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血怒的陳宮

  在侯成三人商量獻城投降的時候,陳宮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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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日都在軍營,陳宮身上都臭了,剛回來他就讓下人燒水給他洗澡。

  陳安聽說陳宮回來,安排軍士埋伏在大廳外面,他獨自進去給陳宮請安。

  「叔父。」

  「這幾日我沒在府上,學業上你沒有懈怠吧。」

  陳安後撤一步給陳宮九十度鞠躬:「叔父,請贖小侄無禮了。」

  陳宮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外面二十個精壯大漢一擁而入,瞬間便制服了他。

  「若素,你這是做什麼?」

  「叔父,為了你的性命,小侄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們先把我叔父帶到房間關押起來,不要傷了他。」

  陳宮足智多謀,立即猜到了陳安的意思,他要獻城投降。

  「陳若素,你敢,你要是獻城投降,我便再也不認你。」

  「叔父,先委屈您一段時間,稍後我去和您說話。」

  計劃:抓住陳宮。

  計劃完成。

  接下來是在曹操攻城的時候自保,陳安本來的計劃是躲起來,有了張遼的加入後,安保工作可以交給他負責。

  陳安叫來張遼:「侯成他們今晚就要行動了,你找一下時間把高順抓來,再派些人過來,和我一起等曹操。」

  「諾。」

  張遼是個很好的執行者,陳安前腳吩咐,後腳他就把自己的親兵派來。

  這些人雖然也屬於呂布的部曲,但實則是張遼的私兵,只聽從他的命令,這種情況在這個時期十分普遍。

  保鏢多了,陳安心裡這才踏實,他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飯菜,起身去見陳宮。

  後院書房,屬於陳安的二十名軍士將這裡團團包圍,飛出只蒼蠅也會被知道。

  陳安親自端著飯菜進屋。

  陳宮聽到動靜,頭都沒抬,只是看書。

  「叔父,吃飯了。」

  「滾。」

  陳宮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連呂布不聽他的話都沒有這麼生氣,因為背叛他的是他的親人,是他的親侄子。

  「叔父,您生我的氣也不能折磨您自己不是,就算您要教訓我,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

  陳宮被陳安氣笑了:「我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油嘴滑舌之徒?」


  「多謝叔父誇獎。」

  陳宮冷哼一聲,坐到桌上開吃,陳安跟下人似的在一旁伺候。叔侄倆一個吃,一個伺候,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陳宮吃完,陳安才吩咐下人進來收拾桌子。

  陳宮吃完,起身回到桌子後面繼續看書,一點也沒有和陳安談話的意思。

  陳安也不著急,拿過一本書在一旁看。

  陳安不著急,陳宮倒是著急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從容鎮定?

  終於,還是陳宮先沒忍住:「若素,你過來。」

  「叔父,您說,我聽著呢。」

  「你何時與曹操聯繫上的?」

  「我沒和曹操聯繫過。」

  「那你?」

  「我只是為城破提前做一些準備,主要是為了保住您的性命。」

  「我的性命?」

  此時陳宮的怒火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了,他讓陳安坐到近前仔細詢問。

  陳安問道:「叔父,下邳城破後,您被曹操俘虜,會選擇投降嗎?」

  陳宮大怒:「當然不會,曹賊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我豈會投降奸賊。」

  「所以,我今日所做,只為了您能活下來。叔父,投降曹操吧,為了您好,也為了天下百姓好。」

  陳宮不理解陳安所說的為了天下好,難不成他不投降曹操,天下百姓就不好了?

  「是曹賊讓你這麼說的?」

  陳安微微搖頭:「叔父,我方才說了,我沒和曹操聯繫過,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您最好的選擇是投降曹操。」

  「妄想。」

  陳安嘆了口氣:「叔父,枉我以前那麼敬重你,認為您是一個為國為民的英雄,如今看來我錯了,您只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自私的人。」

  陳宮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您是一個沽名釣譽,自私自利的人。」

  陳宮出離的憤怒了,蹭的一下站起來,伸手抓向陳安。

  陳安早就做好準備,急忙撤離,讓屋內的軍士抓住陳宮。

  「你這個大逆不道,目無尊長的孽畜,我要把你逐出陳家。」

  陳宮真的生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安會這麼罵他,罵的太髒了,讓他從身體到精神全面破防。

  陳安目的達到,他繼續刺激陳宮:「我說的不對嗎,你為了自己的名譽,置天下百姓安危不顧,不是沽名釣譽是什麼?


  你擁有這麼強的能力,不想著報效國家,為百姓謀社稷,只想著自己的名聲,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麼?

  如此沽名釣譽,自私自利的人,才不配為我陳家人。」

  陳宮一口怒火直衝天靈蓋,力氣陡然增長數倍,竟然掙脫了軍士的壓制,一抓抓向陳安。

  陳安一聲臥槽,玩大了,陳宮開血怒了。

  這一抓除了陳安都沒有反應過來,陳安精神反應過來,身體卻沒法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宮那隻大爪子抓向他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陳宮的手腕,將他往後一甩,救下了陳安。

  軍士們趕緊上前按住陳宮。

  陳安死裡逃生,定睛一看,原來是張遼。

  「文遠,我欠你一命,幸好你來了。」

  張遼對陳宮抱拳微微鞠躬:「陳先生,冒犯了。」

  「你,張文遠?你竟然被這小子蠱惑了?」

  「我覺得小先生說的對。」

  陳宮大怒,但他剛才開了血怒,沒力氣掙扎了。

  「你大逆不道。」

  陳安這才上前道歉:「叔父,剛才我說的一切都不是真心話,還請叔父原諒。你們放開他,他要是打我,你們千萬不能上前阻攔。」

  軍士們立即放手,陳宮也不矯情,對著陳安就是一腳。

  陳安被一腳踹趴下,樣子極其狼狽。

  張遼都看不下去了,擺擺手讓軍士們離開,叔叔揍侄子的戲,他看就行了。

  陳宮一邊揍一邊罵,陳安一邊挨揍一邊逃跑,奈何硬實力有差距,挨了陳宮好一頓揍才讓他消氣。

  打完人,陳宮也氣喘吁吁,坐下喝了口茶說:「再說說沽名釣譽的事。」

  陳安被張遼扶起來坐下,問道:「叔父,您覺得是您的名譽重要,還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更重要?」

  「當然是天下百姓的安危更重要。」

  「那您就必須投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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