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發(求追讀!)
次日,清晨。
太陽初升,柔和的陽光灑滿大地。
陳楠一早便來到張慈宅邸。
站在宅邸之外,見四下無人。
陳楠便身手矯健的直接翻牆而入,而後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去。
此時的張慈,尚在房間當中呼呼大睡,對於陳楠的到來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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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進入房間,看見張慈這副模樣,倒是沒有去打擾張慈,而是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張慈床邊。
他倒是想看看張慈還能睡多久。
坐下之後,陳楠在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飛劍琉璃。
時間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緩緩流逝。
還在睡夢之中的張慈,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身體忽然開始不安分地扭來扭去,睡得極不踏實。
片刻之後,張慈好似夢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似的,猛然間從床上坐起。
他雙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將他的頭髮與鬍鬚都浸濕成一縷一縷的,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張慈看著熟悉的場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還在自己府邸的房間之中,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都是一場夢境。
一邊用手輕撫胸口,試圖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一邊口中喃喃自語,安慰著自己。
「都是夢,都是夢。呼~呼~」
陳楠見到張慈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於是直接開口問道。
「張慈,剛才夢中夢見了什麼呀,將你嚇成這副模樣,說來聽聽。」
隨著陳楠的話音剛落,張慈也是不由自主的習慣性的說道。
「回少爺的話,剛才老奴在夢中......」
還沒等張慈說完,他的話便一時間再也說不出口。
這是在自己家呀,還是在自己的臥室之中,怎麼可能聽到第二個人的聲音,還是陳楠的!
想到這裡,張慈的脖子仿佛被凍僵了一般,極其僵硬地朝著剛才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點一點地緩緩轉了過去。
當張慈將頭完全轉過去之後,雙眼圓睜。
只見一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的陳楠正坐在自己的床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張慈,你話還沒說完呢,怎麼一下就斷了呢,繼續說呀。」
陳楠笑著看著張慈,又繼續開口調侃道。
張慈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所看到的真的是陳楠本人,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想到此處,張慈便直接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睡衣從床上直接跳了下來。
赤腳踩在地板之上,彎腰朝著陳楠拱手致歉。
「老奴真是該死,沒有察覺到公子已經上門,而老奴卻是還在呼呼大睡,請公子恕罪!」
見到張慈這副模樣,陳楠擺擺手,站起身來,看著正彎腰賠罪的張慈,開口說道。
「行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趕快將衣服穿好,準備準備,等下直接出發陰山。」
張慈聞言連連點頭答應。
「公子,請您在大廳稍坐片刻,老奴將衣服穿好便來。」
聽到張慈的話後,陳楠便點點頭,直接朝著大廳走去。
畢竟,他可沒有無聊到要看一個男人穿衣服的地步。
沒過多大一會兒,正在大廳坐著喝茶的陳楠便看見穿著一身褐色的粗布衣服出來。
陳楠見此,指了指自己一旁的椅子,示意張慈坐下說話。
張慈見到陳楠這樣指示,便知道他是有事情找自己談,於是揮了揮手,讓在大廳中一直候著的侍女直接退下。
「張慈,那處穴眼你已經找到了,那麼所需要的工具你有所準備嗎。」
陳楠手捧著茶杯,看著坐在一旁的張慈說道。
張慈見陳楠朝自己問話,便將臉看向陳楠。
「少爺,這個老奴也已經早有準備,老奴已經將所需要的東西全部搬到那處穴眼所在的位置了,並且在這段時間當中我們所需要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也已經搬運上山。公子無需擔心。」
聽完,陳楠便一臉平淡的點點頭。
將手中所持的茶杯放至一旁的桌上。
「那麼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是吧。」
張慈:「是的,公子,現在只需要我們人到那處山坳便行了,一切東西已經是準備好了。」
「行,那你家中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嗎,要是沒有我們便直接就走吧。」
陳楠站起身來朝著陳楠大門處掃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但並未多說什麼,隨後便看向張慈說道。
「公子,老奴家中無需多言,現在就能夠立即動身。」
張慈起身說道。
陳楠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朝著張慈說道。
「那便前頭帶路吧。」
說完,陳楠便是朝著大門口走去。
張慈見此情形,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小跑上前,跑至陳楠身邊,便跟上陳楠的步伐一起朝外走去,但是為敢超過陳楠身形半分。
走出大門,陳楠眼睛朝著自己剛在神識中探查到的,隨意掃視一眼,就繼續朝著城門走去。
張慈卻是在一旁默默的走著,並未瞧見陳楠剛才的眼神與動作。
張慈家宅門口不遠處的一座酒館中,一位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碗酒水裝作喝酒的壯碩青年,心中卻是一驚。
手中捧著的就酒碗一個沒拿好,酒碗中的酒水便撒了幾分出來,落在褲襠之處。
『剛才那位青年是發現我了,不可能吧,我這張臉誰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發現我呢,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這樣想著,那位壯碩青年伸手將額頭剛剛冒出的冷汗給擦拭乾淨。
『但剛才那位青年的眼神好生可怕,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大師兄的命令壯碩青年也是不敢違背。
再說現在大師兄已經將武館裡面的師兄弟都帶去陰山了,師傅也不在武館,自己也沒有其他地方稟告。
要是往張慈逃脫,等到大師兄回來,拿自己真的是無言面對大師兄了。
想到這裡,那位青年眼神也堅定了起來。
心中懷著剛才那位青年只是無意之間掃到自己一眼的僥倖與對大師兄的恐懼。
咬咬牙,壯碩青年站起身,轉身朝著一旁的小巷中走去。
「客官,您的酒錢好像還沒付呢。」
一旁依靠著柱子打著瞌睡的小兒看見壯碩青年沒有付錢便走,朝著壯碩青年喊道。
話音還未落下,便聽見一陣破風之聲,看見幾枚銅錢朝著自己射來,剛睡醒的小兒瞬間清醒了過來,將自己的眼睛緊緊閉上。
隨後便是幾聲從柱子上發出的幾聲沉悶響聲。
小兒聽到聲音,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
繼而感覺頭上一涼,往上一看。
只見只見所在的帽子正被幾枚銅錢死死的釘在木柱之上。
一旁的掌柜見到這一幕,幾步趕了過來,將小二扶了起來。
看著雙腿還在止不住發抖的小二,開口厲喝道。
「你不要命了,不知道是誰就直接開口,酒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呀!」
小兒聽見掌柜的呵斥,再也忍不住了,雙眼緩緩落下淚珠,低聲抽泣起來。
掌柜的看見這一幕,並未再說些什麼,只是低沉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小兒的後背。
這時一位,身穿粗布短裳,一臉橫肉的中年漢子從巷子之中走出。
在路過酒館時,還狠狠的瞪了正在抽泣的小兒一眼。
小二見此又是渾身一顫,但心中卻是感到奇怪,自己沒有得罪這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