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搓澡

  第184章 搓澡

  掠出襄陽城沒走多久,牛頂天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殘破的身軀也不禁一軟,直接癱倒在了野地上。

  倒下後,借著微弱的月光,牛頂天低頭就見自己胸前血肉模糊,更有大片森森白骨外露出來。

  剛剛喘上兩口氣,他咬牙爬起,趁著夜色繼續往著九宮山上摸去。

  以他此時的軀體損傷程度,別說無法承受體內那股磅礴的葵花真氣肆虐了,就連運轉太陰訣療傷都有些困難。

  而且離開之時,他也沒見著覺性是死是活,保不齊會從身後突然竄了出來。

  襄陽城守的軍雖說是自己人,但要是見了他這副模樣,牛頂天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突然射來幾波弩箭要他老命。

  如此,牛頂天眼下只想快些趕回九宮山,儘快刨出一瓶靈泉水修復傷體。

  只要明天能夠恢復如常,他相信以後絕沒有人再敢主動過來捋他虎鬚!

  半個時辰後,牛頂天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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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幾座營寨里執勤崗位如常,至於幾座大殿和後院內,果然如他所想,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九宮山頂在當初新建之時,就已經留好了完備的逃生秘處。

  而他先前讓楊康帶回的話,也正是以備不時之需的逃生密語,主打一人不留。

  踉踉蹌蹌地來到後院,在昏暗的夜色中,牛頂天緩緩掀開了自己門前的第一塊青石板。

  旁人都會把最貴重物品藏在自己屋裡,他不一樣,他偏要藏在你們進進出出都會踩到,但就是找不到的地方。

  兩刻鐘後,

  刨開三尺深的泥土,牛頂天終於摸到一個熟悉的小瓷瓶。

  也顧不上去清理封口的蜜蠟,他粗暴地掰開瓶口,仰頭就往嘴裡送。

  他只知道身上真尼瑪的疼,再不來上一口,這身體可能真要承受不住了。

  但是瓶口剛剛湊到嘴邊,他兩眼中的餘光,恍恍惚惚就見遠處的屋檐下露出了半截白晃晃的白紗裙。

  這是哪個傻女人?

  念頭一閃而過,牛頂天不及多想,使出全身力氣將液體灌入口中。

  隨後便如死屍一般,四肢一展,眼睛一閉,直接放鬆身體,橫躺在了溫熱的青磚地上。

  不過兩息,便昏睡了過去。

  就在牛頂天昏睡過去沒多久,許是發覺這邊沒了動靜,那房檐上的人影在黑暗中也開始了動作。


  悄然之間,身子輕盈落地,她左右小心觀察幾眼後,迅速朝著這邊掠了過來。

  ……

  同樣都是蘊含龐大的能量,內功真氣只是單純的能量,雖能爆發無窮威力,卻像是死物。

  靈泉水不一樣,它是天地精氣凝出的液體,有生機,能修復,更能生長。

  能不能起死人尚且不知,但肉白骨於它來說,絕對不在話下。

  昏睡中,牛頂天傷口上原本不斷外涌的鮮血迅速止住,而森森白骨處,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新肉,緩緩癒合。

  如此恐怖的修復能力,若是讓外人知曉存在,這江湖,指定會陷入無休止的瘋狂中。

  隨著傷勢不斷恢復,肉體韌性迅速增強,牛頂天體內那股狂暴的葵花真氣在北冥神功的自主轉化下,也漸漸變得溫和,與其自身融為一體。

  最後,至陽的真氣和磅礴的精氣也迅速在他體內發生了作用。

  恍惚之間,牛頂天感到渾身各處都好似充血一般,堅挺無比。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膨脹感,比生生吞了二兩春藥還他娘的難受!

  當他迷迷糊糊地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盡被溫熱包裹,耳邊還有嘩嘩水聲。

  「嫂嫂?」

  朦朧水霧中,牛頂天緩緩睜開雙眼,抬頭就見一身白衫的嫂嫂陳瑾兒。

  回想起昏睡前往房檐下的一瞥,牛頂天心裡隨即恍然,她應是一直在那守候著自己。

  念及此處,牛頂天心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此時的陳瑾兒,衣袖已經捲起大半,露出兩隻雪白藕臂,正手持巾帕,彎著身子,一絲不苟地為他清理著身上的污穢。

  許是因為周圍熱騰騰的水氣,陳瑾兒原是白皙的臉頰已經紅潤無比,幾縷髮絲也在汗水作用下,緊緊地黏在了額前與臉上。

  聽到牛頂天的輕喚聲,陳瑾兒手上的動作瞬間僵住,抬頭迎上目光後,頓時觸電般的收回了手。

  但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眼眸里的羞澀與侷促,迅速又被焦急和關心所取代。

  「叔叔現在感覺怎樣了?剛才見了你身上的傷差點沒嚇死我!」

  不覺間,陳瑾兒已經紅了眼眶,關切的聲音也有些哭腔。

  今晚的變故來的實在太快。前腳山上剛剛放完煙火,眾人還在笑語晏晏,後腳楊康就背著一個半死的人跑上了山。

  從楊康口中聽到密語後,又見了穆念慈手裡的令牌,她與焚天第一時間便招齊山上所有人手,躲進了逃生密道。


  但是將眾人帶到出口處時,她忍不住擔心,便又自個兒跑了出來,經過一番思索,決定先在牛頂天的院裡守候著。

  起先發覺有人進來後,由於不知是敵是友,不知武功強弱,為避免成為拖累,她也不敢立即現身。

  畢竟能讓牛頂天都如臨大敵的人,在九宮山上,是決計沒人可以對付的。

  再後來,當她現身並且見到牛頂天胸前森森白骨,見到這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時,還以為好好的人就這麼死了。

  傷悲之下,她梨花帶雨的,差點沒拔劍抹了自己脖子。

  但隨後所見的畫面,就完完全打碎了她的認知。

  活死人肉白骨,這種只存在傳說中的現象,竟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她面前。

  最終,在她親眼見證下,牛頂天渾身上下,除了幾塊碎布和滿身污穢外,連一丁點的疤都未留下。

  見這情況,她滿心激動地抱起人來到了自己房間,趁著昏迷不醒迅速幫其清理起了身子,卻沒想到剛剛忙活一半,原是怎麼也叫不醒的人,會在這時候突然醒來。

  但是相比於女兒家的羞澀與矜持,她心裡更在乎的,自然是牛頂天的安危與否。

  「傷勢不要緊,大敵也已經退去,嫂嫂不必再擔心。」

  看著陳瑾兒通紅的眼眶,牛頂天眼中閃過一抹柔色,連忙輕聲安慰道。

  算起來,他四歲與陳瑾兒相識,兩人相依為命至今已經接近十六年。

  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陳瑾兒在自己面前這副掉眼淚的模樣。

  「真沒事?」陳瑾兒低頭抹了抹眼角,抬起頭後,紅著雙眸猶不放心地問道。

  「嫂嫂放心,我真沒事。」牛頂天柔聲說道。

  陳瑾兒聽此,臉上的憂色稍稍隱去,情緒稍緩後,她眼中羞澀,目光不停躲閃,低聲道:

  「既然叔叔沒了大礙,就自己清洗吧。需要換水的時候再喚我,記得傷好了也不能太使力氣。」

  說著,陳瑾兒就微垂著腦袋,將手中巾帕放在桶沿,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牛頂天鬼使神差地突然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剛轉身的陳瑾兒腳步一頓,身子瞬間僵住。

  牛頂天見此,忽然有些後悔,這破嘴巴怎麼有些時候就管不住了?

  可喊都喊了還能怎麼辦?沉默片刻後,牛頂天壓著砰砰直跳的心,平靜道:

  「傷勢剛好,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氣,還得勞煩嫂嫂一下。」

  說完,牛頂天目光瞄去,就見陳瑾兒耳根子唰一下變得通紅,身體僵硬著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莫非用力太猛?

  牛頂天不由想道。

  兩人十幾年的相處,關係早就極為特殊。

  叔嫂又像叔嫂,姐弟又像姐弟,情侶又像情侶。

  牛頂天只想趁著難得的機會捅破兩人之間的一層膜。

  反正那些該有沒有的想法連黃姑娘都瞧出來了,自己不捅難道等別人捅?

  見陳瑾兒心裡似在掙扎,牛頂天也知確實有些為難,可總不能跳出浴桶給她拽回來吧。

  旋即一臉失望,輕聲道:

  「嫂嫂不方便就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堅持堅持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話落下沒一會兒,一陣糾結的陳瑾兒終於滿臉羞紅的轉過了身,盈盈的眼眸里布滿了羞意。

  果然沒有哪個良家女能夠淡定地直視自己這麼生猛的男人。

  牛頂天暗嘆一聲,隨後拿起桶沿上的巾帕就往身上抹:「嫂嫂放心,我自己可以的。」

  陳瑾兒見狀,羞澀的美目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前奪過巾帕,低聲啐道:

  「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沒個正經樣,你真動不了手我還能不幫你?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呢?」

  說罷,她拿著巾帕在桶里浸上水後,紅著臉,撇過目光,微微顫抖著手,在牛頂天左胸前繼續擦拭了起來。

  PS:被刪了一些,回頭再重新加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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