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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槍法也是法

  先天太極圖被黑白混沌的氣法描繪,平鋪在青磚地面。八八六十四卦象化作奇文,不斷交替變換。

  陣法落定,僅剩的五個人迅速跑了進去,而後一齊抬頭看向藏經閣的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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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角塔的頂端,幽暗逼仄,仿佛吸納了所有的光源,變得無法窺視。

  不斷有腐蝕性的蛛絲飄落,打在陣法上,把金光的護罩磨得噼啪亂響。

  「小兄弟,我老頭子不中用,苟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倖存者中年紀最大的老人,此時神情驚恐,卻也抱著必死的決心,猛地甩掉道袍,露出富態的上身。

  而後他幾乎抽乾全身的精血,將畢生修煉的道法全部灌注在雙手,猛地撐在大陣之上!

  陣法感知到了能量的匯入,那單薄的護罩開始散發出碧色的波紋!

  「擦,窩囊幾十年了,我也來!」那個中年人也甩了上衣,將道法盡數匯聚在雙手,撐在法陣之中。

  僅剩的一個年輕人,此時趴伏在地上,陳文攝撇了他一眼,是那個不學無術的關係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著躲過蟲潮的進攻。

  「廢物,活該!」陳文攝在心裡罵了一聲,轉而也將氣法注入了法陣。

  先天八卦陰陽分明,在四個人的合力之下,散發出混沌的威壓,而後那太極圓盤拔地而起,層層造勢,凝聚成一座七層寶塔!

  「不要掉以輕心,這大赦要下來了!」杜坤擇腦後佛光發出一陣波動,心裡暗暗知道,這大赦一定躲在暗處,只等一個時機!

  狂風乍起,漫天經書飄飄灑灑,一瞬間從藏經閣頂射出八根水桶粗細的蛛絲,奇快無比,死死定在陣法的八個邊角。地面的青磚被蛛絲纏住,滋滋啦啦的化開,成了一灘一灘粘稠的油污。

  「來了!」陳文攝盯住塔頂,忽然喊道

  杜坤擇反覆安慰著自己,可眼中精光和那佛頭大赦的七隻複眼對視後,還是打起了寒顫!

  「唰!」

  一陣惡臭味刺入法陣,伴隨著陰風慘嘯,一隻通體紅黑,背生一顆蓮蓬的詭異蜘蛛,從天而降!八隻鐮刀狀的蟲腿瞬間死死抱住七層寶塔,兩隻巨顎張開,像兩扇門板一樣,合攏砸在塔尖之上!

  伴隨著沙石飛卷,地裂山崩的一震,儘管有四人苦苦支撐,這法陣還是咔嚓一聲,被佛頭大赦擰爆!

  破碎的寶塔散落一地,連同塔中眾人,被妖氣包裹,陳文攝拉住杜坤擇轉身便跑,餘下四人筋疲力盡,早已沒了反抗的餘地。

  那大赦口中吹出濃烈的妖風,黑蒙蒙的向來不及離開的四人捲去,風過如虎,那四人瞬間皮肉綻開,筋骨吹散,化作一地焦炭,轉而被大赦踩作粉末。

  「快出手!」陳文攝也被妖風吹傷,此時窩在牆角,半條胳膊已經焦黑壞死。

  「去你媽的!」

  杜坤擇怒吼一聲,將氣海之中佛道雙修之力傾瀉而出,剛剛經歷大戰,此時的杜坤擇半跪在地上,猛然間雙眼金光射出,杜坤擇抬起頭來,那金光如同一把利刃,打在大赦的腿上,瞬間炸開,將它一條前腿炸得四分五裂。

  那蟲慘叫一聲,迅速轉回身來,腹部捲動,吐出十幾條蛛絲!

  杜坤擇眼看蛛絲如標槍一般飛來,順手摸了一把胸前的拂封木。

  「唰!」

  那吊墜竟然有了反應,飛將出來被他握在手裡!

  「懂事!」杜坤擇有了底氣,將齊眉棍橫在身前,上下翻動,將射來的蛛絲盡數打散!

  拂封寶杖上祥瑞之色散開,道道金光的掩映之下,紫銅色的棍身爍爍放光!

  「法天向地!」

  杜坤擇怒吼一聲,雙修法力盡數逼出,地裂山崩的響動之後,大除穢跡金剛的金身法相伸出寬有三米的手掌,將杜坤擇托在胸前!

  「這尼瑪是什麼!」陳文攝徹底被杜坤擇折服,看著他身後暴起十幾丈的金身,趕忙挪動屁股,躲到了他的身後。

  「風火輪!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反正嘰里呱啦!咒語我說完了!上!」

  ?

  陳文攝一臉懵逼。

  可大除穢跡金剛房梁粗細的雙腿下,兩條風火輪果然帶著風雷之聲,猛地飛了出去!

  那大赦見到金剛,非但不怕,反而長嘶一聲,撲了上來!


  風火輪迅猛如兩條火龍,上下翻飛!

  大赦伸出三隻前足,與他纏鬥在一處!

  可轉瞬間,那大赦竟然用腿死死別住兩條輪,而後巨顎張開,咔嚓一聲將風火輪咬碎吞下!

  「不好使?再來!」

  杜坤擇回頭看了一眼大除穢跡金剛的法相,那法相凶煞之氣,撕破陰暗,直逼大赦,卻沒了下一步的反應。

  大赦見到空擋,背後有人頭大小的蓮蓬忽然調轉方向,而後無數蓮子噴涌而出!

  杜坤擇來不及躲,從三米多高徑直摔在了地上,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尼瑪?跟老子玩機關槍?陳哥!把槍拿來!」

  陳文攝不明所以,卻也不敢拖沓。頂著飛射而來的蓮子,把腰間的手槍扔了過去。

  杜坤擇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手槍而後對著大赦嘿嘿一笑。

  「老子讓你知道,彈道也是道;槍法也是法!」

  一股玄清氣從他腳下升騰而起,杜坤擇雙腿較力,猛的一下跳回金剛手心,而後掏出了最後一道符紙,塞入手槍的槍膛,對著身後法相扔去!

  那符紙瞬間放出一道奇異的光彩,而後大除穢跡金剛的臉上也不再嚴肅,反而多了幾分疑惑。

  大赦停了下來,歪著頭,直勾勾看向杜坤擇,伸出僅剩的一根前腿撓了撓頭。

  再看此時的大除穢跡金剛,馬步扎穩,雙手中幻化出一把金光四射的長管加特林!

  「殺!」杜坤擇一個弓步,右手誇張的甩出來,兩根手指指向前方。

  硝煙瀰漫,火光四射,風雷之聲不絕於耳,整個藏經閣被無數符文碎片包裹,那些咒章從機關槍里射出,伴隨著金光游龍,電閃雷鳴,藏經閣里被煙霧充斥,伸手不見五指。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杜坤擇直叫到喉嚨發乾,止不住的咳嗽,這才收了法相。

  硝煙散盡,陳文攝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剛剛……是什麼法術?」

  「嗯?我不知道啊?」

  兩人一起看向對面,已經看不到佛頭大赦的身影,只剩下一地符紙燒盡的飛灰。

  兩人再三確認,只在飛灰中找到了少量的蜘蛛碎片……

  這時,藏經閣的大門自動打開,門外一眾沙彌連同覺鴻禪師都跪在地上,口中不斷誦念楞嚴咒。

  「多謝眾位……二位施主降妖捉怪,不知剛剛是何等妙法,竟然見到大除穢跡金剛降世臨凡!」覺鴻禪師看著走出來的兩個人,連忙過來施禮。

  「哦,略施小計而已。」杜坤擇搓了搓鼻子,和陳文攝對視一笑。

  「施主辛苦了,也為諸位在此劫難中坐化的施主默哀,我博福寺會為他們立牌匾,每日請香。」

  「得了吧,他們……」杜坤擇還沒說完就被陳文攝一把拉了回來,示意他別亂說。

  「不必多禮,這是我同門應當做的。」陳文攝拱手抱拳。

  覺鴻禪師右手伸出,對著藏經閣中彈出一束金光,那光柱變化成一個金斗,扎入飛灰之中,掏來掏去,不一會盛著一個玉白冰清的珠子飛回禪師手中。

  覺鴻禪師用嘴吹了吹那珠子,伸手遞到了杜坤擇面前。

  「杜施主,這寶珠乃是數百年前被這孽畜吞下的七寶金蓮子,我這寺廟雖有金銀,不足招搖,僅以此全當我寺等人一片心意吧。」

  「額……」杜坤擇看著玉潔冰清的寶珠,伸手接了過來,心中卻滿是疑問。

  「他怎麼知道我姓杜?」

  「他怎麼總有種讓我很熟悉的感覺?」

  「沒多少金銀也多少給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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