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悲傷
「轟!」
毀滅的波動在此地黃沙之上迴蕩,嘶啞的聲音迴蕩在這裡,無數倖存者被刺穿身體後徹底倒下。
德拉斯,已經不知道揮了多少次劍的他無比疲憊。但他不能倒下,他還要守護這裡,守護常青最後的青色。
「殺!」德拉斯再次發出大吼,殘存的倖存者們也用嘶啞的聲音怒吼道:「殺!」
殘存的倖存者們對比無盡的毀滅大軍真的十分渺小,但他們卻仍舊義無反顧。他們仍舊,心懷希望。
但下一秒,恐怖的力量降臨在了這裡,將許多倖存者蒸發。
「轟!」
伴隨恐怖的轟鳴,末日的惡獸降落在了這裡。同時響起的,還有星核的聲音。
「常青的殘留的人們啊,我將向你們闡述,你們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將我的怨恨,施加在你們身上,這便是你們的報應。」
毀滅的大軍安靜了下來,而星核則靜靜的闡述了它的遭遇,就像跟列車組眾人闡述的那樣。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訪問𝙨𝙩𝙤9.𝙘𝙤𝙢
「我的痛苦,我的恨意,由你們來承擔。而我,也會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那所謂的希望,是怎樣,渺小而可笑的東西。」
末日的惡獸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毀滅的力量緩緩落在了那僅剩的青翠綠洲之上。
「不!」
德拉斯發出歇斯底里怒吼,但他甚至連靠近綠洲機會都沒有,毀滅的力量便落了下來。
就好似用橡皮擦掉筆記那般,綠洲,被輕易抹除了。當德拉斯終於來到綠洲所在的位置時,眼中卻再也沒有一絲青色。
德拉斯痛苦的跪倒在地,而星核的聲音也再度響起:「慶賀吧,你們活下來了。痛苦吧,你們已經沒有希望。」
「而在這之後,你們將見證,行星的入滅。你們將見證,毀滅的那一刻,是怎樣壯麗的瞬間。這便是我給你們最後的懲罰。」
末日的惡獸退去了,連帶著毀滅的大軍一同離開,只剩下彷佛失去魂魄的德拉斯跪倒在那黃沙之上。
-----------------
漫漫黃沙之上。
「呼。」老楊深吸一口氣後,轉頭看向身邊幾人,開口說道:「這次是我大意了。」
老楊說的是與星核的爭辯,他本應直接把星核拉入黑洞中暫時封印,卻因與對方的爭辯而沒有立刻出手。
「楊叔,這不怪你,誰知道那傢伙竟然能偽裝成那副樣子,讓我們放鬆警惕,真是狡猾。」
三月七生氣的說道,老楊搖頭說道:「其實它並沒有偽裝,說出的話也只是大半真小半假。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它已經踏上無可挽回的道路。」
「也是。」三月七點了點頭,安九九問道:「那楊叔,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找那顆星核?」
「立刻回去,那顆星核很可能去了最後的倖存地。正如它所言,它要看著常青人徹底絕望。」
老楊推了推眼鏡,眼睛裡帶著凝重的情緒。三月七與安九九一同點頭,而丹恆則說道:「恐怕它不想看著我們輕易返回。」
無數裂界生物出現在了此地,老楊認真說道:「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吼!」
裂界生物向著眾人發動了進攻,眾人也沒有猶豫,直接與那些裂界生物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
歡愉之槍連續射出炮彈,將數頭裂界生物轟殺。三月七抬手,為幾人加上了護盾。
丹恆宛如箭矢,在裂界生物中縱橫,老楊以擬似黑洞吞噬了一個個怪物。安爾拉的實力也不弱,只要揮動武器,便能帶走一隻怪物的生命。
但如此激烈屠殺,裂界生物卻仍沒有減少的跡象。因此,在沉思之後,老楊開口說道。
「不要管這些裂界怪物了,我開闢一條道路,直接返回倖存者居住地。」
說罷,老楊便再次準備使用擬似黑洞開路。而安九九在這時開口說道:「楊叔,讓我試試吧!」
老楊停下動作,看向安九九,開口說道:「你確定?」
「嗯。」安九九點了點頭,老楊見狀,直接說道:「那你就試試。」
老楊願意給孩子一些嘗試的機會,反正有他保底,即使失敗了也沒關係。長輩的信任讓安九九十分感動,而他也確實不是隨意說說的。
「智拓,把東西給我吧。」
「好的主人。」
裂縫浮現,一塊裝置落在了安九九的手中。安九九抬起歡愉之槍,直接將裝置安裝在了歡愉之槍的槍頭上。
在安裝完成之後,安九九將歡愉之槍舉起,對準了那數不清的裂界生物。安九九的眼中浮現璀璨的光芒,歡愉,開拓,智識三大命途的力量全部被調動。
「嗡!」
牆頭裝置開始旋轉,恐怖的波動於槍頭積蓄,智拓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一號儲能器開始蓄能。」
「蓄能完成。」
「二號儲能器開始蓄能。」
「蓄能完成。」
「三號蓄能器開始蓄能。」
「蓄能完成。」
「四號....」
「全部蓄能已完成。」
安九九用雙手的食指一同扣動了歡愉之槍的扳機,恐怖的元素風暴宛如怒龍,自歡愉之槍上轟出。
當元素風暴消散,前方出現了長達萬米,寬千米的道路。三月七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置信。
「好機會,我們走!」
老楊反應倒是最快,提醒眾人。眾人也反應過來,沿著道路衝出了裂界怪物的包圍圈,快速朝著倖存者居住地方向奔去。
在返回的路上,眾人遇到了不少毀滅的卒子,結果自然不必多言。然而當眾人終於返回倖存者居住地之後,卻只看到了寥寥幾個毀滅的卒子遊蕩。
但眾人並不覺得毀滅的卒子沒有到來,因為居住地的那些特殊柵欄已經被毀了,那些臨時搭建的建築也接近毀滅。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為倖存者之一,安爾拉的反應最為激烈,他直接快步朝著居住地奔去。列車組眾人對視,一同跟了上去。
踏入幾近毀滅的居住地,三月七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破損的房子,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我們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