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大的秘密
叩叩叩。
「母親大人，我來看你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在織毛衣的早未一喜，後又想到日足說過的話……
不想讓雛田因為失去你而傷心，就別與她有過多的交集，別讓她對你產生太多的依戀，更小的時候沒有關係，雛田不會記得那時候的事，從記事起就要注意了。
早未忍住回應的衝動，鑽進被窩裡，假裝在睡覺。
過了一會兒，門被從外面推開，雛田探頭進來：「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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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未聽到腳步聲在靠近，最終停留在面前，跟著一雙小手輕輕搖晃著自己：「母親大人，醒一醒，我給你帶好喝的來了，很有營養的，補補身體。」
早未一動不動。
事實證明，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雛田無奈，一歲半之前，把她視若珍寶的人，自那以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了隔閡，再也沒有主動的來找過她，是她做錯了什麼嗎？被討厭了？
可無論雛田怎麼反省自己，她都想不通是哪裡出的問題，還有早未在偷偷織的毛衣，是給她？還是給第二個寶寶？
懷著失望，沮喪，以及各種猜測，雛田離開這個大房子，騎著小食鐵獸，在兩位分家上忍的陪同下，返回廚房。
女兒一走，早未當即坐起，先用白眼去看女兒，確定對方是離開了，鬆口氣的同時，又回想起剛才女兒在耳邊說的話……
早未眼眶發紅，沉默良久，這才看向放在床頭柜上的一碗湯，她擦去眼淚，吸氣，把心態給調整好，伸手端起碗。
湯是溫熱的，不燙，一口氣可以喝完，早未捨不得喝那麼快，她小小的呡了一口。
「……」早未。
「以前，在我很小的時候，還沒去世的母親是不是也和我現在一樣，抱有同樣的心情？」不記得，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知過去多久，恍惚中回過神來的早未，輕呡第二口，發覺這味道不如第一口，有些苦，還有些咸。
直到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是自己的眼淚掉進了湯里，早未沉默，閉著眼睛一口喝完，隨後繼續織起毛衣。
最近雛田長的有點快，她原先定好的尺寸是不夠用了，可惜時間不夠，不然就能每年給雛田織一件。
「還是織得大一點吧。」
以雛田這成長的速度，織得小了穿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
早未憑著想像，預想雛田將來大概能有一米七左右，可能會更高，身材方面的話，也儘量往大里去設想，大衣服，松松垮垮的好歹能穿，小了連套都套不進去。
第二天的上午，雛田又來了，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來送吃的，別說日足想不通怎麼回事，就連當事人，早未也不理解。
她可是克制著自己不去關心雛田，最多每天用白眼關注一下雛田的生活，也從來沒去主動的找雛田。
一天到晚的大部分時間，雛田都是在學習，吃東西，或是在道場裡修行，雙方的交集是少得可憐，按理來說雛田不該這麼惦記著她，如此喜歡粘著她啊。
雖然雛田這樣是讓早未歡喜不已，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預備第二胎的生產，那之後沒有多久就會死去，對她而言，死是一了百了，即便有再大的不舍，遺憾，一死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真正為此感到痛苦的人是雛田，越是依戀，這痛苦就越大。
「你回去吧，我派三個人護送你。」日足說道。
「是。」早未點頭，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她並不覺得意外，此次來祖地，要不是女兒那邊強烈的要求，日足也不會把她帶上。
「我們可能要晚一些時候才回去，你注意休息。」日足說道：「等我回家就開始。」
「是。」早未低頭。
「防止和雛田一樣的事發生，第二個生下來就不用你照顧了，讓分家女僕來。」日足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早未點頭應是。
「你要是真的愛著雛田，真的為她著想，就不要給她任何念想。」日足說道。
「我沒有！我一直有聽你的吩咐……從不去主動找她！」早未忍不住道。
「可雛田一去找你，你也不會拒絕，雖然態度有些冷淡。」日足說道：「裝睡還是來祖地以後我提醒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已經很克制，很努力的不去關心雛田了，我沒有陽奉陰違，我……」早未解釋道。
「有沒有陽奉陰違，只有你自己清楚。」日足沉聲道：「如果是心有怨恨，可以沖我來，雛田她是你的女兒，別讓她為你而難過，她的時間很寶貴，不該浪費在任何可有可無的事上。」
「……」早未。
「你的時間不多了，就這樣淡淡的離去，什麼也別留下是最好的結果。」日足說道。
「……」早未。
大約一個小時後，雛田騎著小食鐵獸，準時到來，習慣的叩門，推門，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她開啟白眼尋找，整個祖地都找不到。
恰好是在這時，日足出現。
「母親大人去哪裡了？」雛田問道。
「她臨時有急事，提前回家了。」日足說道。
「急事！什麼事啊？」雛田好奇。
「是族裡的事，我走不開，只好讓她回去處理一下，說了你也不懂。」日足說著，為要轉移話題，開口道：「通靈獸你只契約這一個？不去其它族群看看？獅群那邊送回來幾隻年幼的小獅子，潛力都挺不錯的。」
「契約那麼多幹嘛，等以後我繼承宗家，它們全是我的。」雛田道。
「呵呵，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若是你的弟弟或妹妹，天賦在你之上，看你怎麼辦。」日足笑道。
雛田沉默。
「呃，那個，說起來有個地方你還沒去過呢，走，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日足說道：「那是我們一族最大的秘密之一。」
最大的秘密？是什麼？雛田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
見日足是朝著祠堂的方向而去，身邊的分家上忍也都自覺的退避，還順帶把小食鐵獸給帶走了，雛田只得靠自己行走。
一邊跟著日足，一邊在心裡浮現出諸多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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