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門——村長

  不過，鹿首精一般只在叢林裡生活，你們只要繞過它的地盤，一般來說，它不會主動侵犯人類。」迪克疑問道。

  人類一直以來都被原始森林吸引，在它的附近居住是各種關於野獸兇猛和溫馴、友善和敵意等傳說的來源。

  然而隨著人類對森林的探索逐步深入，相應對於未知的尊重也相應消減。

  收集木材、建造起石制的居所，人類像瘟疫一樣繁衍拓張，因此也激怒了森林和它的住民們。

  森林的中心隱藏著一個秘密，在一個誕生於黑暗和原始自然的地方，居住著一個強大且可怕的守護者。

  這個被稱為鹿首精的守護者不會受到人類鋼製武器的傷害，相信他是自然為了從肆意擴張的人類手中，保護森林和其間居住的野獸。

  鹿首精怪出沒在濃密原始的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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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地盤觀念非常重，在覓食時只有自己的心機與隱密作伴。

  它們利用與生俱來的魔法，控制地盤中的動植物。

  所以在獵捕鹿首精怪時，單是靠近它就夠難了。

  夠格稱是古老的鹿首精怪，有著十分進步的技巧與戰術，所以特別危險。

  由於野獸會遵循鹿首精的命令，使得他成為了一個不能忽視的力量，有時他能夠治癒其它森林中的動物或是召喚孽鬼和烏鴉來保護森林。

  有些鹿首精會創造魔法圖騰，增加自己的力量，這種情況下，這圖騰需要在與鹿首精戰鬥前毀掉。

  「啊，是這樣的，最近我二兒子也到了成親的年齡，但是，你知道的，人越多，分到的地越少，所以我請村里人幫忙，將……，將東面的樹林燒了，然後改成田地……」

  村長的話越說越慢，顯然也知道自己犯了個愚蠢的錯誤。

  「鹿首精實力強大，並且有森林庇佑，而被毀掉家園的鹿首精，在憤怒的情況下，說不定會攻擊村子呢！你讓我很難辦啊。」

  迪克誇大了鹿首精的危害，其實鹿首精更像是宅男，只願意待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不動彈。

  但迪克覺得這老村長一家人貌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嚇唬他們一下，自己的委託金也會提高，這也算是變相的「為民除害」了。

  父子三人聞言對視了一下。

  村長慌亂的開了口：「大師，救救我們托德拉斯吧，我下有小，我大兒子剛結婚幾年，還沒有後代，二兒子也才結婚，最重要的是村民生活苦哇，不除掉那怪物，以後村民怎麼生活啊，幫幫我們吧。」

  說罷，眼裡還流出了幾滴淚水。

  剛才對迪克不屑一顧的兩個壯漢也在旁邊「大師，大師」的叫著。

  「好傢夥，由變種怪胎變成大師了。」迪克內心吐槽，表面毫無波瀾。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要整日擔憂自己的子孫和……村民的生活，但是鹿首精太強大了……」

  「大師，只要你答應除掉這個禍害，我什麼條件都會儘量滿足你。」

  村長也明白了，鹿首精不除，村里沒法安生，雖然村民的生死他不在乎，但是自己親兒子的幸福他一定要保證。

  「好，拿一百五十克朗。」迪克道。

  「什麼，一百五十克朗，大師，這價格也太高了！」村長面露難色。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村長大人的家裡住宅是用花崗岩制定的吧，嘖嘖嘖，外面還貼了一層瓷磚，這個時代啊，很多爵士家裡住的都沒這麼豪華，我聽說就連烏鴉窩的貴族住的也只是一個普通碎石砌的城堡而已，所以說，村長大人家裡還是很富裕的。」

  村長面露猶豫之色，正待要繼續說些什麼，又被迪克打斷。

  「而且，明天如果村民們知道怪物獵殺村民是因為村長家放的一把火，那村民的怒火將燒向哪裡？凱文那可憐的小伙子啊！」

  「好好好，我答應你，一百五十克朗。」村長咬牙道。

  「村長果然高明，另外，我今天晚上沒有地方住。」

  「我家裡還有客房。」大兒子搭話道。

  「我的驢子還沒有餵。」

  「老二，去給大師牽驢子。」

  二兒子訕笑著牽著毛驢走了

  「不愧是村長一家，村長高、兩個兒子硬，村長一家又高又硬啊！」

  ……

  迪克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看著村長家的陳設，不禁心裡感嘆：

  這個時代只要是個當官的，就會狠狠的撈上一筆，這一個小小的村長家裡，裝修竟如此豪華，這天鵝絨的床墊，一般人家是買不起的。

  「哎，價格開低了，應該多要一點的。」迪克嘟囔著，然後慢慢睡去。

  ……

  清晨，迪克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洗漱完畢後迪克出房屋，村長和兩個兒子早已在此等候。

  不過，迪克明顯注意到，這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村長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獵魔人，我們不僱傭你了，我們遇見了了真正的大師，他的價格更便宜，而且技術更好。」

  兩個壯漢兒子也對獵魔人虎視眈眈。

  迪克笑了笑：「價格更便宜也就算了，但你怎麼判斷出他的技術更好的？」

  「他看著比你老，肯定處理的案件比你多，經驗更豐富。

  「再看看你，不看你那貓一樣的眼睛，你和貴族家豢養的小白臉有什麼區別？」

  村長說完，身後的兩個兒子哈哈大笑起來。

  「而且，你還在我家住了一晚上，我就不要你住宿費了，趕緊去找班揚那個傢伙吧，聽說他的委託你還沒完成，就接我們的委託，真是自不量力！」大兒子道。

  迪克笑了笑，「班揚的委託我會解決的，不過我很好奇，真正的大師，在哪裡？」

  「在村中心，驢子給你牽到門外了，就不留你吃飯了。」二兒子回道。

  「好啊，那感謝三位昨晚的款待，哦，忘了說，我這幾天沒洗澡，那天鵝絨的被子最好洗一洗。」

  「你……」大兒子正待說什麼，被村長一個眼神攔住了。

  迪克出了門，看到小毛驢被系在旁邊的栓馬樁上，打了一身的露水，全身濕漉漉的。

  顯然他們找到迪克的替代品後也沒好好照顧小毛驢。

  小毛驢看著迪克委屈的叫了聲，迪克安撫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卻摸了一手露水。

  隱隱約約的，迪克聽到村長家裡傳來的聲音：「你們和這個變種怪胎爭論什麼，能把他送走就不錯了，這種人很晦氣的，大兒子，你讓下人把被子洗了，這一天天的都什麼事啊……」

  迪克微微一笑，竟然覺得十分有趣。

  這個世界也有表演川譜的老戲骨啊！

  迪克解開繩子，牽著黃瓜向村中心走去：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大師搶了我的生意？

  此時剛到早晨，村中心人頭攢動，畢竟鹿首精出去與否是村民的心頭大事，而且最後的委託費也是整個村子一起湊的。

  迪克迎著陽光向人群中一個挺拔身影看去，因清晨的驕陽的照射讓其瞳孔不自覺的豎立起來，猶如一條毒蛇：

  那個人的裝扮，無袖輕甲，背後只背了一把劍，哦，是兩把劍，那個被厚布包裹的應該是銀劍，除了穿的比較破舊以外這一身行頭我一模一樣，也是貓學派的？

  那個獵魔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迪克，他停止了與村民的討價還價，看向迪克。

  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該死的迪克，你竟然還活著，天殺的，你竟然躲過了他們的追殺！」

  右眼下方一道疤痕，留著黑髮小平頭的獵魔人興奮道，邊說還邊迪克快步走了過去。

  迪克見此情形，前任記憶碎片應激而出。

  「你是蓋坦師兄，你竟然也還活著！」迪克假裝激動道。

  蓋坦緊緊的擁抱著迪克。

  迪克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男人的喜悅之情，但是男人相擁嗎，迪克很是不適應。

  也幸好，蓋坦只是相擁了一下便鬆開了手。

  此時，村長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也來到了這裡，看到這種情況不禁問道：「兩位大師，你們認識？」

  迪克在村長的嘴裡又從變種怪人變成大師了！

  蓋坦雖然由於貓學派的青草試煉而變得情緒容易激動，但是這份激動也很快控制住了。

  「是的，我們都是貓學派的獵魔人，你並沒有和我說你的委託已經託付給了一個獵魔人，而且還是貓學派的。」蓋坦板著臉說道。

  接著他又看了一眼迪克補充道：「並且說我的這位同門是個卑鄙的騙子。」

  迪克笑而不語，只是揶揄的看著村長三人。

  「大師們，這都是誤會，我也只是謹慎考慮，畢竟我們這裡是窮鄉僻壤，鄉親們的錢也不多，我也是想將錢花在刀刃上，因此才一時糊塗說了一些混帳話，你們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介意啊！」村長連忙擺手道。

  「好了，委託我們兩個一起接了，不過鑑於村長之前對我有一點小小的『誤會』，委託費用要二百克朗。」迪克道。

  「什麼，怎麼又漲價？」

  「親愛的村長大人，您也不想讓鄉親們知道鹿首精是因為你為了開荒而招惹來的吧，可憐的凱文小伙子……」

  「不要再說了，就二百克朗，大師們趕緊將怪物除掉吧！」村長無奈道。

  「哦，對了，我覺得這筆錢的大部分應該由村長大人出，因為村長家家大業大，等我們處理了那個鹿首精，村長兒子以後的田地也很多，您說是吧！」

  「好，我出大部分。」村長咬咬牙道。

  「那麼村長大人，現在就和鄉親們宣布一下這件事吧！」迪克牢牢的將村長的後路堵死。

  「哎，鄉親們，聽我說，我請到了兩位獵魔人大師來獵殺樹林裡的怪物，委託金一共是二百克朗，鄉親們不要吵，我家會出一百一十克朗……」

  迪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一百二十……」

  「咳咳。」

  「一百五十克朗！」

  迪克滿意的笑了。

  ……

  樵夫班揚家中，兩位獵魔人於此整理討伐怪物的裝備。

  「迪克，你還有焚風嗎？」

  「焚風？不是用阻魔金炸彈效果更好嗎？鹿首精是魔法生物，會魔法的。」

  「阻魔金炸彈的材料太昂貴了，它需要史丹福特之塵、最佳基質、珍珠粉、蒲公英、月薔薇花瓣、血苔……」

  「材料我倒是沒有，但是我有阻魔金炸彈啊！」

  「迪克從旁邊的袋子中掏出了一顆圓溜溜的物件——阻魔金炸彈，遞給蓋坦。

  「這麼好的東西你都有，迪克，現在你的鍊金術這麼好了！」蓋坦驚喜道。

  「我的鍊金術並不好，蓋坦師兄，一言難盡啊，不過，我找了鍊金師幫我煉製的。」

  「那得多貴啊！」蓋坦驚呼。

  「不貴啊，我和那個鍊金師比較熟悉，所以他只收了我四十克朗。」

  「四十克朗，我的天啊！我有時辛辛苦苦完成一個委託，也就二三十克朗賞金。「

  「師兄，你要的委託金太少了，要學會討價還價啊，而且，好刀要用到刀刃上，用一顆阻魔金炸彈對付一個強大的鹿首精，不吃虧。」

  「好吧，那迪克，那你有殘物油嗎，我只是恰好沒有了……」蓋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迪克順手從腰間的儲物袋裡面掏出了四瓶殘物油，遞給了蓋坦。

  「那你有沒有雷霆藥水，要不……分我兩瓶。」

  「師兄，這個我真沒有……因為魔藥和煎藥對我不起作用，所以我沒有準備。」

  「怎麼會不起作用啊？要知道，配合好魔藥和劍油，有時候能讓我們的獵魔人輸出提高一倍啊！」

  「我懷疑在突變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我對所有的毒藥免疫，我還試驗過，吃了毒藥後最多只是拉肚子，毒素免疫的同時所有的煎藥魔藥也對我不起作用了。「

  「哎，我就勸過那死老頭子，在沒有術士幫忙的情況下就不能進行青草試煉，可那糟老頭子就是不聽，迪克，你有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迪克聽到蓋坦的話，心中一暖，他知道蓋坦所說的糟老頭子應該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

  「很幸運，除了這個以外就沒什麼了。而且我能免疫毒素，這也是好事。「

  「說的對啊，福禍相依，世事難料。「蓋坦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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