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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虛張聲勢

  第614章 虛張聲勢

  回到屋內,薛二太太喘了好久的粗氣,方又偷偷溜到院中的防火的水缸里,舀了一盆冷水,返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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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洗手,慌忙從柜子里,翻出一塊毛巾,丟入水盆,脫下濕透了的衣裳,擦拭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且不說不好找人打水沐浴,這一身的尿騷味也不好解釋,只能先將就著了。

  待終於將全身擦拭了一遍,把毛巾丟入水盆。

  正欲去柜子里拿身乾淨衣服換上,卻瞥見了丟在地上的濕衣服。

  剛剛被涼水浸潤的濕毛巾平復下來的情緒,瞬間,又被重新點燃。

  紅頭脹臉的在屋內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輾轉反側,磨蹭了良久,方才重重的吐了口濁氣,意猶未盡的緩緩從床上爬起。

  找了件中衣穿好,再度去屋外打了盆冷水,重新里里外外,又擦拭了一遍。

  原想著將髒了的衣物先過一遍水,洗去上頭的氣味,等幹了再給下人重新清洗。

  可盯著看了半晌,終究還是找了一塊綢布,將換下的衣物以及毛巾包好,塞進了床底。

  一直折騰到五更天,她方才重新上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翌日,一大早。

  薛二太太半夢半醒之間,忽聞一陣敲門聲響起,薛姨媽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進來。

  「怎麼他嬸子還沒醒呢?」

  薛二太太猛然從床上驚坐而起,待看見昨夜放置濕衣服的地上,早已風乾,只有些許痕跡,她方鬆了口氣,又聳了聳鼻子。

  方才迅速掀開被子,靸上鞋,推開窗戶,披了一件外裳,走出房間。

  「嫂子怎麼來了?」

  雖沒嗅出什麼異樣,可畢竟在屋內待久了,終究擔心屋裡還有殘留,沒敢讓薛姨媽進屋,而是順手把房門帶上,坐在了外屋的炕上。

  薛姨媽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頭,盯著薛二太太布滿血絲,明顯睡眠不佳的雙眼,故作輕鬆道:「可是昨兒喝多了酒,晚上沒睡好?」

  薛二太太做賊心虛,薛姨媽何嘗不是?

  她昨夜備受滋潤,心滿意足,身心舒暢,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醒來後,卻不免疑神疑鬼。

  雖然昨夜有過試探,卻擔心薛二太太晚上起夜,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一大早便跑來旁敲側擊。


  「嫂子氣色倒好!」

  薛二太太瞥了眼面色紅潤的薛姨媽,心下暗自腹誹,害得我一夜沒睡好,你卻白裡透紅,滋潤的很。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道:「可不是嘛!昨兒做了個噩夢,四更天的時候驚醒了,便再也睡不著了,熬到早上天蒙蒙亮,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薛姨媽是在試探,薛二太太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這個回答,既錯開了張雲逸離開的時間,又解釋了自己睡眼惺忪。

  薛姨媽聞言,不禁鬆了口氣,故作關切道:「做了什麼噩夢?怎麼還睡不著覺?人都道夢是反著來的,你也莫要太過擔心,真不放心,就去廟裡叫人解解夢……」

  「謝嫂子吉言!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琴丫頭那點事?」

  薛姨媽聞言,有些尷尬道:「你也莫要太過掛心,雲逸說了,現下還不是時候,我也不好逼太緊,待過陣子,我再過去一趟,幫你問問。」

  張雲逸恐怕還盼著你逼緊些呢!

  薛二太太嗤之以鼻,昨兒聽了好一會牆角,也沒聽你乘熱打鐵,幫忙未必是假,可假公濟私的成分,恐怕更多一些。

  心下暗自腹誹,臉上卻擺出一副感激的模樣,以退為進道:「我並非是在催嫂子,梅家哥兒父孝在身,求人的事總歸不好逼得太緊。」

  「對對對!你明白就好!」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只要嫂子肯幫忙,咱們誠意到了,想必侯爺也總歸還要念些情分的……只是,得有勞嫂子多費心了!」

  雖然不敢以此要挾,可模稜兩可,給薛姨媽一些暗示,讓她也幫著多出些力,卻是無傷大雅。

  薛姨媽本就做賊心虛,聽了這語帶雙關,意味深長的話,頓時心中一驚,忙道:「你放心,我也是看著琴丫頭長大的,怎麼會坐視她往火坑裡跳?」

  看見薛姨媽的反應,薛二太太心下暢快了不少。

  「有勞嫂子了!」她道了一聲謝,轉而又道,「對了!之前聽族裡說,嫂子有意將寶丫頭許給寶玉,怎麼寶玉反而娶了夏家姑娘?」

  薛蟠成了活死人,薛家族人無不眼紅心熱,盼著吃薛家大房的絕戶。

  只是,薛姨媽住進了榮國府,礙於賈家的勢力,這才偃旗息鼓。

  而做為薛蟠父親同胞的薛家二房,自然要占大頭。

  雖然,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可家族裡頭的內耗,從來就不曾少過。

  這無關對錯,時代如此,即便二房不吃不占,也是便宜了旁人。

  故而,薛二太太對此一直十分上心。


  此前,金玉良緣雖然泡湯,可張雲逸卻派人去了江南,這顯然是在為大房撐腰,她也沒往這方面去想,昨夜聽薛蝌講述了賈寶玉的事情,卻忽然想起這茬。

  凡事有因才會有果。

  張雲逸固然有曹賊之好,可聽薛蝌講述,也沒做過什麼逼迫的行徑。

  雖然不能排除薛蟠惹禍,薛姨媽為了給兒子平事,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影響了金玉良緣。

  因並不清楚二人何時搭上伙的,思來想去,她不免將一系列件事情,給串聯了起來。

  腦補出了一個結論。

  彼時,賈政彈劾張雲逸,張雲逸怒不可遏,賈母、王夫人為了平息他的怒氣,不得已投其所好,打算拿寶釵頂缸。

  而薛姨媽得知此事,並知曉了張雲逸的惡趣味,棄車保帥,以身飼狼。

  昨夜,她便想到了此節,只是不便告訴薛蝌。

  一來,懷疑終究只是懷疑,還需要加以驗證,所以,即便今早薛姨媽不來找她,她也要去找薛姨媽詢問,以便印證心中的猜測。

  二來,一旦告訴了薛蝌,少不得要向兒子解釋,薛姨媽和張雲逸的真實情況,難免暴露了自己聽牆角的事實,加之又擔心薛蝌衝動,也只得幫忙隱瞞。

  之前,薛二太太語帶雙關的時候,薛姨媽都未曾大驚失色,這會子,聽她詢問寶釵的婚事,卻是勃然變色。

  一臉警惕的看向薛二太太,道:「你……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薛二太太見狀,心道,果然如此。

  她臉上堆笑,嘴上卻不依不饒道:「怎麼?嫂子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薛姨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的看向薛二太太,沉默了半晌,方深吸一口氣道:「告訴你也無妨!」

  她臉上閃過一抹譏笑,稍稍停頓,語帶戲謔道:「還不是雲逸,看上了寶丫頭,寶玉雖然金貴,可又怎麼敢跟他去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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