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時空的修行

  「你應該也知道那傢伙的事跡了吧，他以前是怎麼修行的？」武靈看著盤坐在一旁的青河，問道。

  這段時間，雲陌的消息已經在武靈院傳揚開來了。

  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靈院來了一個化天境的新生，並且第一次進入武道塔，就直接將裡面的人橫掃了一遍。

  現在武道塔上的記錄榜單，最為閃耀的便是他的名字，這讓一些老生心中實在汗顏。

  他們中還有一部分人停留在融天境的層次，但這個叫做雲陌的新生，一來就是化天境，實力還強悍到這種地步，這之後面對那些新生，還怎麼展現自己的地位。

  青河聳了聳肩，以前雲陌在青木學院也是這樣，他都習慣了，不過看了眼武靈，還是說道：「可能這就是他的天賦吧，對了，你有興趣到武道塔試試嗎？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可以去塔裡面磨練磨練。」

  「武道塔……也不是不行，我們進去，應該會在融天境的層次，也就是第二層，沖榜的話很容易，但要衝到最前面，有些難。

  當然，除非你的實力真的強到了極致，否則就需要一點運氣了。」

  「運氣？你的意思是，正好匹配到一些較弱的人嗎？」

  「不是，武道塔很公平，平均每個區域的實力都差不多，我說的運氣是，其他人消耗很大，你的消耗很小，在最後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那樣也許能讓你多擊敗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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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若是你運氣不好，可能你在擊敗十來人之後，就會發現，那片區域所剩下的人不多了，你就算想要衝榜，都沒機會。」

  「沒必要在意這些，就試著憑藉自己的實力，看看能走到第幾步就行，順便賺取戰靈點，到時候在武道塔潛修一段時間。」青河站起身，對著武靈說道。

  「呃……也行，我估計雲陌那麼久沒有現身，也一定在武道塔里潛修，可不能被他甩開太多。」

  ……

  雲陌確實如同他們所說的一樣，正在武道塔內潛修。

  他在此前的第三層沖榜之後，獲得了還算不錯獎勵，再加上擊敗的人，以及這段時間自動獲取的戰靈點，他一共拿到了近六千左右的戰靈點。

  不過，這六千的戰靈點看似數額不錯，但也只夠他在第九層呆上六天而已，這讓他又再次進入到了戰區內，試著取得更多的戰靈點。

  他也有試過直接進入到通天境的樓層里試煉，但獲得的結果並沒有太好，從時間上來看，所獲得戰靈點效率也只是和第三層來得差不多。

  雖然即使碰到通天境頂峰人物，他也能將其擊敗，但那終究還是要耗費一些時間的，自己體內的靈氣損耗也一樣會更大一些，之後的戰鬥也只會變得越來越慢。

  心中權衡之後，還是選擇了武道塔第三層作為賺取戰靈點的地方。

  而在手中握有一萬多的戰靈點之後，他便走入了武道塔的第九層中。

  「這裡便是武道塔最高的地方麼？名不虛傳。」雲陌感受著這裡濃郁的天地法則以及靈氣，心中由衷讚嘆。

  若是在這裡長久修煉，確實對他這個境界的人來說，能夠獲得很大的提升。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究竟和我有什麼不同。」望著前面不遠處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雲陌眼神微微眯起。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詭異的一幅畫面，也是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視角，仔細打量著自己。

  對面的人，有著和他一樣的面容，和他一樣的長袍，就連眼中的神色，以及立在虛空的氣質，也幾乎沒有任何兩樣。

  但對面那人，隱約散發出來的力量，卻讓雲陌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這是他碰到過的，最為危險的人，這種面對自己的感覺並不太好受。

  「轟……」

  兩人終究是動起了手來，時空法、帝訣、煞氣以及那些信手拈來的靈訣，在這一刻轟然迸發，漫天飛舞。

  雲陌以時空法對決，對方也同樣以時空法還以顏色，這還是雲陌第一次感覺到了時空法的難纏。

  每當他的掌力劈向了對方，對方便會以空間定住這些掌力，而後運用時間的奧秘，將這些掌力消融乾淨。

  他們兩人的力量一模一樣，出手間的習慣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冷靜、平和而又霸道。

  「嗡！」

  兩掌相碰，已經開始沒有出現那種通天徹地的響聲，而是盡皆消融，很顯然，這些掌力在剎那之間，就被時光給消磨殆盡，沒有一絲力量泄露出來。

  兩人的身形在天空中閃爍，沒有絲毫的停息。

  而他們的交手，也讓這片天地的時空碎片開始席捲，瀰漫了乾坤。

  「呼……」

  又是一記對碰，兩人分散而開，此時的雲陌臉色漸漸發白，本來束起的長髮，也有些灰白出現。

  他們之間枯萎腐朽的奧義，加持在身上，遠不是那麼容易鎮壓的。

  但在經歷了不知多久的碰撞之後，雲陌仿佛陷入到了一種頓悟之中，他遨遊在了時空的碎片裡，自我發問。

  「在這個世界，何為時空？」雲陌感受著力量對碰間的消融，心中自語。

  時空為時間與空間的結合體，浩瀚而又飄渺，神秘而又令人嚮往。

  時間既是流逝的，也是永恆的，亦可以說，時間長河永遠在流淌下去，它是恆定的，無法轉頭的，但它也需要空間作為它的界定，否則，一切的時間也不過是虛無而又飄渺的。

  它們就像是一條有著規則的鏈條，由上到下，沒有分叉的路口，那麼，在一定條件下，是否下一刻的時空又是可以確定的？

  佛家因果，道家承負，這一刻的果，正是由此前無數的因積累形成的，而後周而復始，此刻的果，變為了之後的因。

  若是失去某一段因，那麼之後的果是否又會改變？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時空似乎也是如此，這一刻的時空承接著上一段的時空，那麼，它是否也可以由心中所想，分割而開，界定成為每一段獨立的存在？

  若是雲陌沒有來到武靈院中，那麼必然不會出現在這片時空之中，此前的一切，無一不在影響著現在的境遇。

  而若是時空可以界定，那麼又是否可以將過去的時空獨立而開，消融而去？讓此後的結果，發生改變？就如同在由上而下的規則鏈條上，取下一部分。

  那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

  那無異於是斷了其中的根基。

  以空間分割對方的根基，以時間令其枯萎腐朽，這不正是他所運用時空的根本麼？而若是運用到單個人的時空長河之中呢？那會形成什麼結果？

  就如同雲陌自己，他現在的境界為化天之境，但沒有此前的力量積累，又如何達到這個地步？

  若是將那一部分的力量通過空間界定出來，以時間令其枯萎，那麼，他還會有著化天境的實力麼？

  雲陌的眼中黑白玄光越來越耀眼，在與自己交手中，他的每一道的力量都在被逐漸消融，就連他所受的傷勢也越來越重，但他沒有理會，因為在他的心裡，那種屬於自己的時空感悟正在緩緩建立起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