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鄧佳明拍了拍手,立馬有兩個穿裙子的女同志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瞥了眼顧久和陳飛,嘴角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笑意掩下,向他們介紹起兩位漂亮的女同志。
「顧久,麻子,你們還記得這兩位漂亮的女同志是誰嗎?」
陳飛皺著眉頭對兩個女同志從三觀上就很排斥,「她們是誰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聽了他的話,兩位女同志臉瞬間黑了下來。
鄧佳明嘴角微抽,「既然麻子不知道你們是誰,那你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讓他們回憶回憶,說不定很快就記起你們來了。」
「陳飛,我是坐在你前排的李曉雪呀,怎麼人還沒老就這麼健忘?連老同學都不記得了?」
李曉雪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了陳飛他們這桌。
李曉雪身邊的另一位女同志也有樣學樣,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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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的朝陳飛伸出手:「陳飛,好久不見,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
陳飛出於禮貌,和她握了握手:「你好,你是?」
對於以前同班同學有些他有印象,有些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最主要的是女大十八變,從面前這個女同志身上,他真看不出原來的影子。
「曾經高三(3)班的江萍。」
「江萍?」陳飛皺眉回憶。
江萍對他鼓勵的微微一笑。
陳飛打量面前的女同志,很漂亮,這麼漂亮的女同學他肯定有印象,只是
「以前高三3班的班花,我有點印象。只是以前的你很清純,現在這身打扮你不說,我還真認不出來。」
江萍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拉吉,身著還算保守,並沒有不妥的地方。
不過,她對自己的打扮很自信,「是你不懂得欣賞。」
說著,她又露出自信的笑容朝顧久伸出右手:「你好,九哥。幾年不見,你依然是那麼的英俊帥氣。」
顧久喝了一大口啤酒,身子往後一靠,雙臂抱在胸前,並沒有和她握手的打算。
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點頭:「你好。」
江萍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故作輕鬆的收回手,調侃道:「我們的九哥不管過多少年,對待女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假辭色。」
鄧佳明看顧久那副清高的模樣就想拉下來踩兩腳,「顧久,你如此不給臉面,就不怕沒朋友?」
顧久欠揍的微微勾唇,輕蔑一笑:「我的朋友多你們幾個不多,少你們幾個不少。」
「嘿,我這爆脾氣!」鄧佳明真想擼起袖子揍死這丫的。
「明哥!」
跟鄧佳明一起來的女伴拽住了他的手臂。
「明哥,九哥他開玩笑的,您別當真。」李曉雪和江萍也跟著安慰道。
顧久白了他們一眼,演得真假。
一個大男人如果想動手,一個女同志拉得住?
陳飛得意一笑,手搭在顧久的肩膀上,炫耀道:「我們九哥並非對世上所有女同志都不假辭色,總有那麼一兩個例外。」
鄧佳明抽出自己的手臂,坐下來猛灌了一杯啤酒,譏諷道:「只是那例外的不知要猴年馬月才會出現,這等奇蹟我等肉體凡胎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不不!」陳飛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們只是沒見到,並不代表他不食人間煙火,草原上再烈的馬也有適合它的轡頭。咱九哥自然有適合他的對象,滷水點豆腐嘛,一物降一物。」
「你們不能訓服他並不代表這個世上沒有女同志能訓服他,這只能說明你們不行。」
鄧佳明倒是聽說顧久結了婚,只是他們夫妻怎麼相處的他不知道。
在他看來,顧久對外面的女同志不假辭色,對家裡的媳婦肯定也是冷淡至極。
其他女同志倒是不知道顧久結了婚,還以為他和陳飛一樣都是萬年的光棍。
「陳飛,你說總有那麼一兩個例外,不知道是誰?是我們以前高中的同學嗎?」江萍好奇的問道。
顧久用手肘回捅了一下陳飛:「麻子,你少拿我說事,你想泡妞就去泡,別拿我做筏子。」
「啊~九哥,你對兄弟下這麼重的手,你於心何忍?」陳飛誇張的怪叫。
顧久怒瞪他一眼,威脅道:「閉嘴,叫什麼叫,再叫把你扔進舞池中去!」
小輝等小弟抿唇偷笑,平時工作太忙,沒想到一來了這種舞廳,陳總的本性又恢復了。
這時,又重新換了一首比較舒緩的歌曲,江萍見從陳飛這裡問不出什麼,便笑著向顧久發出邀請:「九哥,可否陪我跳一曲?」
顧久把陳飛的手甩過去,「他閒著沒事。」
猝不及防之下,陳飛的手被甩出去,正好砸在江萍的手上。
他趕緊縮回手,被顧久的操作氣笑了:「嘿,九哥,你這不地道啊,江萍這位曾經的班花明明是想讓你陪她去跳舞,你把我甩出來幾個意思?實話告訴你,我又不收破爛!」
破爛!
江萍受到一萬點暴擊!
破爛兩個字讓她暫時失了理智,也不裝淑女了:「陳麻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你理解的意思了?」陳飛撇了下嘴,很欠揍的開始說教起來,「江班花,難道這兩個字的意思你都不懂?你這人啊,上學的時候就喜歡談戀愛,不用心學習。上勞動課的時候就喜歡偷懶,心思全花在看英俊的男同學身上,何苦呢?」
這時,鄧佳明看江萍氣得快哭了,趕緊開口緩和氣氛:「麻子,你快閉嘴吧,嘴巴這麼毒,也不怕我整個舞廳都會被你毒倒一大片,把漂亮女同志都氣跑了,我舞廳還要不要開了?」
陳飛一拍桌子,直接爆粗口,「靠,鄧佳明,你這開的是舞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拉皮條的呢!」
鄧佳明被他這話氣得臉紅脖子粗,「麻子,你這話給我說明白,我怎麼就拉皮條了?今天不說清楚我讓你走不出這舞廳的大門!」
「嘿!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在省城敢威脅我的人,你算是第一人!」陳飛擼起袖子就準備干架。
鄧佳明這小子出了校門那幾年,他就一直想揍他。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機會送上門,不揍白不揍。
鄧佳明看陳飛急眼了,想動真格的,心裡有點慫,正想怎麼應對的時候,顧久拽住了陳飛的手臂。
顧久冷冷地盯著對面神情緊繃的鄧佳明,瞥了眼他旁邊的李曉雪和江萍,揭了他的遮羞布。
「你叫我們過來玩,在明明知道我結婚了的情況下,還介紹女同志給我們認識,這不是拉皮條是什麼?難道陳飛說錯了?」
「你結婚了?」
反應最大的是江萍,從學生時代她就一直暗戀顧久。
在學生時代得不到回應,說是以學習為重。
以為這次再見面可以有機會,卻不想對方已經結婚,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顧久懶得回答她,眼神都欠奉。
鄧佳明聽了噗嗤一笑:「顧久,你所說的結婚了,不會真對你那位從農村攀附上的村姑動心了吧?」
這麼維護不難讓人多想。
「村姑?」江萍眼神閃了一下,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鄧佳明。
鄧佳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嘲諷道:「對,村姑。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位曾經對所有女生不屑一顧的顧九少,現在娶回家的媳婦是農村出來的村姑,可能大字都不識一個。」
江萍被這消息衝擊的傻了。
李曉雪震驚的捂著嘴,「不會吧,那婚後生活兩人有共同話題嗎?別不是九少說的是報紙的實時要政,她說的是菜地里的蔬菜要澆肥?」
「嗤~你這形容很很生動形象。」鄧佳明挑釁的對顧久挑了下眉。
顧久卻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鄧佳明的身後。
「你們似乎對我很好奇?菜地澆肥還是實時要政,你們可以直接問我!」
身後突兀的出現一個溫柔的女聲,還是嚇了鄧佳明和江萍一跳。
鄧佳明猛地轉身看向身後之人,最先入眼的便是她瓷白的皮膚、明媚的五官以及黑長的直發。
林舒今天的著裝是時尚的白色襯衫加直筒褲,襯衫上面還搭了件古風的小馬夾,再配上她濃顏系的五官以及張揚的氣質。
第一視覺給人的衝擊很大。
看著面前之人,江萍難掩嫉妒之色。
尤其是看到林舒身上帶的首飾,耳環、項鍊、手錶一樣不少。
結了婚的女人比她這個待嫁的姑娘打扮還講究,還讓不讓她們活了。
顧久沒管他人怎麼想,看到林舒出聲,從先前的葛優躺立馬站了起來,繞過鄧佳明,從林東發手裡接過大寶。
顧久在大寶臉上親了一下,溫聲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大寶伸手摸著他的耳朵,喊道:「爸爸!」
顧久微微翹起的嘴角就沒落下,聽到大寶這句爸爸,弧度更大。
這樣溫柔的神色,從未見過。
鄧佳明、江萍和李曉雪等人都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
「我們在對面供銷社有點事,正好看到你們一群人進了舞廳。」林舒瞥了眼呆愣住的鄧佳明,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這個農村來的村姑沒啥見識,這不就帶著兒子進來漲漲見識,看看你們城裡人口中所說的舞廳到底是個啥玩意?」
陳飛聽了嘴角抽了幾下,為了扮土氣,連方言都用上了。
只是嫂子,你想扮土氣,可你這身氣質和裝扮也不像啊。
顧久一隻手抱著大寶,一隻手將林舒摟在懷裡,寵溺道:「這就是個低檔場所,不適合你和孩子進來,免得污了你們的眼睛。」
鄧佳明從震驚中回過神,聽了這話差點氣得吐血,「顧久,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我的天上人間怎麼就低檔次了?省城有比我更好的娛樂場所嗎?」
「你充誰的老子?」顧久泛著寒意的眼神瞪向他,「我說你這是低檔場所就是低檔場所,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你也給我憋著!」
鄧佳明緊繃著臉,「你!」
陳飛這時走了過來,攬住鄧佳明的肩膀,繼續捅刀:「連你這個老闆都親自下場拉皮條,你說你這場所的檔次能高到哪去?」
鄧佳明:「.」
他錯了。
今天出門就沒看黃曆,遇上這麼兩個煞星。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從舞廳里出來,林舒回頭看了眼舞廳掛了不少彩燈的招牌,「別說,你剛才的評價挺中肯的,他這舞廳就是最次等的娛樂場所。」
跟在後面出來的陳飛等人,聽了這話,面面相覷。
省城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舞廳,到了這兩口子的嘴裡就成了低檔場所。
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林舒不知道身後陳飛他們的想法,問道:「那兩個女同志是你們同學,怎麼會跟著鄧佳明混,弄得自己像個交際花似的,為了什麼呀?」
顧久輕嗤一聲,「高中同學,不是人人家裡條件都不錯。某些虛榮心強的就喜歡捧鄧佳明的臭腳,以乞從他手裡漏點利益就夠她們揮霍的了。」
「嘖,你這話讓你女同學聽了去,暗戀你多年的芳心還不碎了一地呀。」
顧久嘴角咧大,「嗯,我怎麼聞到了醋味。」
大寶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酸!」
「哈哈哈,我兒子真聰明!」顧久得意的揉了揉兒子的頭髮。
父子倆按前世的年齡來算,加起來都快上百了,還這麼幼稚。
林舒懶得理他們,回身問陳飛:「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嫂子,我們昨天回來的。」陳飛笑了笑。
林舒想起上次一起去粵省在火車上遇見的劉慧敏,問道:「這幾次你們坐火車有沒有再遇見慧敏同志?」
「遇到了,我們這次回來就是坐她的車次回來的。」
「哦,還挺有緣分的。」林舒打量陳飛的神色。
只是陳飛就沒想過掩飾,那臉上盪揚的笑容有點晃眼,這是有情況啊。
「嗯,我們一直有聯繫,這次回來正好她要跑車,乾脆就坐她的車次回來了。」
大寶一聽到陳飛和小姨有聯繫,也顧不上裝乖寶寶了,指著陳飛就嚷嚷:「嬸嬸,嬸嬸。」
「嬸嬸?」陳飛一時沒反應過來,糾正道:「大寶,我是叔叔,你應該叫叔叔。」
林舒被這孩子逗得笑不活了,解釋道:「大寶的意思是叫你叔叔,要叫慧敏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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