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白撿個小媳婦
第117章 白撿個小媳婦
「你要儘快提升實力,往後也許會很危險。」牛頂天輕聲說道,
「而且,這世界的武道之途,遠比你我所能看見的要廣闊太多,我希望你們將來都能和我一直走下去。」
韓小瑩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往後的危險她可以理解,至於看得見看不見的武道之途,她聽得有些迷糊。
但是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在牛頂天面前刨根問底,平復了情緒後,她緊緊捏著紙角,鄭重地點了點頭,小聲道: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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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秘籍太珍貴了。」
在她看來,九陰真經就是如今江湖中最珍貴的武學秘籍,這是連五絕那種人物都拼命爭奪的東西。
此時卻被牛頂天就這麼送到手裡自己手上,她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而且,這麼珍貴的東西她有黃姑娘卻沒有,這讓她心裡很是些甜蜜,但也有些忐忑。
牛頂天卻不以為意道:「不過是一本武功秘籍罷了,小瑩姐你喜歡就行。」
「不過九陰真經里的武學包羅萬象,拳掌抓鞭內奇輕無一不有,你只要好好修練,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如今的五絕。」
韓小瑩很是感動,她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情到深處便情不自禁地便環抱上了牛頂天,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
嗅著懷裡誘人的味道,牛頂天漸漸地開始浮想聯翩,兩隻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自己似乎已經好幾天沒跟韓姐姐深入交流過了,這樣可不行。
感受到身後溝間不斷游離的雙手,韓小瑩渾身一顫,急忙掙脫了出來,紅著臉嗔道:「別鬧,你……你坐下,我先給你整整頭髮。」
說著就兩手扯過牛頂天的衣袍,想要將那敞開的青衣給重新系好,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她可不敢任由這人繼續胡鬧。
但是一隻手剛剛摸到衣領,就被牛頂天伸手箍住,直接一把給扯進了懷裡:「光整頭髮可不行!小瑩姐伱可不能厚此薄彼!」
「別~蓉兒在隔壁!」
「沒事,咱們小聲點。」
……
半個時辰後,牛頂天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韓小瑩則又繼續睡了個回籠覺。
至於隔壁的黃姑娘,全程毫無動靜,許是因為昨天夜裡大家折騰得太晚,她今早又懶了床。
隨後三天時間,牛頂天躲在自己房間中很少出來。
他一邊嘗試著融合體內的多股真氣,一邊研習九陰真經里閉氣篇的內容,偶爾指點指點韓小瑩的九陰真經,還有黃姑娘的凌波微步。
對外就說是在閉關療傷,倒也省去了一燈的不少打擾。
第四日一早,
正盤坐在床上打坐修練的牛頂天,在發覺遠處漸漸靠近的腳步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咚咚咚~」
隨後,就聽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接著門外的小沙彌道:「牛施主,一燈大師有請。」
又來了!
牛頂天有些無語,那老和尚昨日上午就已經派人來請過他,不過被他託詞療傷給推了。
但這傷勢也不能一直不好,人家又是被捅又是被吸的,如今都已經好得差不多,自己這沒被捅的再繼續療傷下去也說不過去了。
他大概也知道一燈急著找他所謂何事,當初這事是他自己提出的,也不好一直躲著,還是趁早說清楚的好。
隨即起身下了床,回道:「勞煩小師傅了。」
出了房間後,
隨著小沙彌來到禪房時,就見一燈的身後還站著四人,朱子柳,武三通,點蒼漁隱,還有一人應該是那位未曾謀面的樵子。
又見武三通兩眼憤恨地盯著自己,牛頂天心中冷笑,臉上笑吟吟地道:「這幾日一直在忙著療傷,怠慢之處還請一燈大師見諒。」
一燈笑呵呵地道:「牛居士傷勢要緊。」
「不知大師尋我過來所為何事?」牛頂天問道,
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武三通,見對方臉色鐵青,雙目已經漸漸通紅,心道這老和尚怕是真要給自己送小媳婦了。
果然,牛頂天話音剛落,就聽一燈笑道:「昨日牛居士說有意我們家沅君,並且與貧僧許下了口頭婚約,
今天請牛居士過來,就是想商議一下婚約之事。」
「師傅!我不同意!」
還未等牛頂天開口,武三通已經瞪著眼睛怒喝一聲,這舉動直接令禪房內一陣死寂。
一燈也是有些愕然,
他為君之時和四位弟子有君臣之禮,隱退之後又有師徒之誼。四人一向都對他恭敬有加,惟命是聽,沒想到三弟子今天竟會對著自己發火。
「師弟!你放肆!」
點蒼漁隱怒喝道,直接抬腳一步走了出來。
他是幾人的大師兄,見三師弟如此大逆不道,自然是怒不可遏,何況還是在牛頂天這個外人面前,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給笑話死!
朱子柳和樵子的臉上也是異常難看,但是礙於外人面前都未開口,紛紛看向了師傅一燈。
一燈回過神後,臉上倒是不見絲毫火氣,讓對面的牛頂天看的一陣驚奇,心道這老和尚還真是屬麵團的不成?
一燈沉吟後,看向武三通,和聲道:「三通可是已經屬意別的人家,沅君的婚事你若是已經屬意別的人家,先說於為師聽聽。」
武三通臉上一滯,站在那裡吶吶不言,他哪裡有屬意別的人家,難道跟師傅說屬意我自己?
而後突然反應過來剛才的失禮,不由惶恐道:「弟子不敬!還請師傅恕罪!」
「恕罪?」牛頂天輕笑道。
若是這麼簡單就給你恕罪了,今天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牛頂天的面子往哪擱?
不等一燈開口,他就上前一步,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一燈大師仁慈和善,但這不是你武三通放肆的理由!」
「大師出家前為一國之君,你武三通剛才所為與欺君何異?如今大師又是你恩師,你剛才所為與欺師滅祖何異?」
「於公,大師身份地位可欽點婚事,於私,大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婚事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
牛頂天自然知道這時代三綱五常的威力,雖然對他沒有什麼威懾,但治治這忤逆的孽障,給他扣個帽子倒是合適得很。
這話說完後,房內一陣沉默,一燈捻著佛珠臉上有些悵然,朱子柳三兄弟看著武三通面色複雜,牛頂天則是冷眼旁觀。
「我不插嘴難道你來插嘴?」武三通恨恨地想道。
在幾位師兄弟的目光下,他臉上又臊又怒,一陣紅一陣白,但是當著師傅的面,他又不敢發作。
最終,還是忍不住低著頭跪了下去,道:「弟子不孝!請師傅責罰!」
他本也是尊師重道之人,往日裡更是對師傅尊敬有加,只是今早聽到朱師弟提到養女婚約後,著實是讓那道魔障給蒙蔽了心智。
一燈嘆了嘆氣,他倒真沒生這位徒弟的氣,本來也只是打算問一問緣由,不過讓牛頂天這麼一說,也不好直接揭過此事。
想了想後,問道:「關於沅君的婚事,三通你可是另有屬意的人家。」
「沒……沒有。」武三通猶豫了下,老老實實地回道,
但是緊攥的雙手,讓一旁的朱子柳和樵子看的直皺眉頭,兩人對視一眼後,均是看出了不同尋常。
「那你對牛居士可是有意見?」一燈又問道。
武三通沉默,豈止是有意見,我恨不得殺了他!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著師傅的面說出來。
抬頭後,見師傅眼中似乎有些失望,他連忙道:「弟子不敢。」
一燈不禁又嘆了口氣。
此時,他才真正在這位徒弟身上感到了失望,小禮小節他向來不太在乎,但是連自己的底線都沒有勇氣去堅守,這著實讓他很是失望。
他也察覺到這徒弟今天的異常,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心性又如何能放心將沅君的婚事交由他決定,旋即輕聲問道:
「那為師將沅君許給牛居士你可願意?」
武三通悶了悶,低著腦袋回道:「弟子……弟子全憑師傅作主!」
「那此事就這麼定了,」一燈沉吟道:「至於…至於三通你今日的失禮之罪,為師便罰你在佛堂面壁三個月,希望你引以為戒。」
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太過的責罰,但是礙著牛頂天就在一旁,不罰也說不過去,只能這樣不痛不癢。
「謝……謝師傅!」武三通有些萎靡,低著頭仿佛跟丟了魂似的。
見一燈如此輕拿輕放,牛頂天也不好再說什麼,今天不但狠狠地噁心了武三通一把,還白撿了個小媳婦,心情倒也還不錯。
他本來也沒有起過這樣的心思,正打算找個藉口推脫掉,怪只怪姓武的不識抬舉,他媽的剛進門就嘩嘩地朝自己打臉。
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這事傳出去後指不定要成為多少江湖人的笑談。
至於以後乾爹不乾爹的,誰愛喊誰喊去,喊他孫子都嫌膈應。
不過想到武三通這人的德行,他又有點不放心,旋即對著一燈拱手道:「大師,在下有一事相求!」
一燈笑呵呵道:「牛居士不必客氣,但說無妨。」
在他看來,以後和這牛居士也算是一家人了,此時也感覺多了幾分親切。
看了一眼武三通,牛頂天笑著說道:「一燈大師佛法高深,牛某是極為佩服的,我希望能將沅君姑娘接到大師身旁聆聽佛法,由大師親自教誨。」
既然今日弄巧成拙,讓那何沅君成了自己的人,他可不放心繼續將其留在武三通家裡住著,說不定哪天就遭了毒手,到那時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武三通聽後臉色一變,還是低首垂目地跪在那裡,但誰也沒有看見他眼中已經布滿了凶厲暴虐之色。
「自然可以」一燈笑著道,對身後的朱子柳道:「子柳你明日就去大理跑一趟,把沅君那孩子接過來,
為師倒也好長時間沒見了,以後那孩子就留在這邊罷,也能陪你們幾位師叔伯說說話解解悶。」
「是,師傅!」朱子柳躬身回道,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跪在地上的武師兄時,他的臉上有些複雜。
「三通你先下去吧。」一燈看著武三通吩咐道。
他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刻,對這位弟子來說都是煎熬,他心裡有些不忍。
「弟子告退!」
待武三通走出禪房後,一燈嘆道:「三通原本不是這樣的性子,貧僧這些年疏於管教,倒是讓牛居士見笑了。」
牛頂天笑了笑,並未多言,剛才已經做了惡客,自己終歸還是個外人。
旋即引開話題,拱手說道:「牛某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邀請一燈大師明年八月初八前去襄陽九宮山,參加敝派的開宗大典。」
「眼下時間已經不多,我打算過兩日便動身前往其他地方拜訪,請大師好好考慮一番。」
這事一燈顯然早就知曉,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笑著道:「牛居士放心,貧僧到時候自會前往襄陽。」
若是換成其他人前來,他恐怕很難再會參合這類俗事,但是牛頂天卻不一樣,這也許是他未來的引路之人。
本還打算挽留對方幾日,好交流交流武學感悟,不過時間確實倉促,便問到:「不知牛居士下一站打算去哪?」
「西域崑崙白駝山。」牛頂天淡淡道。
房內眾人聽後心中一凌,一燈頓了頓,沉吟道:「歐陽鋒一手毒功極其厲害,手段更是陰毒,牛居士與他打交道還是小心為好。」
牛頂天恍然,這老和尚似乎有些擔心自己和老毒物混到一塊,輕笑道:「此次被他算計,遲早要跟他清算一番。
若是他歐陽鋒識相,就等到明年八月八和他以武論道,若是老毒物不識相,我看他那兒子歐陽克就不錯,這次前去白駝山就直接給他換個莊主罷。」
——
深夜子時,月黑風高。
萬事俱備的牛頂天,待兩邊禪房裡的呼吸變得深沉之後,便悄悄出了房間,借著極其微弱的月光,往山下的噴泉處摸了過去。
今晚月光夠弱,夜風夠大,順著長藤下了高峰之後,沒走幾步就聽見前方傳來嗤嗤不停的噴水聲。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