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是想問，我和他有沒有上過床？

  鍾懿出身高級幹部家庭，家境雖然很好，但卻是一個樸素節儉的人，對於Hestia餐廳的檔次，很難有概念。

  她很快合上菜單，小聲說：「那就和你一樣吧，懶得挑了。說實話，這種餐廳，我平常不怎麼來！」

  「是覺得檔次不夠嗎？」林小魚眨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她的那種天真，又回來了！

  「那倒不是。這一頓飯，能頂我兩個月工資！」鍾懿很直白。

  此刻，林小魚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竟然也有點可愛。

  對鍾懿的「情敵身份」，她好像沒那麼大的敵意了。

  兩人邊吃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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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我從派出所調到網警大隊了。這次有個案子，確實需要姜宸幫忙，可死活聯繫不上她，所以才冒昧給你打電話！」鍾懿邊吃邊說。

  「方便透露是什麼事嗎？」林小魚問。

  「具體案情我還真不能對你透露。但可以大概跟你說一下。我們網警大隊，一直是海津公安系統里比較薄弱的部門，不管是軟硬體還是技術人才，都和海津的發展不太匹配。現在我們急需一個最好的網絡技術外聘專家，市局那邊推薦了姜宸，因為姜宸上大學的時候，幫西京警方偵辦過一起跨境網絡洗錢的案子，市局覺得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說到工作，鍾懿的表情馬上嚴肅了起來。

  「姜宸不是『行業之恥』嗎？你們還信得過他？」林小魚反問。

  「那是因為他動了別人的蛋糕！所以才有人故意抹黑。這點伎倆，我們怎麼會不知道？」鍾懿不以為然。

  林小魚沉默不語，好像在做思想鬥爭。

  女人對於愛情都是自私的，如果姜宸真做了所謂的外聘專家，那他和鍾懿豈不是老得在一起工作了。

  這是林小魚心裡的小算盤。

  半晌，林小魚終於說話了：「鍾警官，你看看這個！」

  說完，林小魚打開手機瀏覽器，翻到財經欄目。

  關於姜宸在矽谷的新聞，都在上面。

  鍾懿詳細翻開著關於姜宸的每一條新聞，眼睛裡充滿了驚喜和不可思議。

  足足十幾分鐘，她的注意力才被林小魚的話拉了回來。

  「我現在也只知道這些，我也聯繫不上他。不過，他在那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我覺得應該沒時間去做你們的外聘顧問了。」林小魚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容。

  「可我相信他會的，姜宸是一個有責任心和正義感的人。這次的案件涉案金額上百億，他會幫忙的……」鍾懿一著急說漏了嘴，但她渾然不知。

  「好吧，那等你聯繫上他了，親自問他吧！」林小魚笑笑。

  「嗯。小魚，還有個事，我們網警大隊要做全面的軟硬體升級，近期可能要招標。你們KNF可以關注一下，和你們的業務很對口。」

  餐後，鍾懿要埋單，而林小魚建議AA，鍾懿也不再強求。

  兩人從餐廳出來已是晚上八點，鍾懿提議沿河邊散一會兒步。

  「小魚，有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想問問你！」鍾懿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波光粼粼的河面。

  「什麼事鍾警官？」林小魚也停下了腳步。

  兩人同時往向集英大廈的方向。

  「你是因為姜宸救過你，才喜歡他的嗎？」鍾懿轉頭看著林小魚。

  林小魚一愣，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愛他。記得小時候，父母帶我去一家很貴的玩具商店，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洋娃娃，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我把她帶回了家，她陪了我二十多年。對我來說，姜宸就像這個洋娃娃，我知道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我對他，確實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說著，林小魚竟然真從包里掏出一個洋娃娃，看起來有點破舊，但很乾淨。

  對此，鍾懿有點震驚。

  她問林小魚為什麼喜歡姜宸，但林小魚用了「愛」這個字！

  鍾懿也喜歡姜宸，因為姜宸在她關於理想伴侶的評分系統里得到了高分。

  相貌、性格、人品、才華、家世，都能完美匹配她對於理想伴侶的要求。

  唯獨少了林小魚說得那種「愛得沒來由」的感覺。

  「那你了解他嗎？」鍾懿還是不太甘心。

  「了解啊，帥、身材好、有才華、正直、講義氣、有責任心、打架厲害、愛裝冷漠但非常體貼、有夢想。哦！還有……出手大方、有品味……」林小魚的眼裡很亮，對於姜宸的這些特質、她能一口氣說個不停。

  「他就這麼好嗎？」鍾懿看著說個不停的林小魚，有點不可思議地問。

  「當然，難道你沒覺得嗎？那，鍾警官，你又喜歡他什麼呢？」林小魚突如其來的反擊。

  鍾懿被問得一時語塞。

  對於林小魚說得姜宸的這些優點，部分她很認同，但部分她並不了解。

  只能搪塞說：「你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鍾懿逃避了這個問題。

  林小魚看出了鍾懿有點失落。

  「鍾警官，別灰心，愛也是需要爭取的，你說呢？」林小魚笑意盈盈。

  「你這是向我發出挑戰嗎？」鍾懿報以微笑。

  對林小魚，鍾懿越來越喜歡。

  「鍾警官，你可別忘了，是你先發出挑戰的？」林小魚聳聳肩，笑著說。

  「小魚，你說實話，你們有沒有……」鍾懿話鋒一轉，這種事上，她很傳統。

  「你是想問，我和他有沒有上過床？」林小魚很直白。

  鍾懿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自己的提問。

  「你猜……」林小魚一臉壞笑。

  ……

  「換個話題吧，關於LCN拿在你們公司的股權投資姜宸的事，你怎麼看。據我所知，KNF因為上次的事，目前的業務情況不太好。而且已經被剝奪了政府採購投標權，雪上加霜……」

  「是啊，恢復政府採購投標權，對KNF來說很緊迫。但就算恢復了，以目前的中期業績來看，如果但憑分紅，也不足以支持對他那個項目的第一筆投資支付，如果分紅無法支付，必然回導致大量的套現離場。」說到這個話題，林小魚有點愁。

  不過，她隨即說到：「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

  林小魚的話好像在給自己大氣，但鍾懿從她眼裡看到了自信的光芒。

  「關於恢復KNF的政府採購投標權，等姜宸回來，或許他可以幫你！」鍾懿的話讓林小魚莫名其妙。

  「我才不要他幫，顯得我很沒用。剝奪我們的投標權，本來就涉及到行政違法，我會讓KNF提出行政複議。」林小魚說著，將地上的一個易拉罐用腳尖勾起，一腳踢進了遠處的垃圾桶。

  鍾懿愕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