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是?是他!
「此子斷不可留!」
方證望著下方大殺特殺的魏武眼神閃爍,心中不住思忖該如何至魏武於死地。
少林、武當看似出世,在江湖上如聖地一般高貴,實則遍數武林大事,又如何能夠擺脫得了這兩處勢力。
多少年來,江湖英雄如過江之鯽,江湖勢力如恆沙起起伏伏,但從未有第三個聖地出現,原因為何?
還不是少林、武當在背後暗中使力!
如今嵩山派暗藏禍心,華山派有崛起之象,五嶽劍派勢大,一旦左冷禪或魏武成功整合五嶽劍派,勢必會威脅到少林、武當的地位,因此魏武絕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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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證急撥手中念珠,一雙眼裡已是殺氣橫生,偏偏面上仍是慈悲不忍之色,似是見不得下方的殺戮,單掌豎在鼻前道了聲:「阿彌陀佛,魏掌門武功蓋世,然這性子酷烈,動輒殺人,實在是有傷天和。」
下方,由於魏武打起來根本不管對面是誰,因此局勢很快演變成了三方圍毆魏武,但這些人叫得雖然凶,可局勢看起來怎麼都像是虎入羊群,魏武一個人包圍了這一群人,拿他們來練功。
魏武根本不知道方證對自己已經殺心涌動,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了對(磨)戰(礪)金鐘罩的源源不斷的快感中,那種對方使出了吃奶的勁,結果連自己一根毛都傷不到的反差讓他覺得神清氣爽,簡直比當曹賊還快樂!
鐺!鐺!鐺!
數把兵器同時打在魏武身上,冒出金鐵交鳴之聲,甚至有一些鐵劍已經卷了刃!
「該死!這傢伙的皮是鐵做的嗎?怎麼砍都砍不爛!」一個黑衣人看著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劍已經破防,兩腿抖若篩糠,破口大罵的同時已經開始尋找逃跑的路子。
哪怕這四周都被正道大派圍住,他也不想再面對那咬都咬不動的「鐵疙瘩」!
跟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嵩山派兩大太保陸柏、樂厚,尤其是在目睹他們的師兄丁勉被魏武一記晃(大)上(逼)丹(兜)將腦袋抽的旋轉一百八十度後,兩人就逐漸從主攻變成了輔助,然後又開始在邊緣OB起來,主打一個蹭蹭但不進去。
「情況有些不對……」陸柏的心思還是活絡些,隨手抓過一個邪道妖人丟向魏武,同時對師弟樂厚說道:「剛才我嘗試從泰山派過去,但被天門道人攔了回來!」
「我也是,我被衡山派劉正風堵回來了!」樂厚眼神狠厲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狠狠地啐了口帶血的唾沫,「這幫混帳,等湯師兄他們到了,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湯師兄!
陸柏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靈光閃過,他終於反應過來心中的那股不安出自何處,他一把抓住樂厚的肩膀向後跳出戰圈,衝著觀戰的方證喊道:
「敢問方證大師,我嵩山諸位師兄弟何在?」
不等方證開口,沐浴了一身鮮血,殺得興起的魏武渾身一震,暗金色的真氣覆蓋在體表上,眼中閃過欣喜,哈哈大笑道:「嵩山派勾結華山劍宗叛徒害死了岳掌門,我已經給他報仇了!」
轟隆!
天空似有一道雷鳴閃過,陸柏僵立在原地,一張臉驟然慘白,瞧著四面八方冷冷看著自己的正道,慘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師兄你先走,我來給你開路!」
樂厚也明白自己和陸柏再無退路,沒有絲毫猶豫便決定犧牲自己替陸柏開路,能走一個是一個,總得有人給掌門師兄報信才是。
只是他剛提起真氣,還沒來得及選一個方向衝過去,一股濃郁之極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叫他神色大變。
魏武來了!
魏武如虎撲豹躍,衝到樂厚身前,左手高舉,大拇指、無名指和小拇指收於掌心,只豎起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自上而下滑落。
一道若隱若現的劍氣在半空中拉出一道細長的劍痕,毫無阻礙的斬在了樂厚身上。
「噗嗤!」
樂厚的身上飆出血來,高大的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
魏武得勢不饒人,腳步重重一踏,肩部自下往上一頂,狠狠地撞在樂厚心口。
嘎巴!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樂厚的身子重重向後砸去,首當其衝的便是陸柏,師兄弟兩人剎那間滾做一團。
在起身時,只剩下陸柏一人肝膽俱裂,手腳不住的顫抖著,硬是一點真氣提不動。
如此凶蠻之人,他就是再來九條命,都不夠對方殺的!
打?這還怎麼打!
擔顫心驚的不只是陸柏,還有所剩不多的邪道妖人和黑衣人,三三兩兩聚作一團,既不敢突圍,也不敢上前,已經被魏武徹底打碎傲骨、傲氣,就算僥倖能活下來,日後怕也是提不動刀,拿不起劍了。
魏武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鮮血,將血珠子甩在地上,看著已經被嚇破膽了的眾人,不屑嗤笑一聲。
他的金鐘罩已經在這場打鬥中破了四關,踏入了第五關的層次,這第五關專修內勁反震,對方打來的力度越大,造成的反震力越強,甚至可以硬生生震斷對方的兵器。
到了這一層次,魏武所需要的就不再是刀劍這等銳器磨礪了,而是需要內力精深者或是使用鈍器的高手輔助。
所以這些人已然無用。
「該送你等上路了!」
魏武正欲動手,卻聽半山腰上一道清嘯響起,一道人影形如大鳥飛撲下來,也不見他在空中如何動彈,只是在快落地的時候以手中劍刃朝下方一划、一撐,只見劍刃屈伸,人又再度躍起,落在地上站穩了身子。
眾人哪裡見過這等高明的劍術,無不震驚的看著來人,震驚於這人修為高深的同時,見他華發蒼然,長髯及胸,一身青衣獵獵作響,端的是一副好賣相,心中不由的猜想,這位又是哪門高手?
「他是?!」沖虛震驚。
方證也沉下臉來,旋即想到了什麼,面色轉陰為晴,笑呵呵道:「是他!想不到他竟然還活著,還在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