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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瘋狂之血——快劍

  「布萊爾。」村長媳婦驚聲尖叫道。

  「曹塔嗎的,這是什麼沙比,現在這裡是黑衣人的地盤。」隊長收回刀道。

  村長看著兒子的無頭屍體,已經渾身僵硬,眼光空洞。

  「滾出去,不然讓你陪你那龜兒子上路。」隊長道。

  兩名黑衣人左右架著村長扔出了屋子外。

  三分鐘後。

  「媽的,好久沒碰女人了,她歸你們了,聽說那個詹娜是這個村子最頂的婆娘,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看看。」

  隊長邊繫著褲腰帶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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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老大,精力就是旺盛……」一名士兵訕笑道。

  「少貧嘴,不過一會咱們三個可以一起上,哈哈哈!」

  隊長和兩名士兵走出屋外,看到了村長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名士兵一腳踹在村長屁股上,村長頓時摔倒在地。

  幾名黑衣人哈哈大笑,滿意的離開。

  村長倒在地上,身上的痛仿佛感覺不到一樣,屋子裡傳來了兒媳的哀求聲和士兵們的淫笑聲。

  「你這娘們真金,你老公還沒碰過那吧?」

  「求求你,太疼了,快停下……」

  接著傳來了打耳光的響亮聲和女人的求饒聲。

  村長低聲的呢喃著,聲音虛弱至極,他用著幾乎沒人能聽到的聲音:「神啊,鬼啊,隨便誰都行,誰來救救我們啊!」

  ————

  清晨,迪克走出旅館後牽著毛驢打算做委託,卻忽然發現,明明是白天,但村裡的街上卻一個人也沒有。

  迪克從旅館沿著德文布克所描述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沒走到那裡,便注意到一間頗為華麗的房屋外面坐著一個穿著華貴的老頭,老頭渾身污灰,嘴裡還在小聲的叨咕著什麼。

  迪克仔細一看,這不正是之前用鼻孔看人的村長大人嗎!

  本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但路還得問,街上也沒其他人。

  所以迪克牽著毛驢靠近他。

  「打擾一下……」

  村長德拉蒙德·格林抬起了頭,此時晨曦從獵魔人的身後灑在村長的臉上。

  他眯著眼睛,看到了來人:

  身材比例勻稱,腿部比例更長,穿的是無袖衣甲,露出了強壯的如同大理石精雕細琢的強壯雙臂。

  再往上看,一頭火紅色的頭髮,還有一對豎著的貓眼。


  這個獵魔人,他在村里見過,但並沒有在意,一個變種人而已,不惹麻煩就好。

  路過的旅人而已。

  但現在,他看到迪克的貓眼睛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

  「獵魔人大師,救救我!!」格林大聲叫道。

  「您有什麼委託嗎,我在告示上只看到了布克家的……」

  迪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人打斷了。

  「尼弗加德的惡鬼殺了我的兒子,侵犯了我的兒媳,現在還在我的屋子裡……他們還有人剛剛去了村尾的布克家裡……」格林哭道。

  「遇到兵匪了?但是這並不是獵魔人的委託,獵魔人只對付怪物不對付人。」迪克回答道。

  在這個世界上,兵與匪的區別並不大,土匪穿上兵裝就是士兵,士兵脫下甲冑就是土匪。

  如同古時攻城之戰,當大軍成功占領一地後,許多主帥會默許給予士兵「三日休整」。

  在此期間,士兵們的行為多不受嚴格約束。

  這三天裡,儘管不乏殺人、搶劫、凌辱等極端行為作為士兵的放鬆方式。

  但這樣的做法在某種程度上也促進了軍隊的團結,為接下來的戰役凝聚了人心。

  因此,休整之後,大軍往往能更加齊心協力地投入到下一次進攻之中。

  迪克明白,這個村子成為尼弗加德部分士兵的「事後放鬆場所」了。

  「為什麼會這樣?大師,無論多少克朗我都願意給你,求求你,求求你……」格林邊說邊以頭戧地。

  迪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站起來!」獵魔人道。

  「他們去了德文·布克家裡麼?那可是我的潛在僱主呢……

  「沒想到這群水鬼竟然追到了這裡,一定要將他們殺乾淨!」

  格林的眼裡先是悲痛,然後是迷茫,當聽完迪克所說的話後,霎時間變為了狂喜。

  「是是是,獵魔人大師,那群水鬼追著布克那小子追到村里,然後殺害我的兒子,一部分水鬼現在還在我家裡,還有一部分跑去了布克家。」

  「指揮水鬼的沼澤巫婆在哪?」

  「沼澤巫婆?」格林眼球一轉。

  「也去了布克那小子家,還有一部分水鬼在村子旁邊的山上駐紮,哦不對,是在那裡棲息。」

  「我明白了。」迪克站起身,右手伸向後背拔出了偏左側的貓派鋼劍。

  隨後朝村長家走去,同時還說道:「尊敬的村長大人,可惜我沒有一頂草帽扣在你的腦袋上,不然……你會更加受到鼓舞的!」


  「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

  此刻,副隊長還沒忙活完,不耐煩的喊道:「誰他媽打攪老子的好事,老三你去看看。」

  被稱為老三的兵痞很不情願的抽身而出,旁邊是村長兒媳婦因差點窒息的急促喘氣聲。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老三連褲腰帶都沒繫上,由於沒有發泄完便被打斷,心裡十分不爽。

  他暗自狠狠的決定如果門外不是他們的人,那一定要好好教訓對方一番。

  然而,還未等他開門,木門被一股大力從外推斷,並將老三狠狠的壓在門下。

  迪克走進了屋內,快速掃視:

  床邊無頭屍體應該是村長的兒子,好多血,頭在角落裡;

  村長的兒媳仍在遭受凌辱,這群黑衣人的花樣還真多。

  迪克心裡暗道,手中速度卻不慢。

  鋼劍劍柄尾端經由右手輕輕一按,匯合著阿爾德法印的推動,直接插進了倒地的門板,精準的刺入門板下面「老三」的喉嚨。

  「敵襲!」

  副隊長大叫道,只能抽身而出,慌忙提起褲子,將旁邊的長刀拿在手裡。

  由於是位體緣故,副隊長容易出來,最下面那一位就沒這麼容易的脫身了。

  那位士兵拼命想推開身上的女人,但女人本來灰暗的眼神中看到了獵魔人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她死死的用盡全身力氣不讓兵痞輕鬆脫身,兩人正糾纏間,迪克的劍——到了。

  一道寒芒從兵痞的右側太陽穴刺入,從左側刺出。

  由於刺劍角度原因,兵痞的眼珠被瞬間推出眼窩,即刻蹦飛到屋頂,又在重力作用下,『piaji』一聲掉到了女人臉上。

  女人大叫一聲,渾身癱軟,就此暈過去。

  迪克看了女人一眼,見她是只是因為驚懼而暈過去,並無大礙,便將劍指向最後的一個兵痞。

  「你是……你是獵魔人,你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副隊長色厲內荏道。

  「獵殺水鬼。」

  「這裡哪有水鬼,你殺了我,整個威綸都沒有你容身之處!」

  「你——就是水鬼。」

  副隊長早已知道今天是沒有可能善了,他說這些話也只是在拖延時間。

  左手瞬間撿起村長兒子的頭顱,朝迪克扔去,接著右手蓄力一刀從上而下向迪克斜著劈來。

  「只要他躲開頭顱,那麼他的身體就會被迫移到屋子的角落,而我斜著這一劈,他就躲無可躲了。」副隊長心道。


  然而,眼前的頭顱被一道強大氣流反推回來,而自己不僅被氣流推的一個趔趄,腦袋也瞬間被刺痛了一下。

  雖然這只是一瞬,但緩過神後副隊長只感覺到脖子一涼,接著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

  在他的視野里,周圍全是旋轉的家具,最終視野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迪克看著倒下的無頭士兵的屍體,走出了房間。

  他右手的鋼劍劃著名地面,帶起來一片灰塵,而劍身上的血液又將這些灰塵壓滅。

  「村長先生,你的委託已經解決,照顧好屋裡可憐的女人,她昏迷了,記住一會我來收錢。」

  村長剛才在門外仔細傾聽屋內聲響。

  他聽到屋內巨大響聲和切西瓜的聲音,他知道獵魔人殺了那群土匪,因而看著獵魔人遠走的身影有些說不出話。

  心裡交雜著難過、激動、後悔的複雜情緒。

  他想起前幾天,聽到了泰莫利亞軍隊失敗的消息,自己特意在告示板上貼上了歡迎黑衣惡鬼的告示。

  又想起了兒媳婦因嫉妒而想將禍端引到布克家,結果她自己卻被黑衣人凌辱。

  最後想到總是在自己羽翼下生活的兒子,因為平時的慣養不知進退被黑衣人輕易擊殺。

  想到這些,格林淚如雨下,淚水沿著如溝壑的臉頰上一點點的匯聚,最終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塵埃。

  「自作虐啊!」

  格林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接著他站了起來,堅定的朝自家走去。

  「兒媳婦還活著,兒子也要找個地方埋葬了,恩人的賞金也要準備好,還有很多事我要去做……」

  林登威爾,漁民德文布克家。

  布克被兩名黑衣人緊緊的按住了肩膀,那個隊長在床上按住了自己美麗的妻子——詹娜,並欲行不軌之事,床邊的角落裡自己的五歲的小女兒正嚎啕大哭。

  布克目瞪欲裂,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詹娜即將遭受凌辱。

  黑衣人的淫笑聲、妻女的哭聲、布克的麻木無聲,構成了一幅亂世普通人常見的場景畫。

  「老大,這娘們長的真帶勁,比村長家的兒媳婦強多了,老大一會你先上完,讓我和德科一起上吧,這個泥腿子和那個小臂崽子一會兒就宰了,省的礙事!」

  「不能殺,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婆被欺負不是更有意思嗎,我還能像他展示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技術……哈哈哈!」

  「老大說的是!哈哈哈」

  兩名黑衣士兵馬屁如潮。


  布克聞言的,心裡更絕望了。

  他知道,當妻子被他們輪流凌辱完,自己的小女兒,可憐的小黛絲也要被他們殺死。

  自己不怕死,但是自己的妻女死了,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聽隔壁村之前逃難的流民說,他們那裡的小孩被黑衣人用長長的木棍從下串入,從上串出。

  而那些黑衣士兵只是為了取樂放鬆情緒。

  他們沒把這些農民當成人看,作為勝利者,他們覺得放鬆一下無所謂!

  「可憐那小孩啊,平時是淘氣了點,但是個好孩子啊,那時候他還沒死,只能哼哼著,血流了一地……」

  「幸好我那天出去打獵,回來後藏在了草叢裡沒被發現,村裡的男人好多都被吊死了,被風一吹,身體還會前後晃蕩,就像是我們平時曬的臘肉一樣。」流民如是說。

  「該死的,我為什麼會心存僥倖,我為什麼覺得自己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我應該早做準備的,該死,我該死啊!」布克心中絕望。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更急促了。

  「老大,是不是村長那邊的人完事了,也想過來湊熱鬧,他們可真快啊。」一名兵痞道。

  「你他娘的說誰快?趕緊開門,說不定是軍務要事。」

  被戳到痛處的隊長怒道。

  「是是是,老大,我這就去開門,兄弟,按住這泥腿子,我去去就來。」

  這名兵痞起身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對豎著的貓眼。

  迪克看了一眼屋內,「還好趕上了,悲劇還沒有發生。」

  「你他娘的是誰啊?貓眼睛!變種怪胎,你來這裡幹什麼?」

  迪克無視了眼前的兵痞,看了一眼跪著的男人道:「德文·布克?」

  「嗯!」男人沙啞的回答了一個音節。

  「你的委託我接了,準備好克朗。」迪克道。

  「什麼他媽的委託,你麻痹不是個沙比吧,沒看到我們有要事?黑衣人辦事,閒者……」

  從兵痞的右上方肩部到左下方腰部,一道劍光閃過,接著血痕驟然出現。

  血痕迅速變大,血液失去了皮肉的包裹肆無忌憚的噴灑出來,兵痞的器髒也不受控制的流到地上,伴隨腥臭味瀰漫開。

  那場面,就像深海的魚類忽然間被造物主玩笑一般的放到陸地,然後魚類受不了忽然變化的壓強差一樣。

  砰的一聲……

  爆體而亡!

  「好快的劍,好疼。」

  這是這名兵痞人生中最後的想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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