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低頭
陳凝燕也在電話那頭憤怒地咆哮:「季銘,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季小芸焦急地向母親求助:「媽,你快想辦法救救哥哥,他進去會受苦的。」
陳凝燕冷靜下來,她冷笑著說:「別擔心,我會找人處理。季銘以為他能隻手遮天,他太天真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阻止我。」
季小芸稍微放心了一些,她知道母親總有辦法解決問題。而陳凝燕則開始策劃如何救出季風,並讓季銘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凝燕的信心滿滿,並非無的放矢。季銘在雲城或許名聲顯赫,但在陳家面前,他的影響力還是稍顯不足。陳家作為江南省三大家族之一,歷史悠久,勢力龐大,財力雄厚而不張揚。無論是政治、軍事還是商業領域,陳家都有著令人敬畏的人脈關係。即便陳凝燕僅是陳家的旁支,她所能動員的資源也足以令人敬畏。因此,當季風被拘留時,陳凝燕立刻採取行動,從國外趕回雲城的同時,動用她廣泛的人脈對雲城安全局施加壓力。
在短短的三天內,雲城安全司司長李宏博的辦公室接到了來自各方的電話,電話中的人物都是雲城甚至省里的重要人物,他們都是季銘和陳凝燕所不能得罪的。這讓李宏博感到頭疼不已,他在辦公室內焦慮地踱步,心中暗自咒罵季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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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博煩躁地自言自語:「季銘啊季銘,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解決不就好了,現在季風成了個棘手的問題,我是該放人還是不該放?」
正當李宏博在辦公室內苦惱時,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的女警司慕青雪敲門進來,詢問關於季風案件的處理計劃。
李宏博無奈地嚮慕青雪尋求建議:「青雪,你見識廣,幫我出出主意。我現在該怎麼辦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慕青雪聽後,面露難色,她知道作為執法者應該公正無私,但面對李宏博的困境,她也表現出了理解。
慕青雪對李宏博說:「司長,季風的案子我們都清楚,他過去的行為確實有問題。季董事長這次大義滅親,我們也不好直接放人。」
李宏博聽後,感到更加尷尬,知道自己可能問錯了人。慕青雪以她的正義感而聞名,這種官場的權謀遊戲並不是她所擅長的。
李宏博轉移話題,詢問季風的現狀。慕青雪告訴他,季風目前在看守所里,但由於季銘的某些言論,季風在看守所里的日子並不好過。
李宏博和慕青雪討論是否應該給季風換個單間,但最終李宏博決定還是維持現狀。
慕青雪離開辦公室時,偶遇了季銘。兩人進行了簡短而友好的交流,季銘對慕青雪表示了感謝,並提出改天請她吃飯以表達歉意。
慕青雪輕輕點頭,目送季銘步入李宏博的辦公室,隨後她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輕笑。
「季董事長真是個有趣的人。」慕青雪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對季銘新發現的興趣。
她覺得季銘與眾不同,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與人交往總是保持著適度的距離,舉止優雅而紳士。通常,其他男性在見到她時總是想要多逗留片刻,多說幾句話,但季銘卻不是那樣。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風趣,竟然提出為了表示歉意要請她吃飯,這讓慕青雪感到既意外又好笑。
「他一定是那種經常吸引女性的男人。」慕青雪輕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暗自思忖,「不過,這樣的成熟男性為何如此迷人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輕盈地轉身離開,腳步似乎比平時更加輕快。
辦公室內,李宏博因為季銘的突然到訪而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哎呀,季董事長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告知一聲呢?我也好去迎接您啊。」李宏博一邊忙著泡茶,一邊帶著諂笑問道。
「不必麻煩,李司長。」季銘淡淡回應,「你能在背後不罵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勞煩你來接我。」
「哪裡哪裡,季董您言重了。」李宏博尷尬地笑著擺手,儘管他心裡確實對季銘有些不滿。
在季銘面前,李宏博不敢太過放肆。雖然他身為司長也算是權勢顯赫,但在季銘這樣的大人物面前,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微不足道。
「季董,關於季風的事情,您覺得該如何處理是好呢?」李宏博試探性地詢問,「他畢竟曾是您的兒子,雖然現在你們關係疏遠,但是否也不應太過絕情?」
「法不容情,家有家規。」季銘堅定地表示,「季風不再是季家之人,他犯了錯就必須承擔後果,這一點無需多言,我們不會撤回告訴。」
「但是……」李宏博還想再說些什麼。
「我明白你的難處。」季銘打斷了他,「很多人給你打電話,讓你左右為難,對吧?」
李宏博無奈地點頭承認,他知道自己的困境無需隱瞞,季銘如此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季董,我現在真是進退兩難。」李宏博苦笑著說,「這三天我接到了四五十個電話,每個電話都是來自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理解你的處境。」季銘笑著說,「你現在肯定是左右為難。」
「如果你不依法處理,就會給人落下把柄,容易被政敵利用,同時也會得罪我。」季銘繼續分析,「如果你依法處理,又會得罪那些給你打電話的人。」
「以後你想在這裡立足,隨便一個人都能給你製造麻煩,讓你步履維艱。」季銘總結道,「我說得沒錯吧?李司長?」
季銘的話讓李宏博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自己的困境,而這個問題似乎只有季銘能夠解決。
「季董,我求您了。」李宏博低聲下氣地說,「您能不能撤訴?你們家的私事可以私下解決。」
「不可能。」季銘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