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權且忍讓,背上金龍
「你到底想怎樣?」
邀月髮絲披散,眼中更是充盈著血絲,聲音罕見的因為羞恥而尖細高昂。
她從未如此失態過,但面對魏武油鹽不進,還要往嘴裡扒拉點湯汁的行為,邀月是真的忍不了。
可不管是真氣還是氣力,她都比不上魏武,全力揮打出的掌力對方付之一笑,全力掙扎卻又被對方雙手輕鬆控制,根本逃脫不得。
當真是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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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口含櫻桃,嘴裡咕嚕含糊道:「我想要什麼,難道還不明顯?」
邀月咬牙切齒,但又奈何不得魏武,只管運足了真氣,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
打不死你,難不成我還打不死自己?
銀色魚鉤仿佛憑空出現,輕而易舉便纏繞在邀月的手臂上,魚線順著她的胳膊很快便纏繞在她身上,將她綁成四馬攢蹄的樣子,吊在半空中時,邀月這才反應過來!
朱唇輕啟,她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繞是今日的震驚已經足夠多了,邀月依舊難以壓抑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魏武單臂擎著魚竿,像是遛魚一樣將邀月束縛在半空,將她提到跟前,臉對臉,故意砸砸嘴一臉回味。
邀月瞧他這副模樣,果然如炮仗一般被點爆,渾身真氣鼓盪,卻只有沒被捆束住的滿頭黑髮能動彈。
「你這是什麼妖法?!」邀月發現自己絲毫掙脫不開這堅韌是魚線後,也不再費力氣掙扎,只是瞧著魏武的眼神越發古怪難明起來。
魏武捏著她的臉蛋,入手嫩滑如羊脂,吹彈可破,輕輕一掐,嫩得像是能出水,「宮主不要胡說,只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魚線罷了,哪裡就算得上是妖法了。」
邀月氣息一滯,目光幽幽地盯著魏武,片刻過後,她閉上眼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但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這樣麼……呵,不如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看看你能不能殺了我。」
魏武笑得怪異,但邀月又不是傻子,之前嘗試了那麼多次襲殺,最堅硬的天靈蓋和最軟的耳朵、眼睛她都試了,根本沒有罩門所在,打不破他的罩門,任憑她再努力,也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因此她也不睜眼,只是從鼻腔里哼出一聲不屑罷了。
魏武將她下落,嘴角勾起笑,道:「男人最大的弱點無非就是第三條腿,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要是能咬斷,說不準還真能殺了我,就算傷不了我,你也可以嘗試走另一條路,虛死我……」
魏武的聲音里滿是挑釁和戲謔:「豈不聞,精盡人亡?」
「你找S……唔!!!」
邀月大怒,只是她「死」字還未說出口,嘴就被牢牢的堵住了,塞的滿滿當當,要不是會閉氣功法,只怕頃刻間邊會被憋死!
邀月不怕死,但這種憋屈的死法她是萬萬不肯接受的,否則到了地府,見了自己以前那些熟(仇)人,人家嘻嘻哈哈的問她怎麼死的,她該怎麼回答?
倒不若避其鋒芒,以待天時……邀月堅信,以魏武這等性格,絕不可能安穩的留在移花宮裡。
江湖高手如過江之鯽,能破橫練的奇兵也有不少,等到魏武的橫練被破,她一定要把這人大卸八塊,以泄她心頭之恨!
「嘶,邀月宮主當真是聰明伶俐,會以柔克剛,就是還不夠積極啊……」
這混帳!
邀月眼裡的殺氣越發濃郁起來,但為了保住自己這一口銀牙,她還是沒咬下去。
……
……
日輪高升,陽光鋪灑在花海上,照在無數移花宮弟子的背上——她們被派出來修補花海,但是看著那被摧殘的七零八落、如同昆陽的新軍一樣承受過流星的摧殘的花海,饒是這些花奴被訓練的如同行屍走肉,此刻也不禁膽戰心驚——這等功力,說是仙神也不為過吧?
花奴們心生嚮往,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有如此功力,又該是何等的恣意風采。
只是那被她們羨慕之人,此刻被人肆意妄為,打通了三處關隘。
「遲早、遲早剁了你這根穢……唔!」
邀月還沒有撩完狠話,就被再次堵住嘴,只能用凌厲的目光怒視魏武。
可惜無論她再怎麼催發真氣用處目擊功夫,也無法在魏武的身上留下傷痕。
憐星玉體橫陳,身上不少處都留下了令人遐想萬千的痕跡,瞧著受苦受難的姐姐,她低聲求道:「別,別欺辱我姐姐了,她已經……」
「閉上你的賤嘴!」邀月被魏武鬆開,第一時間卻沒有喘氣,而是對憐星破口大罵,「少在那裡得了便宜又賣乖,你以為我會感激你?」
她扭頭看向魏武,道:「只要你殺了她,我願意做你的妻子,嫁給你……」
「嗤,她好歹也是你妹妹,你就這般容不下她?」
「她什麼檔次,也配和我用一樣的東西?」邀月即便被魏武再三欺辱,依舊有著目空一切的傲慢。
魏武嘲弄道:「你現在也不過是我予取予求的玩物罷了,有什麼資格提出建議?」
邀月大怒,然後又被魏武教訓了一頓。
憐星看向魏武的目光逐漸變得越來越柔和,在她心裡,邀月是姐姐,但更像是一個惡魔,時刻帶給她恐懼和折磨。
但現在,這份恐懼和折磨正在被人鞭辟入裡,除了絲毫沒有威懾力的叫罵以外,沒有半點反抗的手段,這怎能不叫她升起對魏武強大手段的渴望和慕強?
邀月是孤懸於天際的晴朗明月,憐星只是月色下暗淡的星輝,習慣性地依附強者。
憐星雙目落在魏武的後背上,只見一條金色盤龍在他的後背順著脊柱蜿蜒,金色的龍鱗緊密,龍首霸氣而猙獰,隨著魏武的運動,汗水滑落在金鱗上,光線扭轉反射,那條龍仿佛活了過來。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條金龍。
魏武忽然伸手將她拽到了前面,叫她壓住邀月,然後笑道:「光顧著管教大宮主,倒是讓二宮主忍不住了。」
憐星紅著臉辯解道:「我不是忍不住,我只是好奇你那條龍……」
「不用解釋,我懂,這就讓二宮主好好了解下我這條『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