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隻狗

  已經很晚了,在首爾江南區,多數大集團的公關部門全都在加班。

  這次華爾街的資本新貴突然來到半島,即便發了公告,依舊顯得過於突然。

  這消息在這個小國家可算是件大事了。

  只要奧斯資本在公開場合說一句半島的投資環境良好,半島眾多良性企業的股票便能順勢起飛。

  當然,他們的一句話也可能起到反作用,畢竟消息永遠是有力的武器。

  奧斯資本三巨頭的照片在網絡上被人挖掘了出來。

  集團的首席投資顧問在上周就已抵達半島,葉青山的照片也被曝光。

  共有三張照片,第一張是三人大學時期的合照。

  這張大學合照拍攝於創業初期,那時三人在股市和期貨領域打拼,帶領散戶誓要對抗資本。

  照片中葉青山站在中間,麥克和強哥分立兩邊,三個人如同小流氓一般,鼻孔朝天,雙手叉腰,可謂是飛揚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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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張,是在期貨戰爭勝利之時所拍。

  三人皆身著西裝,麥克站在前面,栗色的頭髮三七分,油光水滑,戴著金絲眼鏡,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指著鏡頭猖狂地笑著。

  強哥在右邊,歪著腦袋,手裡夾著煙,對著鏡頭吹出個煙圈。

  葉青山在左邊,當時留著長發並全部往後梳,打了髮蠟,一隻手摸著鼻子,眼睛像狼一樣盯著鏡頭,只是樣子不太清晰。

  這張照片極具電影質感,四個字形容,猖狂至極。

  第三張,是在一間集簡約與豪華於一體的辦公室里。

  麥克坐在中間的總裁辦公桌後,蹺著腳放在桌上,手裡拿著紅酒輕輕搖晃。

  強哥在辦公桌上雙腳盤坐,一手拿著紅酒,一手夾著雪茄。

  葉青山則在麥克身後,背對鏡頭雙手抱胸,留著寸頭,看著大樓外,只露出一個側臉。

  同樣用四個字概括,大勢已成。

  這幾張照片當晚就在半島和日本的網絡上引起了轟動,三人都不到三十歲,且各個樣貌出眾。

  麥克擁有典型的歐洲帥哥臉,藍色的眼睛,標準的身材,那玩世不恭的模樣能迷倒一大片少女。

  強哥則是亞洲帥哥臉,身材也保持得相當不錯,給人的感覺很邪魅。

  這幾張照片中就沒一張他是正常的,說他是教父都不為過,這種感覺在亞洲範圍內殺傷力極大。

  葉青山就不好說了,只有大學那張青澀的照片能看到全貌。


  能看得出他身材最高且壯實,樣貌比起前兩位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還未長開顯得頗為稚嫩。

  後面兩張則完全充滿神秘,都沒有全貌,很多人都聲稱後兩張的葉青山與第一張不是同一個人。

  其實只是巧合而已,葉青山從來不迴避鏡頭,只是碰巧如此,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就連日韓演藝界,看到這幾張照片都靈感噴發,想要為他們拍攝自傳電影。

  還是算了吧,他們現在根本不想在公眾面前露面,剛購置的別墅,他們仨能在裡面玩上一個月不出門。

  強哥除外,他熱衷於各類酒吧。

  許多財經新聞和娛樂新聞早已下載好了這幾張照片,準備作為開播之後的素材。

  關鍵是這幾人只有麥克經常出現在媒體上,除了這幾張照片,根本找不到他們同框的視頻和照片,其餘兩人太過神秘。

  有些東西還是保持神秘為好,不必糾結。

  很多人總喜歡挖掘他人私底下的模樣,真有這個必要嗎?

  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在人前溫文爾雅、充滿正氣,多好。

  非要把他在家摳腳挖鼻屎的事情搞清楚幹嘛,就算知道了,心裡就能舒服些?實在沒必要啊。

  機場進出口從凌晨就已經被記者占領,這可是大新聞。

  這幾個年輕人身上的亮點太多了,私人飛機是不會公布到達時間的,可苦了這些記者。

  在漂亮國和歐洲,除了金融版面,沒人在意。

  但在日國和半島可就不同了,娛樂記者都紛紛趕來,有故事和話題度的東西,他們能腦補出好多情節。

  兩個小時前,紐約,兩架灣流 550陸續起飛,直抵半島仁川國際機場,此刻仍在太平洋上空飛行。

  前一架飛機里是公司的一些高層和部分保鏢。

  後一架只有保鏢,強哥和麥克兩人在一間豪華休息間裡打著撲克,地上滿是啤酒瓶。

  他們在玩抽王八,這個遊戲一般是他們三人在一起才玩的。

  這也是麥克最喜歡的撲克遊戲,因為在這個遊戲中強哥最菜,從他抽牌時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你看沒看資料,那女的長得還不錯,沒瞧出有啥特別的啊,能把他迷成那樣?是不是用了啥下咒之類的手段?」

  強哥一邊抽牌一邊問對面的麥克說道。

  「資料我看了,你別在這兒瞎逼逼,還下咒,你是不是傻?我也不明白他為啥這麼著迷,你也清楚他從大學到現在都沒找過女人,當年我還以為他喜歡男的,嚇得我上廁所都不敢跟他一起。」


  麥克哆嗦著回應道。

  「嘿嘿,我贏了,不玩了,喝酒。他這樣純情的小少男追女孩子可太有意思了,絕對是個舔狗,因為他沒追過女孩子啊,根本不會拉扯。」

  強哥嘲笑著說。

  「就你能裝,你是高手,你這麼有錢,手段又高明,找女人不一樣得舔嗎?裝什麼大尾巴狼,不就是沒舔到然後惱羞成怒,看到別人舔就想起自己不堪的過往了?靠,我有你的信息記錄,你要不要回憶一下?」

  麥克看不了他裝比的樣子反駁道。

  「滾犢子,我要你給我看,要你幫我回憶,打人不打臉,我說他呢,你扯我幹嘛。」

  強哥被人發現了舔狗秘密急了。

  「男人都一個樣,大哥別說二哥。」

  「他沒談過戀愛,愛上了就只能走心唄,一心只想著對人好。」

  「你去問問,十個女的起碼有八個是被舔到床上的,舔狗舔上了床就不再是舔狗了。」

  麥克一副看穿世事過來人的分析道。

  「有道理哈,靠,要你教我,你一個單身漢裝什麼情聖,我就是當過舔狗才不想讓兄弟也這樣啊。」

  強哥先是覺得好有道理,然後反應過來說道。

  「沒辦法,這跟初戀沒什麼區別。」

  「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死得那麼慘,可憐可憐他吧,讓他去吧,也許失敗一次就能成長呢。」

  「這種純情小男生如何變渣男的故事,你見得還少?」

  麥克一副可憐可憐孩子吧的語氣說道。

  「話說你當年好像也跟他差不多啊,你都失敗過一次了,怎麼還是沒改變呢?」

  「以你現在的所有條件,成為絕世渣男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強哥一副好奇探究的神情問道。

  「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我有個叔叔,他可以說是玩遍法國,又帥又有錢,跟你一樣濫情,見著女的就走不動道。」

  「他的日子那叫一個神仙般逍遙,一生閱女無數,可以說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沒有失手過。」

  「結果呢,愛滋病,90年代就死了。十幾年過去了,墳頭草都比你高。」

  「要不是我強迫你每半個月檢查一次身體,還有那些能陪你睡的女的在陪你之前都經過檢查,沒有我給你把關,你以為我敢跟你在一架飛機上?」

  麥克還故意一副平淡中帶著嫌棄的樣子嚇唬他說道。

  強哥的臉都綠了,他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生理反應,這兒抓抓,那兒撓撓,看得麥克都想跳飛機了。

  麥克趕緊逃回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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