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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小懲

  陳淵回頭看著李青山,微微一笑:「不錯,築基成功,分化出四道劍影,最難能可貴的是,生死之間,依舊臨危不懼,這一顆劍心,你已經養成了。」

  李青山心中一松,忽然感到一陣巨大的疲憊涌了上來,深深一拜:「弟子拜見師父!」

  陳淵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看向年輕儒生和馮永言,目光冷了下來:「你二人以多欺少,就休怪本座以大欺小了。」

  巨大的威壓如海浪般洶湧而來,壓得兩人喘不過氣,從未體驗過這等滋味的馮永言漲紅了臉,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監院父親也不過只有結丹中期的修為,而眼前之人是結丹後期修士,比他父親的修為還要高出一層。

  這個劍修怎麼不早說,他有一個結丹後期的師父,早知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會來找他的麻煩?

  那年輕儒生頂著巨大的威壓,艱難抬起雙手,抱拳一拜:「晚輩白鹿書院程載銘,見過前輩。」

  「還請前輩明鑑,並非我二人有意找令徒的麻煩,而是他出言不遜,侮辱我白鹿書院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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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師弟,速速將事情說出,切勿讓前輩誤會!」

  「哦?竟有此事?」陳淵目光落在馮永言身上,緩緩收回威壓,「那本座就給你一個分辨的機會。」

  威壓消失,馮永言喘了幾口氣,看了看李青山,又看了看年輕儒生,囁嚅道:「這……這……」

  程載銘正色道:「這位前輩修為高深,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你將實情說出,前輩定然會明辨是非,秉公處事!」

  馮永言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結巴道:「我昨日與那……那位道友在青康山脈中相遇,他出言不遜,辱我白鹿……」

  「血口噴人!」李青山怒喝道,「明明是你要以十塊下品靈石,強買我的三級妖丹,怎麼,你敢做不敢認嗎?」

  陳淵淡淡道:「此事簡單,本座略知搜魂之術,既然你二人的說辭有出入,一搜便知。」

  馮永言聞聽此言,再也不敢隱瞞:「是晚輩貪心不足,想要強買這位道友的妖丹,還請前輩看在晚輩父親的面子上,寬洪大量,饒了晚輩這一次!」

  程載銘雙目圓睜,驚怒道:「馮師弟,你此言當真?你竟然欺騙同門師兄!」

  馮永言毫不理會那程載銘,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陳淵。

  陳淵眉頭一皺:「你父親是誰?」

  「晚輩父親是白鹿書院的監院馮天德,是結丹中期修士,晚輩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的弟子,還請前輩饒命!」馮永言佝僂著身子,深深拜下,俊朗的臉上滿是哀求之色,沒有一點尊嚴。


  似他這般紈絝子弟,遇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可以將所有尊嚴全都捨棄,只為了活命。

  但他這番解釋,反而讓陳淵目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馮永言已經與李青山結了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馮永言心中一顫,馬上看出了陳淵的想法,他別的不懂,但卻最善於揣摩別人心思,否則也沒法討他那監院父親的歡心,讓父親對他如此放縱了。

  他大聲道:「前輩,晚輩二人今日來尋這位道友之前,程師兄曾知會過一位同門師兄,若是沒能及時趕回,那位師兄定然會稟告師長!」

  「哦?你這是在威脅本座?」陳淵目中殺機更盛。

  馮永言連聲道:「晚輩不敢,只是我白鹿書院的山長剛剛結成元嬰,晚輩就死在前輩手中,山長為了書院的名聲,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前輩何必為了晚輩與書院結怨?懇請前輩饒晚輩一命,是打是罰,晚輩都認了!」

  陳淵眉頭緊皺,看向程載銘:「他說的可是真的?」

  程載銘厭惡地瞪了一眼馮永言,才說道:「不錯,山長確實剛剛結成元嬰,我二人來尋這位道友之前,晚輩向一位交好的師兄發去了傳音符,說了此事。」

  陳淵面色微沉,這白鹿書院的山長竟然結成了元嬰,這兩人的性命是不能動了。

  他不懼任何同階修士,但卻不敢與元嬰修士為敵,哪怕是一個新晉的元嬰修士。

  陳淵神情緩和了一些:「看在貴書院山長的面子上,本座就不出手懲戒爾等了。」

  「但你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儲物袋留下,再向本座弟子賠禮道歉。」

  「儲物袋?這、這……」馮永言滿臉肉痛。

  對他這種紈絝子弟來說,尋歡作樂,花天酒地,無一不需要靈石,拿走他的全部身家,比殺了他還難受。

  程載銘也是露出不舍之色,但隨即立刻摘下了腰間儲物袋,對李青山深深一拜:「程某錯怪了道友,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道友見諒。」

  說罷,他抬手一送,儲物袋飛向李青山。

  李青山接住儲物袋,拱手還禮,淡淡道:「無妨,程道友也是聽信了小人讒言。」

  馮永言聞言,臉上漲紅一片,今日他所受羞辱,已經超過過往上百載。

  但他不敢在結丹後期修士面前造次,右手顫抖著摘下儲物袋,對李青山行了一禮,頹然道:「在下貪心不足,欲要強買道友的妖丹,得罪了道友,實屬不該,還請道友見諒。」

  說罷,他也把儲物袋往前一送。


  李青山接了過去,但並未還禮,只是冷冷道:「馮道友日後行走修仙界,還是小心行事為好,莫要以為有一個結丹修士的爹,就能肆意妄為!」

  馮永言心中湧起一陣羞怒,他何時被人這麼教訓過?

  但形勢比人強,他只能賠笑道:「道友說得是,在下以後一定謹慎行事。」

  馮永言深恨李青山,但卻只能將這股恨意埋在心底。

  他的監院父親肯定不想得罪結丹後期修士,而白鹿書院的山長雖是元嬰修士,卻不會為他這個紈絝子弟強出頭。

  待他們全部交出儲物袋,陳淵淡淡道:「還不快滾?」

  兩人如蒙大赦,深深一拜,轉身離開,遁速極快,很快便消失在天邊。

  陳淵回身看向李青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青山,你爹娘和阿姊可好?」

  李青山深深一拜,恭聲道:「有勞師父關心,多虧了師父賜下的丹藥,爹娘和阿姊一切都好。」

  陳淵微微頷首:「隨為師來。」

  他轉身往山中飛去,李青山緊隨其後,不多時,兩人飛入山中數十里,來到一處山峰,正是陳淵開闢的洞府所在。

  洞府的石門上悄然爬滿了青苔,但內里卻是一塵不染,顯然有人時時打掃。

  陳淵在主位上坐下,看著李青山,微笑道:「你有心了。」

  李青山恭聲道:「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陳淵道:「把你與那白鹿書院弟子交惡的過程,細細道來。」

  李青山把他獵殺虎妖后,馮永言想要強買妖丹之事說了一遍,末了寒聲道:「這馮永言狡詐無恥,弟子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

  「若非恰好師父趕到,弟子差點死在他與那程載銘手中,有朝一日,弟子定會取其首級,以報此仇!」

  陳淵笑道:「你真以為,為師是恰好趕到,才救下了你?」

  李青山愣住了,陳淵又道:「你與那兩人交手之前,為師就回到了青山村,只是見那兩人來者不善,似是要找你麻煩,才靜觀其變,看你陷入絕境,方才現身。」

  李青山恍然,抱拳一拜:「弟子明白了,師父這是在歷練弟子,弟子初入築基(注),與兩名築基中期修士一戰,收穫匪淺。」

  陳淵微微頷首:「不錯,修仙界兇險異常,為師不能時時護佑你,以後你需小心防備,切不可再如今日這般,落入險境之中。」

  「是,弟子記住了。」李青山肅然應下。

  陳淵道:「那馮永言不過只是一個紈絝,日後你若有機會,隨手殺了便是,但切不可留下痕跡。」


  「是,弟子明白了,在弟子突破中期瓶頸之前,絕不會對馮永言下手,給師父添麻煩。」李青山鄭重說道。

  陳淵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李青山思慮周全,讓他很是省心。

  他說道:「為師遠遊七年,你已成功築基,修煉定然極為刻苦,想來積累了不少疑難,今日可盡數道來,為師為你一一解答。」

  「是!」李青山目中透出興奮,當即將修煉中苦思良久的關隘說了出來。

  陳淵一針見血,直指要害,只用了一天時間,便將李青山七年來積累的疑難問題盡數解答完畢,又花了兩天時間,指點李青山接下來的修煉之路。

  他不是劍修,無法指導李青山的分化光影之術,只能指點他的修煉之道,用時短了許多。

  指點完畢後,李青山恭敬退下,陳淵來到修煉室中,打坐修煉。

  第二天,他真元盡復,走出洞府,遁光一起,往西方的晉山坊市飛去。

  兩個月前,他與敬舒涵纏綿幾日,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趕回九仙洲。

  他一路飛遁,今日才回到青山村,就遇到李青山與馮永言二人鬥法,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靜觀其變,看李青山如何應對。

  李青山築基不久,修為低微,但在劍修一道上卻是天賦異稟,可以分化出三道劍影,更是在生死之際,又有所領悟,讓陳淵極為滿意。

  他本想殺了馮永言兩人,但白鹿書院的山長竟然結成了元嬰,卻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只能放兩人離開。

  但李青山還是與馮永言結下了仇怨,不知他那個監院父親與白鹿書院山長關係有多密切,這卻是個隱患,須得打探一番。

  而且要將金剛杏、昆玉草以及二十幾株八百年靈草全部煉成丹藥,還需要不少輔藥,也需要去坊市購買。(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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