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館
走到酒館近處,陳楠對於酒館的第一印象就是簡陋和熱鬧。
來碼頭售賣漁獲的那些漁民,再賣完之後,總是喜歡挽著衣袖來酒館喝上兩口,放鬆放鬆。
剛一踏入酒館,陳楠就聞到了一股酒香、魚腥和煙火氣的味道撲面而來。
粗糙的木製桌椅隨意擺放著,有的桌椅已經磨損了,但是來這的人都是一些窮苦漁民倒也不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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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熟練的來到木房前的櫃檯旁。
櫃檯後面,擺滿了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酒罈,壇身上貼著紅色的標籤,寫著酒的名字。
酒館裡面的酒類很多,但賣的最好的只有那幾種勁大的。
而其中原身最喜歡喝的就是悶倒驢這種酒。
別的不說,就是勁大,燒身。
而悶倒驢在漁民中受眾也是最多的,畢竟這種酒喝下去整個人就像在火堆裡面一樣,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也正好去一去漁民身體裡面的寒氣。
再說了悶倒驢也不貴,只要三文錢就能喝上一大碗。
所以在魚民或者扛大包的在幹完活之後就喜歡來酒館裡面喝上一碗酒,放鬆放鬆。
而這次陳楠打算按照原身的習慣來點,這樣比較穩妥一些。
看著站在櫃檯後的小二,笑著說道:「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好嘞,一碗悶倒驢,一碟茴香豆。」小二朝陳楠複述確認一遍,也同時是在告訴後面的人來活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後廚就將陳楠點的東西給陳楠端了上來。
隨後陳楠將兩文錢放在櫃檯上,接過碗碟,走向角落坐下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隨著陳楠一口悶倒驢入口,頓時感覺一條火線就從喉嚨往下直衝。
陳楠夾起一顆豆子放入嘴中,壓了壓胃裡面的火氣。
這時,陳楠旁邊的那桌人突然聊了起來,陳楠便將耳朵豎了起來,偷偷聽著。
「據說曹家大少爺進入我們泗水最大的武館青山武館之中習武,曹家老太爺一高興,要大擺宴席三天三夜,聽說到時候只要說句吉祥話就能進去隨便吃。」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真是可以去吃上一吃。」
青山武館是泗水最大的一座武館,還經營著走鏢的業務,在泗水城中算的上一霸。
而曹家是泗水城中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也是習武傳家,勢力非常龐大。
那為何曹家大少還需要拜進青山武館。
至於這些聽見這個消息這麼興奮,那是因為在這的都是一些窮苦的打漁人,一年吃不上幾次飽飯的那種。
聽說還有這等好事都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摩拳擦掌準備到壽宴那天好好吃上一吃。
聽著鄰座的幾個漁民在插科打諢,陳楠自己則在慢慢喝著酒。
這時一張手掌拍在了陳楠的肩頭。
陳楠回過頭看去,發現是錢叔。
「阿楠,最近都在幹些啥呀?」
錢叔關心的詢問著。
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下來,將自己的菸斗在腳邊磕了幾下,掉出一些菸灰。
一頭將近雪白的長髮,在錢叔頭上隨著錢叔的動作搖晃著。
錢叔現如今也有四十多了,在陳楠認識的這幫漁民裡面,錢叔的年齡算大的了。
對於錢叔,陳楠還是蠻感激的,要是沒有他自己剛過來的時候,船就已經被癩頭張給搶走了。
陳楠:「和往常也沒什麼不一樣呀,就是在湖裡打漁,錢叔在問起來這個呢?」
「也沒啥事,就是想著那次你不是受了傷嘛,怕你現在還沒好利索。」
錢叔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陳楠一邊喝著酒,一邊的錢叔聊著天。
喝的雖然不多,但是酒畢竟是酒。
陳楠此刻也有些微醺的感覺。
也就不在多喝,只是將酒碗裡面剩下的裝入隨身攜帶的葫蘆裡面。
自己不像原生那樣,一點一絲都不捨得浪費。
但是自己現在穿越過來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打漁人通常都會背著各樣式的一些葫蘆,用來裝水。
將酒水裝完,便起身向錢叔告辭。
錢叔則是笑著朝陳楠揮了揮手,示意不用管自己。
陳楠點了點頭,便轉身向酒館外走去。
夕陽西下,陳楠走出酒館,提著魚簍走向碼頭。
在夕陽的照射下,陳楠身後的背影被拉的身長很長。
……
一個月後。
陳楠坐在船頭,手裡拿著一根魚竿,在太陽的照射之下,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這時候要是再有一口快樂水,那就是真的在好不過了』
這時魚竿一沉,陳楠迅速反映過來。
杆子往上一提,猛的一下將魚拉出水面。
一條小奶鯽。
隨手將那條巴掌大的小奶鯽丟進魚簍。
而後放下魚竿,提著魚簍走進船艙。
將魚簍中的魚倒進倉內。
在這一個月中除了必要的一些購買物資,陳楠一直待在泗水澤中。
除了有些無聊之外,其他的陳楠感覺一切都還是蠻好的。
而在這段時間之內,陳楠也徹底將打漁這項能力熟系。
現在陳楠的打漁水準也恢復到了以前,魚獲也逐漸正常起來。
每次去魚市售賣魚獲,也能帶回幾枚銅板的收穫。
不至於買完魚後,買點必需品,再喝上一碗酒,就又是一天白干。
隨後,陳楠便又走上船頭,又練習著自己前世家中流傳的武術打法。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中,陳楠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練一練。
真所謂『三天不練手生』。
對於傳統武術來講,還是要每天練習。
而且陳楠現在除了一些較為常見的那幾種打法與養法,練習更多的還是在現代被禁制練習的殺招與禁招,
就比如『撩陰掌』、『貫耳沖拳』、『斷骨踢』這些招式。
而這些招式一旦使出輕則斷骨傷殘,重則直接導致斷子絕孫或死亡。
在現在別說是使用了,連練習陳楠都不敢練習。
就怕一下練習多了,形成了肌肉記憶,在與人搏鬥中不自矜的使出來,那就麻煩了。
但是到了這個世界,那一切都好說了。
陳楠練習的招式,大多都是這些殺招與禁招。
自己平時也不會惹事,儘量也都是低調了事,就算是被逼迫一二,只要不太過分,陳楠也多會忍下來,記在心中,等以後慢慢算。
但是一旦過分了,甚至是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那就直接使出來,將事情做乾淨,離開這個地方也就行了。
隨後陳楠便開始在船頭,一拳一腳的練習了起來。
出招之間,儘是勁風呼嘯。
招招都是往人的要害處打。
要是這時有人站在陳楠對面,這些招落在他身上。
拿結果真的不敢想像。
.........
轉眼,又是幾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逝。
陳楠今天準備上魚市一趟,要去採買一些物資回來。
船上的那些食物啥的,現在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要真的每頓都吃魚,神仙來了也受不了。
想到這裡陳楠也將夾層中的錢取了出來。
倒在了甲板上,仔細地數了數自己全部家當也就面前的一百二十三文了。
其中有一部分是原身攢錢為了給自己娶媳婦的。
但是現在的陳楠也就沒了這個想法了。
有娶媳婦的那些錢,還不如自己買些好東西好好補補營養。
畢竟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長生種了,要是取了媳婦生了孩子。
以後的子子孫孫能有自己活的久嗎?
以後還指不定誰去誰的墳頭燒紙。
即日。
陳楠駕駛著自己的小船又駛向了魚市。
又被官府和魚幫剝削了一次。
陳楠賣完魚又來到了酒館。
這次需要買的東西較多,所以陳楠準備回去的時候再去採購。
「阿楠來了!」
櫃檯後面的小二開心的打著招呼。
這幾個月陳楠也慢慢改變著自己。
陳楠接過碗碟走向一旁向自己打著招呼的錢叔還有張明。
至於張明則是陳楠在酒館喝酒的時候認識的。
這張明這人除了愛去暗巷之外,也沒有其他大的壞毛病了。
陳楠坐下,喝著黃酒,慢慢品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