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靠自己
打或罵，並沒有讓雛田討厭早未，害怕早未，依舊每天抽時間去尋早未，送吃的，陪在早未身邊。
對此，日足與祖父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繼續以這樣的方式進行下去，好歹有個能嚴厲管教雛田的人，在學習上督促雛田，最近雛田的學習進度是提升了一大截，這一點還是蠻好的。
每天的安排非常滿，雛田從早到晚沒有多少空閒的時候，不是學習就是鍛鍊修行，經常坐在浴桶里泡澡，泡著泡著就睡著了，要不就是晚上聽早未講課，聽著課也會睡著。
所幸有專門照顧雛田的分家女僕，她的個人生活是不需要自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日子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突然有一天，因為衣服樣式的關係，雛田發現早未的肚子明顯大了一些，用白眼一看，和發胖沒關係，是懷孕了。
「……」雛田。
日足是一家之主，又掌握著所有分家成員的生殺大權，上面還有祖父在盯著，先不說日足有沒有心思要違抗多年來的宗家規矩，就算日足有，祖父也不會同意。
對此已有深刻認識的雛田，很快調整好心態。
宗家繼承人看似尊貴，一日沒有成為族長，那就沒有任何意義，靠日足與祖父的寵溺來辦事，存在著極限，並非什麼事都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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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靠自己啊。」雛田喃喃低語。
此後，雛田更加努力的學習，修行，不光是要徹底坐穩宗家繼承人的位置，如果可能，她想提前繼位，真正掌握一族的權力。
同時盡力的抽時間去陪早未。
日足與祖父是因為自己的天賦和未來才這般重視自己，劇情里的雛田表現不能讓日足滿意，可不就是被放棄了嗎？還說了非常過分，傷害雛田的話。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不求回報，無條件的愛著自己，那個人只有早未，很清楚這一點的雛田，也想要讓早未感受到自己的愛。
作為兒女，不需要做很多很大的事，僅僅是端來泡腳的熱水，說些關心的話，送些吃的，用這些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小事，就能讓父母有實實在在的感動，開心。
沒吃過豬肉，雛田有見過豬跑，知曉該怎麼做才能讓早未感受到溫暖。
長這麼大，雛田沒見過外公外婆，連照片也沒有，也從來沒聽早未或是別人有說起他們的事。
儘管如此，生活在分家，一直被宗家壓制，稍微有些天賦，有些能力的就有可能被宗家懷疑，有可能被宗家用機緣巧合的意外給處死。
如此黑暗的環境，氛圍，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早未的童年，以及結婚以前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去。
婚後，日足對早未的態度，一點不像是丈夫對妻子，平日裡無言，偶爾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將這些看在眼裡的雛田，想要以女兒的身份，給早未一些關愛。
「今晚要學什麼，母親大人？」雛田道。
「繼續昨天的課程，進入下一階段。」早未面無表情的道。
「好。」雛田端正的坐好。
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過去，接下來要去道場那邊練習柔拳，臨走前，雛田不忘給早未弄好泡腳的水。
早未不著痕跡的揉了揉眼睛，低頭，用劉海遮擋住略微發紅的雙眼。
大約二十分鐘後。
「早未大人，時間不早了，該去洗澡休息了。」分家女僕提醒道。
「我想再泡一會兒。」早未輕聲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分家女僕感到為難：「而且這水也已經涼了，再泡也沒有好處，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最是需要休息，不然是有可能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從懷胎之日起，籠中鳥咒印就在持續不斷的主動抽離著早未的白眼瞳力，白眼純度，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把這些施加給肚子裡的胎兒，最大限度的提升下一代的天賦，潛力，以至於不需要多麼努力，按部就班的長到成年就能擁有中忍級別的實力。
代價顯而易見，早未的身體每況愈下，視力越來越模糊，實力也下降的厲害。
沉默片刻，早未頷首：「那麻煩你了。」
分家女僕一鞠躬，蹲下把早未的腳給擦乾，穿好鞋，再攙扶著早未去洗澡。
當臉上的妝容被卸去，早未那張看起來紅潤健康的臉，霎時變得慘白一片。
「他沒有給我吃藥，補充我身體的虧空，看來，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是我死去的日子，也有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
作為曾經的上忍，早未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漏洞，把她的精力和體能全給漏掉了。
「死……」
自己這一生，充滿了失望與絕望，若不是籠中鳥咒印限制著不能傷害自己，她或許早就已經永遠的睡過去，再也不用面對這樣糟糕的人生，早未不怕死，死亡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釋放。
過去是這樣，現在嘛。
「雛田……」
第一次有孩子，這是全新的體驗，早未不能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女兒如此懂事，如此聽話，更是對她有一種反饋，如果有可能的話，早未好想再多活一段時間。
「只能到此為止了，沒有藥，再過一些日子我就會失明，連雛田的樣子都看不見，我……」
發現早未又哭了，分家女僕眼觀鼻，鼻觀心，盡心盡力的幫早未洗澡，別的不敢過問。
時間過的非常快，一天，一周，一月，一不留神的就過去了，在雛田看來，在早未看來，都是如此。
早未輔導雛田功課的時間被縮減，直至停止。
在第五個月的時候，早未徹底失明，只能用耳朵來聽雛田的聲音，一天裡除了雛田來探望早未，其它時候，房間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讓早未差點失態的是雛田送給了她一個禮物，是個八音盒，裡面錄下了雛田的聲音。
而讓早未感到絕望的是，繼失明之後，她的聽力也受到了影響，越來越差，終於，在第七個月的時候……聽不見了，只能用手去觸碰，藉此來感受到女兒的存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