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炸胡（求收藏）
衙門審訊室
氣氛壓抑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六個捕快如雕塑般筆直地站立在院子中央，他們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緊緊鎖定著審訊室內，那裡不時傳出陣陣慘叫、叫罵之聲。
霍古今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審訊室那扇緊閉的大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他定睛一看，只見一隻渾身布滿猙獰鞭痕的鼠妖正被懸吊在房梁之上。它低垂著頭，毫無生氣，顯然已失去了意識。
霍古今走上前，陳文解釋到：「這隻鼠妖是鼠妖頭目領導隊伍里的核心中層，掌握巨大信息但是無論怎麼拷打都閉口不言，難纏至極！」
霍古今目光緩緩掃視著這隻佝僂的鼠妖。
就在這時，一名捕快提著一桶冰水走了進來，毫不留情地將整桶水潑向鼠妖。
刺骨的寒意讓鼠妖猛地打了個寒顫，它艱難地抬起頭，當看到走進房間的霍古今時，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戲謔，繼而開始瘋狂地叫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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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得知什麼，哈哈哈，你們殺了二當家，老祖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鼠妖幾盡癲狂。
陳文和錢琉早已端坐於屋內，他們的臉色陰沉得嚇人，雙眼緊緊盯著鼠妖，陳文表面平靜但是不斷的摩挲著筆桿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焦急。
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兩人竟未曾挪動一下身體。
霍古今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陳文手中的筆錄，上面清晰地寫道：
「鼠妖意圖殲滅一處，未果。」看到這裡，霍古今心中已有了想法。
他將陳文、錢琉二人引至門外。
「此番逼供，自是不能問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之，不如讓我來試試。」
陳文、錢琉二人看著霍古今欣然同意，畢竟這鼠妖之患是他解決的，提審也應當由他來。
霍古今又進審訊室，那鼠妖輕蔑一笑。
「別費勁了，再換多少個人，也得到不你們想要的消息，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
霍古今並未言語，只是反手將門關上，此刻審訊室內只有鼠妖與霍古今。
身上受了數道鞭痕的鼠妖，因為情緒激動，血跡開始慢慢從傷口滲出。
霍古今平靜的看著鼠妖開口道:
「你知道嗎？死並不可怕，反倒是活著才需要勇氣。」
鼠妖此刻眼神中還透露著不屑和睥睨。即便這人一擊就擊殺了他的二當家。
「鼠妖一族不懼死亡，即便被抓也不會出賣同胞，這份氣度我是十分欣賞的。」接著霍古今話鋒一轉。
「不過我知道你們鼠妖為什麼不怕死，個體的弱小只能依靠於族類，這就是為什麼你們鼠妖一族要過度的繁衍。
因為個體的消亡不代表族群的消亡，族群的強盛卻能反饋給個體。」
霍古今敏銳的抓住了鼠妖眼神中的一絲驚訝，繼續說道。
「縣衙、妖族、民間宗門這三方勢力相互制衡。」
「妖族不敢明目張胆的進攻衙門屠殺平民是怕招致緝妖司的親自下場。」
「縣衙與民間宗門相互合作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民間宗門也有要取代縣衙暴力機構的心思，只要架空縣衙，就有統治靈獸縣的可能。」
「妖族通過與民間宗門的合作，成功了，則可以做到削減衙門，繼而轉手再度削弱民間宗門，這樣一來如鈍刀子割肉。
可以將衙門和民間宗門放置砧板之上，徐徐圖之，又不會輕易招致緝妖司的下場。」
霍古今踱步靠近鼠妖，將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鼠妖的肩膀。
這時，鼠妖眼神中才透露出了恐懼，細密的汗水從它額頭流下。
「讓我猜猜你們究竟和誰在合作。
佛提宗實力中庸，門內弟子稀少，專心傳經誦道，不會是鼠妖一族的合作對象。
清水堂的劍客習慣獨來獨往，不問朝堂，更不屑與妖魔為伍。
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門下弟子眾多，平日除妖積極的赤陽門了。」
那鼠妖聽聞，身體一陣掙扎，完全沒有剛才的那般囂張！
它抬起眼睛，流露滿眶恐懼，聲嘶力竭的大喊：「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霍古今平淡的說到：「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們原本消滅一處的計劃會落空？是偶然嗎？還是赤陽門一開始就與你們假意合作呢？」
「既然雙方都是各懷鬼胎，吃虧也不要怨天尤人，輸了就要輸的心服口服。」
聽聞此言的鼠妖睚眥俱裂，目光猩紅的看著霍古今。
霍古今又貼近它的耳朵，輕聲低語道：「若是我告訴你，一開始赤陽門和衙門的目的就是將你們鼠妖一族斬草除根呢。」
這句話猶如萬劍穿心一般，鼠妖聽聞，心中鬱結的憤懣，化做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該死的赤陽門！我們…被騙了！我們！被騙了……」
鼠妖句句不甘，句句心酸，拼命掙扎，身上的傷口幾度崩開。
……
幾聲嘶喊過後，鼠妖氣絕而亡。
霍古今聽著鼠妖口中的咒罵，心中大抵確認了，這妖族背後確實有赤陽門的人在後面站台。
鼠妖的確是被騙了，只不過不是赤陽門，而是----霍古今。
從回到衙門內時，他就發覺衙門之中有奸細。
於是他查遍了所有捕快的花名冊，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發現，王二喜竟然是二處捕快隊伍之中的人。
依照前身的記憶，他並不知道王二喜已經進入衙門任職，即便在往日相處里也沒有露出一絲痕跡。
霍古今當時心中頗為震撼：王二喜，這般隱忍，所圖何事？
加之，先前聽聞霍靈安曾說過，王二喜加入了赤陽門。
霍古今頓覺這王二喜背後的關係不簡單。種種跡象表明，赤陽門絕對不是什麼安之若素之派。
此前，前往支援三處，他詢問過前來通信的捕快是受何人之命。
陰差陽錯的是，詢問後的結果就是「偶然」----那名捕快有尋花問柳的習慣，那日他前往幽居寺旁的花欄，打算找幽居寺的姑子云雨一番，卻沒想到裝破了妖族正在設套圍攻一處捕快。
於是那名小捕快提起褲子匆忙前來報信。
正因為這個陰差陽錯的巧合，讓霍古今大膽用計詐了一詐這鼠妖。
沒想到鼠妖氣急敗壞的唾罵，正是核實了霍古今心中的猜想。
赤陽門……
霍古今眼神凌厲的掃過鼠妖屍體，面板上再度傳來信息。
【開智鼠妖，未入靈丹，壽元七十二歲，剩餘壽元四十歲，全部吸收】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