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釣魚佬永不空軍,新世界
東方不敗此刻相像是獵豹起勢一樣趴在座椅上,身上肌肉緊繃,仿佛下一刻便會撲殺上前。
但他的眼裡滿是忌憚。
先前他聽到楊蓮亭喊「橫練法」時心中還不覺有何,他認為哪怕是再強的橫練,也是護不住內臟的,但剛才那一掌給了他個教訓——
這魏武看起來像個人,實則是個碰不得的鐵疙瘩!
東方不敗身上陰陽真氣匯聚於背,真氣蒸騰,一輪好似葵花的虛影浮現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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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東方不敗已經被架在台上,葵花寶典大成,悟得天人化生的道理,此時的他不再是只知深閨繡花鳥的「小嬌妻」,而是練功之前那野心勃勃的東方教主!
如今武林凋敝,唯有華山蒸蒸日上,若能除了魏武這鐵疙瘩,一統江湖,指日可待。
但對方這神乎其神的橫練功夫,又叫他如老虎吃天,一般無從下口。
魏武也不動彈,只是默默的調動真氣,滾滾真氣在經脈中激盪,魏武的衣衫都為之撐起,眨眼之間上半身所有殘餘衣物都在這鼓盪的真氣中炸散,露出下面猶如壘石堆砌的肉身,如蚯蚓般的青筋暴突著,一頭墨發無風自動,雙眼爆射起燦然金光,獰笑道:
「東方不敗?名字不錯,可惜,今日得改個名了!」
「什麼?」
東方不敗不理解魏武突然發什麼瘋,但對方忽然暴起的真氣還是讓他如貓一般驚嚇到炸毛,直泛起無數雞皮疙瘩。
然後便看到魏武手中莫名其妙多了一根魚竿。
這傢伙手裡之前有這玩意兒嗎……東方不敗不理解魏武這是從哪掏出來的魚竿,但一股玄之又玄的危機感還是讓他選擇了躲避。
身子瞬間從高座上躍下,身似鬼魅,寬大的紅袍在半空中拉出道道殘影,烈烈風聲一瞬間在威德堂內四卷而起,攪動的煙霧猶如漩渦龍捲一般鋪散開來,叫人看不真切。
然而!
魏武只是淡笑一甩魚鉤,泛著銀光,涌動著寒意的魚鉤一瞬間洞破煙霧,好似開了精準制導一樣出現在東方不敗的身後。
東方不敗背後仿佛長眼一般驀然迴轉身子,條件魚鉤的剎那瞳孔放大三分,下意識揮掌而出。
凝聚了他七成真氣的掌力打在魚鉤上,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反倒被魚鉤輕而易舉的洞穿真氣,打穿手掌,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麼?!」
東方不敗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魚鉤上傳來了一股子巨力,將他扯到了地上,摔倒了魏武跟前。
滴答!
一粒豆大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打在了他的手掌上。
東方不敗為之一愣。
『是水?』
『不!是汗!』
『這樣的對手……這種猶如蟒蛇纏繞般的窒息感,堪比當年我面對任我行時那時時刻刻不斷逼近的死亡險境!』
『不如就此告饒,權且讓他得意幾天,等我韜光養晦,練至大成之時,再報此仇!』
東方不敗以「權宜之計」說服了自己,身上氣勢陡然一收,擠出笑容笑道:「魏掌門,咱們之間或許有點誤會……」
「說起來盈盈是我教聖姑,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以今日的江湖來看,你我若是聯手,一統江湖也是輕易之事!」
東方不敗說話間已經被拽到了魏武腳邊,但他也是個有本事的,哪怕躺在地上,談笑間依舊是慢慢的真情流露,好似兩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正在敘舊一般。
魏武問道:「你剛才叫盈盈什麼?」
「啊?」
這話題跨度太大,東方不敗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愣神一瞬間本能道:「盈盈?」
魏武身上真氣再度鼓盪起來,腳下爆起無數碎石,身影如同炮彈一般衝到東方不敗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聲道:「我媳婦的閨名,也是你這個雜碎能叫的?」
「我……」
「死來!」
魏武掐著他的脖子左右開弓便是摔打起來,直將這堅實的地磚咋成了無數碎末。
等到他停手之後,東方不敗已經只剩下了「東方」,另外半截身子不知飛到了哪裡去。
「呸!」
魏武吐出一口唾沫,站在東方不敗死不瞑目的屍體前發表獲勝感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倒是再跑一個讓我看看!」
他將【釣魚佬永不空軍】再度收好,這東西可是單挑神器,任你輕功再好,也抵不過永不空軍的含金量!
魏武替向問天收屍後,這才抓了個活著的教徒找到日月神教的武庫。
……
……
下了黑木崖後,魏武和華山派的名聲大噪,但行事卻越發的內斂起來,終於有了高手和大派的含蓄。
而他以前那些狂悖、動輒殺人的舉動,也在少林寺和武當的宣傳下變成了他真性情、嫉惡如仇的表現。
華山派由此大興。
但華山內部,負責處理華山事務的寧中則卻沒有表現出半點高興的意思。
「你真的要走?」
「只是暫時離開,等到那邊穩定下來,我還是會回來的。」
華山思過崖上,魏武笑著說道:「說不準以後我也能打開門,叫你們出去逛一逛。」
這話說的像是逛街一樣,可只有面前的任盈盈和寧中則知道,這不是出個門的事,而是要跑到另一個世界!
至於其他人,魏武擔心她們不穩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像消息說了出去,給華山派出來麻煩,所以只是知道他要在思過崖閉關。
寧中則嘴唇囁嚅,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適合說什麼親密的話,因此只是說道:「那你小心些,這邊……我會輔助好任姑娘管好華山派的。」
任盈盈雖然已經和魏武行了周公之禮,但沒有成親,對外還是姑娘的打扮,但此時她也不想那些,只管抱住魏武,道:「你真是個混蛋,丟給我這麼多爛攤子……可千萬別死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告別是沒有盡頭的,因此魏武只是短短安慰兩句,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扎進了能量門。
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像是一步邁出,魏武便從左跳到了右一樣,只是周圍的環境卻發生了大變。
原先還是山風凜冽的思過崖,一步過後,卻成了寬敞明亮、紅彤彤的花轎。
聽著外面的吹吹打打,花轎內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是給哥們干哪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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