了。

  不過這場架，雖然從受傷程度看，打架雷德贏了，但外觀看，雷德更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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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派屈克像吃錯藥一樣，拼命往雷德臉上招呼。而雷德怕真的不當心把對面打出個好歹來，就算打頭，也就打打頭蓋骨比較堅硬的地方。

  當然，在外表看不到的地方雷德下手可黑，派屈克現在要是脫下衣服，就能看到他全身都是淤青，而雷德只是臉腫了一點，流了點鼻血沒有其他傷。

  西格爾在出聲阻止兩人繼續互毆後，走到中間，臉上嚴肅的說道

  「雙方都打的差不多了吧，打夠了我們該開始談正事了。

  不過雷德先生，我必須提前說明，尤尼烏斯七的事情是PLANT永遠的痛，我不可能因為你只是被牽扯進來的，就原諒你參與了那次喪心病狂的行動。」

  雷德一聽就知道這是外交辭令，他明顯是想以這件事為籌碼讓雷德在後續的合作上有所退讓。

  所以雷德毫不猶豫的斷了西格爾的念想，直接回答道

  「哼，我也沒指望你們能原諒我。道歉和認錯是我的態度，原不原諒則是你們的事情。不原諒我也無所謂，地球和PLANT的仇恨漩渦早就卷到分不清誰對誰錯了。誰也別指望誰原諒誰，誰也沒資格為死去的人原諒對方。」

  雷德這話一說，本來因為一場互毆火氣下去了點的派屈克瞬間又爆了，要不是西格爾拉著，他又要撲上來了。

  只不過，見老兄弟攔著自己，派屈克原地怒吼道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叫分不清誰對誰錯了？尤尼烏斯七難道不是自然人先偷襲的嗎？」

  雷德一聽，立刻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派屈克委員長，你這種動不動就把問題上升到整個種族的人才是地球和PLANT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你簡直就是PLANT的藍波斯菊。

  什麼叫自然人先偷襲的，一直和調整者對著幹的是藍波斯菊，你硬要說的話，支持藍波斯菊的大西洋聯邦也難辭其咎。

  但什麼時候大西洋聯邦能代表整個自然人了？再退一萬步說，尤尼烏斯七的災難是地球聯合這個軍事組織的成員造成的。但地球聯合是三大理事國組成的，他們也不能代表自然人這個種族。

  不然你把赤道聯合、穆斯林共和國、非洲共同體、南非統一機構、一票中立國。以及你們PLANT的盟友，大洋洲聯合放在什麼位置？

  按你的邏輯，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們PLANT和大洋洲聯合結盟，是在和尤尼烏斯七的兇手之一同盟？」

  雷德的一番話直接把派屈克說懵了，他此時意識到了，對面的人並不是政治小白，自己一衝動給他拿到把柄了。

  好在西格爾還能及時幫派屈克找補，直接代他回答道

  「派屈克委員長的描述的確不太合適。但無可否認的是，現在三大理事國組成的地球聯合的確是作為自然人的代表在發聲。除了明確的中立國，其他勢力哪怕不願意，他們也沒明確站出來說什麼，所以默認被代表了。

  而所謂中立國，在地球的聲音有多小，想必雷德先生也知道吧。」

  雷德聽西格爾這麼一說，果斷嘲諷道

  「原來諒西格爾議長是這麼理解的。所以在藍波斯菊搞出血色情人節慘劇，死亡24萬無辜的人後。PLANT反手就用中子干擾器間接殺死地球十億人，其中老人和孩子的比例極高。

  而且死的絕大多數都是三大理事國外的人。因為三大理事國的醫療條件較好，同時有大量儲備糧食。除了歐亞聯盟的一些小國抗風險能力較低，三大聯盟本身其實沒有陷入特別巨大的危機。反而因為底層人因為能源危機造成的失業潮，加上對PLANT的憤怒順利的擴了一次軍？

  你們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走在路上被鄰居家的一個強壯男人偷襲了。然後反手給自家所有的鄰居投毒。結果那個強壯的男人只是拉了一通肚子。而那些弱小的鄰居則被你全部毒死了。

  真是合理的報復，在下佩服，佩服。」

  雷德這番冷嘲熱諷連西格爾臉上都掛不住了，但偏偏雷德說的是事實，自己怎麼反駁都會當作狡辯。於是只能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冷冷的問道

  「所以雷德先生其實一直認為我們PLANT在這場戰爭中才是邪惡的一方。是你要打倒的目標？」

  雷德一聽，也沒遮掩著，回答道

  「正義？邪惡？呵呵，這場戰爭在我看來兩邊都沒資格自稱正義。地球聯合對PLANT的壓迫確實存在，尤尼烏斯七的事情，作為在那片地獄活下來的人。我必須要說藍波斯菊真特麼泯滅人性。

  所以，我不認為PLANT的反擊有問題，但你們特麼的反擊屬於傷敵三百誤傷一萬，這還能自稱正義嗎？

  西格爾議長，我在十四歲的時候父母死於自然人和調整者的衝突。我父母一個是牙醫，一個是小學教師。沒有參與過任何針對調整者的活動。

  但那些調整者，因為抓不到傷害他們的兇手，就把怒火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我的家被燒毀了，我跳河才逃得一命。

  派屈克委員長，剛剛你口中的雷諾亞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我問你，如果把十四歲的我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派屈克再次沉默，雷德說話時兩眼含淚，不像假的，而且當年雷德口中的事情比比皆是。

  至於自己會怎麼做，自己早就有了答案。當自己知道雷諾亞死在地球聯合的核彈攻擊下後，悲傷過後就是無窮的復仇怒火，恨不得把地球聯合撥皮拆骨的那種。

  只不過，現在派屈克不可能說讓雷德報復調整者，於是派屈克也避開了這個話題，咬著牙反問道

  「所以，你十四歲就恨上我們了？」

  雷德此時平靜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感謝我的外公吧。他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老好人。他曾經教育過我，不能以偏見看待一個龐大的群體。他也恨害死他女兒的調整者，恨不得找到那些調整者用自己的獵槍崩了他們。

  但他說，自己不會把獵槍對準所有調整者。因為，他說調整者也是人，他不想那些無辜的人里出現更多和自己女兒一樣的悲劇。

  所以，我暫時還沒被仇恨的漩渦徹底卷進去，我的原則是，只要被我判斷是敵人，那就開槍。雖然很多時候我不能自由決定自己的敵人是誰。但我會讓自己儘量保有對他人的善意。

  例如，你們扎夫特這次無故襲擊新米斯爾奇共和國的軍人，在他們投降後我一個都沒殺。也沒有虐待他們，除了沒有自由外，他們過的很好。很多人這幾天都胖了不少。

  好了，我在會議前想說的都說完了，西格爾議長、派屈克委員長，你們是否要因為我這個在尤尼烏斯七事件內，非主謀，幫凶性質自認也很小的人繼續仇恨的漩渦？

  你們作為PLANT的一二把手，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