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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天雷符

  陳淵心中一動,拱手道:「這倒是巧了,那就煩請程道友代為引見一二,在下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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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顯謨笑道:「這也並非全是巧合,每一次范陽坊市拍賣大會,我這位故友都會來參加,今年已是來得晚了一些,卻正好遇到了陳道友,還請道友稍待,我這就將他請來。」

  他起身走出正堂,過了一會,引著一名修士走了進來。

  陳淵在程顯謨走後,就站在原地,看向門外,等待他與故友進來,一眼就看清了這名修士的面貌。

  此人是一名中年儒生,像貌清雅,頜下蓄著短須,一身月白色長衫,行走間邁著四方步,氣度很是不凡。

  程顯謨笑道:「陳道友,這位是程某故友,浩然宗真傳弟子張武山張道友。」

  「張道友,這位是本閣的貴客,豪擲上千塊上品靈石,修補法寶的陳淵陳道友。」

  陳淵抱拳一拜:「張道友,陳某有禮了。」

  張武山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疏離,拱手還禮:「陳道友。」

  三人分賓主落座,程顯謨親自為兩人斟滿靈茶,笑道:「今日兩位道友大駕光臨,本閣蓬蓽生輝,不過這拍賣大會還有半月就要開始,張道友今年卻是來得晚了一些。」

  張武山微微一笑:「張某一位師叔兩年前度過劫數,結成元嬰,數日前正好出關,擺宴慶賀,遍邀好友,在下隨師父赴宴,耽擱了幾天時間。」

  程顯謨一怔,隨即笑道:「貴宗不愧是十大宗門之一,尋常宗門有修士結嬰,必定遍邀各宗修士,大肆慶賀。」

  「程某聽說,八年之前,貴宗曾在凡間傳道百年,名滿仁州的大儒心齋先生,壽元將盡,卻突然結成元嬰,現在又有一位結丹修士結嬰成功,可是貴宗的真傳弟子?」

  張武山傲然一笑:「程道友這次卻是猜錯了,這一位師叔是崇德書院的山長承禮先生,也是當世大儒,桃李天下,怎奈壽元將盡。」

  「此番承禮先生結嬰成功,增壽五百載,精研儒道,著書立說,必將福澤本宗後世弟子!」

  程顯謨驚訝道:「貴宗一連兩位大儒結嬰成功,當真是可喜可賀。」

  陳淵卻是心中一動,兩位壽元將盡的大儒,先後結嬰成功,很難不讓他想起青柳居士。

  他剛要開口詢問此事,但又想起程顯謨在旁,又閉上了嘴,端起茶盞,輕啜一口。

  程顯謨與張武山又閒聊了幾句,方才切入正題:「張道友,陳道友此番前來,除了取回修補完畢的兩件法寶外,還想買下一件能瞬間爆發出極大威能的寶物。」


  「此等寶物極為罕見,本閣也沒有存貨,恰逢道友來訪,不知道友手中那一張天雷符,現在是否仍在?」

  張武山轉頭看向陳淵:「陳道友想要張某手中的天雷符?」

  陳淵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微微頷首:「正是,不知張道友能否割愛?」

  張武山手中的寶物竟然是天雷符,也是敬舒涵暗算紀老鬼之物。

  張武山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程顯謨:「看來程掌柜沒有向陳道友說清楚,張某這張天雷符,要換取一株千年雷曇,道友可拿得出來?」

  陳淵愣了一下:「千年雷曇?」

  張武山有些驚訝:「不錯,道友曾聽說過此物的名字?」

  陳淵還未回答,程顯謨皺眉道:「張道友,千年雷曇乃是上古靈藥,早已絕跡多年,就算尚存世間,也不是一張天雷符能換來的。」

  張武山搖頭道:「此言差矣,在下手中這張天雷符可是引劫雷繪製而成,威能極大。」

  「便是全盛的元嬰初期修士,挨上這一擊,也要受到重傷,換一株千年雷曇雖然有些勉強,但也未嘗不可。」

  程顯謨眉頭皺得更緊了:「天雷符只有在雷道修士手中,才能發揮出全部威能,道友何必如此執拗?」

  「陳道友身家豐厚,不缺靈石寶物,道友不如換一種寶物,興許陳道友就能拿出來。」

  張武山淡淡道:「程道友不必再勸,實不相瞞,張某已經不需要千年雷曇,就算陳道友拿出此物,張某也不會換了,其他寶物,更不會入張某之眼。」

  程顯謨一愣,轉頭看向陳淵,歉然道:「陳道友……」

  「多謝程道友從中牽線,既然張道友不願出手,在下又豈能強求?」他還未說完,便被陳淵打斷。

  陳淵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兩位道友,陳某告辭。」

  說罷,他轉身就往外走去,程顯謨搖了搖頭,同樣站起身來:「陳道友且慢,我送你一程。」

  張武山依舊穩如泰山,只是點了點頭,淡淡道:「陳道友慢走。」

  程顯謨將陳淵送出院門,面帶歉意:「張道友出身浩然宗,身邊攀附者甚多,性子難免高傲了一些,還請陳道友不要介意。」

  陳淵微微一笑:「無妨,程道友請留步,日後有暇,陳某再來拜訪。」

  程顯謨道:「陳道友慢走,道友所需寶物,在下會留意。」

  陳淵走出庭院,但卻沒有走遠,在街角停下,站在路旁,注視著庭院大門。

  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暗,街上往來修士漸漸稀少,庭院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程顯謨將張武山親自送了出來,兩人辭別之後,張武山走向另一邊。

  陳淵邁步跟了上去,相隔數丈,張武山顯然沒有散開神識,並未發現陳淵的身影。

  陳淵也是如此,坊市之中,人多眼雜,若有人散開神識,窺探他人行跡,定會引來眾怒。

  拍賣大會舉行在即,范陽坊市中匯聚了成千上萬修士,其中不乏結丹修士,除了元嬰修士,沒人敢隨意散開神識。

  陳淵一直跟著張武山,來到范陽坊市西北角,這裡是幾座數百丈高的山峰,修建著一座座亭台樓閣,專供外來修士居住。

  陳淵目送張武山進入一座匾額上寫著「仙居閣」的三層小樓,很快又走了出來,來到一座山腳下,拾階而上。

  山路上行人稀少,陳淵遙遙跟上,目送張武山走進一座精美雅致的二進庭院。

  他等了一會,來到庭院之前,敲響了光芒流轉的大門,朗聲道:「張道友可在?陳淵來訪。」

  片刻之後,大門轟然敞開,張武山站在院中,冷冷盯著陳淵:「陳道友跟蹤張某?」

  冰冷的目光刺在臉上,好似兩柄利劍,陳淵卻毫不在意,笑道:「張道友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張武山雙目微眯:「若道友只是為了天雷符而來,還是請回吧!」

  陳淵搖了搖頭:「天雷符只是其一,還有一件要事,陳某要告訴道友。」

  張武山沉默片刻,身子一側:「若是道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張某絕不會善罷甘休!」

  陳淵邁步走入庭院,直入正堂,兩人落座,張武山依舊盯著陳淵,目中殺機涌動,結丹後期的威壓充斥屋中。

  陳淵毫不懷疑,只要一言不合,他就會立刻出手。

  但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微笑道:「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張道友此前欲以天雷符換取千年雷曇,應該是想煉製劫雷丹,讓道友的兩位師叔結嬰吧?」

  張武山冷冷道:「不錯。」

  陳淵道:「張道友現在又不需要千年雷曇了,道友的兩位師叔,應當已經服下了劫雷丹。」

  張武山目光愈發冰冷:「陳道友跟蹤張某,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

  陳淵又道:「那不知張道友是否知曉,煉製這兩粒劫雷丹的千年雷曇,是貴宗長老青柳居士,從海外帶回來的?」

  張武山一怔,目中的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如何知曉此事?」

  陳淵頗感意外:「張道友竟然也知曉此事?」

  張武山狐疑地看著陳淵:「當然,青柳居士就是張某師尊,此事我豈會不知,陳道友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陳淵一愣,他本是見張武山與那兩位壽元將盡的浩然宗修士關係不淺,與青柳居士關係應該也不差,想拋出自己與青柳居士的關係,求購天雷符,沒想到他竟是青柳居士的弟子。

  陳淵抱拳一拜,正色道:「原來張道友是青柳前輩的弟子,陳某失敬。」

  「實不相瞞,青柳前輩曾在海外救我一命。」

  「那兩株千年雷曇,就是在下為了報答青柳前輩的救命之恩,獻給青柳前輩的。」

  張武山呆了一下,上下打量陳淵,滿臉驚訝之色:「陳道友就是那位差點被金羽雕妖王抓去的男寵?」

  陳淵愕然道:「這件事張道友也聽說了?」

  張武山哈哈一笑:「師尊從玉清海回來之後,曾說起過此事,稱那兩株千年雷曇是一位倒霉的小友所贈,只是未曾提及陳道友的姓名,道友差點就能與妖王共度春宵,卻錯過了大好機會,不免令人扼腕。」

  陳淵神情很是尷尬:「道友莫要再說笑了,陳某差點就落入虎口,多虧青柳前輩相救,才能保全性命。」

  張武山斂去笑容,抱拳一拜:「陳道友所贈雷曇,助兩位師叔度過雷劫,結嬰成功,張某感激不盡,若是陳道友早些說出此事,天雷符便是送給道友,也不算什麼。」

  陳淵輕嘆一聲:「不瞞道友,陳某在玉清海招惹了大敵,不敢在外人面前輕易透露身份,若非見張道友是浩然宗弟子,又與那兩位大儒關係匪淺,也不敢如實相告。」

  張武山驚訝道:「以陳道友能傷到金羽雕妖王的實力,何人能令道友如此畏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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