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帶頭衝鋒

  基里曼的心情無比的哀痛，鋼鐵之手們也是情緒極其低落，但他們還是向十三軍團的原體表示了感謝。

  「我們的原體死去了，但是第十軍團還未破碎，我們必將手刃帝皇之子的叛徒，沒有任何仁慈和憐憫。」鐵父維蘭德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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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里曼對著所有戰士下令：

  「集結所有部隊，所有的人員，所有的重型武器，所有人不需要被戰團的編制束縛，就地整編為新的作戰隊伍，並且小隊領袖的頭盔現在起塗成紅色。」

  「紅色？」蓋奇問道。

  「在過去，紅色意味著遭受處分，但是現在我們的希爾軍士的表現證明這是不當的。而且鮮明的色彩能夠使得指揮鏈更平穩的運行。」

  尋回了原體，恢復動力系統的馬庫拉格之耀號終於能夠再度起航，反應堆澎湃的動力輸出，這艘巨艦尾部噴出耀眼的藍色光柱，瞬間氣化了那些仍在努力切割裝甲的懷言者。

  那些吸附在裝甲上的巡洋艦被無可匹敵的動力連帶著牽引，它們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當支架斷裂後朝著後方甩去，被引擎的火焰和虛空盾徹底湮滅。

  當馬庫拉格之耀號開動起來時，那些宵小只能化為一朵星空中的火花。

  正在指揮戰艦航行的侯米德艦長發現了異況，在戰艦的掃描系統中，考斯的軌道武器陣列改變了發射方向。

  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大人，武器陣列，它們已經開火了！」艦長在尖叫。

  「朝著什麼開火？」

  「是太陽，他們對考斯的太陽開火！」

  ——

  近地軌道，武器陣列控制中心。

  打響背叛第一槍，差點幹掉極限戰士連長盧希爾的懷言者索洛特·綽爾接到了來自考斯地表的信息。

  那是來自懷言者命運之手，牧師艾瑞巴斯的命令。

  這位潛伏在考斯地表，主持著儀式的懷言者牧師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安排，此刻，時機已到。

  負責太空的總指揮科爾法倫對綽爾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伴隨著指令的下達，操控台上的技師們忙碌了起來，軌道平台的武器陣列完成了轉向，這些有著覆滅一整支艦隊實力的危險武器對準了同一個方向。

  那是考斯太陽的方向。

  「該死的，為什麼今天我們的沉思者系統如此的緩慢？」一名技師在抱怨。

  「閉嘴！肯定是因為你們太過懈怠，讓機魂不悅！」另一名機械教的技術神甫怒斥。

  他們的交談聲極其輕微，懷言者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他們已經見過太多被懷言者殺死獻祭的俘虜和凡人。

  太陽不僅僅是一個恆星系的核心，在懷言者的信仰體系中，恆星同樣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那些最初獲得亞空間賜福，從而和亞空間生物融合的附魔戰士便被賦予了鋸齒太陽之名。

  懷言者軍團的兩位高層，艾瑞巴斯和科爾法倫共同促使了這場儀式的發生，前者在考斯地面上主持儀式，讓考斯的現實帷幕變得脆弱，讓亞空間的浪潮能夠接觸到現實世界。

  而後者，將會進一步完成這一儀式。

  「一次絕妙的獻祭，考斯的太陽同樣是祭品之一，我們為亞空間的真理獻上了最迷人的貢品。」

  「而相應的，諸神也將為我降下最美妙的賜福。」

  科爾法倫輕描淡寫的按下了主控按鈕，身下這座宏偉軌道立刻顫抖起來。

  遍布軌道上的武器陣列，將積蓄的所有毀滅力量釋放了出去。

  連綿不絕的能量光束，能夠擊毀星空戰艦的飛彈集群，在重金屬包裹下的反物質彈頭以及極不穩定的原子武器。

  所有的致命武器都被釋放，它們只需要八分鐘就能抵達太陽的表面，通過連綿不絕的轟炸干擾考斯太陽的核反應。

  而這樣做的後果，將會是太陽迅速衰變，將所有的能量在短時間內完全釋放，它將成為一顆無比致命的超新星。

  羅保特基里曼的艦隊察覺了懷言者的陰謀，但他們什麼也做不了，沒有什麼能夠阻擋那些死亡的洪流。

  一切都太遲了。

  基因原體只能站在輔助艦橋的舷窗前，目睹著那顆正值壯年的恆星被密集的能量轟炸以及被有毒重金屬侵染。核反應被極大的干擾，太陽的輻射在極短的時間內激增。

  戰艦上所有的警報器都在嗡嗡作響，舷窗被隔絕太陽輻射的防爆簾遮蔽，對地表的預警也在同一時刻發出。

  太陽散發著一種邪惡的光芒，它由一個溫暖的哺育者向著惡毒的毀滅者轉變，一大片太陽黑子如同可憎的瘢痕浮現在它的表面，那些人類的攻擊對於這顆恆星來說無比渺小，卻製造出突破太陽大氣層的恐怖巨型耀斑。

  那是來自恆星內部的能量爆發，它們在宏觀上就如同一條條火舌，從身下的等離子中噴涌又落下。

  所有人都明白，哪怕他們驅逐了懷言者，美麗富饒的考斯再也不會回來了。

  軌道轟炸的創痕可以被填補，蒸發的海洋還會回來，但如果最重要的太陽不再眷顧生命，那麼一切都會在巨量的太陽輻射下痛苦死去。

  「計劃不變，軌道和武器陣列必須被奪回。」

  基里曼斬釘截鐵道，他沒有無謂的宣洩憤怒，只是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集結部隊，同時命令地表的忠誠者們進入地下避難。

  考斯地表的爭奪戰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一切都將在不久後化為烏有。

  殺戮小隊集結完畢，六百名極限戰士將會被傳送到軌道上的澤桑韋瑞德船塢。

  這已經是馬庫拉格之耀號上目前能夠抽調出的絕大多數戰士了，不僅如此，羅保特基里曼決定親自率領這支隊伍。

  「原體大人，您不需要親自前去，還是由我親自率軍空降！」蓋奇試圖勸說原體不要再冒險，但是基因之父的眼神讓他剩下的話無法再說出口。

  「我們已經到了絕境時刻，現在都不行，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我的戰團長？」

  「你是原體還是我是原體，服從命令！」

  基里曼將小隊的指揮權分別授予蓋奇，文坦努斯以及希爾，他們將在殺戮小隊空降後各自率領一部分戰士，對各個控制塔的敵人進行斬首作戰。

  原體在技術神甫的幫助下獲得了全新的戰鬥頭盔，他的戰甲被緊急維護，他不再赤手空拳，左手配備了一把巨大的閃電爪，而右手則握著一把大威力的精工爆彈槍。

  鈷藍色與金色相互點綴，華麗的極限印記和天鷹紋刻遍布戰甲，全副武裝的原體站在最前方，等待著傳送系統的啟動。

  房間內充滿了臭氧的刺鼻味道，同時一股冰冷的塵埃與金屬混合的氣息彌散其中，那是戰艦上爆發的慘烈戰爭的痕跡。

  能量開始積蓄，機魂在高亢的鳴叫，下一瞬間基里曼和殺戮小隊的身影再度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